你有没有喜欢我……
蓝曦臣记得那晚与宁不磷交谈许久,然后就被突然而来的二人打断了,只见江夭夭醉醺醺的,闵南休则一脸坚决之意的道:“您有没有喜欢我们家小姐?”
他毫无防备的,竟被问得有些发懵。
一旁的江夭夭脸色微红,浑身散发着酒气,听闵南休如此问却什么也不说,只是直直的盯着蓝曦臣,眼中捕捉着他的一举一动或一个表情,目光灼灼。
她似乎醉了,却又很清醒的等着他的回答。
一时间空气寂静了许久,蓝曦臣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回答,喜欢么?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也不是很懂,他唯一所知道的,便是他父亲对母亲的一见钟情,可后来却……所以他更不懂了,也不想揭开伤疤的去弄个明白,对他来说相处只要舒服就好……
江夭夭推开闵南休扶着的手,自己站好道:“你的回答呢。”
她见蓝曦臣的嘴动了动,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为什么,她听不到他的回答?
突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随后便是剧烈的头疼袭来,惹得她不禁咛嘤一声,她是在做梦么?江夭夭试图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见引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床头熟悉的摆设,是莲花坞闲云阁。
她坐了起来,目光有些呆滞。
刚刚那不是梦,和昨晚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清醒的她知道了他的回答——他道:“这些年来,我把她当朋友当妹妹当知己,而儿女之情……是我从未思量过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我……”
昨晚她并没有听完蓝曦臣的全部话便直接拔出了灼华,把周围二人吓了一跳,也硬生生的把蓝曦臣的半句话吓没了,在二人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摇摇晃晃的踩上灼华,一路飞回了莲花坞。
江夭夭只记得这些,至于后面那半句话讲没讲完都无所谓了,或许昨天就是她被酒迷了心智,非要好奇那个答案,结果现在知道了却又难受不止,像是造孽般。
自那次以后,江夭夭一改往常的日日窝在莲花坞里,闵南休也只字不提那晚的事,江澄就算再怎么问,也没从二人口中得到什么内容,仿佛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一连过了三、四月,莲花坞送绿豆糕的老人家月月继续送着,不过江夭夭也只是每每望着那绿豆糕发呆罢了。
今日,玄门又再度齐聚,三年一次的围猎又另辟新山了,是一处常年邪祟妖兽出没之山。此刻江夭夭与各位名士们坐于观猎台上,她看向远处的抿茶的蓝曦臣,他依旧白衣如常,端坐于席,似乎没有感受到她的目光,放下茶盏看着下面一阵一阵的骑阵入场。
似乎只有她自己过分在意了,难道做朋友做妹妹做知己不好么……是好的呀。
江夭夭轻笑一声,旁的一名女子道:“灼华卿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说来听听。”
这回她并不是挨着江澄的,各位家主皆坐在观猎台第一二排,而她则故意不坐名士列,反而坐在了女眷的席位之中,恰好身旁的便是宁宗主的妹妹,宁寒知。
“没什么好听的,寒知,这围猎你有没有兴趣去参加一下?”
江夭夭刚刚与她熟络了些,便直接去姓称名了,况且算起岁数来,她可能还要比宁寒知大上些。宁寒知挥了挥手臂,看起来有些豪爽,这和江夭夭当初想的完全不同,她还以为宁寒知是个矫情娇贵的人,却没想到如此不拘小节,是她所欣赏的性格。
宁寒知道:“我?我这花拳绣腿的,够防身就不错啦。”
宁寒知长得不错,但似乎资质并不算太好,和她自己说得一般,只能防身。
江夭夭道:“那也很厉害了,比大多数人。”
就比如在座的其他女眷们,一个个的都手里攥着鲜花,虎视眈眈的看着下面骑阵,都把俊小伙当做人生目标。
“最厉害的还是您啊。”江夭夭看去只见是清谈会上的那名青衣女子,“灼华卿我有件事挺好奇的,您上次金鳞台大婚,我好歹可是待了五天的,您怎么当晚就走了啊,是怎么了?”
“对,那次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呢。”周围附和着。
宁寒知瞅着周围突然议论起来的人,大部分她都眼熟的很,她哼道:“你们是长舌妇么?天天说三道四的,也不怕烂嘴巴。”
确实,那日江夭夭又让世人再次好了奇,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灼华卿连五日都呆不下去,竟然才过了短短半日,就毫无避讳的直接御剑回了莲花坞,甚至剑芒都惹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江夭夭扫了一圈这些人,随后拿起一杯茶,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渡到蓝曦臣旁边的金光瑶面前。众人皆被吸引视线,她举杯道:“敛芳尊我来给您赔个不是,上次金鳞台大婚实在对不住,让大家多心了。”
她对上了蓝曦臣的视线,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又悄然移开继续道:“那日怪我太过高兴结果一不小心喝醉了,而且我这人酒品不大好,竟闹成这样,是我失了礼数,还把各位吓到了。”
金光瑶看了眼蓝曦臣,随后对江夭夭笑道:“无事无事,本来我还以为是我招待不周的。”
“那没有,是我贪杯。”
远处的宁寒知冲那群看好戏的女眷们道:“看看,搬弄是非,永远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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