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主——可需要属下□□?”杨莲亭咳嗽一声,故意挑了眉头,凑近东方不败嘴角含笑:“这里不似教中条件,东方你若是不习惯——”
东方不败瞬间浑身有些紧张,浑身肌肉都微微绷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抿了抿嘴唇保证表情不变,别过脸去不看杨莲亭,摇头道:“不需要□□,你出去。”
杨莲亭自然是将他所有的表情变化全都看在眼里,伸了手,再度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果不其然。
东方不败虽然耳垂发红,可他全身都是僵硬的。
甚至□□依然克制着不朝自己这边靠近,像是生怕碰到了似的。
看着东方不败的侧脸,杨莲亭心中暗叹,忍不住有些心疼,不忍心再逗他。
纵然是跟自己坦白了一切,却依然无法彻彻底底的打开心结,怕这人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自卑着吧?
“好,那我先出去。” 杨莲亭轻轻一笑,摸了摸东方不败垂在后背的青丝,站起身来就准备出门。
刚刚起身。
东方不败看着他的身影微微抿了唇,有些紧张,又有些说不出口的矛盾挣扎,他衣袖下的手缓缓握起,喉咙里像卡了沙子。
“莲弟,你若是——”
“你若是想留下,我——”
东方不败何曾跟任何人说过这种话。
分明心里一千个一万个的抗拒,可又生怕杨莲亭失望,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早在答应了与杨莲亭一同下山的时候,东方不败就已经想好了这一路上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事。
莲弟自然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可偏偏自己不是女人——
更是有那般恶心的隐疾。
东方不败指甲几乎都快要掐进肉里,他垂下眼睑轻声开口道:“莲弟,我可以帮你的——”
帮他做什么?
杨莲亭都不用想就知道东方不败在说什么。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控制不住心疼,控制不住的,觉得自己对东方不败还不够好。
“东方,你瞎说什么呢。”杨莲亭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握住东方不败的手,温声开口道:“我没你想的那么性急。”
“好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快些沐浴,我等你收拾完了再进来。”
东方不败松了口气,可看着杨莲亭脸上确实是毫无一点念想的模样,东方不败却又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说不出口的失落,联想到自己身上的残缺——
他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又很快恢复原样,勉强笑了笑冲着杨莲亭点头嗯了一声,“知道了,我省的,莲弟你先出去吧。”
杨莲亭是谁?
前世今生跟东方不败在一起了两辈子,对这人几乎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看出他情绪不对,此时此刻看东方不败的神情,自然是瞬间就明白了他所思所想,一边暗骂自己思虑的还不够周到让这人多想了,一边连忙开口解释。
“我不是不想。”
杨莲亭有些无奈,他苦笑一声,抬起手来把东方不败面前散落的鬓发往后面撩去,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若是再这样看我,我就不确定我是否还能忍得住了。”
“这里是客栈。”杨莲亭轻笑一声,“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轻贱与你?”
东方不败一瞬间脸就红了。
他抿了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咳嗽一声瞪了杨莲亭一眼,想要摆出教主的威风来,可偏偏发红的耳垂出卖了他。
“杨莲亭你胡说什么,本座何曾有那个意思!”
“是是是,你什么都没说。”杨莲亭忍不住笑。
“我的教主啊,”他抚了抚东方不败的头发,温声开口道:“我早已命人在江南备好一栋别院,等我们到了江南,我——”
话还没说完,东方不败实在羞恼,直接一个掌风送他出了房间。
“你胡言乱语,本座罚你今晚就在外面守夜!”
看着自己关上的房门,杨莲亭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站在房门外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一双眼睛却缓缓温柔沉静下来,入骨相思,只有一人。
他的东方啊。
这人分明高高在上,拥有无上权势,可对无数人生杀予夺。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站在江湖武林最顶端的人,面对自己,却几乎是卑微到了尘土里,予取予求,拼命讨好。
何其有幸啊。
东方不败最终还是没舍得真的让杨莲亭在外面守夜。
隔着房门叫杨莲亭进来的时候,他刚刚沐浴完毕。
一头黑发被打湿了,显得愈发柔顺,他只穿了看起来质地极好的一件白色里衣外袍,乌黑的发梢后露出一段白皙到几乎透明的后颈,肩膀自然微垂,包裹在白袍里的身形清瘦,一张脸因为刚刚沐浴完毕的原因,微微发了红,笼罩了些许湿润水汽,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漠与凌厉,整个人柔和下来,这样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杨莲亭,几乎让杨莲亭整颗心都柔软下来。
“你——你睡外间榻上。”
“是是是,属下都听教主的。”
杨莲亭答应的干脆,倒不是他不想跟东方不败睡在一起,而是他实在是…
视线落在东方不败衣袍不经意敞开露出的白皙皮肤上面,他忍不住咳嗽一声,只觉得喉咙都干涩的厉害,腹中像是上了一团火。
这里不是在日月神教,这人单独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这般柔顺乖巧,杨莲亭实在是怕自己的定力不够,可偏偏他又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与东方不败发生什么。
只能忍了。
杨莲亭的表情变化东方不败自然看在眼里,此时此刻他自然也不会再胡思乱想,反倒是能猜出杨莲亭所思所想,忍不住勾唇一笑。
一瞬间,杨莲亭就看呆了。
东方很少这般没有负担的笑,笑容虽然短暂,却好看的厉害,一张脸越发显得秀丽绝色,清隽不凡,杨莲亭深吸一口气,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前世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一边控制着自己上前,喉咙动了动,拢了拢东方不败身上的衣衫。
默念了几句清心咒稍稍平静了些许之后,杨莲亭拿了东西站在他身后帮他擦头发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东方头发很长,发质也很好,一头青丝乌黑柔顺,摸着他的头发,杨莲亭的一颗心也缓缓平静下来,他手上动作细致,十分耐心:“头发不擦干容易头痛。”
“本座武功高强,怎会怕这区区头疼。”
“那也不行。”杨莲亭摇头,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停,像是面对这世间最珍贵的瑰宝,嘴角含笑:“这么好的头发可不能随意糟蹋了,东方,以后我日日帮你擦头发可好?”
东方不败不回答,却很明显的十分受用杨莲亭对他的这种细致温柔,抿了嘴唇,心情很好似的,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杨莲亭动作。
他绝对不会告诉杨莲亭自己稍稍运功,湿发便会顷刻变干这件事。
这一生从未有人待他这般温柔耐心,东方不败的视线落在空气中的某一点上,轻轻的,弧度极小的无声笑了。
两人正在聊些什么,一只鸽子咕噜一声,落在了窗台上面。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伸了手,鸽子顺势就飞到他的手上。
杨莲亭在旁边看着倒也没在意,教中一向都有自己传信的方法,东方不败随自己下山,教中很多事情无法处理,自然是会用这种方法传信给他让他主持大局。
东方不败取下了鸽子腿上系着的书信,缓缓展开。
不知道写了什么,杨莲亭正准备开口问,下一秒,就看到东方不败皱了眉头,神情一瞬间的阴沉与凌厉。
“东方,怎么了?”
听到杨莲亭问话,东方不败愣了一下,轻轻摇了头,微垂眼眸,下一秒,手掌心上的书信就化作湮粉。
“无事,只不过是教中些许杂事罢了,莲弟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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