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紧缩，气极反笑的一甩袖子。
一阵风从白黔脸上拂过，我嘲讽道：“国师当真是仁慈，为了测试在下有没有武功，竟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消失。”
语毕，我转身离去。
白黔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我远去，而后缓步走到街道旁，对着女童轻生道：“谢姑娘肯陪在下演这场戏。”
他叹息道：“也不知道是不愿出手，还是当真没有武功。”
女童神色淡漠，指了指倒地的马匹：“它不是我杀的。”
她说完转身就走，白黔愣了愣疾步上前，发现骏马脖颈处插着三只袖箭，每一只都正正好好的戳破血管，深入皮肉。
只留下箭尾。
……
我回府时，府里来了人。
那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穿的花花绿绿就像是个孔雀，看见我眼眸一亮：“嘿，小阿九，快走快走，今日翠香楼新来了个美人！”
翠香楼是青楼。
京城第二，仅次于梦华楼。
“不去。”我摇头。
“为何？”魏岚偷偷摸摸扫了眼，发现我娘亲不在后放下心来，“我跟你讲，那翠香楼今日来的当真绝色，不去会后悔终生的。”
我冷漠道：“因为我是梦华楼常客。”
魏岚眨眼：“然后呢？”
我：“梦华楼和翠香楼势不两立，我身为梦华楼常客自然是要支持梦华楼的。”
魏岚：“……我不管。”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我裤腿就开始嚎。
我最终还是没抵得过魏岚撒泼打滚，主要是怕他把我裤子揪掉了，跟着他一去去了翠香楼。
魏岚是我的狐朋狗友，他是侍郎之子，侍郎家风严谨看不惯他不学无术，所以每次吃喝玩乐他总叫上我。
好让我付钱。
他爹不给他钱。
其实，魏岚如我一般皆是装的，他明明文采出众才思敏锐，却偏偏装出一副大字不识，不学无术的样。
但他待我是好极了的，我仍然记得当年被抓入监牢时，他曾经金銮殿一跪就是七天七夜，为了给我求情。
我也记得，刑场那天他血红的眼。
他近乎呢喃：“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叫这天下给你陪葬。”
我觉得他有点中二。
但对这话是赞同的，这天下负我，尽数陪葬又如何？
我上辈子从未做过对不起大周，对不起天下百姓的事情，最困难的时候宁愿饿肚子啃树皮也不肯搜刮民脂民膏。
因为我是大周将领。
为将，我应当站在面前为他们挡住战火纷乱，应当保护他们。
可他们不愿意保护我。
甚至还期盼我死去，我还记得他们怨恨的脸。
“莫大少爷，怎地又走神了。”魏岚不悦，“墨兰姑娘都要出来了，你竟还走神！”
我奇道：“我走神，和那什劳子墨兰姑娘出来有什么关系吗？”
“有啊，”他理直气壮，“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若是没看到墨兰姑娘美艳绝伦的出场，定然会抱憾终生的，我这是为了你不留遗憾！”
我：“？？？”
他在说什么。
我无语至极，却也因这魏岚一番话对墨兰勾起了兴趣。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让魏岚这个挑剔鬼兴奋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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