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处处火如潮

    丝柏凌带着人回了纽约,每天忙着刷纽约和大都会的声望。万万没想到,通天塔浩气盟的事没过几天,布鲁斯带着俩养子,扯着埃尔默,来通天塔找她。

    布鲁斯也是满心的惊异,见埃尔默对此毫不知情也不想对侄女有半点关怀,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把人拖了来。丝柏凌在他面前倒还是从前的样子,温和乖巧,并不见嚣张跋扈的神态。

    只是她对埃尔默的态度可以说是极为冷漠了。没有指责,没有怨愤,连个眼神都没有,只当他不存在。埃尔默见她如此,起身就要走,被布鲁斯死死扯住,按在座位上。迪克和杰森都毫无办法,只能尴尬的找些话题试着活跃气氛。丝柏凌也很给他俩面子,只是不管布鲁斯怎么说,她和埃尔默就是互不搭理。

    布鲁斯没办法,看看时间,只好告辞。在车上与埃尔默吵了一架。

    布鲁斯刚走,史蒂夫就从楼上下来了。

    丝柏凌忙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上个月练习空间魔法的时候无意间误入了沙漠,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被军方追捕的科学家。”史蒂夫表示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我觉得他应该很厉害,就说服他到沃特尔试试运气。”但这件事也让他对军方感到失望,因为那个科学家并不是因为犯罪才被追捕。

    “他叫什么名字?”丝柏凌感兴趣的问道。

    “布鲁斯·班纳。——他已经来了。我和斯坦觉得他人还不错。”史蒂夫说着,打开空间门示意班纳过来。他和巴恩斯在卡玛泰姬就使用假身份,现在基本习惯了。

    他是上个月在沙漠“捡到”昏倒在沙漠的班纳的。当时班纳憔悴不堪,身上只有一条破烂的裤子。他把班纳带回卡玛泰姬。班纳醒来后,就在卡玛泰姬休养了一段时间,期间就向埃文斯和斯坦简单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埃文斯和斯坦就给班纳安利了一番沃特尔科技公司。班纳当然知道沃特尔,原本并没有考虑过,但现在形式不同以前,加上埃文斯又反复保证沃特尔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丝柏凌不久之后又成立了浩气盟,班纳决定试一试。

    班纳穿着卡玛泰姬的衣服,看着已经有点精气神了。这些天他学了一些控制情绪的办法,已经逐渐能克制自己。他有点拘谨的站在丝柏凌面前。丝柏凌请他在沙发上坐;史蒂夫见状,就先离开。

    班纳的要求很低,只要能保证他不被罗斯将军继续追捕,他可以为沃特尔效力。事实上,他之前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就藏在中东的沙漠了,毕竟那里乱的很,有很多难民,他可以在那里靠行医糊口。

    丝柏凌想了想,就同意了。通天塔西南方向的辅助大楼是生物制药部门的实验楼,丝柏凌就把班纳安排在那里工作,一切待遇比沃特尔麾下其他科学家高一倍。反正能在辅助楼里工作的都是沃特尔明里暗里的族人,不担心信息泄露。

    另一头,史蒂夫却开始感到焦虑。

    一觉醒来,时代完全变了。他虽然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但那些都是建立在沃特尔的基础上。他没有经济来源,一切都得靠丝柏凌;卡玛泰姬不是久留的地方。巴恩斯也这么想。

    丝柏凌之前说了好几次,以前是史蒂夫和巴基养她,现在轮到她养着史蒂夫和巴基,这很合理,没什么不对。但美国人史蒂夫和美国人巴恩斯不能接受。——毕竟美国人并没有由子女养老的传统。

    但如果真的让史蒂夫他俩去找工作也行不通。他俩没有文凭也没有技能,用巴恩斯的话说就是“看大门都没人要”。所以二人苦苦思索了几天,最终决定还是去做点有用的事,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5月17日。

    三艘外星飞船逼近了地球,他们的头领佐德将军要求地球交出“地球藏匿的宝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卡尔在孤独堡垒问道。在欧尔的建议下,他提前把自己来到地球时的飞行器搬到了堡垒里。“生命宝典。”乔解释,“佐德想用生命宝典重现氪星辉煌。”“可是生命宝典不是已经……”“所以他要带走你,卡尔。”欧尔冷哼一声,“生命宝典就在你的血里。”

    “那他真的能重建氪星吗?”卡尔小声问。“可以,用世界引擎。”欧尔点头,“代价是地球上所有生灵的毁灭。”

    卡尔抿紧了嘴唇,皱着眉思索了一会,然后下定决心似的说道:“那绝对不行。我不允许他那么做。”“但是——这样一来,佐德就必须得死。”欧尔回答,“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哥哥?”卡尔问道。他注视着欧尔,希望欧尔能支持他的决定。

    “我不会帮你,卡尔。”欧尔回答,“我只能保证不会让佐德伤及你的性命。”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卡尔当然知道欧尔比他更强,而现在欧尔不帮他……算了,情理之中。不管怎么说,欧尔没有帮着佐德就好。

    卡尔穿上制服,赶往大都会。佐德的飞船已经降临,人们开始恐慌,期盼超人快点出现。

    “真高兴看见你,我的族人。”佐德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真可惜,我想我并不想看见你。”超人回答。他看着对面的五个人,感到紧张。氪星族人的能力与他相同,对面又都是骁勇善战的真正的战士,而他虽然做超人有几年了,但经验不足,显然无法与对面匹敌。

    ——要是欧尔在就好了。

    卡尔随即抛开这个想法。就算欧尔没来,他仍然会对上佐德。总得自己努力。

    佐德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想法,超人当然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佐德沉默了几秒。

    大都会人民有幸见识到了神明的战斗。

    音爆声不断响起,阴云笼罩在大都会这个总是阳光明媚的城市上空。超人和佐德在天上打成一团,其余几个氪星人则驾驶着飞船,把引擎投放到大都会。超人在战斗中看见引擎降落,抽身就要过去,被佐德拦住。佐德的技巧远胜卡尔。他扭住卡尔,和卡尔一起注视着引擎,忽然像是顺口一提一样说道:“你应该还有一个哥哥的,卡尔。你们俩很像。”他更用力的扭住卡尔的胳膊,语气忽然有点沧桑的怀念,“但你的运气可比他好多了。”

    卡尔没有回话,死死盯着引擎,祈求欧尔能出手阻止佐德。大都会的人们见超人落败,白领主和机械公敌又一直没有出现,已经出现了骚乱。

    就在引擎到了城市上空的时候,机械公敌终于露面了。它用完全体状态下的一只手就拽住了引擎,把引擎向上空高高抛起,随即用手臂上的炮筒把引擎打坏。而冒烟的引擎也没有坠落到城市里,而是被一个金色的光球包裹住,悬浮在半空。与此同时,大都会也被一个巨大的结界保护起来。

    是浩气盟的人。小和尚手里拿着长棍,脚下金色的莲花图案闪动,在大都会布下结界;金发小道士控制着光球,不让引擎掉出来。飞船则被手持双锤的雷电法王用闪电击中,不得不退开。

    白领主穿着战衣,浮在半空看着氪星的飞船。佐德扭着卡尔,把他搁在飞船里,毫不意外地看着卡尔因为不能适应氪星大气而意识不清。

    欧尔就是这个时候登上飞船的。佐德倒真有点惊讶了,他可没料到欧尔也在地球。

    对于欧尔,佐德其实是非常喜爱的。欧尔是他的儿子。当年也有人开玩笑说欧尔是他和乔的孩子,但论后续对欧尔的用心程度,乔并不能与他相比。“欧尔”只是暂时的名字,至于姓氏,要等到欧尔长大后自己决定,作为一支新的家族,成就一段传奇。

    ——但佐德私下里觉得欧尔应该也姓佐德。他最大的梦想就是重现氪星荣光,而欧尔毫无疑问是最有可能实现的人。在最初的几年里,佐德几乎把全部的心血都灌注在欧尔身上。在向外扩张的战争间隙,佐德也会想一想实验室里的欧尔。毕竟欧尔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孩子。——直到欧尔十岁的时候,乔找到佐德,告诉他欧尔即将叛逃的事情。

    佐德还记得那天他是怎样的震惊。十岁,对于氪星人来说太短了。一个十岁的孩子,即使是氪星人,在宇宙间又能怎么样?但如果继续让欧尔呆在氪星,毫无疑问会毁了欧尔,使欧尔成为没有自己思维、只会听从理事会指令的机器。所以最后佐德和乔一起帮助欧尔离开氪星。

    自那以后,欧尔就没了消息。现在他终于出现在佐德面前。

    “你长大了。”佐德向欧尔略一点头。欧尔则还了个正式的氪星礼节:“爸爸。”“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佐德对于欧尔仍然称呼他为“爸爸”还是高兴的,不过他也知道,欧尔恐怕并不会帮他。“我听朋友说,卡尔在这里。”欧尔回答,“所以就来地球住一段时间。”

    “所以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佐德也没指望欧尔说什么。欧尔垂下眼帘,走过去抱起卡尔,将他带出飞船。弗奥拉想阻止欧尔,被欧尔毫不犹豫一脚踹开。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佐德出声阻止了还想动手的部下。

    在卡尔恢复后,欧尔就再次离开了,把战场留给卡尔。

    结界很牢固,大都会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为了抵御可能的攻击,结界由洛夫提、奥特姆、克劳德、厄斯共同支撑。白领主和机械公敌只是看着,并不上前帮卡尔。人们对浩气盟的做法感到不解。

    最后氪星族人被超人全部杀死,只有佐德还活着。艾斯把氪星人的尸体都收起来,欧尔和超人并肩立在半空中。在仅有的几缕阳光下,无论是卡尔还是佐德,伤势都已经恢复。“怎么,终于决定要和兄弟联手了?”佐德看着欧尔,嘲讽道。“不。”欧尔身后的白披风猎猎作响,“我只是想劝你收手。氪星已经毁了,即使你把地球改造成功,它也不会是我们的氪星了。”

    “那就建立一个新的氪星,欧尔。”佐德的脸在面罩下浮现一个坚定的表情,“你可以做到,欧尔。你是最好的。——只要得到卡尔的血就能得到生命宝典。”

    他停了几秒,才说下去:“地球也许是卡尔的家。但不是你的,欧尔。你的家在氪星,即使它已经毁了。——我的做法在卡尔看来是错的,但我想你应该明白。”

    “我现在只想让我们有家可归。”

    欧尔低下头,卡尔看不见他的表情。“卡尔,退后。”欧尔低声说道。“什么?”卡尔疑惑。“退后。”欧尔说着就把卡尔向后一拽,自己向着佐德飞去。

    机械公敌在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萨默的帮助下使用空间门瞬移到佐德背后。他左臂的臂甲完全打开,露出里面的储物槽,满满的都是蓝色氪石,还有几点绿光闪动。佐德的注意力完全在欧尔身上,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马上就被氪石影响,失去了能力,从空中跌落下来。欧尔正好赶到,托住了佐德,把他放在艾斯的掌心,免得他摔死。佐德已经站不起来了,强忍着氪石带来的不适,抬头看着欧尔,见欧尔完全不受氪石影响,露出一个颓然的惨笑:“这就是你的朋友?”但却是向着卡尔说的。“氪石是我给的。”欧尔看了卡尔一眼。超人早就知道这件事,也见识过了氪石的厉害,此时离得远远的,如果不是在大都会的空中,恐怕要用披风把自己裹起来缩成一团才安心。

    乔已经接手了佐德带来的飞船。本来气势汹汹的外星人入侵,收场却极为潦草。欧尔示意艾斯收起部分臂甲,让佐德不至于昏过去。但怎么处置佐德却是个难题。放了他是绝对不行的,杀了他也不行,欧尔与佐德的感情很“深厚”(卡尔视角)。

    “你的氪石还够用吗?”卡尔问,“我有个想法:反正孤独堡垒足够大,要不就把他关在那吧。正好父亲也可以看守。”

    欧尔觉得这想法不错。

    大都会发生的事,巴恩斯和史蒂夫都没有过多关注。史蒂夫找到了一份画师的工作,帮一家出版公司设计插图和封面。巴恩斯没找到心仪的职位,某天在街上闲逛预备待会儿去找史蒂夫的时候,阴差阳错误入附近的片场(那可真是个搞艺术的好地方),被电视剧导演看见,以为他也是来碰碰运气的小龙套,就拉他去电视剧里饰演一个不起眼的配角。

    那个配角戏份不多,名叫托马斯,是个瘾君子,同性恋,仗着父母和哥哥身居高位,整日无所事事,只知玩乐。巴恩斯完全是出于好奇,才决定试一试演戏。虽然跟男人谈情说爱有点尴尬,但当年的布鲁克林小王子总有办法。

    ——就当是和史蒂夫开玩笑了。巴恩斯很快说服了自己。这事他以前也没少干。

    导演看着巴恩斯在镜头下迷人的绿眼睛,当即拍板:“就是你了,小伙砸!”巴恩斯身材好,颜值高,完全可以作为剧中的亮点。但这样一来,托马斯的设定和戏份就得改动。编剧冲天翻了个白眼。

    巴恩斯的第一场戏是托马斯与哥哥道格拉斯的对手戏。道格拉斯对于弟弟的行为很不满,但托马斯完全不在乎。最后道格拉斯愤然离去,对托马斯失望透顶。

    和巴恩斯对戏的演员也很年轻,两人很快结束了拍摄。“你长得有点像巴恩斯中士。”他在休息时对巴恩斯说道,“你知道吧,课本上那个。”

    化名塞巴斯蒂安·斯坦的巴恩斯给他一个微笑:“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

    5月23日。托尼·斯塔克在中东遇袭失踪。

    一个叫多米尼克·库珀的科学家请求面见雷电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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