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浮生半日闲

    史蒂夫和巴恩斯经过近三个月的学习,已经基本能适应现代生活了。他俩闲暇时还专门学习了格斗技巧,偶尔也会关注时尚风向,外出做短途旅行。因为两人的真实身份不能再用,丝柏凌就给两人弄了假身份。史蒂夫化名克里斯·埃文斯,23岁,艺术学院毕业;巴恩斯化名塞巴斯蒂安·斯坦,24岁,大学一年级辍学。两人对此没什么意见。

    丝柏凌说的好地方就是洛夫提·芒顿学习魔法的地方——卡玛泰姬。

    加德满都并没有多少变化。史蒂夫和巴恩斯像是真的来旅游一样,一路上放松地欣赏景色,骑着骆驼穿过人群,品尝小吃,还买了当地的服装穿上。丝柏凌等人进入尼泊尔后就换成了成人体型;小女儿突然长大,让史蒂夫和巴恩斯都被惊艳了一回,大为惊叹。

    洛夫提仍旧穿着黑皮草,手里拎着华丽的长棍,带众人去见古一大师。行礼后,洛夫提把准备的礼物——法器香炉奉给古一,顺势就扯住了古一的袖子,央求了半天。等史蒂夫和巴恩斯进去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就是古一同意他们俩学习卡玛泰姬的魔法。

    虽然他俩并不想学。但看女儿一脸期盼,也就答应了。

    莫度见师弟回来,自然高兴,更不用说也收到了礼物——洛夫提手工制作的镂空香球,可以当暗器,附赠防御符文那种。他安排一大群人在卡玛泰姬住下,转身高高兴兴拖着洛夫提要比试一番。

    温特看洛夫提被拖走,一边笑,一边给史蒂夫和巴恩斯介绍卡玛泰姬的各类事项。他留着一头金色长发,用珠玉束成一束,穿的是纯阳秦风套,从玉白的指尖涌出金色的线条,勾勒出卡玛泰姬的平面图。每一处都是儒雅温润的风度,人又漂亮,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史蒂夫和巴恩斯都很喜欢这孩子,尤其是史蒂夫,在接受了这一群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以后,史蒂夫对温特的疼爱就仅次于对丝柏凌的,毕竟温特也是金发蓝眼。“……这里是图书馆,可以借书;但有些书不能随便借。”温特指出一处,“而且卡玛泰姬最重要的宝物也在这里。”“能说说是什么吗?”巴恩斯一手撑着脸,感兴趣的问。“倒没什么不能说的。”温特摇头,“是一件法器,阿戈摩托之眼。也是无限宝石之一,时间宝石。”

    “无限宝石又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有一种说法是,所有的无限宝石都来自于复仇女神涅墨西斯;一共六颗,每一颗宝石都能在某方面赋予使用者全能的控制权力,包括:力量、时间、空间、灵魂、现实和心灵。如果有人同时拥有六颗宝石,可以说,除了制造自己举不起的石头以外,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实现的。——比如时间宝石,它能让使用者到达任何一个时间点,无论是久远的过去,还是遥远的未来,使用这力量可以观看或是体验任何时代。如果使用者具备丰富的知识,则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甚至是操纵时间和因果。这使得可以把宝石作为一种武器使用,将敌人与整个世界坠入无限的时间循环当中。洛夫提曾经用过几次。再比如空间宝石,人们可以在瞬间内,将自己或是所有物体随意移动到任何空间。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将空间任意扭曲或是重新排序,因此,空间传送、空间静止等能力在空间之石面前像呼吸一样简单。”

    史蒂夫和巴恩斯对视一眼,皱起眉头:“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我是说空间宝石的部分。”

    巴恩斯忽然咬牙,攥紧了拳头,提示史蒂夫:“红骷髅。”

    史蒂夫马上就想起来跟自己一起掉下海的宇宙魔方,严肃起来:“你找到我和巴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蓝色的立方体?应该距离不远的。”

    “没有。我找你们的时候搜索了当年整个飞行路线也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丝柏凌走过来,也坐下。她和温特一样穿着秦风套,长开后的眉眼皆是锋芒盛气;加德满都已经开始有了寒意,丝柏凌就披上了【盘龙凤舞】的披风。华贵的披风更显得丝柏凌气势逼人,好像参加完舞会的女皇帝,随便披上了自己的披风挡住舞衣,又要回去处理朝政。

    史蒂夫被披风上的宝石金饰晃了下眼:“但愿它还没被找到。”那东西太过危险,不被找到也许更好。“这里的魔法,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学的。”丝柏凌转而说起别的事,“其实我希望父亲学习魔法,毕竟多个本事总是好的,技多不压身。”

    “那就学呗。”巴恩斯先发话,“反正我和史蒂夫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于是第二天,卡玛泰姬的训练场上就多出了两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

    史蒂夫的想象力比巴恩斯要丰富,相应的,对空间魔法的领悟力也要高一点。同一批学员里,他是最早能画出阵法的一个。

    一开始大家对他们并不服气,觉得不管是古一还是莫度和洛夫提都偏向史蒂夫。但在史蒂夫展示了自己的实力——赤手空拳与拿了全套法器的莫度打成平手后,众人也只有认输。卡玛泰姬的课程安排是晨练后早饭,然后先统一上课,随后布置相应的作业,空闲时间学员自行安排,可以去图书馆,也可以向师兄师姐请教。

    史蒂夫和巴恩斯对晨练一事非常认真。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跑步,然后洗漱吃早饭,完全按照军营的作息。本来有起的够早的几个人,被他俩这么一衬,就显得起得晚了。

    “好吧,丝柏凌。”史蒂夫在一个早上对丝柏凌说,“也许你是对的,这的确是个好地方。”他和巴恩斯在这里感觉一切都很好。卡玛泰姬让人从心里感到安定。丝柏凌刚带着小伙伴们在纽约夜巡回来,听了这话也就一笑。

    巴恩斯最近在研究法器。他在空间魔法上天赋不如史蒂夫,也并不经常使用玄戒。图书馆里有很多关于法器炼制的书,他经常一看就是一天。当然其他的方面也没有落下。古一看他对这事这么感兴趣,也时常指点几句。奥特姆还把自己的仙鼎让温特处理后借给了巴恩斯做练习法器炼制的容器。

    ——然后,史蒂夫的盾牌在一个清晨遭了殃。

    史蒂夫满脸委屈的看着巴恩斯高高兴兴把自己的盾牌放在鼎里煮,一边煮一边念咒,还往鼎里加各种魔法材料。“巴基……”史蒂夫刚开口,巴恩斯就瞪了他一眼。史蒂夫只好闭嘴,看巴恩斯折腾自己的盾牌。莫度路过,顺手拽走了史蒂夫,说是古一找他。

    史蒂夫一路走去找古一。

    “古一老师。”他肃立在古一面前。“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说魔法的事。”古一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和巴恩斯都是洛夫提央我收下的,其中你的空间魔法小有所成,巴恩斯对法器也有所研究。——卡玛泰姬的学员有很多,多数都是为了自己来到这里,比如疾病,残疾,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学成后留下来的人不过十之一二。也正因如此,我传授给他们的都是外围的东西,真正精妙的魔法,并不会外传。”

    史蒂夫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想问你,”古一合上折扇,直视着史蒂夫的眼睛,“你和巴恩斯都已经可以算作学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留下来的话,我需要做什么?”史蒂夫想了想,还是问道。虽然丝柏凌早就要他答应留下来,但他觉得还是需要自己问清楚。

    “学习更高阶段的魔法,然后对抗多玛姆和其他敌人。”古一知道洛夫提一定已经和史蒂夫讲了相关的事,直言不讳,“如果至尊法师倒下,你,和其他有足够能力的人,就要顶上这个位置。只要世界需要,就必须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史蒂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必须回纽约去。”丝柏凌还在那里。

    “如果你愿意留下,可以去纽约的圣殿帮忙。”古一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本来这事与你们无关,只是……有些事我没办法干涉。真正的危机将要来临,但我对此无能为力,而事情的关键就在洛夫提他们身上。”

    “——而他们现在还需要指导。”史蒂夫指出。看古一的意思,丝柏凌现在的格局还不够大。虽然他也未必就能当一个合格的引路人,但如果危机一定要丝柏凌去面对,他和巴基就必须从现在起给丝柏凌帮助,至少不能拖后腿。而且古一没有必要骗他,能让古一承认无能为力的事,绝对是大事,关乎人类存亡的大事。

    古一颔首,认同他这话:“你和巴恩斯是最合适的引路人,不是因为你是美国队长,而是因为你有一颗能坚守正义的心。而你考虑不到的地方,还有巴恩斯在。”

    史蒂夫正要说什么,只听远处一声巨响,他被吓了一跳,马上站起来到外面查看情况。

    继洛夫提之后,卡玛泰姬被第二个人炸了。

    巴恩斯从废墟里兴高采烈地钻出来,把一把弩箭给史蒂夫看:“你那个盾牌我附上了防御阵法,能护住全身那种;这是丝柏凌给我的弩箭,我做了个‘附魔’,还不错吧。嗯?”

    史蒂夫看看,流光溢彩,应该是件很厉害的法器。他在心里佩服巴恩斯。

    虽然房子被炸坏了,但古一并没生气,把屋子复原也就算了,让巴恩斯不必太介怀,嘱咐史蒂夫和巴恩斯不要懈怠。莫度跟在后头,抽空给两人讲了洛夫提当年的丰功伟绩。两人听了,又笑了一回。

    自那天巴恩斯和史蒂夫决定留下来后,古一就单独教导他们俩。

    史蒂夫学习的内容以白魔法为主,还有相应的正面攻击、无需媒介且威力强大的法术以及能撑起巨型护盾、增加力量等的光系魔法;巴恩斯虽然对法器感兴趣,但对做炼金术士却不感兴趣,古一教给他的是虽然也是白魔法为主,但黑魔法也有涉猎,偏向辅助和突袭的更多。对此,丝柏凌乐见其成,自己也跟着学了不少咒术。

    纽约。

    沃特尔大厦终于建成。在机械公敌和白领主的帮助下,大楼成为世界第一高楼,全高2333米,共555层。主楼之外有十二座666米高的办公大厦环绕,作为沃特尔大厦的辅助大楼。也正因如此,新建成的沃特尔大厦得了个“13号大楼”的绰号。这次,沃特尔在纽约曼哈顿的地皮,几乎完全用光了。

    沃特尔大宅也进行了秘密翻修,利用各式空间技术和尺寸缩进以及各种暗门暗道,更加像个迷宫了。

    2008年2月13日。

    花了近六十亿美元打造沃特尔大厦群的丝柏凌·沃特尔,在沃特尔大厦投入使用的前一天,突然宣布自己就是最近纽约风头正盛的雷电法王。

    小姑娘在父母去世后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人前。没有阴郁没有软弱,整个人甚至是极为倨傲跋扈的,气势凌人,穿着雷电法王惯常的战衣,掀开面具,面对记者们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也就是抱臂扔下一句“对,我就是雷电法王”就走了。

    3月18日。

    雷电法王宣布浩气盟成立。浩气盟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超英联盟。丝柏凌·沃特尔宣布沃特尔大厦正式命名为通天塔,作为浩气盟的办公楼、住所和训练场。

    4月4日。

    机械公敌和白领主宣布加入浩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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