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帮好友驱散体内的毒性,林昭言这段日子有事没事就制造与成琰安的身体接触,若非他对妻子的爱意有目共睹,恐怕要叫人怀疑是断袖……
七日后,林昭言同成琰安一道来了医馆,何大夫把脉良久,惊道:“秀才这毒竟驱了大半了,我所开的药效果应该不至于此,可是请了什么名医?”
成琰安闻言微楞,看了一眼林昭言,很快便说道:“上次在何大夫这里看过病后,家中请了大夫来看,配合何大夫的药一并治了。”
“原来如此……”何大夫点点头,道:“秀才现下进里间躺着吧,我来为你施针,可助你更快排毒。”
说罢,何大夫唤了一声药童:“去,将我金针取来。”就率先走进了里间。
成琰安进里间前,轻声对林昭言道了声谢:“多谢则学兄。”
林昭言望着成琰安进里间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两声,他这好友心有七窍,玲珑得很。待身体好了,想必日后在争斗之中能毫不吃亏。
他坐了下来,一边等着好友施针结束,一边运转功法,缓缓修炼起来。
待又修炼出两股内气后,里间的人便出来了。
成琰安常年苍白的面庞已有了几分血色,青白的唇色亦消下去不少,模样比从前病弱模样好得多了。
何大夫收了金针后出来问道:“秀才感觉可好些了?”
成琰安握了握拳,语气难免激荡道:“我感觉从未如此好过!”
何大夫道:“秀才身上尚有余毒,往后两日一施针,再来五次便可完全清楚。若那位先生再出手,兴许可以缩减至二次。”
成琰安闻言笑道:“兴许会罢,那位先生慈悲心肠,小生也是侥幸。对了,何大夫,不知后几次可出诊为我施针么?”
府学七日休沐一日,十五日休沐二日,往后不论是五次还是二次,都赶不上休沐日,只有五次施针能赶上一次罢了。
他拿出十两银子,摆到桌上,道:“何大夫出诊劳累,此乃小生一番心意,待毒清后,还会另有感谢。”
何大夫推拒几下,便收下了。
出了医馆,林、成二人先回到了林家。
一进屋,成琰安当即对林昭言深深行了一礼:“小弟谢则学兄出手相助!”
“不必行此大礼,”林昭言忙将成琰安扶起,温声道:“你我二人本就是好友,听闻你的事迹更是深感痛惜,帮上一二也不是甚么难事。”
成琰安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往后则学兄若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尽可来找小弟。则学兄那一手功夫,小弟也必然不会说出去!”
林昭言笑道:“往后若有机会,定然不会客气。”
他这般应下后,成琰安欣喜道:“倒是小弟必将扫榻相迎……小弟还有一事,想问问则学兄。”
“说罢。”
兴许是身体好了,成琰安声音都爽朗了几分:“小弟心慕则学兄情操,不知可否与则学兄结拜兄弟?”
林昭言闻言心中也有几分喜悦,道:“自然可以。”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去取了两柱香来,对天地拜三拜,异口同声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二人结拜兄弟,日后必将其利断金,不敢有别的二心,若背义忘恩,天人共诛!”
适时锦娘带着宝儿从外头买菜回来,听着他们二人结拜之声,道:“我再去买些菜回来,今日权当庆祝罢?”
林昭言颔首道:“也可,可要我陪你一道去?”
锦娘道:“夫君刚结了兄弟,还是同成小叔多聊聊,我去便好了。”
这日林昭言亲自下厨,成琰安虽惊异他下厨之事,不过很快就欣然跟进了厨房,帮着打起下手来。
他是小弟,自然跟大哥的。
此后何大夫出诊至府学二次,加之林昭言内气帮忙驱毒,成琰安体内余毒已清,身体彻底健康起来。
在这期间,还发现促使成琰安中毒的物件,竟是一直以来随身揣带的手炉……那里头不仅装了炭,炭里还放了无色无味的毒药。若非有手炉外壳挡着,再加上四季区别,毒渗到成琰安体内的要少上许多,恐怕……
不过,这幕后之人始终还未揪出。
成琰安仍旧装着体弱,省得幕后之人起了疑心。
不过……那手炉是万不敢再用了,只得寻个理由,说是要练自个儿抗寒的能力,省得明年秋闱时进号房承受不住冻。
那幕后之人兴许是也怕他起了疑心,见他态度坚决,便无人再劝了。
成琰安一事个中复杂,暂且不提。
再到休沐日时,前后来了两拨人,到了林昭言这边。
第一拨是上次诗会时救下的刘世修、柴茂才和莫端俊,抬了两大箱谢礼送到了林家,说是感谢救命之恩。
其中金银财宝不提,还有不少名人墨宝,上等布料,粗略一算,已值万两。
第二拨便是成琰安。
成琰安带着王掮客上了门,道:“小弟特意买下一方宅子,予兄长居住,望兄长不要推辞。”
王掮客劝道:“那方院子可是成秀才千挑万选,才选出的。就在府学周围,附有一方院子,院中就有水井。房间也多,林秀才的孩子也该到了分房睡的年龄了。”
适时锦娘就在一旁倒茶,锦娘也不知想起了甚么,耳尖悄然发热。
林昭言倒是未想那样多,便应下了。
锦娘耳尖更烫了起来,端茶的手一抖,差点烫着自己。勉强静了静心,才将茶水一一奉上。
待喝完了茶,林昭言今日便携着妻子搬了家。
那方院落果然不小,院里还有一株梅树,看来像新移植的,等到冬日时还可在院中赏梅。
宝儿有了自己的房间,屋里全都布置好了,他自己喜欢得很,悄悄问锦娘道:“娘,虎子说他搬出去后,就有了弟弟,我可也是么?”
锦娘静悄悄默着,脸上红晕一层又一层地染了上来。
成琰安打点得细心,连晚间小宴都订好了,专门庆祝林家乔迁之喜。
因着就在府学周围,将学堂上关系好的同窗请过来也很方便,众人一并吃了一餐,因喝了点酒,都有些醺然,便直接在客房睡下了。
林昭言亦是微醺,晃晃进了卧房,只看见锦娘坐在床上,他未看见宝儿,还问了一声:“宝儿呢?”
锦娘一时失笑,总觉得他这醉了的模样有些可爱,轻声道:“夫君忘了?宝儿得了新房间,自然不同我们睡了。”
林昭言回过了神,注意到锦娘紧张纠缠在一道的手指,忽然反应过来锦娘今日打扮得格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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