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带走三只毛绒绒，阿卡姆驻守三只球球之后，留在韦恩家的还有八只，这是个怎样的概念？
——短短两天，球球已经不再害怕绷着脸的布鲁西，占着自己可爱的山兔球甚至开始在他头盔的猫耳间作威作福，其他球球想着偷溜的就天天粘着迪克或者杰森，就想跟他们出门然后自己逃跑。
然后每次都会被蝙蝠侠准确无误的抓回，所以罗宾们也不怕将他们带出门。
而且谁能拒绝一只超可爱的毛绒球球站在你面前，用充满希冀与小星星的目光注视着你？除了蝙蝠侠，连达米安……好吧，他绝对拒绝不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画面吧。
就是哥谭的‘流浪猫’莫名其妙多了起来，或许是受最近经常有人看到蝙蝠侠夜巡结束经常带着猫离开的影响……居然还有些精神不太正常的看到蝙蝠侠就往他旁边丢一只胖猫就想逃跑。
布鲁西一言难尽：“…………”
没错，这些球球出门都是做了伪装的，在他人看来都是些小动物，所以他在球球不再偷偷逃跑之前这顶帽子都摘不掉了。
于是传着传着，所有人都为蝙蝠侠面罩上的猫耳做出了看似十分有理有据的解释。
他真的不是什么……算了。
布鲁西听说还有家长告诫自己的孩子，要是对自己家的猫不好，蝙蝠侠就会从天而降抢走他的猫的恐怖故事。
背锅太多以至于有些牙疼。
隔壁纽约首富发来幸灾乐祸的短信，然后下一秒就被布鲁西拉黑了三分钟。
[什么时候回来？]他点开布鲁斯的短信界面，犹豫了一会没有选择发出，而是尽数删除，重新编辑。
[月初了。]
[。]布鲁斯秒回了一个句号。
再等了两秒，他又回复：[你？]
这是在说‘知道’，以及问这个月要不要交给布鲁西抽卡。
布鲁西想了想上回的案例，下定决心，回复到：
[你来。]
[。]
布鲁西收回了手机，抬头扫视了眼窗口，正遇一只千纸鹤穿透玻璃停留在他桌前。
传回来的纸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有时间来阿卡姆一趟吗？”
……
托尼穿着盔甲，来到布鲁斯住处前，敲了敲他的窗户。
窗前晒太阳昏昏欲睡的闪闪球被声响吓了一跳，从沙发上炸毛惊起，迅速蹿开跑向卧室，中途还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幸好他占着超级速度在花瓶破碎的前一刻接住了。
以托尼的眼力也只是看到了一个红影一闪而过，不过他也猜到了什么。
回复完短信的布鲁斯听到动静很快就走了出来，帮托尼开了窗。
“下次还是走门比较安全。”
他随口说道，语气却不容置疑。
托尼的回答是一个白眼。
“好好好，这次我是来说情况的，老蝙蝠二号。”
寻找变种人尼尔的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因为目标在对人类有仇恨情绪的万磁王手上。
而且据说尼尔还对布鲁斯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所以布鲁斯调查的十分不顺利。
托尼强调了后一点，还在布鲁斯面前晃来晃去。
不知何时出现在茶几上的闪闪球也跟着叉腰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装作很厉害的样子总没错。
布鲁斯：“…………”
这的确是他的锅。
最后一次见到尼尔和爱丽丝，就是在天台的那次了。
虽然爱丽丝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尼尔在实验室待了一段时间，很大可能性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看到他毫不犹豫的举动，肯定会有些不满。
“不过幸运的是，由于爱丽丝是普通人，所以没有和尼尔一起加入兄弟会，而是在变种人学院那边。”
托尼补充说道。
布鲁斯面色如常，回了他一个意料之内的眼神。
那两位的关系，的确是会做这样的事情，瞧瞧万磁王的两个孩子都被拐走当了复仇者预备役，平常还在x学院上课，基本上都不怎么去看他老爹。
但布鲁斯不是很乐意去那个满是变种人、无法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得到信任的人是布鲁西，又不是他。
“我知道了。”
不过显然这是无法绕开的，所以最后布鲁斯还是答应了。
……
阿卡姆，布鲁西在夜晚如约而至。
这里很少能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还保持着原来规整的模样，没有被炸个缺口、撞坏个墙，甚至连奇奇怪怪的涂鸦都没有。
他路过监视器的时候，还看到了阿卡姆住户整整齐齐一个不少，全部老老实实在自己的房间，有的早睡，有的和谐聊天，甚至还有的在刷题……
布鲁西快步略过，不想再看ooc的病人，走到了酒吞茨木的卧室。
金鱼姬当然是单独一个卧室了，虽然这几天几乎天天往韦恩庄园跑，但还是没有放下称霸阿卡姆的计划，不止怎的还在手机上勾搭了远在英国的某位大侦探，被说愚蠢的金鱼也丝毫不介意——全靠这个外挂在阿卡姆假装自己是学霸。
本来酒吞和茨木也是分开来的，但是茨木第一个跳出来不乐意，而酒吞神奇的对茨木睡在他旁边也没有丝毫恶感，于是布鲁西明面上也没有再管。
就是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疑似gay。
“你来了啊。”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椅子上苍白着脸，手扶额头神情略微痛苦的茨木。
酒吞的表情有些无奈，但他也没什么办法。
“嗯。”
面罩下，布鲁西皱起了眉。
他们的驻守任务完成的很好，已经完全可以保持日常本体的活动，甚至是当前的全盛状态也能保持几分钟，而且妖怪是不会轻易得病的，现在茨木这个状态明显不太正常。
看布鲁斯那边，也没什么不对劲的情况，除了……那个被说是‘自杀’的研究员。
“……他回来了。”
“？”
茨木的声音低沉，又有气无力。
布鲁西疑惑回望，心中影影有个不太好的猜测。
酒吞低垂着眸，替他回答：“炼狱茨木。”
“……”听到这个词的布鲁西一愣，坐在椅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只是从茨木的反应以及这个名字中猜出什么。
炼狱茨木童子，可以说是茨木童子的双生。
力量同源，样貌相似，只不过一只还未被斩去一臂，力量要比茨木高。
如果按时间线来分，那炼狱茨木……就像是曾经的茨木，一个心高气傲，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妖。
“务必小心他。”酒吞说完之后，茨木张了张嘴，最后还只是说了这句话。
布鲁西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一只妖怪，脱离了来自‘希望’的管束，还有不知名的帮助，并且对人类的态度显得有些微妙——那会是怎样一个危险的存在？
酒吞将研究员的情况描述看完，转头对布鲁西说道：“这个手法，像是般若。”
“一个原形丑陋，被人类背叛，通过不断更换脸皮使自己越来越可爱的一个妖怪，想要得到永远不会背叛的朋友。”
“……曾经那个朋友是布鲁斯。”
酒吞叹了口气，说出部分式神隐瞒了很久的秘密。
茨木沉默不语。
布鲁西也没有出声说话，正努力消化酒吞话中的内容。
霎时间场面显得安静异常。
“他知道了么？”
布鲁西的声音有些干涩，但还是保持冷静，这样问到。
虽然布鲁斯与他的日常对话毫无异常，但他不得不考虑其他可能性。
说起这个，茨木就更头疼了：“虽然纸鹤只有我们这些妖怪与你们两位看得见，但……炼狱茨木与般若同样也是妖怪。”
所以他们只要给布鲁斯寄去的信里有什么不对劲，就一定会在半路被截下。
而且每次寄信过去他们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仿佛真的成功也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如果真是他们，辨认的话也很容易。”酒吞补充说，“如果是炼狱茨，球形的话和茨木差不多，只不过是黑色的；本体就是双手健全的茨木，喜欢紫色……”
“啧，本大爷真不喜欢解释这些。”
酒吞说着又扫视了眼没有活力的茨木，接着说：“般若球很白，眼睛是金色的，经常带着恶鬼面具，身边还经常有条蛇；本体状态其实差不了多少，是金色短发，红色眼纹，身上缠着黑蛇，按你们人类的说法就是可爱漂亮的孩子。其实性格很讨人厌。”
虽然酒吞其实不怎么关注般若这类的妖怪，但是他们好歹曾经也是同伴……说起同伴，大天狗那家伙似乎也没能正常回归。
“嗯。”
布鲁西应了声表示自己记下了，但他现在还是满心的疑惑。
比如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受控的存在。
以及为什么部分式神曾经认识布鲁斯。
“更多的，不是我们不想说……”茨木说着变回茨球的状态，缩在酒吞怀里，声音略带困倦：“有时候想说也说不出来。”
要不是炼狱茨再次出现，他们估计什么都说不了。
“……”
布鲁西沉默了很久，然后离开了这里。
早睡没有去找金鱼姬讨论如何称霸世界的小丑显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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