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
一道甜美悦耳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中响起。
说话的人是东方面孔、雌雄莫辨的可爱少年，金发金瞳，而且斜戴着一个红色恶鬼面具。
他赤着脚，虚坐着，白皙的小腿随意般前后晃荡，抱怨了声之后就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若是忽略他身上缠着的一条可怖的黑蛇，那他简直就像是在蜜罐中长大的、令人一眼就看着觉得甜美又可爱的少年。
没有人能想到最初他那丑陋的模样。
他也不会让别人看到~
“啧。”
一个20公分左右的、在黑色空间中不出声就会被忽略的黑煤球突然嘲讽出声。
是的，黑煤球。
如果说茨球是毛绒绒的白团子，那他就是相反的黑团子了。
要不是眼睛是金色的，或许真的就能在黑夜中隐身了呢。
他们就是炼狱茨与般若了。
只不过一个由于某些原因不能长时间保持本体而已。
炼狱茨球烦躁开口：“上次你暴露了，那些麻烦的家伙绝对会查到底。”
“迟早的事情嘛。”般若无所谓笑笑。
般若的行动是有些莽撞，但是他真的快要被长时间的无趣逼疯了。
他本来想好好玩玩，但是没想到的是娜塔莎居然提前回来了。
那个研究员只不过是食梦貘不小心拉入了梦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已，居然还妄想着拿到不配得到的东西。
般若哼了声，轻轻皱起眉头，像是本能般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在这时都显得可爱，甜美的话语却毫不留情：“比起我，你才是更应该注意的那个吧。”
炼狱茨的情况有些特殊，或者说，他本身是不应该存在的、茨木分裂出的‘曾经’。
“……”炼狱茨球想到自己麻烦的、力量同源的另一个家伙，闭嘴了。
只要他找到正确的时间线与世界，并且使用了鬼手的力量，不论多少，茨木都会在第一时间感受到。
他们已经这样很久了。
从最开始的诞生，到后来的异变与分裂，他们并不后悔站在狂笑的那一方。
虽然到最后失败了，好在他们夺得了‘时光’，得以一次次穿梭在时空的乱流中，找寻自己追逐的正义。
般若翻了个身，面无表情地小声说：“这是第几次了？”
“我不想去记这些无聊的东西。”炼狱茨打了个哈欠，不使用力量对于他来说就是不能随心惹事，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情，所以需要隐藏的时候他基本都在睡觉。
“……”
涉及时间的东西，无一不是危险的，即使他们有[时光]的帮助。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讨厌的、同样拥有时间帮助的法师——
“找到你们了。”
金色法阵的出现伴随优雅低沉的男音响起，即使声音并没有太多情绪还能称得上悦耳，但在黑暗的空间中响起时，般若还是不满地皱眉。
炼狱茨哼了声，倒是没了睡意。
……
晴朗的早晨，布鲁斯驱车来到了变种人学院。
学院的校长是一位强大的变种人，当他感知到有人靠近时，就已经准备好、来到了校门口。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所以他身边除了爱丽丝之外，并没有他人。
而布鲁斯来到这里时，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查尔斯坐在轮椅上，天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温和的笑意，身后是他许久不见的普通朋友爱丽丝。
爱丽丝因为被带出来在门口等待了一会，还有些疑惑，就见到了从车中走下来的布鲁斯，于是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勾起友好的笑容。
布鲁斯面上挂着完美而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动声色扫过爱丽丝的表情，又在查尔斯的脑袋多停留了两秒，收回打量的视线，向他们走去。
看来资料是过时了啊，x教授的头发看起来不像是假的，还很浓密。
“欢迎，托尼已经在办公室等了有一会儿了。”
查尔斯感受到布鲁斯的视线，笑意加深了，也没有烦恼。
他显然知道了什么，尽自己的努力对布鲁斯散发着自己的善意，而且他身上的某些特性也让布鲁斯稍稍放下几分防备，笑容也友好了那么一点。
布鲁斯应了声，见他想到办公室在说话的样子就跟着他们缓缓走进学院。
爱丽丝边走边和布鲁斯小声嘀咕：“好久不见，很抱歉很久没有联系你，我的手机丢啦……”
布鲁斯瞥了眼她的表情，满是真诚，看模样也在学院过的不错，而且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样子。
其实她就算找回了手机也联系不上布鲁斯，因为他在韦恩庄园时就换了个号码。
“没关系，我……”
布鲁斯正想说什么，结果就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话语。
“阿爸！！！”布鲁斯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白色球球朝他扑了过来。
“？”
他对这个声音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他。
布鲁斯的眼神有些震惊，又带着疑惑。
查尔斯显然知道些什么，所以没有惊讶。
虽然在外人耳中，这些球球说话的时候都是在‘嘤嘤嘤’直叫，但对于他来说，他可是能作弊直接通过心灵沟通的存在，所以与之对话意外的轻松。
布鲁斯怀中的球球是白色的，头顶米黄色，圆乎乎的背后还有一双胖胖的黑色翅膀从毛绒中探出，一双天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久别重逢的惊喜，此时他激动的连手中的团扇都没有抓稳，还是布鲁斯眼疾手快帮他接住。
大天狗……么。
他并不记得自己有抽到过，但这熟悉感不像是在骗人。
也许记忆会骗人。
布鲁斯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丝什么，就连他自己也没能捕捉到。
“看来你也很困惑，我们也是，因为这个小家伙很多东西都说不出口，我也谈查不到。”
查尔斯悠悠说道，划着轮椅走近办公室。
布鲁斯紧随其后，而爱丽丝则是没有跟上，因为下一节是她的课。
……
爱丽丝本来很早就要离开这里的，但是……
“她也是个变种人。”
查尔斯眼含笑意。
托尼咳了声，表示自己也是刚知道。
“她的能力……你们看我的头发就知道了。”
托尼沉默了两秒。
这倒是个……很实用的能力。
起码有她在，学院里的变种人就不用担心发际线后移的问题了，也难怪她一直没离开。
至于大天狗的话，说起来他们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情况还很危险。
那个夜晚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想要统治世界的中二病来搞事，所以就很和平的待在房间里准备睡觉，结果查尔斯刚换成睡衣就感知到有个强大的存在突然降临在学院。
当他急忙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米六左右、有着米色短发与蓝色眼睛大的东方少年，即使是伤痕累累的样子也对突然出现的查尔斯一行人报以警惕，背后的黑色羽翼呈攻击姿势，但在看清面容之后却是一愣，然后放松下来——
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球。
他们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养着咯。
“我，我不是故意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你。”力量流失过大与受时间乱流影响的大天狗无法恢复本体状态，就算恢复了也会是幼年体状态。
奶狗球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但在球上表现出的依旧是可爱。
他回来的时间不久，而且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养伤，所以没有机会去哥谭，等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布鲁斯就主动赶来了。
布鲁斯满肚子疑惑，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的脑袋突突地疼，就像是要他将满地的毛线团成一个毛线球一样。
光是原因就够他找好久了。
布鲁斯有些头疼，暗中决定以后还是不要给自己过长的假期，接着笑了笑，在奶狗球忐忑的目光中轻声说：“没关系。”
回去之后还要找一趟希望，她看上去隐瞒了不少东西。
事情还是一件一件解决比较好……“阿爸，我应该知道那个研究员是怎么死的。”
“……？”
布鲁斯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探究。
奶狗球对于他有些冷淡的态度虽然有些难过，但他忠臣于他。
“般若，他喜欢对别人的脸下手。”
奶狗球用带着少年稚气未脱的声音说。
他说的话在这里只有拥有心灵能力的变种人才听得懂，他却能听懂他们说的话，所以当托尼先行一步前来询问时他也了解了来龙去脉，这个推断也是可能性最大的一个。
“找个时间我一定要做个翻译器……”听不懂的托尼坐在办公桌旁边，手里拿着一本随意从书架上拿下来的《教你如何下西洋棋》，听着奶狗球嘤嘤嘤的声音，时不时瞄一眼语言沟通无阻的查尔斯与布鲁斯，小声bb到。
那种‘所有人都在快乐聊天除了自己网络连接错误’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托尼斯塔克如是想到，还顺手将耳机中的歌曲切了首更加劲爆的摇滚曲目。
布鲁斯相信托尼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没说什么，沉默着思考奶狗球口中的般若。
“我曾经是不是拥有过更多式神？”
“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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