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一手揪着自己的红披风，委委屈屈缩在沙发边缘，被韦恩庄园顶层实力管家侠阿尔弗雷德、底层蝙蝠布鲁西、一只翘臀夜翼迪克和傲娇毛绒控达米安团团围住，进行某项审讯……不是，是友好套话活动。
即使超人看着很大一只，但是现在却能够硬生生看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
也还好表面暴躁的杰森在布鲁斯房间里单独吸蝠，要是他出来的话那他看起来就更加弱小可怜又无助了。
“当时我是最后一个迎接死亡的……啊，对，布鲁斯做的。”卡尔回忆道，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看出卡尔脸上有任何的撒谎或是恨意存在，而他也十分坦然，“我们的确是死了的，这毋庸置疑，只不过后来又活过来了，额，现在暂时是式神身份。”
“？”
莹草听到了熟悉的词汇，跳到了卡尔的大腿上。
茨木这会儿没有变回球的存在，靠在墙上看了一眼他的方向，然后说道：“小不点，你当时来的太晚，所以没看到这些家伙。”
“这只新来的叫……超人，好像。他刚和战友团聚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拉走了，真惨。”茨木啧啧两声，然后继续说：“还是我的挚友好啊，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团聚，但我还是时刻思念……”
众人的目光从某个第三句就开始吹酒吞童子的家伙身上收了回来，转而继续向超人提问。
阿尔弗雷德幽幽看了眼现在已经过十一点的钟表，张口想说什么，但又因为自己内心也非常想知道一些关于布鲁斯的事情，就决定晚一点再提醒。
“父亲那里的我是怎么样的？”“为什么他的情况那么糟糕？”
迪克和提姆同时开口，把达米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让他生气的微微鼓起脸颊。
他绞尽脑汁，问：“父亲杀人吗？”
然后被布鲁西瞪了一眼，之后达米安回瞪了过去。
“嗯……怎么说呢，他处理不好家里的关系。”卡尔说道，还叹了口气，“没有管家的存在，让他独自一人待在韦恩庄园里，实在让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对于家务就跟富家少爷没什么两样，而且口不对心的性子又让他做不好一个好父亲，所以罗宾都显得有些叛逆……”
“他不杀人，起码在杀死小丑前是这样。”卡尔语气认真，正正经经回答所有人的问题：“只不过下手会稍微重一点，因为他的人生实在太黑暗了。”
可以想象的到。
布鲁西沉默的对自己说，他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
然后他的面前就被重重放了一杯牛奶。
“……”他反射性皱眉，满脸写着抗拒。
老管家拿着白色手帕，假装落泪：“老爷，你难道要拒绝老管家辛辛苦苦为你泡的牛奶吗？”
布鲁西……布鲁西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默默喝下一大口了。
阿尔弗雷德满意笑笑，收回白色手帕，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随后，他们又问了很多有关布鲁斯的问题，毕竟卡尔知道的还是挺多的。
“你说你天天盯着父亲早上清醒的时间准时去庄园敲他窗户？”迪克揪起卡尔的衣领，愤怒的看着他。
卡尔小心翼翼放松自己，好让旁边拿着小刀考虑往哪里入手的达米安到时候不要震到手。
提姆拿着自己的笔记本，专门列出一个记事本来记超人的仇。
“如果我不去，那他就会放弃吃早饭……”卡尔小声为自己辩解。
阿尔弗雷德赞同着点，因为自从庄园有两位老爷之后，他每天早上要是同时推开两道房间的门，那他们慢悠悠从被子里伸出来表示‘再五分钟’的手大概会得到同步，不采取特殊措施的话，他们会赖床赖到下午。
迪克一时语塞，但揪着自己偶像衣领的手也没有放下，然后凶巴巴的说：“你还随时出入韦恩庄园！”
“……如果我在饭点时分不过来的话，不是他们饿死就是杰森累死。”卡尔小声bb。
想象到布鲁西去厨房做饭，结果把厨房炸了的结果，众人也沉默了。
这么一说超人这样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布鲁西若有所思地看着卡尔十分娴熟顺毛罗宾以及此时的姿势和动作。
卡尔注意到布鲁西的眼神，露出一个充满小花花的笑容，然后说道：“我没事的，布鲁斯也经常揪着我衣领跟我说话，但是他力气太小了，打我就像猫抓了一样……如果不用氪石的话。”
“……”
“……”
布鲁西觉得自己不用再说什么了，总之现在卡尔被三只小鸟混合三打，而在场成熟的大人管家侠与蝙蝠侠也没有阻止的打算。
这傻白甜超人怎么这么欠打呢。
……
布鲁斯悠悠睁开双眼，映入眼眸的阳光让他不适的闭上眼睛，在适应过后才再次睁开钢蓝色、略带迷茫，还带着水润生理性泪水的眼睛，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坐起来，忍着头疼让思绪慢慢回笼。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窗外阳光普照，万里无云，不时还传来几声鸟叫，属于阳光的气息鲜少的在这座城市弥漫。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布鲁斯单手扶额，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现在‘才’早上九点，他刚刚清醒过来，明明看一眼时间就应该挪回被子里继续‘最后一个五分钟’的睡眠，结果现在硬生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他再怎么想赖床，但也无法在某人充满阳光的气场以及微笑的注视下继续睡的吧？
要是换成阿尔弗雷德的话，他还能名正言顺的进行‘哥谭小王子式赖床撒娇’，但要是换成一只令人头疼的氪星人呢？
“变成球也没有用，滚下去。我要换衣服。”布鲁斯被打断赖床后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尤其对着是不知道打断过他几次赖床的卡尔。
“好哦~”有着超人标记红色披风的篮球球滚下了床，继续眼巴巴看着布鲁斯。
“……”
光着上半身的布鲁斯面无表情地开始换衣服，也不去管地上试图卖萌的卡尔。
果然一变成球就会幼稚很多。
他穿着日常装，洗漱过后走到回廊，笑着和阿尔弗雷德打了招呼。
小鸟们不情不愿的上学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两只蝙蝠和四团毛绒绒了。
“老爷，要是你不介意的话，跟我去喊喊另一位老爷？”阿尔弗雷德笑眯眯的提出建议，布鲁斯欣然接受。
自己睡不了了那另一个也别想睡了。
布鲁西感到后背骤然一寒，整个人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一边手臂和乱呼呼的黑毛。
最后的最后，是两位不高兴脸蝙蝠侠表情同步怨念的对准眼前的一杯牛奶，桌子对面坐着笑眯眯的阿尔弗雷德和恢复人形显得有些害羞的卡尔。
——等等，害羞？
布鲁西看向卡尔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布鲁斯沉默不语。
卡尔假装没有感知到。
布鲁西决定快一点将这家伙送走，韦恩庄园里不允许有姓肯特的存在！！
“有人在迅速靠近这里！！”卡尔突然严肃起来，目光锁定着窗口，不像说谎，“只有一个人……穿着金红色的盔甲，是敌人吗？”
到最后，卡尔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因为他很少见到这么张扬的反派。
布鲁西沉默着没有说话。
布鲁斯笑着回答：“不用担心，是朋友。”
“哦。”
然后超人就老实巴交的端正坐姿，坐在椅子上喝属于自己的牛奶，还顺势将眼前自己做的苹果派往前推了推。
“老！蝙！蝠！”还未见到人，就听到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出门迎接，而布鲁西则单手扶额做头疼状，还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直到托尼气势汹汹走进来的时候，他才露出一个十分布鲁西的‘很抱歉是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的表情。
托尼见到超人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现在是克拉克的上班时间。
“既蝙蝠有丝分裂之后，连超人都会分裂了？还是你们被什么组织盯上了然后盗取基因复制一个人什么的……不过这超人长的不太像啊，我记得隔壁大都会的超人看上去挺凶的。”托尼先是吐槽了一句，然后又想起自己亲自来一趟的原因，顿时连可爱的小胡子都摆出了生气的姿态，气呼呼的说：“我昨天给你打了二！十！七！个！电！话！你居然一个都没接后边还不回我！你不就是升级了系统吗？改天我就给破解了！”
“……”
真是怨念深重啊。
卡尔感叹道，但还是纠结了几秒，指正到：“不会有丝分裂，只不过是其他世界来的而已，布鲁斯也一样。”
“？？”
托尼楞了一下，反而更生气了。
虽然一开始对于布鲁斯的身份他就有些想法了，但是现在被超人说出来之后布鲁西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天哪，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居然没有人通知他！
绝交，一定绝交！
“斯塔克先生，要来点小甜饼吗？”阿尔弗雷德笑眯眯端着一盘小甜饼走近。
“要！”听到甜字，托尼焦糖色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努力下压上翘的嘴角，试图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又一次拯救老爷友谊的管家侠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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