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小心翼翼让着布鲁斯，既不还手，也在他对着他挥拳的时候刻意将肌肉软化，要不然布鲁斯打着手感不好，以至于他绞尽脑汁‘对战’没有注意时间的流逝。
“呼……呃。”布鲁斯头有些疼，动作暂停了一秒，踉跄着步伐向前倒去，被时刻注意他动作的卡尔扶住身子。
他不应该活着，还有——
“克拉克……？”布鲁斯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就撞见了卡尔带着阳光及傻乎乎的微笑。
他明明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布鲁斯首先排除了假扮超人的可能，因为这个世界的超人和卡尔除了气质并不相像，与他对战的时候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因为他可是见过布鲁西留下的，超人刚刚复活然后把他甩出几米开外的短视频。
布鲁斯冷静说道：“克拉克，把我万能腰带里左手第二个盒子拿出来。”
“这个？”卡尔顺从地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
“打开它。”布鲁斯接着说。
然后卡尔带着疑惑的微笑打开了盒子，随后就软趴趴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布鲁斯身上，而布鲁斯脚下一个踉跄才稳住步伐。
“……”
这么傻，看来的确是他们世界的那只超人。
“……”
你那里的超人看上去好像很惨的样子。
布鲁西向前走，来到布鲁斯身边之后弯下腰捡起发着绿光的氪石，装回盒子里之后深深注视了他几秒，然后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他自己好像也没有资格去说布鲁斯的做法。
他同样也有自毁倾向，只不过没有布鲁斯这么严重而已。看来下次得更小心一点。
布鲁斯注意到他的目光，没有说什么，只是偏过头，从卡尔的肩膀上方看向远处被遮住的星星，神色幽深，显然没有放弃过‘赎罪’的念头。
“克拉克，你是怎么过来的。”他眯了眯眼，强行压下自己的笑意，将卡尔从自己身上扒下来，问道。
卡尔深知这位蝙蝠侠的性格，不要钱似的散发着自己仿佛背景板都开出小花花的阳光笑容，说了一句与问题无关的话语：“没有人怪你呢，B。”
“……”
不，这不是真的，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们理应去恨他。
要是没有他的疏忽，那么小丑就会被看的很好，自己就不会感染小丑病毒，然后破坏他人的生活；要是自己没有收集所有人弱点的习惯，那么正义联盟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他一人团灭。
“他们亲口说的，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卡尔腼腆笑笑，现在差不多已经摆脱了氪石影响，于是就悄悄靠近布鲁斯一点，结果被凑过来的布鲁西不动声色挡开。
“……他们？”布鲁斯眼中骤然出现一丝希望，就像是溺水的人见到了浮木。
他可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万一这只是可笑的、不可能的希望，那么布鲁斯还宁愿他没有说出这句话。
“我们虽然死了，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怪你，我们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卡尔严肃双手搭在布鲁斯肩膀上，又将布鲁西暗搓搓挡开一点，一副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我们遇到了很多自称‘系统’的家伙，帮助我们恢复力量，可惜我这里好像出现了什么差错，只有我睁眼就出现在这里，还不知道怎么回去。”
系统——艾米隐瞒了什么？……不，更大的可能性是那些‘消失’了的系统对艾米隐瞒了什么，按照超人所说的，一般情况也是善意的谎言，但也不排除更坏的可能。
于是布鲁斯决定验证什么。
“那么……你会变成球吗？”布鲁斯声音严肃又冷静，像是在说一份可行的计划。
“……ummm...”卡尔愣住了，没有马上否认，因为他似乎、好像……是真的会变成一个球，听那个‘系统’所说，是这样的。
但这一点都不超人，于是他本想说自己不会，结果就在布鲁斯如蓝宝石般的眸子幽幽盯着他，等待他下一步动作的目光之下败下阵来，扭扭捏捏了好一会。
就‘噗’的一声变成了一个球。
一个同体蓝色毛绒绒，眼睛也是蓝色水汪汪，肚子上则有一个超人的标记，身后还自带红色披风的毛球球。
布鲁斯注视了许久。
久到球球都快要变红了脸，然后漂浮起来蹭了蹭布鲁斯的脸。
然后没等他说什么，布鲁西就收回打量球球的目光，并且黑着脸就将超人球揪开来，不让他赖着布鲁斯。
——为什么他的争宠技能那么熟练啊！！！
……
最后布鲁西是几乎将布鲁斯整个绑着回来的，生怕他走到半路突然发病。
事实上他这么做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狂笑状态可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布鲁斯的思绪只会越来越混乱，只有在刚刚清醒了一会儿之后，返回的路上就开始显露痛苦，无助的靠向一边，布鲁西就顺势承当了蝙蝠抓板。
——顺带一提，刚开始这个位置应该是卡尔的，但是被布鲁西踹开了，他还不敢反抗。
因为布鲁斯突然的举动，卡尔看起来又不太靠谱，所以他只好喊了联盟中现在有时间的来帮个忙，毕竟小丑死了可不是一个小事，最起码阿卡姆里边的小丑女得知这个消息的话就肯定不会这么消停，所以该有的处理还是要有的。
布鲁西也不想回忆当时‘戈登心里咯噔一下’的表情是如何了，虽然看着有趣，但戈登索要面对的后续处理也是很麻烦的——虽说少了一个小丑哥谭会太平一段时间，仅限于不用各种担心‘烟花’之类的大情况，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案件是肯定不会少的。
“布鲁斯！”还未进门，一只黑猫就以灵巧迅速的姿态窜了出来，喵喵叫着扑到布鲁斯怀里，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
布鲁斯娴熟地接住他，对手上的特制镣铐视若无睹，动作轻柔地帮它顺毛。
它在布鲁斯怀里滚了一圈，露出小肚皮，舔了舔他的指间，才稍稍缓解资金的害怕情绪，接着喵喵：“我的能量突然涨了一大——截，你肯定背着我干了什么！”
猫脸自以为凶巴巴的瞪着布鲁斯，熟不知这段时间被阿尔弗雷德喂养的变得有些圆乎乎，凶恶没有体现出来，反而可爱占了多数。
“嗯嗯。”布鲁斯低垂着眸子，被布鲁西带着朝庄园走去。
他身上基本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全被布鲁西收走了，除了这身衣服，连腰带都是空的，可谓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卡尔依旧不能为所欲为。
因为他虽然被默认了跟着布鲁斯，但是身边满载氪石的布鲁西倒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让他搞些小动作，毕竟他出场的时候还有被控制的前车，他这么防备也是很正常的举动。
卡尔给蝙蝠侠找了一堆理由，感觉好受多了。
虽然他清醒过来之后就把身体里装的不属于他的东西破坏了。
“……只是杀了个小丑~”
阿尔弗雷德拿着一盘小甜饼和三杯牛奶从厨房走出来，就听到布鲁斯这句话，脚步一顿，又加快了步伐。
“老爷们，欢迎回来……还有肯特先生，晚上好。”阿尔弗雷德迟疑的看了眼跟着进来的超人，打了个招呼。
不过现在看上去布鲁斯的状态不是很好，虽然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布鲁西身上，怀里艾米还在撒娇转移他的注意力，但他还是微皱着眉，神情略带痛苦，想笑又强行压下的嘴角也显得十分不协调。
“你还好吗？”布鲁西的手臂被他抓着，由于他不能很好控制力量的缘故，使得他略显疼痛。
布鲁斯的反应有些迟钝，只是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嗯’以作回答。
“老爷，先去休息一下吧。”阿尔弗雷德主动向前，搀扶着布鲁斯，布鲁斯顺从地跟着他走向房间，没有做多余的反应以及其他话语。
行动迅速所以提前回来的杰森沉默地看着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最后在房间门快被关上的时候窜了进去，示意由他看着，阿尔弗雷德可以去解决其他事情。
老管家欣慰笑笑，又心疼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睡的依然不安稳的布鲁斯，转身离开了这里。
“布鲁斯看上去不太好。”卡尔连身上的制服都没有换，红色长披风被莹草球好奇地戳来戳去也不管，只是用自己天蓝色的眼睛注视布鲁斯的方向，眼中的担忧毫不隐瞒。
“……”不在公众场合连称呼都随意了，布鲁斯在那边的联盟地位……不，联盟威严都不去维持一下的吗？
布鲁西满脸冷漠，偶尔投向布鲁斯房间的眼神倒是隐晦的藏着担忧。
“在那边的时候他连饭都不好好吃的，每次开会我们都要提前问一句他吃饭了没有……然后我们养成了每次来瞭望塔都会带些小零食的习惯，因为布鲁斯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卡尔听着布鲁斯睡着后还有些紊乱的心跳声，嘴里嘀嘀咕咕就像是——
“你是老妈子吗？”推门而入的达米安听到卡尔说的话，这句疑惑就这么脱口而出。
“……”
其他队友好像也这么问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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