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说明那个实验室的。”托尼咬着小甜饼，忽略耳机里AI管家一直提醒的当日摄入糖量过多的提醒，吐字含糊不清。
他上回砸穿了布鲁斯在纽约的家的时候就把制造事端的家伙记仇了，一直在调查，没想到查着查着就查到了哥谭里，想着是九头蛇，他就将蠢蠢欲动的手伸过去了。
然后破了那个实验室的监控，就看到超人和蝙蝠侠在对打，他就花了点时间把装置搞坏，最后还有时间等待蝙蝠侠夸奖——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早就料到布鲁西不会回他短信，但却也想不到……布鲁西居然完全不理会他的电话！！
日常怀疑自己被拉黑.jpg
布鲁西抽了抽嘴角，他现在对于托尼身边的那个……叫哈皮的心情了，因为他是负责接蜘蛛侠彼得帕克消息和电话的那个。
托尼对于自己的啰嗦和幼稚没有丝毫的b数，反而表面上说着‘哎呀睡衣宝宝真是太啰嗦了每天都给我不怎么用的手机里发短信’‘睡衣宝宝的话真是太多了，连今天又在哪里看到我的画像都要说一句’之类的，表面上看是嫌弃，但是实际上他却是在炫耀——人人都爱钢铁侠不是吗。
而且他还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比如把别人的话拉到与他同一水平，然后进行幼稚的吵架。
“里边所有人都抓住了，只不过有一个变种人跑了，看留言好像是要去变种人兄弟会那边。”托尼自顾自嘀嘀咕咕，还试图将属于布鲁西的小甜饼悄悄拿走，但很显然没有成功，“那个武器是利用尼尔的变种能力做的，主研究员是个傻子。”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中二，动不动就想着离家出走当个坏蛋……对了，我问一下，我能外带小甜饼吗？”
托尼一副几天没吃饭的护食模样，要不是他现在眼前的小甜饼是从老实人卡尔那里抢来的，布鲁西都要同意了。
布鲁西沉吟片刻，决定考虑一下队友情，朝嘴角还有碎屑的托尼严肃问道：“这几天被盯着不许吃甜食了？”
托尼：“……”
他以为自己表现的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
托尼憋屈的想着，安静了下来。
岂止是被盯着不许吃甜食！那个老冰棍还专门给他列出了一分锻炼表格，他不就是在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自己呆在实验室里作息不规律并且稍微胖了一点吗！隐约还是能看出六块腹肌的痕迹……好吧是有点难，但它曾经存在过啊！
“而且你再怎么锻炼也不会长高的，不要再倔强的垫增高鞋垫再来找我了。”布鲁西‘好心’提醒，面上外露的关心不似作假……个鬼！
托尼对布鲁西翻了个白眼，嫌弃的开口：“你别这样，太假了。”
“……”
“他们的感情真好啊。”卡尔观察了一下‘针锋相对’的布鲁西和托尼，感慨地说了一句，然后偏头对布鲁斯说：“布鲁斯，你也应该多交交朋友。”
正努力克服困难与眼前一大杯牛奶作斗争的布鲁斯听到卡尔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想安静的当一只美蝙蝠，他这样一出声……
“是啊，老爷。”阿尔弗雷德欣慰的目光从布鲁西身上收回，转而用微笑中带着危险的目光注视布鲁斯。
布鲁斯敢肯定，要是自己的回答不令他满意的话，那么他将有很长一段时间吃不到小甜饼，并且每日再加一杯牛奶。
然后就见卡尔似乎察觉出了布鲁斯的意思，又露出了令他又爱又恨的笑容：“别担心，我不会突然消失的。”
“我没有问……”
布鲁斯嘴硬开口，但又在卡尔坦然温和的目光下闭上了嘴。
好吧，他承认自己总是口不对心，也害怕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
布鲁斯的情况有些特殊，不像是这里的布鲁西有很多亲人、朋友可以帮他，他更多时候都是孤独的行者，独自在黑夜里走动，不时的梦魇总是折磨着他，在他内心深处狠狠划下一刀……每当他‘预见’了一个灾难，因此作出努力而阻止，但最终却恰恰促成了它的实现，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又莫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推着他向前走。
在成为狂笑、或许更早之前，他就察觉到了某个存在，发现它总是喜欢踩着自己的底线，让他不得不时刻紧绷着精神，沉稳步伐在深渊的边缘行走，还要小心身旁想要推他的手。
布鲁斯曾经想过，世界要是有意识，那么一般都会想让自己更好，但它对于好的定义又是什么呢？往坏处想，或许它重置自己也不会花费太大功夫，它可以尽情选中人参与它的游戏，毕竟——世界有时会显得无聊的可怕。
父母的死是第一次，阿福的死是又一次，而小丑病毒是最后一次，他在一次次绝望中听到的笑声也逐次清晰，尤其是最后一次与他同步且相似的笑声……
“你似乎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布鲁斯。”
布鲁西敏锐的察觉了另一位身上微妙的变化，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望向布鲁斯的眼眸深邃又锋利，但若是剥开他伪装的外壳，就会发现眼眸身处藏的是淡淡的无奈。
布鲁斯很危险，这毋庸置疑。而为了防止他突然黑化的情况发生，布鲁西也做足了准备，但最后布鲁斯却轻飘飘把命交给了他。
那天他‘自杀失败’之后，被他带着绑在蝙蝠车座椅上时，布鲁斯皱着眉，颤抖地从腰带里拿出了一个控制器，而密码他也顺势告诉了他，原话就是——‘我在体内留了个小装置’，其中还断断续续伴随着‘HAHA’的鬼畜笑声……
“这不是有你在~别告诉我你还保管不好我的定位和控制器。”布鲁斯眨了眨同样深邃的蓝眼睛，低声笑笑。
他很珍惜现在的一切，过去对于他来说是无法回到、触及的，如果有可能毁灭现在美好的人是他自己，那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戴上锁链，背负过去的黑暗继续向前。
卡尔叹了口气，超乎人类想象的天蓝色眼眸染上一层忧郁，斟酌着开口：“布鲁斯，你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们都会回来的。”
“但你要知道，你现在不能算是活着。”
茨木突然变回妖怪的原型，对坐在椅子上的卡尔说道。
式神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们刚开始或许是人，但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妖鬼，并且百年如此……卡尔不该是这样，他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家伙说了，你现在最好还是待在‘庭院’比较好，免得狂笑意志追到这里。”茨木表面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上去也有些不高兴：“我替她转达的，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主动与我联系的。”
“超人还没恢复所有力量呢，就到了这里，要是没有隐藏好的话狂笑意志很快就追上来了……或许应该高兴一点，因为与他匹配度最高的小丑已经死了？”
或许这勉强算是个好消息吧。
茨木虽然在一开始见到超人的时候表现过惊讶，但后来就和平常一样该干啥干啥，现在出来转达还是因为被吵醒了才来的。
此时现场显得十分安静。
“所以说，地球在未知的威胁之下又又又又可能要毁灭？”托尼冷不丁开口，打破了冷场的局面。
——他说的的确没错。
“有什么办法让你口中的‘她’出来和我们谈谈吗？”布鲁斯冷静开口。
茨木认为自己实力强大，没有必要去害怕什么，只有酒吞童子能打败他；而莹草纯属知道的不多，只是个小女孩，所以还是直接和对方交谈比较好。
艾米迈着颤巍巍的步伐小跑了过来，娴熟的跳进布鲁斯的怀里，将自己团成一个黑色球球，眨巴着蓝眼睛，显得十分无辜又茫然。
同时内心还有些委屈。
如果真的像茨木所说的这样，那给了它这个能力的……或者说其他系统并没有消散，而是一直都在一个它看不到的地方，也不去找他，任由它傻乎乎的掉进狂笑世界意志的坑里。
“……应该可以？”
茨木不确定的说，然后变回茨球跳到布鲁斯面前。
茨球戳了戳艾米。
“？”
然后艾米傻愣愣的召唤出那个简陋的抽卡界面。
就是那个蓝色半透明的虚拟界面，那时候只有式神录以及召唤两个界面，因为布鲁斯不是很喜欢用而且没有必要多召唤的情况下就一直搁置着，这个月的召唤机会都没有用。
而现在除了字体歪歪扭扭的‘召唤’以及‘式神录’之外，还多出了一个用花体字、十分流畅并且美观的按钮——精灵。
布鲁斯看了眼茨球和艾米，冷静的点了下去。
托尼非常自觉的搬了个椅子坐在布鲁斯旁边，然后布鲁西还一jio踹开了卡尔坐在了布鲁斯的另一边。
布鲁斯按下按钮，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蓝色数据球。
“你们好，我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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