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黑色豪车后座的男孩面露兴奋之色，一边在后座左侧的位置上看着中间大人腿上的笔记型电脑屏幕，一边介绍自己生活的小镇。
最右侧位置上比他小一点的女孩也跟着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听男孩介绍，还不时插个嘴表示自己之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冰雪女王开的那家冰淇凌店试吃一下。
托尼斯塔克耳边就是这样的对话，面前的新战衣腿部设计图已经完全不能吸引他的目光，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让他无法集中精力，最后忍无可忍的一把合上电脑屏幕，扭头狠狠瞪向他左边的亨利米尔斯，语速快如机关枪般的讽刺他
“嘿孩子，你为什么不能安静一点？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说童话镇的人都消失了，既然消失了那就没什么好介绍的。听着孩子，把嘴巴闭上，安安静静等着我们去那见鬼的童话镇，确认你说的东西都是你妄想症的产物，之后我们再去找你家人让他们把你看好了，不要出来乱跑。”
在托尼斯塔克的瞪视下，亨利忍不住多眨了两下眼睛，而后他看着托尼斯塔克有几分恼火的样子，忍不住想到对方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于是亨利嘴角勾起，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首先，我有名字，我叫亨利。另外我介绍，是因为你会发现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你会相信柯利，跟她和好。你会支持她的。”
“你是在说那个幸福结局吗？”另一边的柯莱亚出声抢在了托尼斯塔克前接下亨利的话茬，在亨利说出她冲自己念叨了无数次的话后，柯莱亚扯动了一下嘴角，脑海里浮现出上帝在对路西法道歉并且和好后，转而又丢弃他的场景。
于是柯莱亚露出冷漠的嘲笑，她转头看向窗外微微抬高了下巴，看着路边飞速倒退的景色讽刺的开口“我的幸福结局是不要当记录者，或者去魔法森林生活，只有那里才有幸福结局。你得知道，邪恶皇后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将人们带来现实世界的。”
“我和他不会有什么幸福结局的。我的幸福结局不是他。”
“才不是。斯塔克先生现在和我们一起去童话镇，然后他就能够理解你了。你的幸福结局就是这样。”亨利米尔斯不在乎听到的是柯莱亚反讽了自己无数次的句子，他看了一眼听到柯莱亚的话而珉起嘴唇的托尼斯塔克，然后将目光落到侧头看着窗外的柯莱亚身上想要说服她。这次不一样，一旦托尼斯塔克去了童话镇，他就能够了解或者说接近柯莱亚一点点了，这就是进步。
“别对我指手画脚！你才是那个可以获得幸福结局的人，而你可以，因为你只是个童话人物！”恼怒的情绪席卷了柯莱亚，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像吃了墨西哥辣椒一样刺痛发热，于是话语更加刻薄尖锐起来。
柯莱亚扭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亨利，下巴微微回收，由于过于消瘦的关系，她白暂的皮肤紧贴着下颔骨，将那轮廓勾画得格外不近人情。
“你知道我不是的，”亨利毫不畏惧的和柯莱亚对视，他一点儿也不生气，不仅是因为他确实不是童话故事里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柯莱亚一直都很排斥接受她的父亲斯塔克先生。“我一开始也不喜欢我妈妈，我是说瑞金娜，但是我知道她做的都是有原因的，而且她爱我。”
“为什么你不给他看看那本书？反正我们也要去童话镇，到时候还是要解释的。”亨利扬扬下巴示意了一下被柯莱亚放在腿上的灰色帆布书包，想让她拿出这次一起被她带出来的书。
“什么书？”眼看柯莱亚半点动作的意愿都没有，托尼斯塔克开口发问，他一直尝试让思维跟上两个不知道在说哪国语言的孩子，尽管柯莱亚的话让他确实恼怒不已，或者说托尼斯塔克确实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因为他的女儿，尽管相信不着调的童话故事，却说自己的幸福结局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希望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托尼斯塔克抛出的问题，亨利并不打算直接回答，因为他知道对方会排斥的，所以再次催促柯莱亚让她将书拿出来。
柯莱亚不想再冲完全不对自己生气的亨利说出伤人的话，她抿着下唇，拉开书包拉链后将一本红色封皮的硬皮书重重放到托尼斯塔克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托尼斯塔克抬高了双眉，看着这本和黑色17寸电脑比稍小一些的横向装订的硬皮书，露出更加匪夷所思的表情。他伸手触碰上这本红棕色的书皮封面，手指在上面烫印着的银色标题上滑过。
很久很久以前...
“一本童话书？”托尼斯塔克喃喃发问，他觉得自己被耍了，或者说觉得自己受到了更加严重的伤害，他怀疑自己胸口镶嵌着的小型方舟反应堆可能出了问题，让他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
她的女儿，相信这么一本童话书，并且深陷其中。
“它不是一本童话书，”亨利立刻出声纠正托尼斯塔克的看法，为了避免对方产生更深的误解，他提升了自己语速做着解释“只有这本，这本写的都是真实的，书里的每个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认真的看着托尼斯塔克那双情感晦暗不明的棕色眼睛，他侧头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保证和你知道的完全不同，但这才是那些故事的真相。”
“听着，我只想说，有时候你们相信的事并不意味着它一定是真的好吗？”托尼斯塔克看着亨利米尔斯那双清澈的浅蓝色眼睛，确认这孩子十分相信他自己编造出来的故事。
但这意味着，他的女儿柯莱亚也是这样的执迷不悟。
托尼斯塔克抿珉唇认真的告诉面前的孩子，他错了。
“只要你相信，它就是真的。”看着托尼斯塔克那副更加认真的神情，亨利想起自己刚找到身为救世主的生母艾玛时，对方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于是亨利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回应出自己当年说过一次的话。他妈妈艾玛最后认清了什么才是真相，还留在了童话镇。
所以亨利相信，相信斯塔克先生也终会接受这一切，并且和柯莱亚和好，会用心待她，就像妈妈对自己一样。
“你这样真是蠢透了，你说的是魔法森林的事，我们这是现实，不管相信什么都只有事实才能证明它是真的。”
”你是说你觉得这小子说的不对？还是说你其实不相信这些童话人物都是真的？“
可是显然，生活在现实世界的托尼斯塔克，以及生活在更加真实世界里的柯莱亚两人，都和生活在童话故事里的亨利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尽管他们彼此也在不同的频道里，可在这一刻，父女俩的思想奇妙的同步了。
在柯莱亚讲完证据论后，托尼斯塔克猛然意识到自己女儿可能没有那么病入膏肓，他立刻扭头追问柯莱亚，瞪大了的棕色眼睛深处，有一丝欣喜。
不过很快，这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欣喜就烟消云散了。
“你又不是什么救世主，又没有魔法，更别谈不是上帝了，怎么可能因为你相信就是真的？”回答托尼斯塔克问题的，是他女儿发出的嗤笑，她扬起自己的脑袋，流露出不以为意的讽刺。
托尼斯塔克意外的发现，在柯莱亚机灵的大眼睛深处，在这嘲讽后面，蕴藏着深深的厌世与嫉妒。
这让他感觉更加难以忍受了。
“你觉得自己得不到幸福结局？”
“看，我们到童话镇了！”柯莱亚还想接着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亨利打断了。她侧头扫视了一眼公路旁立着的一块孤零零的木质指示牌。
欢迎来到童话镇。
这地方搞旅游业说不定不错。
柯莱亚顺着亨利的指示扭头看到路边指示牌后，漫不经心的想到这个话题。
“哪里？”但是前面负责驾驶车辆的司机，疑惑的看着并没有任何标识的公路侧边。
“就在那儿！”亨利拍了拍了前面驾驶座的椅背“停车，就在那儿，指示牌，你们没看到吗？”他指着木质指示牌的位置，让司机看过去。
可哈皮霍根什么也没看到，顺着两个孩子目光看去的托尼斯塔克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哈皮霍根将车停下，亨利打开车门就跑到指示牌边，试图让他们注意到。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看不到。
跟着下车来到亨利身边的柯莱亚，仰头看着那木质的招牌，难受极了。
亨利还在尝试，可柯莱亚知道，托尼斯塔克和哈皮霍根是真的看不到。
她突然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因为自己活在没人会相信的世界里。
“够了。”托尼斯塔克下了车后也一直沉默不语，他看到自己的女儿仰头看着什么东西似的，露出了相当寂寞的表情。旁边的男孩却还在一个劲的比划着她目光投向的地方。
真是够了。
为了让这出闹剧停下，托尼斯塔克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拽过柯莱亚的左手胳膊将她往车上带“我们回去。”他的手掌下方，隔着黑色连帽运动服的手臂和主人本身一样，过于纤细。
太脆弱了…
一瞬间逃离恐怖分子基地时，那位因帮助自己而死的尹森在托尼斯塔克的大脑中一闪而过，这让他无端的恐惧起来，连抓着柯莱亚的手掌都无意识带上了力道，仿佛这样，就能牢牢抓住她。
柯莱亚被托尼斯塔克拽着手臂，踉踉跄跄的跟在他的身边，因为对方过大的力道而皱起眉头，可她却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柯莱亚看着仿佛孤立无援的亨利感觉到了自己的愧疚，她咬了咬下唇忍不住低声出言询问，托尼斯塔克“可是他怎么办？”
“什么？”托尼斯塔克猛的回神，他低头注意到柯莱亚的表情，连忙放轻了自己的力道，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真的，斯塔克先生。只要你们相信你们就能看到！”亨利米尔斯皱起眉头，他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同时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个大人，想要他们相信自己“霍根先生，你们看不到，是因为你们不相信。”
二月份的天气没有那么寒冷刺骨，但亨利说话时呼出的淡白色雾气又是那么明显，他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有些脸颊泛红。
鼻子发酸的感觉袭击了柯莱亚，亨利此时的处境仿佛是那个谁都不相信她，她还没有找到那座地堡之前的场景。
柯莱亚努力克制着自己害怕的情绪，飞速的思考如何说服自己的父亲，最终鼓起勇气抬起头面对托尼斯塔克“你找不到他的家人对吗？那就不能把他丢在这里！我们回家，他和我们一起。”她执拗的开口，然后反过来用自己没有被托尼斯塔克抓着的右手，握住他抓着自己左臂的手腕。
“如果你想知道，想知道真相，想了解我，想跟我相处，你想改变我，那就应该了解这一切的原因。”柯莱亚看着托尼斯塔克的眼睛，尽管双腿有些发抖，背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但她还是坚定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觉得他有妄想症，我也有，可是他却一直告诉我，你爱我，你有自己的原因，我得跟你好好相处。那他现在遇到了困难，你不能冷眼旁观。因为，因为亨利是个好人！”
柯莱亚认真的看着那双棕色眼睛，在那双眼睛的深处，她似乎看到了愧疚和自责。
“看，他此刻愧疚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但那都是骗人的。”
路西法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柯莱亚的中心瞳孔倏的向里回收，她的双眼睁大，看着倚靠在黑色车辆露出玩世不恭笑容的路西法，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惊喜！”路西法露出极大的开心笑容，他走到柯莱亚身边，一把搂住柯莱亚的左侧肩膀，仿佛哥俩好的用力收紧了手臂。
“别紧张，我跟你是一国的。”他冲柯莱亚挤了挤右眼，然后看着托尼斯塔克夸张的冲他囔囔起来
“嘿老爸，我难道就不能选择自己的朋友吗？”
托尼斯塔克眉头再次锁紧，他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露出震惊之色柯莱亚，对方似乎在害怕什么，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不仅突然用力，而且还瑟瑟发抖。
“柯利？柯莱亚？嘿伙计？怎么了？”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猛地将柯莱亚唤醒，她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旁边路西法身上移开，仰起头再次看向托尼斯塔克的时候，她放弃了自己的别扭，放弃了自己对于父亲的惧怕，祈求的声音从她咬紧的牙关中一点点挤出“带他，带亨利一起回去...求你了...”
“你看到什么了？”托尼斯塔克不傻，柯莱亚的样子太不对劲了，那不只是孩子的撒谎，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从她抓着自己的小手那儿传递给了他。他意识柯莱亚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或许是精神上的...
光想到这个可能性，托尼斯塔克觉得自己更加难以忍受了，他决定将一切都抛开。柯莱亚说得没错，他得了解她到底出了什么毛病，这样才能解决问题本身。
“嘿，这样可不对，你看他还在怀疑你。”搂着柯莱亚的路西法弯下身，他在她耳边不满的吐槽“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你看到了什么？属于魔鬼的幻觉！这可真不错不是吗？或者你应该告诉他你看得到鬼魂，看得到怪物的真身，你知道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奇妙又充满了危险，而人类，对，这些我老爸最喜欢的小玩具，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告诉他，柯莱亚，告诉他你看得到什么。做个好孩子。你知道记录者是干什么的吗？就是了解真相记录真相，然后，等着被怪物们争夺，被撕成碎片或者变得强大而能够驾驭一切！”
“告诉他你是多么的恐惧，告诉他你是怎么被吸血鬼弄死再被转换，告诉他当时阿尔巴尼亚女巫是怎么吸食你的生命你却动弹不得，告诉他狼人的利爪刺进你皮肤时你的疼痛，告诉他鬼魂们是怎么阴魂不散的对你出手。告诉他！柯莱亚！告诉他温彻斯特兄弟眼里，你也是个可能走上邪路而不得不被消灭的怪物之一——”
“滚开！！！！！！”
路西法叽叽喳喳的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柴火，将柯莱亚心中长时间以来压抑着的情感点燃，胸口被点燃的怒火让她失去理智一般的，对旁边实际上空无一人的地方咆哮。
托尼斯塔克的瞳孔猛地缩小，他被柯莱亚突然的行为给震惊，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不光是他，还在木制指示牌旁的亨利米尔斯，以及不远处的哈皮霍根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柯莱亚突然间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目光死死瞪着空气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哦不，”属于柯莱亚幻觉的路西法见状忍不住将自己的笑容拉的更大了，他那尚未被父亲烧毁的俊脸露出嘲讽的笑容，“我知道你的，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找我的原因，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所以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不告诉他，你故意不去找他，不愿意用自己的灵魂跟恶魔交换他的安全，不愿意找卡西那个单纯好利用的天使帮忙去救他。”
“你恨他，你恨他抛弃你了不是吗？你跟我是一样的，柯莱亚。你也想毁掉一切，毁掉这个让你痛苦不堪的世界，毁掉那些呆子一样的愚蠢人类。”
“不...”隐藏在内心的愤怒以及憎恨完全被说中的柯莱亚害怕的用力摇头，她咬紧了下唇，一边发着抖一边大步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反应过来的托尼斯塔克反过来一把抓住“柯莱亚！”托尼斯塔克提高了音量，试图将柯莱亚的注意力带到自己身上。
可是他失败了。
柯莱亚完全沉浸在她看到的幻觉里面，她剧烈挣扎起来想要逃跑，这让托尼斯塔克不得不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不断得叫着她的名字。
托尼斯塔克简直觉得自己就要炸掉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女儿的样子让他觉得这个镶嵌在自己胸口的该死的反应堆一点都不给力，为什么他的心脏那里会那么痛？！他用力将孩子禁锢在自己怀里，可对方却还在试图挣扎逃脱，双手不断地往外抓着似乎想要获得什么救命的浮木，不仅如此透明的液体也争先恐后的从那副棕色大黑框眼镜后面，她的眼眶中涌出。
“你恨亨利不是吗？”路西法并不准备放过柯莱亚，他将柯莱亚禁锢在怀里，在她耳边疏导般的轻言细语“你嫉妒他可以有好的结局，可以有幸福的家庭。你嫉妒童话镇只要相信，只要有信念就可以迎来自己的幸福结局。”
“尽管你想要帮助他，可是你却什么都得不到。你知道的，”魔鬼用带着笑意的低语，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你只是在逃避。你是注定的记录者，或许当你所有人死去你依然会存活，人类依旧不会相信你，怪物们依旧抢夺你。”
“你只是本行走的世界攻略...不如先看看你将你老爸害成什么样子了？”
“不！！！！！！！！！！————”柯莱亚难以克制的怒吼，猛然间被再次揭露的事实让她失去了力气，一下子跪到地上，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双耳试图将路西法的话隔开。
“她到底怎么回事！小子！”怀中的孩子终于安分下去，托尼斯塔克不等亨利米尔斯回过神就冲他怒吼，他的双眼瞪得很大，目光中带着毫不留情的质问。
“我...我不知道，哦我知道，她她提过，她跟我说过，幻觉。”亨利米尔斯被托尼斯塔克那恐怖的眼神吓得立刻清醒过来，他小跑到他们身边，刚想伸出手帮忙却被托尼斯塔克毫不留情的挥开了去。
“让开！”
“对不起...”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路西法声音的柯莱亚突然发现自己所在的，并不是什么魔鬼的怀中，而是自己父亲，托尼斯塔克的怀抱里。对方此时蹲下了身子，将她用力禁锢在怀中，背后有什么东西，铬得她的背脊有些疼痛。柯莱亚突然想起路西法最后的话，她立刻想都不想的回身摸上托尼斯塔克的胸口。
然后，在隔着衣服传来并不是人类身体应该有的触感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刹那间柯莱亚目光涣散起来，她喃喃低语，不断地重复着代表道歉的单词，这让被她突然转变情绪而弄懵了一下的托尼斯塔克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这没什么，”难得反射神经上线一次的托尼斯塔克快速将亨利米尔斯的手挥开后，松开了禁锢柯莱亚的双臂，接着对方后面一系列的行为让他短时间内快速思考着对策，看着完全失神只是看着他胸口喃喃呓语的柯莱亚，他没来由心里烦躁，甚至想要冲所有人怒吼只想知道这该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柯莱亚会突然这样，为什么又会突然注意到胸口的反应堆。
“好了，其他的晚点说，你累了，我们先回马里布睡一觉。”托尼斯塔克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焦虑，将她重新抱起来之后，才发现这孩子真的是出人意料的轻，怎么说他还以为自己抱不动来着？
”哈皮，送我们回去，还有你，小子，“托尼斯塔克看着傻愣愣的亨利抿抿嘴侧头示意一旁被打开了车门的黑色车辆，”我们得好好解决你们的问题，另外你说的幻觉，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