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瑞源下意识的想收起手机。
由于光线和周围嘈杂的氛围,镜头里的两人好像被镀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光圈,他们转身摆跨的那个动作,明明以正常的视角去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镜头却是微微侧移的,所以以这个角度去拍摄,二人的身体就好似是要重叠到了一处,再加上人们的叫喊与欢呼让那份鼓噪的情绪直击神经深处,因此无论是抱着何种心态来看都会让人生出种脸颊泛红的冲动。
王瑞源自己的心态已经摆的很正了,但看到这样的一副画面都不由得觉得心底一阵不舒服。早知道就不应该上台的,酒吧这个地方鱼蛇混杂,现在看来还算中性的报道几天之后不定就变成了什么样的味道,不消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听的由头,他本人虽然星途暗淡但也不想由此“红透半边天”,更不想的是——现在,刚因为蓝婴的事跟龚玉修闹了通脾气……
“别看了,这个拍的有问题,不是这样的——”
“嗯。”龚玉修应着,却手腕轻翻技巧十足的从王瑞源的手中拿到了他的手机,跟着长腿一迈直接跨过矮小的长沙发坐到了他的身边。
屏幕只轻轻一碰,画面就开始从头跳动,嘈杂的重金属音瞬间充斥着两人耳蜗。
龚玉修很安静,王瑞源则有些紧张,他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却在这时不由得挨在龚玉修的身边一边看一边解释,愣是把好好的一段劲歌热舞分解成了体操解说。
龚玉修的表情始终都很是清淡,等视频自动收缩成黑色小屏,嘈杂的音效也随之弥散,室内再次陷入了静谧。
王瑞源对这种无声的沉默既紧张又觉有股无言的忐忑,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再说什么是好,龚玉修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笑了起来,拉起王瑞源的手把他带到客厅中央,男人却又转身回到了先前的那个位置,半支起下颚,轻声道:“跳个我瞧瞧。”
王瑞源的手脚都有些僵硬,没有躁动的音乐,没有刺眼的灯光,也没有呐喊的人群,他却被动的像是站在世界级的最高舞台,柔韧的身体僵直的好似只余骨头。
见王瑞源不为所动,男人轻挑眉头,那视线若有似无,高雅中带些散漫有些轻佻,与往日的那个他又是大不相同。
修长的食指轻支蝶骨,龚玉修缓言道:“不想跳给我看么?”
“不是……”
“那就是——我一个人气氛不足了?”
“不,跟那没关系。”
“嗯?”
“我——”王瑞源欲言又止的拽了拽身上的衣服。
龚玉修似有领会再次起身走到王瑞源的身边,手指沿着他睡衣的纽扣一颗颗解至腰际,滑落的睡衣在他手间留恋的坠落,那样子既煽情又放肆。龚玉修并不是头次为他做这样的事情,但与之以往相比现在的感觉却让他有些难以自处。
“我的待遇总不能……和他人是一样的吧?”视线在手机屏上微一滞留,龚玉修笑言道,跟着视线又在王瑞源松垮的睡裤抽带上停留,手指一勾,柔软的面料随之滑落,跟着点头,“现在好多了。”
进入六月,天气已经热慢慢热了起来,可这燥热的天气却仍让王瑞源的身体浮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情景让他没来由的赶到羞耻,很难形容,就算是两人更加深入的相拥也没让他觉得如此的不适,甚至是可以说有些——难堪。
是的,难堪。
似乎从龚玉修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但王瑞源却巧妙的从这男人的一颦一笑中看到了十分细微的不同,然后不知从哪一点,他就突兀的捕捉到那被人刻意隐藏的,冷漠。就是因为他能感到,所以才会如此的僵硬如此的不知所措也是如此的不能理解。
“开始吧。”龚玉修说。
王瑞源咬了咬牙,忽然也紧随龚玉修之后露了个笑脸,声音里甚至也带出些愉悦来,“只要你想看。”
龚玉修也笑,随后再次走回了他先前的那个位置,坐下。
周身只留一条内裤的王瑞源努力控制着脚下的轻颤,慢慢摇摆起胯骨。
从开始小幅度的动作到后来大开大合的扭转,他的每一个脚步每一颗细胞似乎都在悦动沸腾。这当然不是龚玉修第一次看王瑞源跳舞,却是第一次在只有两人的闭塞室内如此细致的看着王瑞源大胆到几近□□的大跳“艳舞”且跳得如此有型有款张弛有度,简直就像是一只张扬大胆毫无遮掩的公孔雀。
这是□□裸的勾引,却全然不是□□的作祟,只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让王瑞源觉得他应该在这个男人脸上再看到些什么更深层的东西,而不是让他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一个供人消遣的人偶。虽然困难,但他也想自那层从来都粉饰太平完美的从来都不真实的外表下看出龟裂的痕迹,不用很多,只要一点点就好了,今年一点点明年就会再加上一点或许也只是十几年的时间他就能真正占据这男人的大半心脏,爱一个人不可能不贪心,但他也知道想要拥有首先要留有理智,多数时候保持清醒依心图谋,但偶尔他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啊。
过快的频率让他的呼吸开始紊乱,身体的疲惫和水分的大量流失让他有些许的晕眩感,王瑞源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有叫了开始的人才有叫停的权利,不是吗?
缺氧的大脑让他分不清自己是怎么纠缠上龚玉修的身体,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哪时哪刻被丢上床的,追随与配合却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东西。
本来如果忽略掉两人交缠前的种种那么一切还都算美好,至少可以算作一场成功的极致**体验,但是后半夜的时候王瑞源的身体却出了些让人措手不及的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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