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门发出轻响。
“殿下, 明日还要赶路,早些歇了吧。”林久在外尽职提醒。
“退下吧。”
“是, 殿下。”
太子爷露出若有深意的笑容, 把羊皮纸细致收好,望向一旁磨墨的罗秋梨,缓声道:“接下来该做的, 那就是你这一介弱女子做得的了。”
他大步走向罗秋梨,在她的惊呼中, 将她打横抱起,内劲绵长,将她抛在空中,又轻轻托举,落在柔软的床塌之中。
他慢悠悠脱下外袍, 看着她一头青丝散乱,表情凌乱,一双总是垂着的眼此时满满看着的都是他。
虽是惊恐多过惊喜, 但也令他心甚悦!
屋内地龙烧得极旺,他笑容满面, 锦袍落在地上, 一件、两件, 直至露出他白得发光的肌肤,以及结实鼓鼓的肌肉。
“自古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太子爷手掌一番,内劲激射而去, 烛火在内劲中熄灭,窗外的雪光从窗柩透过,让这一室春光,越加朦胧绮丽。
太子爷伸出手指,撩起落在他唇边的发丝,眼神魅惑。
或许,来点更强烈一些的美男之计,才能让这不开窍的小丫头,知道何为男女间最深的情爱之事。
既然雅致地撼动不了你的心,孤便来些粗俗的。
帷幔散落,入眼的只剩下一片黑暗。
罗秋梨瞳孔收缩,尚来不及适应黑暗,太子爷冰凉的手臂已经揽过她,牢牢把她禁锢在双腿之间。
他力气极大,双掌一托,就让她翻了个,让她脸朝床,背朝他,她的胸口则正好压在他的双腿之上。
这姿势颇为暧昧呀,罗秋梨脸上露出丝尴尬,正要爬起,却被太子爷轻轻一按,就犹如有万斤之物压在她背上。
无奈,她再次跌落在他双腿之上。
轻笑之声,倾泻在她头顶。
“蕊白,你这小鸟一般的力气,怎能撼动孤的真龙之力,刚才孤问你的话,你不如再好好想想,在这床上,女子可斗不过她的夫君。”
他一手轻勾起她的下巴,故作凶煞:“孤可不是你认为的宽厚之人,天下人都说孤凶恶异常,你若回答不出孤想要的,孤可是会打你的。”
他的手高高抬起,眼里是满满的恶趣味。
罗秋梨内心的羞耻下限被刷新了。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这人怎么可以如此反反复复,分明刚刚说了,他不再追问了,现在却旧事重提。
“爷难道是属金鱼的吗?”罗秋梨小脸一挪,从他的指尖滑过,忍无可忍地问。
太子爷收回手,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就藏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金鱼又做何解?”
“哦,善忘!”
善忘,听这闷闷的声音,这是再发小脾气了!
她竟然是如此记仇的小女子!如此可爱,如此可爱。
他高高抬起的手轻轻落下,凉凉的掌心覆盖上她的头顶,揉乱她的青丝,满腔宠溺。
笑声从床幔中传出,摆在窗台上的牵牛,竭尽全力伸长了枝叶,想透过黑沉沉的床幔窥探一二。
可惜,它没有透视的能力,抖了抖枝叶,恹恹地合拢花苞,它怎么就没有那嘎蔓的好运气呢!
它每次都能看现场直播!
宝宝不开心,主子,太不公平了!它强烈要求提高长工福利待遇!
床幔之中,罗秋梨裸露着后背,太子爷凉凉的手指在她的后背胛骨处轻重正好地揉捏。
“今日孤要你甩够千次,可有在心里偷偷骂孤?”
罗秋梨的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前头觉得爷是捉弄妾身,但是后来见爷是认真教导,便不气了。”
太子爷的按摩技术并不见高明,甚至生疏得很,但他指尖凉凉,在这烧了地龙的房间里,倒也舒服。
“蕊白的心性确实一流。”
这姑娘不随便生气,很会自我开解,又极为理智,比起其他同龄的小姑娘沉闷许多。
但那些吵吵闹闹就如同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一般的女子,他极为不喜。
而她这样就如同生来就该讨他喜欢一般,样样都合他心意。
罗秋梨微微睁眼,瞟了一眼殿下,心里笑了笑,不生气,无非是不在意而已,她连自己的命都不在意,其它实在不值一提。
只是这话却不能说给他听。
“蕊白可知道孤的这技术是哪里学的?”太子爷的眼略略露出丝试探。
罗秋梨掩了掩到嘴的哈欠,漫不经心地道:“无意间听林久公公提起过,蔡小主善按摩之术,想来爷是跟她学的。”
太子爷的眸光收拢,指尖带着她肌肤的暖意,在空中微微一滞,泛出些冷。
“若不在意一个人,她做得再多,也是风过无痕,若孤将她放在心上,她就算只做过一次,孤也心心念念,不敢相忘。”
罗秋梨一愣,然后闷闷道:“爷说得奥妙,妾不甚明白。”
太子叹息,把她揽进怀里,肌肤相贴,耳鬓厮磨。
芳香满怀,情从心动。
太子爷一翻身,双臂撑在床边,看着黑夜中,在他身下,她白皙脸庞上红润的嘴唇,安慈的话掠过他心间,他微微清了清嗓子,耳尖泛红,略有些扭捏。
“孤,这次温柔些,别怕。”
罗秋梨睁眼,看着太子爷渐渐接近的脸。
明了。
她眼微微闭起,气息落在他的脸上,如羽毛拂过,太子爷的心砰砰跳动,那强劲的力度似乎要跃出胸腔。
怎么就这般紧张,第一次,第二次他都极为坦然,但是这一次,单单她的气息凑近他的身边,他就期待兴奋得战栗。
终于贴上了那柔软甜美的唇。
温温热热,软软绵绵,就如最好的琼浆。
不愧是代代相传的太医世家,传授的经验,如此不凡。
太子爷强壮有力的手臂,自一侧环上罗秋梨的腰身,猛然用力,让她的上半身落在他的胸口,他抱紧,滑腻无骨的触感,让他浑身滚烫。
他无师自通,探出舌头,抵开她的牙关,缠上她的湿软小舌。
他缓缓阖眼,让舌头上的感觉更加清晰,抱紧她的手臂收紧,这姑娘竟然可以如此甜美,甜美地让他在这一刻,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
罗秋梨被太子爷的吻纠缠的无法呼吸,脑袋也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女性的正常生理反应,有些发晕,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嘤嘤的哼唧声。
酥麻的声音,让太子爷迅速坚硬,他退出舌头,把她的两瓣唇瓣含如口中,慢慢碾磨。
正如安慈所说,亲吻能让身下之人软绵多水!果然,她芳香可人,愈加得多汁美味。
脑中刹那之间,有白芒闪过,这无上的舒爽,让他松开了她的唇,大口大口呼吸空气,压抑着体内过于激烈的感受。
一声浅浅的呢喃声如最美的乐声,交织在雪夜之中,两人之间的气息再次相融,自动运起周天。
莹白的花种不断吞吐灵力,似有生命。
如果说第一次相融,罗秋梨昏迷不知,这一次两人出自同源、循环成周天的气息,让罗秋梨心里大惊。
她很想观察太子爷的表情,但是身上激烈的撞击和来自身体深处欢愉,让她在刹那失神。
太子爷的唇在她的耳鬓厮磨,压抑嘶哑的喘息着,喊着她:“蕊白,孤的蕊白......”
她听着他激情唤她的名字,心尖滚烫!
耳尖痒痒,听见他轻如花落的声音对她说:“匪阳,记住了,这是我的字。”
湛湛露兮,匪阳不晞,厌厌夜饮,不醉无归。
匪阳啊!
如日当空,耀耀其华。
太子爷有力撞击,想与她抵死缠绵,罗秋梨被折腾得晕头晕脑,被迫全身心承受着他的热情。
眠床在嘎滋噶滋地响个不停,混着女人不时的呢喃和男人压抑的喘息。
守在门外的林久,白嫩的脸上红霞满满,他,他,他,还是第二次为太子爷守夜听到如此激情的声音。
记得干爹和他说起,那些年守在办事的皇上和皇后门口的那种身为不全人无言的憋闷,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平的裤、裆。
他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又是一个令人感动感叹不敢相忘的悲伤夜晚啊!
这种好事,明日还是让林远来当值吧。
......
激情过后,一室旖旎风光。
太子爷慵懒餍足地揽看着被他揽在怀里,折腾坏了的罗秋梨。
汗湿了的发黏在她的脸颊上,蹙着眉头,红肿的唇微微开着,他伸手手指,触碰她的唇,有那么点心疼。
还好,这次她没喊疼。
“殿下,可要备热水?”林久在屋外小声地问。
太子爷看了眼怀中累得睡着了的罗秋梨,哑着嗓子道:“不用,明日早晨再洗浴。“
“是,殿下。”林久向林远打了个手势,大个子退下,只余下不甚精神的林久继续守夜。
天未大亮,因着一夜大雪,屋内被映得格外亮堂,罗秋梨蹙着眉头,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不知是因为遇到刺客太刺激了,还是昨天两人欢好,太过激情,她竟然做了一夜的梦,太难受了!
她眨了眨模糊的眼,就见太子爷噙着凉凉的笑,看着她,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罗秋梨被看得毛骨悚然,挪了挪头,感受到她头下结实的臂膀,怪不得,她怎么在梦里一直觉得自己睡在一块石头上。
随后她听见他暗沉的声音,对她说:“蕊白,你以后一定不能做坏事。”
罗秋梨惊讶惊恐,为什么?
太子爷把手臂从她脑后抽出来,掀开锦被,露出精壮的身体。他自己取过衣物,一件件穿好。
原来,他会自己穿衣服啊!
罗秋梨捏紧被子,还有闲心想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可要洗一洗?”太子爷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回头深深望进她的眼,“香香?”
罗秋梨汗毛倒竖,妈呀。
死了,她竟然还会说梦话!定然是昨日问到了她的小字,她潜意识的记忆出来作祟了。
太子爷看着罗秋梨的反应,抿紧唇瓣,眼里露出有漩涡似要把她吞没:“蕊白,可知这香香二字何意?”
罗秋梨傻笑:“妾大约梦中也在背诗。”
“只不知清英又是何物?”太子爷眼中的漩涡隐约蕴满了雷电风雨。
清英不是何物,他只是那谢哥!
罗秋梨继续傻笑:“妾大约还是在背诗。”
太子爷笑:“竟然不知蕊白竟然如此爱好诗文,正好,路途沉闷,蕊白便每日交给孤一篇关于梨花的诗吧。”
又变成孤了,看了他不是一般的生气。
罗秋梨老实垂首。
“蕊白,你这幅模样,总让孤有种捉奸在床的莫名。”太子爷笑盈盈的话语,简直就是强力武器,炸得罗秋梨体无完肤。
“太子爷,言重言重。”罗秋梨尴尬哈哈,这最多只能算是同床异梦。
“还不起?是想让孤伺候你?”太子爷凉薄的唇瓣再起嘲弄,冷意萦绕,让罗秋梨分明在热得冒汗的室内,还犹如身陷冷窖一般打了个寒战。
“起了,起了。”罗秋梨动作迅速地抓了在眠床一角被捏的皱皱巴巴的肚兜,穿上。
太子爷已整好衣物,闲闲坐在椅子上,环着手,翘着二郎腿,就这般看着她略显手抖得穿着衣物。
“爷,妾可否能打盆水洗洗?”下半身黏黏糊糊的,实在难受的紧。
爷?
还学会用撒娇向他讨饶了!
太子爷挑了挑眉,放下二郎腿:“把这什么香,什么清的鬼东西,一点不剩得全部忘掉!”
“是,妾保证!”
太子爷努了努嘴:“耳房有热水。”
罗秋梨赶忙拿起衣物,从床上起来,下身的酸爽,真是一言难尽,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快速从太子爷眼前闪过。
当她抱着一堆满是褶皱的衣物,在耳房里看到那满满一大缸冒着热气、飘着花瓣的温水,旁边还摆放了皂角、毛巾,和......干净的衣物。
罗秋梨感动无比,差点泪奔。
就知道太子爷本性纯良,十分宽厚。
.......
眼看罗秋梨离开,太子爷随意披着一件外衫,身姿恣意。
“蓝鸢!”
一缕蓝烟袅袅出现。
“殿下。”
“去查一下这清英。”
“是。”
“记住要事无巨细,统统来报。”
蓝鸢化作烟消失,太子爷勾起唇,冷哼,香香,乌烟瘴气之名,竟然也让这傻姑娘记到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爷叹息:傻姑娘,孤的按摩之术是和你学的呀!
罗秋梨蒙圈:太子爷自是再和我表白吗?这么隐晦,听不懂!听不懂!就当作听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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