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梨很荣幸地在太子殿洗了澡,听殷勤伺候她洗澡的宫女说,她是太子爷女人中享受这待遇的第一人。
她看着手腕之上一圈青黑的牙印,默默笑了笑,竟能摘得如此桂冠,荣幸至致!
她配合着宫女绞干了头发,穿上锦衣华服,那宫女看着她白皙莹润的皮肤,羡慕得感叹:“小主这肌肤,白里透亮,像夜里的萤虫会发光一般,大约是宫里头一份了,怪不得殿下待你如此特殊。”
罗秋梨笑了笑,没有回她。
宫女见罗秋梨脸上露出的梨窝儿,又竭力夸了她一通,这才送她来到了太子......的书房。
此时夜已经很深,罗秋梨听到背后关门的声音,她立在门口不远处,看着灯光下,因为皇帝罢工而加重工作量的太子殿下。
太子听到响声,并未抬头,声音没了白日的冰冷,显得十分温和:“识字吗?”
罗秋梨想以后少不得和他相处,便没有隐瞒:“回殿下的话,识字。”
太子爷听那声音遥遥传来,抬头望向她:“走近些,孤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坐那吧,若觉得无趣便自己找本书看。”
罗秋梨点点头,手腕上的疼还火辣辣着,虽不是老虎,也得是匹饿狼了。
“茶几上的是用春杏腌制的话梅,不合孤的胃口,你都吃了吧。”太子爷抬起头,视线掠过她的手腕,阴沉的脸在灯光的柔和下,显得不那么恐怖了,“算是孤给你的补偿。”
罗秋梨看着好好说话的太子爷,有些恍神,少了尖酸刻薄、暴戾恣睢的他,还挺和气。
“其实妾身小时候也是这样,因为觉得药苦,不肯喝。母亲为了哄我,先喝了一口,说一点不苦,我才敢喝。其实,药还是那么苦,只不过因为有人陪着,心里就会觉得药没那么苦了。”
罗秋梨慢慢走近,微微笑了下,轻轻说道。
所以,她这是告诉他,他怕疼,把别人也弄疼的举动无独有偶,并不恶劣?!
太子爷心头微动,这女人真的十分奇怪。
非但没有因为他的作弄而生气,反而因为怕他愧疚而在宽慰他。
他压下心头异样之感,道:“好好看书吧,不许打扰孤。”
罗秋梨恭敬答应。
太子爷不再说话,专注地批阅起奏章。
罗秋梨看看就在她边上的话梅盒子,里头色泽晶莹透明的话梅,泛着香甜的味道。
手上的嘎蔓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罗秋梨伸手,捻了一颗,放进了嘴里。
酸酸甜甜,很合她的口味。
罗秋梨嘴里含着香甜的话梅,见太子爷认真地看着奏折,她便走到书架前,寻了一本《异闻鬼怪录》,坐在床边的凳上,又捻了一颗话梅,让香甜中带着酸味的话梅在口腔中扩散。
时间慢慢流淌,屋外北风呜咽,屋子里烧了地龙,暖暖的,还有莲花香味阵阵。
太子爷从奏折中抬起头来,便看到罗秋梨坐在靠窗的凳几上,借着他桌上的光,专注地看着一本书,未着袜子的白净小脚,踮着脚趾立在黑色的凳椅旁边。
他看了一眼茶案上的陶碗里已经只剩下不足一半的话梅,女人果真都喜欢这些吃食。
他看着他,支着手,想,许是家族遗传,他对女人并不感兴趣。女人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为了生下他皇儿,稳固他地位的物件。而对面那个女人对于他来说,还多了另外一层身份。
他闭了闭眼,感受空气中那些让他感到浑身舒适的气息,果然,她在的时候,这些金莲如同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变得不再害怕,更活跃更浓郁地释放在空气中。
他又感受了在身边那丝丝缕缕的气息,让他身上的疼痛在一点一滴地减少。
她对于他来说,除了会是他皇儿的生母,或许也将是他的药。
......
罗秋梨沉浸在光怪陆离的妖怪世界里,享受着自穿越以来难得的清闲,就连夜已过半都不自知。
“看什么?”
罗秋梨立马警醒抬头,入目的是一只惨白的手慢悠悠向她伸来,一抬头又看到一张阴暗系漫画的充满黑色粗线条的鬼畜脸。
她手一抖,捏紧书本,就要把这张仿如书里钻出来的妖魔姥爷打入十八层地狱。
还好,在要打出去的那一刻,想起来这是在太子书房,这耳熟的声音当然是太子爷的。
她暗自庆幸自己向来控制能力十足,没有酿成大祸。
“看的是不入流的鬼怪传记。”罗秋梨放松了手指,让那双白出翔的手,拿了她差点当武器的书本。
太子随意翻了下,看了眼窗外乌层层的夜色,道:“胆子倒是不小。”
“这是妾身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罗秋梨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有几分被夸奖的羞涩。
太子爷看了眼那绽放在她脸上的小梨窝,道:“为数不多,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罗秋梨笑,一点儿也不心塞,很会自我调节,也是她的优点。
“殿下这是要歇息了?”
“嗯。”太子爷站起来,罗秋梨也站了起来,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发现太子与她一般高低。
“殿下,妾身有事想和您说。”罗秋梨唤住要举步的太子爷。
太子爷停步,眉目温和,稍有疑惑。
罗秋梨看着太子爷,心想。
女子无才便是德、后宫不可干政,这是电视小说都讲明白的一个古代皇室的价值观。也许她现在说的话,会被帝王猜忌,又会被疑为妖魔鬼怪,一说完就被拉出去烧死。
但是她倒是不在乎,死这件事情,得之是她的幸,失之是她的命,这些年的事情,她就是个地狱的厌弃儿,就算她不求生,也总是在死亡的临门一脚前被拒之门外。
她并不惧怕死亡。
“殿下,是不是在为灾民们缺衣少食而忧心?”罗秋梨刚刚就在想,老天选了她来这个世界,或许就是想把她知道的知识教给这个世界的人,把她这个不怕死的人请来,倒是个明智的选择。
而太子爷乍然听闻此事,瞬间全身的尖刺都竖起,屋子里的暖意融融在瞬间消失殆尽,寒意刺骨,一双阴沉的目光森然,他望着罗秋梨,这个胆子大的能出去打鬼的女子,简直是不知所活。
“后宫女子乱议朝政,你可知是死罪!”他的话都透着可怕的寒意,透彻心扉。
罗秋梨抬手抚平脸上倒竖的汗毛:“奴婢知道。”
“你不怕死?”
罗秋梨笑了笑:“若是死前能做一件有利民生的大事,倒也值得。”
有利民生?!
这女人处处透着古怪,但是这古怪偏偏对他有利,不论她特殊的气息,就是这性格也投他所好。
突然他想到了他刚出生之时得到的命卦......他望着她,眸海翻腾,他便给她一次机会。
他敛眉收势,重新坐回凳上:“你对此事有什么话说?”
罗秋梨浑身一轻,心里叹一口气,果然是死不了。
“殿下,妾身有法子,变废为宝。”
变废为宝?
太子爷眉头锁得更紧,深深看她。
他从小就想明白一个问题,大泷的发展不是靠他和父皇能撑起来的,父皇虽博学,却学不尽天下学问,而他命格凶险,若没有贵人相助,乃早夭之命理。
父皇从小和他说,他需要容他人所不能容忍,纳天下不能所纳之事。
她身上气息古怪,本来就非常人,但既然托生在他后院,择他为夫君,就算她如他后院的其他女人一样心怀诡计,他也不惧。
又或许,他就是他等待了十六年的人。
他眉头骤然一松,双目精光闪烁,他道:“你过来,与孤细细说。”
罗秋梨不知道太子爷为何突然整个人气息都变了,但是她因为身怀异能,能趋吉避凶,察觉出太子爷对她的态度更友善了些,便也安心下来。
“殿下,我们先说被水淹渍的棉花。这些棉花,按照妾身的法子,可以让他们再次变成能御寒的丝棉;在者,棉花虽然喜湿,但是它也十分耐旱,妾身建议陛下,在河北、湖北、新疆区域大规模推广种植,这样日光充足,棉花也能提好产量。”
太子爷蹙眉:“棉花不是只有在江南一带才可种植吗?”
罗秋梨笑了:“棉花其实更适合种在北方。而南方减少种植棉花的面积,多种植水稻,这才更合理。”
太子爷半信半疑,这几十年都是这样种植的,就因为产量稀少,也正是为何百姓穿不起棉衣,一到冬天,冻死者无数。
若棉花能大规模增产,不受南方大水侵害,这将是百姓之福了。
“你刚还说,你能把水淹污渍过的棉花重新变成洁白松软的棉絮。”太子爷提到了重点。
“是的,殿下。只是妾身需要配置几罐药水,还需要殿下帮忙收集一些东西。”罗秋梨道。
“你写下来。”太子爷催促。
罗秋梨突然想到自己穿越之后,便没写过字,突然让她拿笔,这......
“殿下写得快些,不如妾身说,您来写。”
太子爷不置可否,提起笔,便吩咐罗秋梨报名。
罗秋梨一口气说出十几种物品的名称,太子爷提笔写下,有些事物太子爷并未听过,经罗秋梨描述后,他也修正了罗秋梨的称呼。
“这些东西都很常见,明日就能收集到。”太子爷沉吟,“粮食方面,你有何见解?”
罗秋梨深知这个世界还没有玉米、土豆、番薯之物,倒是想到了另一种淀粉类植物。
“妾身觉得,救灾并非一定要用大米、小麦这些,山上有种根茎植物,名唤山药,被中医入药使用。产量颇丰,亩产量可达到八百斤及以上。但是因为是天生地养,山上大概也没这么多,想来救救灾,度过这个难关,还是可以的。”罗秋梨缓声道。
太子爷惊呼:“这么多!”
要想水稻的亩产量只有两百多公斤,这山药竟然是水稻的两倍有余。
罗秋梨点头,她知道在现代山药因为专业种植,可以达到亩产量两千斤,野生的山药在一千斤也是可能的。而且山药淀粉含量高,完全可以充饥。
只是因为这个朝代的普通百姓不知道这种根茎可以吃,所以生生少了一种可以让人活下去的食物。
“殿下,可以找太医问问样子,就可以派人去山上挖掘。因这山药生长要求不高,大江南北都可以寻到。”罗秋梨回忆自己在现代了解的内容,“至于吃法,蒸、煮、炒都可以。”
“你先去卧室等孤,孤办完事马上过去。”太子爷脸上略有些潮红,眼中有着微微光芒,但狰狞的眉头,显示他并不十分相信。
“是。”
罗秋梨退下后,太子爷喊了一声“蓝鸢”。
蓝鸢如影出现:“你把这张纸给孔师,让他马上收集这些材料,务必在明日傍晚之前,送到孤这里。还有让孔师去问下药局,山药为何形貌,吃不吃的死人,如果吃不死人,就去附近的山上搜索一批山药,送到救济所。”
太子爷想了想:“让他借机接近山水镇上的罗福员外,他有一子,名唤罗秋生,年约十九,查探这人是否得用,若是还算有些才能,便收在靡下,好好教管。”
“是。”蓝鸢收到命令,化作残影消失在空中。
......
黄色的帷帐放下,罗秋梨平躺在床的里侧,鼻尖充盈着龙涎香的味道,罗秋梨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慢慢阖了起来。
缠在罗秋梨手腕上的碧绿蔓条,动了动,然后用自己的小尖刺戳戳戳!
不醒再戳再戳!
嘎蔓,别戳了!再戳,你主子就要变成筛子了。
嘎蔓颤了颤蔓条,好像在说听懂了。
罗秋梨看着这靠谱的嘎蔓,疼爱地喂了点刚刚恢复起来的一丝丝异能给嘎蔓吃,小家伙欢快的抖抖藤蔓,在罗秋梨的催促下变回了手环。
眼珠子悄悄转了下,罗秋梨发现,太子殿下并未在龙床之上。
透过床幔,她看到靠坐在圆椅之上的太子爷,手伸在□□之中,飞快动作着。
她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她有些纳闷,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躺在床上怎么也比五指姑娘有吸引力吧。
过了不久,随着太子爷低低闷哼一声,一股腥味弥漫开来。
这是射了?
太子爷这波操作,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罗秋梨重新闭上眼睛,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太子爷已经大跨步走到床边,一把撩开帐子,单手粗鲁地解罗秋梨的裤子。
太子爷的脱裤技能已经炉火纯青,显然是实际操作多次的,罗秋梨很快就被太子爷扒了个精光。
罗秋梨感觉到下半身凉飕飕的,事到临头,就是她这种凡事都没甚要求的人,对自己的第一次,也有那么点紧张和......害怕。
时间嘀嘀嗒嗒地过去,罗秋梨只觉得一道炙热的视线在她下身久久不去,却没有任何动作。
罗秋梨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太子爷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真是让人捉急呀。
突然,下身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滑腻,如蜻蜓点水,一触就走,引得罗秋梨一阵轻颤。
“咕咚”
口水滑下咽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响亮。
这一响好似惊醒了太子爷。
她明显感觉到太子迅速动了起来。
他冰凉的手指沾着些什么滑腻的液体探进了她的体内,手指灵活却又十分霸道,一个用力,勾破了她体内的薄膜,刺痛之下,她感觉自己体内的一股热流随着太子凶残的手指流出体外,落在她股下的白色床单之上。
她惊愕不已……
她的第一次竟然不是和太子的小弟弟而是和他的五指姑娘!这不知是单单和她这样,还是和其他女子都这样!
然后太子的手拍在罗秋梨的脸上,罗秋梨觉得,还挺疼。
哎,这不让人省心的妖精呀!
罗秋梨嘤嘤苏醒,眼神迷茫:“太子?婢子怎么了??”
太子正慢条斯理擦拭着自己的手,他瞟了一眼脸色红润的罗秋梨:“刚刚孤太激烈了些,你一时承受不住,便晕过去了。”
呵呵,真想糊你一巴掌。
罗秋梨咬着唇,双颊绯红:“殿下......如此威武。”
太子爷听了,隔着帐帘的黑脸有些心虚:“咳,你把枕头垫在屁股下,小心把孤的子孙给溜走了。”
罗秋梨听话的把枕头垫在屁股下,带着点天真烂漫:“大常宫和妾身说过,承了太子殿下的雨露后,□□内会有潺潺水流之感,她说那就是殿下的子子孙孙,可是为何妾身感觉不到这流水之感,还请殿下教教愚钝的妾身。”
叫你脸皮厚!
太子爷淡定地道:“那说的是一般男人女人的床事,孤是当朝太子,你是孤的女人,自然非同一般,不能和常人相提并论,你只听孤的便可。”
罗秋梨......这脸皮厚得,真是不能和常人相提并论。
两人刚结束对话,屋外便响起林远平板的声音:“殿下,可要叫人进来收拾?”
太子爷闻声抬眼扫过罗秋梨,却不料目光中的罗秋梨脸色大变。
耳边突然响起咔咔的声响,太子爷心中陡然惊觉危险靠近,尚来不及行动时,就见她整个人跃起,一把拉过站在床侧的太子爷。
两人刚滚进床沿里侧,太子爷的头顶的悬梁就跌落下来,砸在了太子爷刚刚站立的地方!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