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无关。”
灵溪只淡淡的吐出四个字,揉了揉被他攥的发紫的手腕。
“怎么跟我没有关系,你明知道我……”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冲动也渐渐消失,理智回笼。
灵溪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好像在问“明知道怎么样?”。
裴子恒看到她的眼神,攥紧了自己的双手,明知道不应该的,要克制这段感情,但是他忽然间不想就这么憋在心里了。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为什么你要让那种人糟蹋你?”
裴子恒眼神里浮现了几分哀伤和不甘,她喜欢皇上他认了,毕竟皇上乃是九五之尊。
可是李建仁算个什么东西,也能得到她的青睐,天天嘘寒问暖,送饭送衣,一样不漏。
尤其是今天,还共处一室,抱在一起。
若不是他一直有意盯着他们二人,今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要想起来自己刚才看到的情景,他就气的要炸了,再一联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糟蹋?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糟蹋他呢?”
灵溪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裴子恒。
只要她不想,没有一个男人能强迫的了她。
对于睡谁这件事情她条件也不是很高,一是有万里挑一的容貌和身份,二是有过人的能力能取悦她,三就是不让她讨厌。
李建仁哪一样都不占,陈昭昭的记忆里,李建仁可没有哪一次是坚持过一刻钟的。
她是不会给这种劣质男人碰自己的机会的,就算裴子恒不来,她也不会让李建仁得逞。
“那你怎么不糟蹋糟蹋我?”
裴子恒一下子脱口而出,喊出来之后自己面色立刻僵硬了一下,随即脸上悄悄的浮现一抹窘迫的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他语无伦次的还想要解释,下一瞬所有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你想被我糟蹋?”
灵溪食指抵在他的唇上,笑的好像一只小狐狸,呵气如兰,湿热的气息缠绕在他鼻息间。
裴子恒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整个人都变的燥热起来,脑袋发热。
对,他就是那个意思,他就是想让她糟蹋他。
什么君臣之义,全都抛弃脑后,他想要这个女人,无论一切后果。
裴子恒试探性的吻上去,那唇如同想象之中的一样柔软甜蜜,甜到了心里去。
他只敢在她唇瓣上来回的摩挲,紧张的抓着她的肩膀。
“你还真是货真价实的童子鸡,可惜了,我没有睡童子鸡的习惯。”
灵溪主动推开了他,叹息了一声。
睡良家妇男可不是她的作风,太纯情的男人,一旦沾染了就甩不开了。
裴子恒备受打击,像看着负心汉一样的看着灵溪。
管家欺骗了他,说好的女人都喜欢深情专一的男人呢
他想把第一次给她,她都不要…
裴子恒第一次开始懊恼自己没有经验,平日里什么都运筹帷幄,在这床笫之事上却从未沾染过半分,竟然被她嫌弃了。
灵溪看着裴子恒控诉又包含各种难以诉说的眼神,整理好衣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走了。
裴子恒呆呆的看着灵溪的背影,想要挽留却找不到理由,只能任她离开。
静静坐了一下午,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涌在心头,无法消散。
作为内阁首辅,他的房间从来无人敢进,也无人打扰,那边闹的动静再大,也不会到他他这里。
他这么静坐了一下午,那边可谓是鸡飞狗跳,李建仁岂止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他那声嚎叫叫来了不少人,翰林院的学士和书童们闻声进去。
刚打开门便看见李建仁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嘴角还流着白沫。
“李大人?怎么昏倒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有歹人闯进来吗?”
几个人奇怪的看看周围,把李建仁抬到了床上,又派人去寻太医。
太医很快赶过来,给李建仁把脉又脱掉衣服看了看,频频摇头。
“李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会将……那里撞断?”
老太医捋着胡子,觉得十分惊奇。
“那里,撞断了?”
“真是厉害啊,这怎么撞断的?”
围在一边的人纷纷露出好奇心,凑近了问,眼睛盯着李建仁的下半身看。
他们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软的时候根本是撞不断的,那就只能是硬起来的时候撞断的。
可是这又没有女人,无缘无故的硬什么?
这里乃是圣贤之地,难道他耐不住寂寞自行安慰不小心引发了惨剧?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阵八卦之心,还有几人面上带着隐隐的探究。
“不知道,还要等李大人醒来自己说。”
太医诊断完,不敢多说什么。
他给李建仁包扎好,又开了几个方子。
“公主那边通知吗?赶紧让人来抬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倒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此人也是翰林院的一员,想当初他求娶公主被拒绝,公主偏偏看上了李建仁,心中早就堵着一口气了,平日里也与李建仁不和。
如今李建仁成了太监,他也是忍不住的幸灾乐祸啊,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已经有人去通知了,公主府的人应该快到了。”
有人答了一声,话刚说完,公主府的人果然来了。
“把驸马抬回去。”
公主府的管事吩咐了一声,面对着那么多人的围观,老脸也有些绷不住,让人迅速的抬走了李建仁。
他们把李建仁抬走,留下了一堆人在后面看着,一边看一边讨论,李建仁都被抬走好远了还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
不知道哪个嘴大的,跟着自己的亲朋好友到处说这件事情,短短一个下午,整个皇宫内外包括百姓都知道李建仁撞断了命根子。
灵溪回到宫中的时候,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已经悄悄的在哪讨论着了,毕竟叫太医的阵仗长眼的都看见了。
“唉,可怜的公主。”
“哪里可怜,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现在就可以和离。”
“现在和离,未免会被人说是太过薄情了。”
“那倒也是。”
“……”
春雨夏花小声在宫殿外面跟几个宫女小声的讨论着,看见了灵溪的轿撵,立刻收起了所有声音。
“娘娘回来了,快去端冰镇酸梅汁。”
春雨吩咐了一声,上前将轿撵上的灵溪扶了下来。
灵溪本就耳目过人,将她们的议论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唉……”
她长长的叹息一声,似有无限哀愁。
“娘娘不要担心,李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春雨安慰了一句,以为她是为了李建仁的事情伤心。
灵溪淡淡瞅她一眼,她是因为被裴子恒拉走的太快,自己没有全程看见李建仁的惨状而失落。
懒得解释,灵溪走到卧室坐下。
“宿主,李建仁的好感度又掉了,掉到五十了。”
999忽然提醒了一声,宿主这玩的太大了,把李建仁命根子给玩没有了,这还能死心塌地的爱上她吗?
“啧,男人。”
灵溪轻蔑的挑眉,她都让他命根子断了,竟然才掉到五十,果真是贱。
而且,她有自信,要不了多久,她只要再见到李建仁,李建仁的好感度肯定还会回来。
不过嘛,她不着急,想先让李建仁感受一下什么是惨,什么是绝望,什么事人言可杀人。
灵溪翘起唇角,好心情的捏了一颗葡萄丢尽嘴里。
旁边的春雨夏花完全看不懂她了,刚才还在叹息,现在怎么又高兴起来了?
不过这位娘娘本来就是喜怒无常,性情古怪,她们也习惯了。
姬子行还在处理政务,听见钱公公转述了一下文华殿发生的事情,立刻放下了手头事情,朝着栖鸾殿走去。
他没有忘记今天下午灵溪刚去了文华殿,那李建仁断了命根子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身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能被撞断命根子,该死的,是不是李建仁对灵溪做了什么?
姬子行走的飞快,脚下步步生风,踏着怒火前去栖鸾殿。
进去之后看见灵溪在惬意的吃葡萄,那种闲适的氛围让他稍稍冷静了几分。
“都下去吧。”
姬子行像往常一样的屏退了所有人,走到了灵溪身边,把玩着她的秀发。
“你今日去文华殿,李建仁对你做了什么?”
姬子行脸色黑沉着,就算想到李建仁对灵溪硬了他都受不了,那是对她的亵渎。
灵溪咬破一颗葡萄,甜美的果汁流溢在红唇上,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个动作让姬子行眸光一深,低头舔了舔她的唇,甜入心扉。
“他没做什么,就是跟你现在一样。”
灵溪指了指他身下那个翘起的位置,淡淡一笑。
“什么?朕要砍了他!”
姬子行神色顿时猛沉,黑眸中燃烧着怒火,周身萦绕着杀气。
自己的猜测是一回事,猜测得到灵溪的亲口证实又是一回事。
李建仁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惦记他的女人。
“不行,你砍了他我玩什么?”
灵溪不赞同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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