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姬子行从栖鸾殿出来,第一件事情便是剥夺了德妃贤妃的妃字封号,命令她们不允许出自己的宫殿,等于变相囚禁。
而太子和两个公主记在静妃身下,由栖鸾殿抚养,不允许她们探望。
这已经仁至义尽,然而贤妃还是觉得不甘心。
她跟了姬子行那么多年,就落得个如此下场。
“母妃,父皇没有赐你进冷宫。”
太子得知之后立刻来见她们,心中也在为她们着急。
“母妃以后再也不能亲自抚养你了,你要好好的,在静妃娘娘那里就算受了委屈也要忍着,五年母子之恩就这么算了吧……”
贤妃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回头。
德妃只是哭,哭累了也回去了。
太子茫然的站在宫殿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父皇究竟有没有错。
“太子,做人要知道感恩哪,两位娘娘视你如自己所出,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贤妃的心腹宫女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悄悄的在太子手里塞了一包药。
“只要没有那个妖妃的蛊惑,你父皇很快就能清醒了,母妃也很快就出来了。”
宫女说完便走了进去,不管太子有没有听。
太子握着手中的药包,依然茫然无措。
栖鸾殿。
“你把她们关起来了?”
灵溪半躺着,双腿搭在姬子行的大腿上,吹了吹指甲上刚染的凤仙花汁,随意的问。
“是,太子和公主以后就记在栖鸾殿,但是不用你管,自会有人教导他们。”
姬子行把玩着她藕壁一样的小腿,爱不释手。
“罪名?”
灵溪淡淡挑眉。
“没有。”
姬子行任性的回答。
“那我们昏君和妖妃的名声真是坐实了。”
灵溪口上这么说着,却一点都不在意。
世人无论怎么说她她都是不在乎的,毕竟她不是人。
“朕会用行动证明,昏君不昏君跟女人没有关系,史书上总爱把昏君的错归在女人身上,真令人看不起。”
姬子行对昏君和妖妃的说法从来都是不屑的,有了灵溪之后就更加的鄙视了。
一个皇帝对百姓来说是否是好皇帝,难道不应该看他能不能给百姓带来更好的生活吗?
沉迷酒肉女色不上朝的皇帝本就是自己自制力太差的原因,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灵溪欣赏的看他一眼,不枉她当初一眼挑中他。
身后紫气虽然薄弱,杀气也很重,但是她看到了他一颗爱民的心。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现在姬子行身后的紫气已经强盛而庞大,足以将他完全笼罩,活个几十年是没有问题的。
这几十年他在位期间能把大庆带到多繁荣昌盛,那就不可得知了。
“皇上,娘娘,太子公主带来了。”
钱公公在外面禀告了一声。
“带进来。”
姬子行动都没动,只是稍稍抬了抬眼。
很快,太子和两个公主就被带进来了。
他们三个差不多的年纪,全都是在文华殿见过灵溪一眼。
进了栖鸾殿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低着头悄悄的用余光偷看灵溪。
本以为自己的母妃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见了静妃才知道根本不是的。
难怪母妃要在宫中一口一个妖妃的喊着,怪她迷惑了父皇。
“文祁,文嘉,文云,以后她就是你们的母后。”
姬子行看着三个孩子,严肃的说道。
“母后。”
三个孩子齐声叫了一声母后,又想起被关禁闭的母妃,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我可不想当这么多孩子的母后,让他们回去该谁养谁养吧,关起来可以,没必要不让她们母子团聚。”
灵溪一看这三个孩子委屈的样子头就大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便直接不耐的说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们回去吧,以后我们自己生一个。”
姬子行赶走了三个孩子,望着老灵溪,眼神里泛起了深深地波澜。
他是真的期待他跟灵溪的孩子,但是这话说出来总有一种奢望的感觉。
“大白天的别做梦。”
灵溪冷淡的扫了他一眼,那一眼让姬子行立刻明白了,果然是奢望啊。
“不生也行,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够了。”
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有这一个条件。
灵溪没有出声,只是看向了窗外。
凡人真是太喜欢做梦了,又奢求的太多,一个要求不够还想要另一个。
可惜,她永远不会为了谁停留。
太子和公主忐忑不安的过来,一脸懵懂的回去。
“静妃娘娘没有母妃说的那么坏啊……”
“是啊,她还让我们跟母妃团聚……”
两个公主面面相觑,小声的说。
太子握着袖子里的药包,咬了咬嘴唇。
错的恐怕不是父皇,也不是静妃娘娘。
“你们先回去,我等会再回去。”
太子叮嘱了一声,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把药包扔了,他叹息一声,对着空气说:“母妃,小孩子也是会失望的。”
灵溪不知道自己一句不耐烦的话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毒是毒不死她的。
***
李建仁撑着身体前去翰林院和文华殿,一边抄写经史一边教书,整个人当成陀螺转,上进的不行。
翰林院那些老学士们也对他多了几分欣赏,只是对他的挂名妹妹灵溪说到底还是有些不满。
两个娘娘被囚禁,早已经传出了宫外。
没有罪名,就那样被囚禁了,不知道谁传出来的风声说是因为她们得罪了静妃娘娘。
谁也不知道事实真相,谁也不敢问,总之惯性思维将一切罪责和罪名推到女人身上就对了,尤其是美丽的女人身上。
李建仁时常会与他们争辩,但每每也争不出个输赢出来,便将心力精力都放在了事务之上,一时之间他的能力也十分显著,在翰林院的口碑相当的不错。
灵溪每隔几天就会去一次文华殿和翰林院,找李建仁聊聊天谈谈话。
而李小宝也对灵溪越来越亲热,每次灵溪一来他就黏着灵溪,好寻找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母亲的温暖。
李建仁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这一日算着时间灵溪也该来了,他便早早的收拾好了一切等着。
“哥哥。”
人未到,甜美的声音先到了,还有每次来必备的一篮子美食。
灵溪着了一件鹅黄色衣衫,看上去就像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样。
李建仁双眼发直的盯着她,已经完全不避讳自己心中的欲望和冲动。
他抓着灵溪的双手,在上面不断地摸,那触感像是一个剥了壳的鸡蛋,细嫩光滑。
灵溪抽了抽手,低头看着地面,眼神稍变。
李建仁前去紧紧的关上了房门,从里面闩上。
“灵溪,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可好?”
他紧紧的攥着灵溪的手,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么的想要她,可是碍于皇上,还是一直的忍着。
也许是今日天气太过燥热,空气中都流动着燥热的气息,整的人心也十分的烦躁。
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修长脖颈和锁骨,优雅精致,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堪称完美。
他实在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欲望。
灵溪没想到李建仁这么大胆,这就敢说出口了,看来他对她长久得不到的渴念已经到了极致。
“我是皇上的妃子……”
灵溪纠结的背过身去,假装是碍于身份,实际上眸底早已浮上了讥诮。
李建仁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呼吸急促:“我知道你心中爱着的人是我,既然我们两情相悦,在这里行事,你不说我不说,皇上又不会知道,你就给我吧。”
说着李建仁已经动手开始去解她的衣服,全然不顾灵溪的推拒。
灵溪皱眉,正在想着打晕李建仁,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哐当声,门被撞破。
门外站着的人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两只眼睛像闪亮的刀子一般掠过他。
“李建仁,你好大的胆子!”
裴子恒走进来,抓着李建仁把他从灵溪身上甩开,直接把他撞到了柜子上。
李建仁没有防备,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命根子正对着桌角直接撞了上去,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啊——”
声音极具杀伤力和穿透力,刺的人耳膜一痛。
裴子恒怕人进来,拉着灵溪就跑。
李建仁滑落在地上,整个人脸色惨白,嘴唇咬出了鲜血,近乎昏厥。
下面传来的痛感让他心猛地直跳,颤抖着低头往下去看看,他的命根子,撞……撞断了?
李建仁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这边,裴子恒拉着灵溪一直跑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他双手一甩,把灵溪甩开,怒气冲冲的说:“皇上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对他?跟那种人有染?”
灵溪被甩的踉跄了一下,很快又站稳了脚步。
她捋了捋鬓间杂乱的头发,一脸的从容淡定,没有一丝一毫解释的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裴子恒拧着眉,寒着脸,怒气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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