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敢这么亵渎你,朕怎么能忍,你如果想折磨他,朕可以把他囚禁起来随你怎么折磨都可以,很多酷刑随你挑选。”
姬子行怎么想怎么觉得气,想把牢里的酷刑都给李建仁用一遍算了。
灵溪柳眉一挑,看着姬子行暴怒的模样,这人要是知道她跟李建仁有一个儿子,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不要管,我有自己的想法。”
灵溪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姬子行抱住她,无奈又宠溺地说:“好,都随你,但是那些该死的男人,谁若是敢亵渎你,朕要把他们大卸八块。”
灵溪心想,那你应该先把裴子恒大卸八块。
“那他是怎么撞断的?”
姬子行突然好奇的问,什么情况下会撞的这么厉害。
“问裴子恒。”
灵溪弯了弯唇角,不打算多说。
“子恒也在场?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子行更加的好奇了。
“问裴子恒。”
灵溪重复了一遍。
“既然李建仁现在都成了太监了,看来,不给安宁换夫君都不行了。”
姬子行又想到安宁,李建仁都变成这样了,他就更有理由给安宁换驸马了。
灵溪听见他这句话眼神一动,但什么都没有说。
一转眼七天过去,所有人都知道李建仁撞断了命根子。
李建仁一直在公主府躺着养病,整个人变的阴郁喜怒无常,一改往日的温润,经常对着下人发脾气。
“滚啊!”
李建仁砸落丫鬟端来的药碗,碗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哐当一声响,立即碎成了一片片。
“是。”
丫鬟被他吓的立刻跑了出去。
自从出事以后,李建仁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不正常,不是带着鄙视就是怜悯,不然就是幸灾乐祸。
他讨厌这样的目光,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根本不是男人了。
每天只要看着自己的那个残缺的地方,他就恨不得杀了所有人,却又偏偏没有能力。
比起上次风寒,安宁来看他的时间明显的多了,但是那眸子里却总是似有似无的透着欣喜和庆幸。
欣喜什么?又庆幸什么?
欣喜他成为了一个太监?
“驸马这又是何必呢?好好吃药不好吗?”
安宁从外面走进来,通身华贵,坐到了床边,语气难得的温和。
“好什么?再吃药那个东西就能长出来吗?我成为了太监你很高兴是吗?以后夜里不用再装一条死鱼了?”
李建仁恶狠狠的盯着安宁,这些日子里在安宁这里憋着的气全都让他今日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反正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再忍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安宁淡淡看他,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完全不顾李建仁的气愤,轻松的说:“实话实话,我是挺高兴的。”
李建仁气的两眼发黑,指着她颤声的骂:“你……你这个毒妇!”
“本公主若是毒也不会让你还在公主府精心的养病了,李建仁,你应该觉得庆幸,若不是因为你出身低微,没有任何势力,便于本公主掌控,当初本公主就不会让你当驸马。”
安宁说完,看着李建仁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珠子,伸手拍了拍李建仁的脸,冷笑一声又继续说:“接下来的路也很简单,继续当你的挂名驸马,和选择和离,本公主觉得你肯定舍不得驸马这个身份,毕竟以后没有女人会要你了,但是本公主心善,可以养你这个废人。”
李建仁捂着胸口,喉头一股腥甜,竟是被气的吐出一口血来,咬牙切齿的说:“你看上我当驸马只是因为我没有势力好掌控?原来我只是你手中捏着的一只蝼蚁。”
“你到现在才明白吗?唉,男人真是恶心啊,每次跟你做夫妻之事,你可知道本公主有多恶心?现在正好,你没有了能力,本公主不在乎,让你继续做驸马。”
安宁最后看了李建仁一眼,笑着走了,步伐都欢快了许多。
自从李建仁断了命根子,外面的人都在可怜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高兴,为数不多的床事也可以直接免了。
看来当初她选择这个驸马真的是选对了,命根子断的好。
李建仁终于知道了安宁为什么要他做驸马,癫狂的笑笑,原来安宁有病,根本不能碰男人,只有他没有势力,就算不让他碰,他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自己抛妻弃子换来一场荣华富贵,原来不过是表面上的,他只是安宁一个利用的工具。
灵溪……
李建仁眼神幽暗,呢喃着这个名字,他为了灵溪变成这个样子,那个女人竟如此心狠,也不来看他一眼,也是嫌弃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吗?
是啊,他已经是一个给不了女人幸福的废人了。
呵呵,到头来,原来只有一个陈昭昭从头至尾对他不离不弃。
可惜啊,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若是那个女人活着,也定不会嫌弃他。
李建仁闭上了眼睛,心中流淌着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若是昭昭还活着……
栖鸾殿,灵溪过的很是惬意,每天从御花园吸点灵气,也能够缓解心中的燥热。
转眼间,旱灾已经要来临了,姬子行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准备着各种事宜。
“宿主,李建仁的好感度掉到三十了,咦,又涨到五十,又掉到二十了,又涨了……”
999惊奇的报告着,就在这一瞬息间,李建仁的好感度涨涨跌跌,很不正常。
“哦?”
灵溪稍稍抬眉,没有惊讶。
“好奇怪啊。”
999实在捉摸不明白。
“他是想起陈昭昭了。”
灵溪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当一个人感受到孤独绝望,身边没有任何人关心的时候,就会回忆起那个对他最好的人。
李建仁现在心里恐怕怨上了所有人,也恨上了所有人,唯独死去的陈昭昭,从头至尾没有对不起他,她留给他的回忆全都是她的好,是他怀念和遗憾的。
他对灵溪的好感度一掉,对陈昭昭的好感度就要升起来。
而两个人根本是一个人,所以涨涨掉掉都是她。
“涨好感度是因为陈昭昭?”
999思考了一下,算是理解了。
灵溪红唇轻勾,看来,是时候去看看李建仁了。
对着梳妆台,灵溪亲自动手给自己化了一个妆,化完之后,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效果。
公主府。
李建仁性情大变,下人们也都在外面守着,只有他喊的时候才会进去。
灵溪走到李建仁卧室的时候,下人们纷纷行礼。
“娘娘,驸马最近心情不好,您要好好的劝劝驸马。”
外面的丫鬟小声的对着灵溪说,她伺候过灵溪,所以比较敢说,也不想再被李建仁天天骂了。
“你们在外面守着。”
灵溪点点头,走了进去,她脚步轻盈,没有像往常一样人还未到就先喊哥哥,而是慢慢的走到了李建仁的床前。
卧室里没有开窗,有些昏暗,整个卧室都荡着一种诡异的阴森,空气窒闷。
李建仁侧躺着,面对着内侧墙壁,听见脚步声,暴躁的骂:“滚!”
可是他骂完之后,来人并没有走。
小声的啜泣和哽咽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听起来像是努力在憋着不哭,可还是忍不住,那种伤心全部融在了啜泣声中。
李建仁听出来了声音,转了转身子,看着站在床边的人,恍惚的喊:“灵溪……”
“我在,我在这里。”
灵溪坐到床沿上,握着他的手,哭的一抽一抽的。
李建仁本想质问她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要害他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灵溪凑近了之后他看见灵溪那张脸,便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几天没见,她的样子糟糕透了,看起来都没比他好多少。
脸色蜡黄蜡黄的,短短几天瘦了一圈,眼睛下面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眼睛都是红肿的,嘴唇都干的起皮,整个人憔悴的不行,一看就是没有吃好也没有睡好,还忧思成疾。
看着他这个样子,李建仁心中对她的怨愤消散了许多,他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关心他的。
可他还是难受,沙哑着问她:“为什么你现在才来?”
“我们被首辅撞破,首辅要去告诉皇上,是我求了他好几天他才没有去告诉皇上,否则真要按照他说的,所有酷刑全部给你用上,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谁能受得了,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受苦?”
灵溪说着趴在李建仁的手臂上哭泣着说:“你活着还有希望,你要是死了,我哪里还有活着的信念。”
李建仁抬手摸摸她的头,听完解释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这些日子因为巨大的悲伤让他都忘记了,裴子恒看到了一切,可是这些日子他却好好的,宫中太医也每天为他看病,看样子皇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灵溪一直在求着裴子恒。
那个该死的男人,他还记得裴子恒是如何拉走灵溪的。
“你是如何求他的?他有没有为难你?”
李建仁着急地问。
裴子恒出了名的冷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给,皇上都经常被他的直言给气到,他怎么会听灵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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