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忙站起身来给吴邪介绍:“这是我兰妹子,全名齐汀兰是我招来的。”
齐汀兰朝吴邪点了点头,看这个人身材瘦长,但是跟闷油瓶的瘦不一样,闷油瓶虽然瘦但是感觉全身呈一种收紧的状态,瘦却精悍;而吴邪的瘦是种无力的瘦,手无缚鸡之力。整个人气质斯文如阿宁说的带着一股书卷气,长得五官端正也算是一表人才,或者说有点小帅。
而齐汀兰在吴邪的眼中是胖子的跟班,虽然气质略显硬朗脸长得还算耐看,但通过走后门才加入想必身手的不怎么样,多半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下地一定会拖后腿。他心中琢磨这次的行动对于三叔来说很重要,如何才能把她留在地面上。
跟着吴邪身后的潘子跟吴邪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不仅在年龄比吴邪大很多,看上去阅历更是高了吴邪好几个档次,脸上的伤疤不仅不影响面部五官的搭配,还增添了几分沧桑跟杀气,他见到齐汀兰很平静的点头示意了一下。
倒是齐汀兰看到了潘子身后的陈皮阿四眉头皱了起来,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头来者不善。胖子收了吴邪给的钱,立刻喜上眉梢组织大家打升级。齐汀兰抽到了跟吴邪一起的花色,成了吴邪的对家,吴邪的一手破牌弄得齐汀兰直嘬牙花子。
车一启动陈皮阿四就离开了包房,此时胖子跟吴邪、潘子开始小声议论起陈皮阿四。陈皮阿四的名字身为老九门的后人自然是听说过的,但是齐汀兰没有想到他这么大岁数还会“下地”。但是她与吴邪等人不熟悉也不好插嘴,但是听他们说话齐汀兰看出吴邪、潘子与陈皮阿四也不是一路。
就在三个人越说越起劲的时候,闷油瓶突然垂下手捏住了潘子的肩膀。
陈皮阿四重新回到房间,房间内突然没了声音齐汀兰屏住了呼吸生怕出什么事,但是陈皮阿四躺倒自己的床上也没在说话。突然响了起来她一看竟然是齐老爷子,她扣下牌走出了包厢。
齐老爷子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了出来,有着区别以往的压迫感。“兰兰,你在哪了?怎么好几天也不来看姥爷了?”
“姥爷,我跟同学说好了去外地玩几天,春节之前一定回去。”瞎话齐汀兰早就想好了,此时不用思考的就说了出来。
“兰兰,虽然姥爷上年纪了,但是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你马上回北京。”齐老爷子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
“呵呵。”齐汀兰顿时明白齐老爷子都知道了,“姥爷您反对我也会查下去,这是我选的路,谁让我姓‘齐’呢,您保重身体。”说完齐汀兰不等齐老爷子回话就把挂断了电话,然后果断关了机。
此时此刻齐汀兰心里不仅没有一丝轻松感反而变得更加压抑,她知道齐老爷子肯定担心,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要是听齐老爷子的话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
火车一路驶向山海关,胖子跟潘子都打了两圈了,齐汀兰跟吴邪还在十上徘徊,她无奈的看着吴邪跟他不熟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的笑笑:“今天的手气真不好。”然后她伸了个懒腰准备上床躺会,她爬上上铺的时候她注意到闷油瓶眯起了眼睛看着她,又很快闭上了眼睛。
吴邪见齐汀兰爬上床休息,压低了声音问胖子。“你丫出来干活怎么还带着个漂亮媳妇,怕放在北京给你戴绿帽子啊?”
“你他娘的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兰妹妹可不是我媳妇。”
“她要是‘蓝妹妹’,你最多就是个肥胖版的‘格格巫’。”吴邪笑道。
“她什么来路,这次三爷夹喇嘛非同小可,你别弄个闲杂人等在这拖后腿,到时候出了事我动手别说我不卖你面子。”潘子说道,话里话外警告胖子看住了齐汀兰。
“你放心好了,胖爷带来的人绝对不会给大家拖后腿的。”
春运前夕返乡的人陆续多了起来,所以此时山海关的的候车室里比以往多了许多,人头攒动很容易就走散了,齐汀兰皱着眉头有些不适应这里浑浊的空气。
她跟着闷油瓶想跟他私下说几句话,可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人群一阵骚动。闷油瓶拉住齐汀兰的胳膊,“跟着陈老爷子走,我去找吴邪。”
“什么?”齐汀兰还没反应过来,闷油瓶往前一拽她往陈皮阿四的方向一送。
她跌跌撞撞在人群中往前跑,候车大厅里的灯突然一盏接一盏的碎了,人群更加混乱,各种声音混在在一起吵得人头疼。齐汀兰顺利的冲到了陈皮阿四的身边,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男人。
“呵呵,丫头一会儿跟着我别走散了。”陈皮阿四沙哑的声音和着乱糟糟的哭喊声灌入齐汀兰的耳朵。
“知道了。”
不多一会儿闷油瓶就跟吴邪、胖子以及潘子跑了过来,大家趁着混乱摸黑逃出了山海关的候车大厅。
一行人在公园的草丛里休息了半天,陈皮阿四看了看他们,突然冷笑了一声,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就凭你们这几个货色,还想去挖东夏皇帝的九龙抬尸棺,吴三省老糊涂了吗?”
齐汀兰的脊梁一紧,原来齐羽地图上标注的是东夏皇帝陵吗?她虽然熟读中国历史,但是东夏算是历史中缺失的一部分在正统历史中的记录少之又少,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旁边的胖子经过此劫骂骂咧咧,吴邪、潘子两个人拉住他又不知道说了什么。
齐汀兰回了回神只听得胖子冷笑一声,“我呸!老爷子你别吓唬人,你小胖爷我什么世面没见过?我告诉你,我们几个上天摘过月,下海捉过鳖,玉皇大帝的尿壶我们都拿着颠倒过,不就是一个九龙抬尸棺吗,能有多厉害?老子过去一巴掌能把里面的粽子打的自己跳出来。还有这位,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长沙狗王的孙子,想当年在山东的时候……”
吴邪一旁打断了胖子笑道:“老爷子,别听他胡说,这家伙说一句话,你得掰一半扔茅坑里去。”
陈皮阿四看了看吴邪:“你也别否认,我知道你是吴老狗的孙子。你老爸的满月酒我去喝过,算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阿公。”
吴邪赶忙尊敬的叫了声:“四阿公。”
陈皮阿四的脸又转向齐汀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丫头你看着眼熟啊。”
齐汀兰轻声说:“可能是长得像您哪个熟人,我可从来没见过您。”
陈皮阿四怪笑了一声,“齐铁嘴是你什么人啊?”
众人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尤其吴邪目光如炬,要知道“齐铁嘴”这个名字他可听他爷爷“吴老狗”讲过很多次。齐家在老九门里是出了名的低调,一人一摊,只掌握着一个小小堂口愣是做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呵呵,四阿公想必您心里已经有数了吧。”齐汀兰俏皮的笑了笑,就像是跟自己的长辈撒娇。
“我听说齐铁嘴断了后,你一定是齐半眼家的吧。”
“您是说我姥爷吧,既然您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呵呵,丫头别看我眼神不好,心眼可不瞎。”
正说着有汽车的喇叭响起,陈皮阿四站起身子,“我的车来了,是来是去你们自己考虑。要上山的,就跟着我过来。”
潘子率先追了上去,接着闷油瓶也站起身他瞥了齐汀兰一眼,低声说道,“这次很危险,你不要再跟来了。”
齐汀兰甩了甩马尾假装没看见背上装备头也不回的就朝车的方向走了过去,闷油瓶只好跟上她,剩下胖子跟吴邪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也上了车。汽车一路驶到二道白河,看到陈皮阿四弄来的装备,胖子的脸都绿了,吴邪从装备里掏出了一大包护舒宝的卫生巾,他一抬头正好迎上齐汀兰好奇的目光,顿时弄了个大红脸。
胖子凑到齐汀兰身边:“兰妹妹你家也是老九门的,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从来也没说过?你丫城府也太深了!”
“我离老九门太远了,我也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姥爷从来不张扬,难道我天天嚷嚷我是老九门的后裔?”
“那你也不厚道,你得给我赔礼道歉,要直接说你齐铁嘴的后人用得着我非那么多口舌把你加进来。”
“你以为平白无故挤进来一个人,他们不会查吗?”
“想想也是。”胖子叹了口气,指着一包锅碗瓢盆说道,“你看看他们弄的什么破烂,等要紧的时候你把装备借给我用用呗。”
“没问题!”齐汀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一路上陈皮阿四的伙计叶成嘴就没闲着,开始大家还会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他的话,后来大家就都学着闷油瓶的样子不在做声。
四天之后车开到了掩藏在林区深处的营山村,在村里找到了当地一个退伍兵顺子当向导,大家整顿了装备就向着云顶天宫进发。
长白山的景色异常优美,齐汀兰坐在马背上欣赏着雪景,放眼望去目力所及的范围中只有蓝色、白色、黑色,湛蓝的天空下太阳照射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之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远处山峰的积雪之下露出的黑色岩石、还有墨色的树林,所有的一切都犹如中国古典的水墨画让人心旷神怡。
一路上齐汀兰都觉得闷油瓶有一搭无一搭的在监视着自己,但是她想跟他说话,他也不接茬。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了“阿盖西”湖,若不是蒸腾的水汽,齐汀兰一定以为这是一面打磨光滑的镜子,将长白山的倩影收纳其中。大家纷纷下马装出一副旅游的架势,齐汀兰拿着手里的照相机不停的给大家拍照。
胖子肥硕的身躯挤在镜头里,他左手拉着吴邪右手拽着闷油瓶,吴邪一脸嫌弃,而闷油瓶漠不关心只有胖子的一张大脸笑容灿烂。
齐汀兰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已经给他们三个人拍完了。“胖哥,你以为自己是皇帝不成?左拥右抱的。”
“谁跟他左拥右抱啊。”吴邪受刺激的甩开胖子的手。
齐汀兰招呼:“潘哥,你快点过来跟吴邪合个影啊。”
“我?”潘子指了指自己,“我就算了。”
“来吧。”齐汀兰连拉再拽的把潘子拖了过来,他笑得有些僵硬,好像挺不适应照相有点不好意思。
顺子在齐汀兰的照相机下也显得拘谨,但是齐汀兰还是很不客气的对着他按下了快门。
人一多再加上大家吵吵闹闹,总是不说话的闷油瓶就像隐身了一般,齐汀兰想起半天自己一张照片也没照,就把相机递给胖子。
她站到闷油瓶边上做了个剪刀手,闷油瓶站在她身边比她高半头脸上找不出一丝表情。
“准备好了,1、2、3……”
齐汀兰和胖子异口同声,“茄子!”在整个冒险结束的时候齐汀兰时常会翻出这张照片来看,闷油瓶虽然与平时没有任何的区别,还是那样冷着一张脸,但是她分明感觉他是那样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有血有肉的并不如他外表那么冷漠淡然。
顺子给大家制定了路线要先去一个荒废的岗哨过夜,此时大家已经走上了一路往上蔓延的陡坡,笔直向上生长的树木与坡面形成了一个极小的锐角,无论是眼睛所看还是身体所感真真切切体会到到自己是走在一个极其陡峭的上坡,齐汀兰觉得马只要是向前一抬脚就已经碰到地面根本就不需要将脚落下。
走了大半天“阿盖西”湖已经在众人的脚下,硕大的湖面已经变成了姑娘用的“化妆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湖边浩浩荡荡的队伍吸引。
胖子放下了望远镜说道:“我们有麻烦了。”
吴邪也拿起望远镜:“Cao,怎么是她?”
一脸好奇的齐汀兰拿过胖子手里的望远镜不可思议的说道:“宁姐?”
吴邪听到了齐汀兰说的话,他对这个同样来自老九门齐家的女子产生了怀疑,他试探的问道,“你认识阿宁?”
“见过两次。”齐汀兰盘算着:原来宁姐让我参与的项目也是来长白山,难道也是来挖东夏九龙抬尸棺的吗?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吴邪怕齐汀兰坏了三叔的事。
齐汀兰皱了皱眉头盯着吴邪的眼睛,“吴邪,我第一次见你恐怕与你还不如宁姐熟悉,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只告诉你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就这样。”说完齐汀兰一拉缰绳朝着顺子走去,远远离开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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