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自从几年前，纽约上空破了一个大洞，一群长相抱歉身材走样的外星人从天而降后，各种奇装异服的异能力者层出不穷，成为了大城市里拥有着独特的拆迁办效果的一道靓丽风景。美国人民群众的三观开始遭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和重构，心里承受能力也被迫得到了有质的提升。所以当托尼远程遥控的钢铁军团将一群制服上还标有飞鹰图案的特工们团团围住时，人们的反应便不再是惊诧和慌乱，而是一个个的都十分有默契的拿出手机拍照记录这难得的一幕。甚至在其中一名特工全身突然开始发出红光，体积也随之膨胀了两倍，并随手把离自己最近的一架钢铁战甲的头部给拧下来捏扁之后，周围人也只是应景式的尖叫了两声便开始有序的逃离现场。

    钢铁战甲在对付这些变异特工的同时，还分出了一些疏散群众，保护普通人们不会受到战场的波及。而此时的托尼和史蒂夫则早已搭上了一辆“便车”，正开往U盘里那些机密文件给出的定位————新泽西。

    “贾维斯，把他们往我的反方向引。”在确定现场并没有发生什么伤亡事故后，托尼便放心的将钢铁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了自己的AI管家。

    “Yes,sir.”

    “好了，”托尼把蓝牙耳塞摘下收进贴身的口袋里，对一旁正专心开车的史蒂夫说，“我该跟你谈点正事了。”

    听到这，史蒂夫也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那些变异人……”

    “弗瑞没死。”托尼简单粗暴的打断了他，“这事你得当面去问他，不过他说的肯定不是实话，所以你还不如自己去找答案。”

    “你当时在现场？”史蒂夫可是亲眼看着弗瑞的心跳在手术台上停止。

    托尼有些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一脸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的表情：“当然不。”

    “但是我知道的一个绝不会让他死的人在那，这个人还欠我一场电影。”他继续道，“所以，布兰克在哪？”

    “他说他有一些工作遗留问题要留在总部解决。”史蒂夫如实转告说。

    “在他辞职一年之后？”托尼突然有些恼火，“算了，我自己问他。”

    这样说着，他下意识的给布兰克打了个电话，但当他猛地想起来布兰克的手机已经不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在史蒂夫的口袋里响起来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托尼额头上凸起的青筋，史蒂夫很贴心的空出一只手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了他。

    托尼深吸一口气：“……停车，我要回华盛顿。”

    两个人最后在夜半时分抵达新泽西。

    根据文件发射的定位，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已久的军事基地门前。半人高的杂草掩着生锈的铁丝网和掉灰的红砖房，这里看起来适合作为鬼屋游戏里的探险场景。

    看着史蒂夫望着门口那一副怅然又怀念的模样，托尼忍不住嘴贱了一句：“怎么，这里是你家？”

    “我在这里诞生。”史蒂夫说。

    出于谨慎，两人先在四周查探了一番。托尼发现这里几乎是个信号盲区，他试着联系上了贾维斯，通过私人卫星来与自己的钢铁军团保持连接。不过现在穿上战甲无疑会向神盾局暴露他们的位置，他现在暂时还不打算跟十几架昆式战斗机去拼火力。

    “有人比我们更早找到这里。”史蒂夫发现了一辆藏在隐蔽处的摩托车，摩托车的发动机还带着残余的热量，车子的主人应该只比他们早到了半个小时左右。

    虽然在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放了两次鸽子，但并不影响托尼此时一瞬间欢欣起来的心情。

    “sir，我想威纳逊先生应该跟这辆摩托车没有任何关系。”贾维斯开口泼冷水道。

    “你有大新闻？”

    “是的，这绝对是明天早上最大的新闻。”贾维斯给了他一个像素极为模糊的短视频。

    视频拍摄的是神盾高大威严的三曲翼大厦，唯一和平时有一点点不同的是，它的顶层被人给炸飞了。

    从视频的背景来看，这应该是今天傍晚发生的事，从爆炸处涌出的滚滚浓烟犹如一只黑色的大手伸向天空，火势不小，还渐渐有了向下一层开始蔓延的趋势。

    经过贾维斯的修复，托尼终于在这段模糊的影像中找到了疑似属于布兰克的一个背影。

    “他可真是个甜心宝贝。”盯着这个背影看了好几秒后，托尼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然后，他扭头问身旁的史蒂夫：“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能找到这里？”

    “神盾局。”史蒂夫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后又道，“或者刺杀弗瑞的那些人，我不确定他们为谁工作。”

    “又或者两者都是。”托尼说，“布兰克告诉我，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听弗瑞的话。这年头找一个愿意帮你干坏事还不说出去的员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史蒂夫对这里非常熟悉，他们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文件发源所在地的入口。入口的大门已经被人强行打开过了，看来那个比他们先来到这的人也在里面，这无疑让刚经历过一场危机的两个人更为紧张。

    “跟在我身后。”史蒂夫握紧了手中的盾牌，率先走了进去。

    小心翼翼踩过一段不算长的阶梯，史蒂夫摸到了房柱上的电闸，有些昏暗的白炽光瞬间照亮了这间有些闭仄的地下室。厚厚的一层灰尘裹住了刷着绿漆的办公桌椅，肮脏的石灰墙皮上印上了一张熟悉的飞鹰图徽。角落处还有一些已经被搬空了的老式保险柜，隔间的办公室里也空无一物，这里看上去已经被废弃了很久。

    办公室的储物柜上挂着两张黑白照片，分别是史蒂夫曾经的上司菲利普上校和托尼的父亲老斯塔克。照片上的人都曾同史蒂夫，或者说美国队长并肩作战过，他们曾一起在那个最为黑暗和血腥的时代创造了最辉煌的功绩，而如今，除了史蒂夫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被作为某种拥有象征意义的装饰品挂在墙上，尘封在了这间废弃的办公室里。

    托尼漫不经心墙上瞥了一眼的相框，然后，他的眼神突然顿住了，像是发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脸上的神情也带上了些许诧异：“这照片有点问题。”

    “是的。”史蒂夫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这里应该挂的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们，然而却少了一个人。”

    “不，不是这个。”托尼上前一步，伸出手分别摸了一把老斯塔克和菲利普上校的照片。

    和这整栋建筑里所有的摆设一样，菲利普上校的照片上也裹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老斯塔克的相片却不是这样，它看上去像是在不久前才刚刚别人仔仔细细的擦试过一番，不仅光洁如新，还被端端正正的重新挂回了原位。而从墙上留下的痕迹，这里原本挂的应该的确是三张照片，现在不知为什么却少了一张。

    “有没有可能……”托尼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兴致勃勃的把自己亲老爸的照片从墙上取了下来，挂在了旁边的空位上。然后，他一脸心满意足后退几步，做出了一副等待奇迹发生的姿态。

    三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除了因为没挂好，老斯塔克的相框掉在地上发出极大的一声脆响在这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史蒂夫和托尼二人对视一眼，陷入了一段微妙的沉默中。

    托尼撇撇嘴开口道：“怎么，你从来没玩过密室逃脱吗？”

    “……我很肯定他们不会设计这种装置来藏东西。”一道突兀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史蒂夫猛地转身，握紧了手里的盾牌，摆出了一个防备的姿势。他对面的人也迅速拉开了自己的复合弓，指间冰冷锋利的箭矢直指史蒂夫背后的托尼。

    “好久不见，亲爱的‘莱戈拉斯’。”面对这种毫不掩饰自己敌意的致命威胁，托尼却只是悠悠然的打了个招呼。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曾和他们一起击退奇瑞塔星人的鹰眼，或者说神盾局特工克林特·巴顿。

    “你知道你们给华盛顿带来了怎样的混乱吗？”鹰眼对此的回应是一句冷冰冰的质问。

    托尼摊手：“这可不是因为我的问题。”

    “看来这里面还能有什么误会？”鹰眼说，“现在整个神盾局都在找你们。”

    托尼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嗯————这得问你的现任上司了……”

    “皮尔斯可管不着我，”鹰眼打断了他，“我唯一需要负责的Boss是弗瑞。”

    “可他已经死了。”史蒂夫也插了一句，“现在的你得做出一些自己的判断。”

    “我很尊敬你，队长，不过有些事就是这样。”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所以，”在两人最为剑拔弩张的时候，托尼却突兀的冒出了一句，“布兰克是在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托尼这问题问得没头没尾，却让现场一触即发的气氛突然停滞了下来。鹰眼一言未发，史蒂夫则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他一眼。

    “弗瑞跟皮尔斯不是一伙人，你肯定不是靠现在的神盾局找到这地方的。”托尼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照片，非常敷衍的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托你来这干什么？我指的是除了打扫这里的卫生之外的活。”

    “他说神盾局出了大事，他会在这里等我。”鹰眼放下了手里的弓箭，把它们收回了背后。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他永远保证不了任何事这件事。”托尼随手把相片丢在了一旁的储物柜上，“所以我猜他应该能赶在我们所有人都老死之前来这里看上那么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