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当布兰克用枪口对准红发女郎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场能让作者至少凑个几千上万字的大战，甚至包括当事人之一红发女郎自己也这么想。她歪着头，熔浆般的红色纹路在她薄薄的一层肌肤下弥漫，她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倒与此时布兰克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我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有些人就是不识好歹。”她咧开嘴，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深有同感。”布兰克点点头，然后一把提起地上正不停地对戴维斯夫人打眼色的托尼就跑。

    “嘿！嘿！嘿！！”托尼的手还被手铐拷在背后，以至于行动不便。布兰克把他夹在腋下，踩上桌子一跃而起，直接瞬移着越过酒店吧台摔到了后台隔间的厨房里。

    虽然落地的时候布兰克很自觉地躺到了他身下，但下巴磕在地上的时候还是让他结结实实的疼了一下，“干嘛这么怕她，是你旧情人？”

    “我口味可没这么重。”布兰克背靠门沿，随手拿过一个平底锅借着反光来察看此时酒吧内部的情况，“她身上发红光，能熔断钢铁，是个变异人，下面让我们来猜猜戴维斯是怎么死的？”

    他调试了一下角度，让托尼也能看到酒吧内几乎要被笼罩在一片火焰中的红发女郎。

    托尼“噢”了一声来表达自己此时内心的惊讶：“由于无法承受基因改造后遗症而引发的自爆——————看来她以后得告别高｜潮【英文中的双关语，也可以指“来”】了。”

    “我倒觉得她马上就要来了。”布兰克收回了平底锅。

    “是吗？你干的？”托尼｀老司机｀斯塔克开着只有自己一个乘客的车。

    “嘘，她真的过来了。”布兰克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我刚刚跟踪她的时候听见她叫了帮手，我的能力只有在离目标三米内的时候才管用。”

    托尼给了他一个魅【sao】力【qi】十【man】足【man】的笑容： “我有个想法，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家里的厨房是怎么被炸掉的吗？”

    当然是因为他眼前这个作天作地的熊弟弟…  …

    布兰克和托尼齐齐看向了一旁离他们不远的微波炉。

    托尼走过去打开微波炉准备把自己胸前的铭牌链放进去，却被布兰克拦了下来。

    “把这个也放进去。”布兰克取下手腕上那枚一看就很名贵的金表递过去。

    “有什么不一样吗？”虽是这么问，但托尼还是照做了。

    “足金镶钻，听说全球只产了十五块，市面价起码值两栋海边别墅，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里面被我注入了一毫升的浓缩神经毒素，通过爆炸后引起的热量加速传播后，可以使酒吧周边的人都陷入中度昏迷。”布兰克站在门前对着红发女郎连开两枪，并附赠一个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笑容。

    “就这样，只会这些小把戏吗？斯塔克？”红发女郎已经走到了门口。

    “是的，这是我最拿手的。”托尼按下微波炉的开关，转身就跑，布兰克也迅速跟上。

    “轰————————————”跟托尼相处了几天，布兰克几乎都快要习惯这种以爆炸声为背景音乐的人生了，这种退休生活可比他还在神盾局时出外勤出的最频繁的那几年都要刺激的多。

    “啊————————”街道上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又一声尖叫，带他们随即又因为空气中弥漫的神经毒素而昏了过去。

    噢，对了，尖叫声也不能忘。

    布兰克捂着鼻子毫无愧疚感的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最后在一个同样昏迷过去的光头男面前站定：“这个人在哈皮的记忆里出现过，他还是开着直升机把我们轰飞的人之一，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个你当时可没跟我说。”托尼走过来，“不过活着也好，我正愁不知该向谁索赔呢。”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布兰克抽出一直别在他腰间的手｜枪上膛，对准光头男的额头扣动扳机“砰”地就是一颗子弹，干脆利落的把托尼都吓了一大跳。

    “需要我下次开枪的时候分出一只手蒙住你的眼睛吗？”布兰克撇了他一眼问。

    “不…  …我只是在想，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杀人灭口的道具？”这样说着，托尼也毫不客气地借此机会上前把布兰克全身都摸了一遍。

    布兰克干咳一声，任其对他上下其手：“职业习惯，改不了了，而且这也救了我们很多次不是吗？”

    “你现在是无业游民。”托尼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摸到了布兰克的大腿，并从那里搜出了三把大小不一的匕首，“这些我没收了。”

    这么一段有惊无险的小插曲结束。布兰克二人回到酒吧取走戴维斯夫人手上的档案，又搜刮了光头男身上的车钥匙和手机。准备离开去进一步追查满大人的下落。

    “你们要离开了吗？要丢下我，像我爸爸那样？”这时，一直躲在远处的哈利跑了过来。

    他刚刚朝那个光头男丢了一个雪球，却差点被他抓住。

    “喂，你想害我有罪恶感吗？”托尼挑挑眉毛，故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一边去，否则碾过你！”

    “可是我好冷啊。”哈利抱住自己，可怜巴巴地看向了布兰克，“我可以跟你说会话吗？”

    托尼也有些无奈的看着布兰克。

    布兰克并没有对比做出什么表示，只是对托尼说：“你应该给罗德打电话，提醒他变异人的事。”

    “好吧。”托尼耸耸肩，坐到了车子里的驾驶座上，“只给你们五分钟哦。”

    “他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布兰克半蹲在哈利面前，为托尼解释道，“我猜他应该会更想说一些‘我很抱歉’、‘你做的很好’、‘你应该回去找妈妈’之类的话。”

    “我知道，我只是…  …我想说的是…  …”贫困的单亲家庭背景让哈利不得不过早的成熟了起来，但在布兰克面前，他却仍是像一个踌躇着希望家长给自己买新玩具，但却又担心自己的要求太过于任性而得不到满足的小孩子一样，既紧张又期待，“我妹妹从来没有见过我爸爸，但她还是很想念他，希望他能回来和我们在一起。”

    布兰克点点头，耐心的等待着下文。

    “当…  …当然，我也是。”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哈利长舒一口气，就像完成了什么非常艰巨的任务一样。然后，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布兰克的耳边。

    “我知道你不可能是我爸爸，”小孩子特有的牛奶甜香钻进了布兰克的鼻子里，哈利的声音又轻又低，“你太年轻了，真的太年轻太年轻了。但你能替我爸爸对我说一句‘圣诞快乐’吗？如果他这样对我说的话，我一定会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