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诗人进来后便先将玉瓶拿了出来:“喝吧。”
“你专门来给我送这个的?”
“不然?我很忙的。”
哼哼骗谁呢行李是他给我收拾的他这人看着是个粗汉子实则细心的很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忘了是借此这个理由看我吧?
我握着玉瓶觉得摊上这么个男朋友自己应该再主动一点于是我猛地扑到他身上抱住他:“我想你了。”
他僵住。
“我想你了!”我重复了一遍。
他放松下来大掌放在我脑袋上揉乱我刚洗的头发:“真拿你没办法那行吧我会多找时间来看你。”
他的手下移将我抱住微微弓着身子脸贴着我的头发手臂越缩越紧恨不得将我塞进他的身体里嘴里却道:“谁让我有一个爱撒娇的媳妇。”
承诺明天还会再来看我的他没待多久就走了虽然回到了魔都但日暮那边还有事必须他处理毕竟这事还牵扯到不少“上层”所以他是真的很忙。
我虽然舍不得觉得相聚时间太短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唉女人就是这么好哄。
心情转好的我回到沙发上看到手机才想起自己正在游戏中解锁屏幕后发现居然还在游戏的房间里不过刚刚满员的房间此时只剩下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
而就在我看的当会其中一个女号也退出了房间剩下的男号叫“过儿”是一个认识多年的网友就是他叫我玩的狼人杀。
“还玩吗?”我发语音问如果不玩的话我准备去看点电视然后睡觉了。
“看看吧如果还有人进来就再玩两把?”
我刚想说好一道女声先一步问:“今晚人是不是有点少啊?”
我顺嘴就回了句:“好像是吧之前也等了很久才等够人……”我顿住将屏幕拉近好好确认此时这个游戏房间里到底有几个人。
有人会用空房间的图片做头像故意让人觉得自己不在但这样的话还是会有标记显示我看了两遍都确定这个房间只有两个人。
那说话的女声是谁?
“过儿刚是你说话吗?”
等了两秒过儿大声嚷道:“卧槽刚刚是谁不要吓人好吗!”
“诶?”那道女声又出现了这回听得真确“奇怪我明明退出来了怎么还能跟你们说话?”
我登时寒毛直竖。
“这个我好像卡机了?”她道声音很无奈。
只是卡机吗?虽然这种情况少见但并不是没有看样子应该就是卡了。
我松了口气。
“哈哈哈可真有意思。”过儿没心没肺地笑着然后还跟她聊了起来。
没多久我看着退出房间的那个女号又进来了名叫冷风过境同样的女声在这个女号图标上亮起麦克风:“嘻嘻我重新进来了。”
“那好啊”过儿道“在一起玩。”
本来狼人杀游戏里房间千千万每天随意进一个游戏房间就能开始玩基本上玩过就散偶尔玩得好的加一下好友但没玩游戏后也就不在联系。
有了这个插曲冷风过境这个女生倒和过儿成了游戏上的朋友还约定下次一起玩。
我时不时地回他们一两句拿起平板看着电视直到房间的人满游戏开始才把平板放下。
这种游戏说迷不至于迷到哪去但有时候一玩起来就不想停下特别是屡次抽中村民的就很想抽一次神职这次输了想下把赢回来然后一局接一局。
我一看时间居然玩到快两点了跟过儿说一声后就退出游戏睡了。
那会冷风过境还在陪着过儿一块奋战厮杀。
游戏最好的地方就在于谁也不知道屏幕另一边在操作游戏的是什么。
……
临近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班戟听从母命回来吃午饭饭后我跟着他到书房。
“爸妈将我严防死守不是现在不是一天两天从小他们就不让我出门连学都不愿意让我去上以前没觉得现在越想越奇怪爸爸可不是那种会想把孩子养成温室里的花朵的人啊为什么偏偏对我这样呢?”
怎么都无法脱离保镖们的监控我有点暴躁。
班戟叹气:“我可能知道一点。”
“你知道?”
“我曾经无意间听到爸妈谈话好像是在你刚出生的时候不知道谁给你算了一卦说你会死于非命。”
“啊?”我呆住。
“以前我不信鬼神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没当真现在想想搞不好真是因为这样才让他们对你那么紧张。”
他看我呆傻的样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其实爸妈的做法确实不对我读高中那会就试着和他们谈过了健康的孩子就应该走出家门迎接自己的光辉经历一些哪怕是不好的事情那都是成长而不是把你当一只金丝雀困在笼子里。可我找爸谈了的结果是我被他训斥了一顿。
我曾想过带你出去走走可你从小待在家里习惯了这种从小培养的习性是可怕的你从来不觉得不能出门是不对的事情我当时想你觉得快乐就好没必要告诉你事实。”
说到这他叹气:“谁知道你后来被闫斌带出去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开始学会跟家里抗争最终也让你成功了不过现在……呵。”
我:“……”
感情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我为了自由想离开家是不对的为此时常愧疚难安?
“是谁说我会死于非命的?”归根究底这才是主因也能够解释爸妈为什么要把我看得这么紧好不容易我能自由了我姐的失踪又刺激了他们重新把我看起来。
“那会是晚上无意间听到的没听清楚后来我问过爸妈了他们都不肯说。”
我沉吟地摸着下巴。
爸爸不是无知的人轻易不会相信那些骗子除非他很清楚那人是真的有本事才会坚信不疑地把我看了那么多年现在的问题是告知爸妈我会死于非命的那人是真的算出来出于好心提醒还是真正害死我的主谋早在我出生那会就开始算计了?
“喂?”班戟的手在我眼前挥着让我回过神“想什么呢?我看你啊还是乖乖在家里待几天就当放假吧等把班芷找到了估计你自由的可能性就大了。”
说到班芷他的面色就不好看了。
但他很快收拾心情对我说道:“你要真觉得闷我带你去打球?有我带着应该能让你出去透透气。”
我看了眼窗外的大阳光什么兴致都没有了:“算了吧。”
至于电视上演的出去后找地方甩了保镖什么的不说这样会连累自己哥哥甩了保镖后我能去哪找仇诗人跟他亡命天涯?
那也太中二了。
班戟担心班芷其实也是没心情玩乐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
我回到房间躺在沙发上手机发出震动拿出来一看过儿发来的消息是一条狼人杀游戏房间的链接。
点击链接就能直接进入他正在玩的那个游戏房间里。
进去后我发现昨晚的冷风过境也在。
随后过儿又叫来了几个相识的网友还有昨晚跟我们一起玩过的过儿哈哈笑着:“难得大家今天都有空哈。”
“四角很容易被干掉啊我不要这个位置谁跟我换一下?”
“怎么又在你对面了每次都得跟你来一场相爱相杀。”
大家热闹哄哄地说着游戏开始了。
冷风过境很会撒谎有一次假装预言家让好人阵营全军覆没但有个名字是h国的女生直觉特别准总能准确地点出真正的狼人。
一个叫“666”的男人很会分析但他易燥易怒容易跟人吵起来。
跟他们玩了一下午大家都慢慢地熟悉起来还组了个团加了qq好友建了个群我觉得他们玩得太认真了之前偶尔玩这个游戏哪怕跟人玩一整天也没想过加什么团啊。
哪怕我兴致缺缺过儿还是把我拉进了他们的那个qq群里。
我没去管他们在聊什么吃过晚饭后我就没再玩了又期待又焦急地等着仇诗人过来。
他说今晚会来看我就一定会来可我又担心他爬窗会不会不安全会不会被保镖们发现脑子里想得越多就越担心到了九点他还没来时简直是坐立难安。
我一会坐着看电视假装不在意一会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这样死人来了就能直接进来了一会又担心万一来的是坏人呢我又把窗户给锁上了。
如此来来回回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都快不抱希望了终于听到了窗户被敲击的声响。
我赶紧冲过去拉开窗帘果然看到仇诗人就在窗外。
待他一进来我毫不矫情地第一时间抱住他。
虽然他来得晚但他今晚不用急着走了我们没做什么就只是躺在一起聊会天他跟我说了些关于日暮后来的事情比如方杉跑了那座精神病院的上面下面都找遍了都没找到这个人而鲁医生当时夏左等人闯进去是鲁医生带人挡住他们的以至于我们都把牛克解决了援兵才到不过鲁医生也被虏获了。
现在“上头”的人正在整顿中更是努力控制着不让消息外露不然被哪家报社报道出去引起轩然大波或许会让民众讨伐某些人但也会引发很多矛盾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这些自然有其他人去操心仇诗人只要管好鬼怪方面的事就行他只是发现我有点兴趣就捡能说的说给我听。
其实我对这些不是特别感兴趣但窝在他怀里听他说着这些“小事”耳边充斥着他缓缓而平稳的声音他的胸腔因为说话而震动因为呼吸而起伏感受着这强大的生命气息温暖而安心然后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仇诗人就偷摸着溜走也不知道他怎么避开那群保镖的不管来还是走都没惊动任何人我虽然有些落寞但同时又有一种隐秘的快乐。
跟偷情似得。
快六点了我没了睡意就拿起了手机发现过儿给我留了好几条消息都是昨晚十一点多的那时仇诗人来了我就没再碰过手机。
过儿说他发现组建的这个狼人杀团里有不少人在魔都便想组织大家现实见面来个真人版狼人杀问我要不要去地点是明天晚上……也就是今天晚上。
我现在要能出门就好了。
一点都不惋惜地给过儿留了言表明自己没时间去后我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被拘禁的日子无所事事不是看电视看小说就是玩游戏老哥见我实在太闲就丢了几个文件过来让我整理归档而他自己忙得几乎不着家爸爸也是他们为了找到姐姐出动了很多人脉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老妈也时常出门所以常常除了佣人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一眨眼又到了晚上。
今晚仇诗人不会来我看了好几集的综艺节目眼看都十二点多了正想着今晚干脆窝沙发睡得了实在懒得动手机就在这时候“咚”的一声。
是消息提示。
过儿发来的一条语音消息。
“色色!”
我:“……”
我网名叫色彩斑斓这家伙认识我第一天起就叫我色色。
换做以往他这么叫我我就不理他可今天不一样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认识过儿好几年了算是聊得来的朋友有空是一起玩玩游戏或者互相吐槽几句交情还是不错的他这人性子挺好玩游戏从不会像其他男人那般动不动甩粗话为人爽直很开朗的一个人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哭腔来叫我。
“咋啦这是被谁欺负了来找姐姐告状?”我习惯性地开个小玩笑。
对方沉默了很久在我以为他是不是跟我恶作剧叫一声就跑去忙别的事时他终于又发来了一条语音哭腔更重而他说的话也吓了我一跳:
“色色我……我杀人了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办……”
这条消息过后他接连发了好几条过来都是反复地在问“怎么办”“他杀人了要怎么办”之类的我惊愣了好一会回过神忙回道:“你冷静点好好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本能地坐直了身子。
又等了一会才收到他发来的语音开头有一段是沉默的伴随着他粗喘的呼吸好几秒后才听到他的声音:“我们、我们不是现实聚会玩真人的狼人杀吗?我我抽到了狼人我看666玩得好我就先把他杀了……然后他就真的死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整个声调都拔高了接下来发过来的语音他都很激动:
“这不是游戏吗?我只是跟当法官的那人说杀666天亮后666就真的死了!”
“他身上有三道狼爪抓破了他的胸口还有肚子血流了一桌子都是血!”
“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我听他到最后几乎是嘶吼着的忙试着安抚他:“别激动别激动人不一定是你杀的这事很蹊跷你现在人在哪?玩游戏的其他人呢?”
再次等了半分钟过儿发来的语音听起来稍稍冷静了一点毕竟也是成年人了:“事情发生后我太害怕就一口气跑回家了是我在魔都租的房子里其他人我不清楚。”
他马上又发一条过来:“我不敢告诉别人也不敢去问一起玩游戏的那些人我只能找你了色色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这事太奇怪了你确定人真的死了吗?”
“胸口肚子都被破开了能不死吗?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死人还死得这么惨的!”
“你说‘天亮后’发现他真的死了那这期间你闭眼了吗?”
“闭了游戏规则嘛。”
狼人在夜里选一人杀掉天亮后法官宣布谁出局。
“会不会是你闭眼后那些人做的恶作剧?我是不太相信你说谁死然后谁就真死了超能力吗?”
他过了一会应该是细细想过了:“你说得有道理我那会太害怕了都没好好看清楚就马上跑回来了。”
我安慰他:“这肯定是恶作剧了。”不管是不是我这会只能这么说。
说实话要不是过儿声音听起来是真的在害怕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跟我恶作剧了。
“可是那个666都不回我消息了今晚一起玩的那几位也都不回我。”
“当然了恶作剧嘛肯定要做的逼真点说不定明天就主动联系你了。”
他有点信了可还是不安心一直找我说话时不时还要再问一遍是不是真的是假的我哄到最后都暴躁了他才呐呐地说去睡觉。
从他的描述中我是真确定这就是一场游戏戏中戏就像我对他说的除非他真有超能力不然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点了谁的名谁就惨死?
所以一跟他说拜拜我倒头就睡梦里都是和仇诗人的旖旎早上都不愿意醒。
中午照样我一个人在家佣人给我做了午饭没人管我我就边吃边玩手机刷微博然后在热搜里看到一条新闻。
标题是男子在家中被开膛破肚疑是狼人所为。
点进去后看到了一张打了马赛克的图片男人的脸和胸口肚子都是模糊的看不清他倒在家里的床上旁边放着手机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的是狼人杀的游戏房间。
旁边有文字描述说男子身上有三道爪痕将男人从胸口到肚子破开肠子都流了出来……那三道抓痕很像是狼爪抓出来的。
我心头闪过不好的想法饭含在嘴里都忘了咽偏巧这时过儿再次发来语音消息他惊恐地喊着:“色色你看到新闻了吗有个男的在家里被开膛破肚你看了吗?虽然脸被打了马赛克但我认得出来他就是666就是昨晚我说被我杀死的那个……天啊难道是真的我真的把他给杀了?”
“你冷静点。”
想了想我又道:“他是死在家里的按你的说法他应该死在你们聚会一起玩游戏的地方才对啊。”
“对对对那他怎么就死在自己家里了呢?”过儿是完全方寸大乱了什么都要问我。
我很想说我也不知道但我怕他直接崩溃掉便稍微婉转地说:“这事有很多地方说不通我觉得你暂时什么都不做看看接下来的情况再说。”
“那那警察会不会上门来抓我?”
“我觉得不会。”
“为什么?”
要我说这事邪门办案的可能是特殊部门吗?
“我这么说你就这么信。”我很硬气地拿出大姐风范“还有这两天你就别出门了工作的地方暂时请假两天吧没问题吧?”
“没有我下午就请假接着两天正好是周末。”
嘱咐他注意着点我忙点开仇诗人的微信跟他说起了这事。
等了五分钟他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我刚看过尸体”他一来就道“伤口看着很像狼抓的没错但是伪造的。”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事已经交给你们处理了吗?”
“嗯。这事还没结束你让你朋友当心点。”
我哆嗦地应:“好、好的。”
不用再问既然由特殊部门接手处理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我赶忙给过儿发消息让他马上就请假回家躲好千万不要再外溜达。
脏东西一旦沾上就没那么容易摆脱掉而且仇诗人说了事情还没结束也就是说对方很可能再次找上过儿。
然而过了一会过儿发消息过哭诉:“你骗我你不是说警察不会找上门来吗现在有个女警察跑到我公司来接我回家。”
“女警察是谁?”
“我不知道啊她硬要跟着我回家说这两天都会看着我。”
“……”
我马上打电话去问仇诗人我猜这个女警很可能是特殊部门派去的但也有可能是脏东西伪装身份找上门了所以还是得问问死人比较放心。
可明明刚刚才通过电话的这次他却没有接。
我担心了半个小时才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喂死人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语气淡淡的可我就是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然而不等我问他先问了我“你刚打了两通电话过来怎么了?”
“哦就我那朋友说有个女警找上门去我想问问那个女警是不是你们的人。”
“算是吧。”
“……”我对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解。
仇诗人似乎在抽烟他停了几秒才回答:“特殊部门分为一队和二队一队为主二队为辅我身为一队队长必要条件下也可以调派二队。”
我认真的听着他不会无缘无故跟我说这些。
“刚上头下达派令这次的事件有二队负责。”他说到这冷笑一声“我把上头的天空搅浑了他们现在准备罢我的权给我教训了呵。”
“那……”我很担心。
“我没事他们还没本事真把我怎么样你说的那个女警是二队派去的不至于害你朋友不过这事恐怕没那么好处理你朋友最好别太依赖她。”
“嗯嗯。”
他交代完就要挂了我舍不得这种时候我很想能在他身边陪着又怕他现在很忙我要是提什么要求会给他添麻烦便拿着手机对着话筒支支吾吾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无法说出口的心情通过感应传达给了他本来要挂电话的他非但没挂还突然唤我:“班澜。”
他向来是连名带姓的叫我干净利索的称呼一点不黏糊然而这次他叫我名字时感觉比澜澜、小澜什么的要缠绵悱恻的多。
“嗯?嗯!”
“你在等等这些事处理好后我马上接你回来。”
所以他那么爽快地同意我回家其实是因为他要处理这些事?
我紧了紧手机用力点了头哪怕他看不见:“好!”
……
可能因为二队被上头用来打压仇诗人所以我下意识地不相信二队加上仇诗人告诫我要我朋友别依赖二队的人我就隐隐觉得要出事。
果然晚上十二点半过儿再次发来语音这次他是真的哭了:“色色我又杀人了!”
我当下一个卧槽过去。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家里吗?那个女警没看着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几乎完全失控“我收到消息说游戏开始了然后……然后我不知道怎么的又去了我们玩游戏的那个地方我还是抽到了狼人……法官说天亮了我眼睛一睁开她就死了就死了!”
他比昨晚要激动百倍说话也语无伦次有的话我都没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你现在在哪?女警呢?”
“她死了啊死的就是那个女警……”过儿传过来的语音都是激动的吼声“她跟我一起去了顶替了昨晚的666法官让我选择杀谁我不知道我就选了她……她就死了死在我面前……色色你救救我我不要玩游戏了我再也不要玩游戏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震撼的特殊部门二队的成员就算比不上一队的也是有本事的吧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杀了?
我也有点慌了但怎么也是见过世面的我马上冷静地问他:“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我、我回家了我一害怕又跑回来了。”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他每次都能在事发后跑回家让我很不解无论凶手是谁目的是什么“他”怎么可能让过儿平安回到家里?
握着手机来回踱步。
我现在怀疑的是这一起灵异事件是不是依然跟我有某种关系之前身边出现各种事件显然跟牛克暗中推动目的是为了让我得到功德和罪恶两种力量然后他在透过我灵魂跟身体的联系得到这些力量可从种种迹象来看牛克好像并不是真正的主谋。
所以这件事我要不要参与进去?要不要管?
最怕的是我就算狠心不去管他人死活危险依然会找上门来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几亿个玩游戏的人里偏偏过儿出事了还跟我求助?
那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主动探查清楚更何况跟过儿认识多年在我“禁锢”的生涯里他确实给他解闷不少带给我很多快乐我无法坐视不管。
犹豫不决时我还是给过儿发去消息问他现在的地址然后我便给仇诗人也发去消息将事情发展告知他。
两人几乎同时回复了我。
过儿发来的是一串地址。
仇诗人则告诉我之前的事件里确实都有牛克参与的影子但他很可能只是出面的人背地里谋划的并不是他因为他没有本事让管川一个死了不过一年的鬼魂短时间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本以为牛克的死可以让我身边的麻烦祸事停止不要再殃及我的朋友亲人但现在看来各种灵异事件仍旧接踵而至。
他们到底图的什么我的尸体已经被毁了他们还能从我的灵魂这边得到什么?
仇诗人又发来一条消息:“去看看也好我会陪着你。”
我眨眨眼很好奇他要怎么陪着我。
看一下时间居然已经快一点了。
这个时间点还真让人敏感。
白天有阳光我不好出行晚上有鬼怪可能会觊觎我的身体不过死人说了可以去看看就表示他可能做了什么措施我可以放心出行。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要怎么出门?
换下睡衣背上背包围了条围巾家里人这会都睡了我直接下楼开门走了出去果不其然地被保镖拦下。
我呵呵:“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两保镖沉默而坚定地站在我面前。
“我想出去吃个宵夜我允许你们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大家各退一步怎么样?”
一号保镖道:“二小姐您想吃宵夜可以让人给你做比外头的干净。”
我哼道:“我就想出去吃有地沟油的宵夜不行吗?”
反正我现在也吃不坏。
保镖还是不愿意我也不退让这时候我身后出现一道声音:“她想出去你们就带她出去这几天她也憋得够呛的让她去透透气你们记得早点带她回来就行。”
我回头就看到穿着睡袍的班戟手里抱着散着热气的水杯杵在我后头悠哉地喝着水一边对保镖下达命令。
一号保镖还是有点迟疑:“可是……”
“父亲那边我会跟他说现在重要的是要让我们二小姐高兴。”班戟端着少爷的架子有模有样看我时却偷偷朝我眨了下眼。
我回电了他一下转头面对保镖时昂着下巴盛气凌人。
保镖不敢违背班戟这个少爷作为班家正统继承人班戟的分量可想而知所以我终于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离开了家门。
保镖二号开的车我发现带保镖出来挺方便的不用担心打不到车或者坐到不干净的车更不用怕遇到歹徒我身边的这两位听说很能打?
将过儿的地址报出去一号马上疑惑地问:“不是吃宵夜吗?”
我一脸淡定:“这家是私人饭馆都是私房菜。”
保镖自然是不信可出都出来了去哪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能让他们跟着就行。
过儿姓吴名叫吴过所以他给自己取了个天天让人取笑找到姑姑没的过儿名字他家境一般般在魔都一家中庸的公司里当白领工资也一般般算得上能在魔都的生活过得去但不会太好也没办法短短几年买到房的那种。
所以他租在一个环境绿化还不错但因为地理位置不算很好因此房租不会特别贵的小区里。
地理环境不好体现在打车不好打坐地铁要走很长一段路我这边开车过去也足足坐了二十分钟在没有堵车的情况下。
车子取了停车号就能够开进小区下车那会旁边忽然有人影晃过一号保镖察觉不对让二号看紧我他自己追上去查看。
这里没有路灯深夜家家户户也几乎都熄了灯朝远一点的地方就只能看到黑乎乎的轮廓一号跑过去再转到另一条路上我们就看不到他了。
足足等了两分钟在二号按着耳朵上的蓝牙呼叫一号一号才慢悠悠地回来。
那会他从阴影处慢慢朝我们这边走我看不清他仍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这人可能不是一号?
我绷紧神经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朝我勾起一个放肆的笑容我惊喜地想叫又不敢叫。
仇诗人?怎么会是他?
他就穿着一号保镖的黑色西装帅气得不得了。
但一号呢?说好的很能打呢?就这么无声无息被灭掉了?
“行了没什么事。”假装一号保镖的仇诗人拍了拍二号的背实则在他背上贴了张符纸二号所有疑惑都収了起来根本没发现眼前这张脸还有跟一板一眼完全不同的不羁性子根本不是一号二号就跟瞎了一样对仇诗人点点头两人之间二号本来就是听从一号指令的。
“二小姐”仇诗人朝我笑着“我们可以上去了。”
这个小区里的房子不像我住的那里管理的那么严只要有门卡就能进去门卡这东西自然难不住万能的保镖所以我现在手里就有这栋楼的大门的门卡。
再一次证明带保镖的便利。
有仇诗人在我心里就没那么忐忑了甚至还有了一往无前的气魄!
坐电梯到了十二楼来到1202号门前我先瞧了瞧这扇门确定很正常后我敲响门板同时给吴过发消息:我到了开门。
门几乎马上就开了我见过吴过的照片他经常在朋友圈里发自拍所以一眼就认出开门的男人是他可此时他跟自拍时的自恋阳光完全不同他面色青黄双眼微微半合显得很没精神在自己屋里还裹着大衣从他胖得跟球似得身体不知道里头还穿了多少件衣服。
门开时有暖气传出来所以屋里是暖和的他却穿得跟在北极似得。
他看到我时跟看到亲妈似得冲出来就要抱我被仇诗人用楼下捡的一根树杈抵住:“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吴过这会才注意到他和二号保镖对刚经历“杀人事件”的他来说见任何人都需要勇气特别是两个身材高大威猛像黑涩会又像警察的男人他吓得全身僵硬:“色色他们、他们是谁?”
“没事这是我保镖。”
“保镖啊啊保镖啊。”吴过直到第二声才清醒过来然后有点尴尬地笑“你出门还带保镖啊?”
“……我觉得你这事不简单特意聘请来保护我俩安全的。”最近胡诌的本事见长了。
吴过煞有介事地点头:“你说得对可……”他游移地扫了仇诗人和二号一眼低声问我“能能信吗?”
“放心吧我请的是有名的保镖公司很敬业的以保护雇主为己任不会出卖雇主的。”
见我说得这么肯定他勉强信了也是他精神实在不好无力再去追究那么多。
见我们都还站在门口他赶紧请我们进屋仇诗人让二号守在屋外他则一脸正气地跟着我进屋做贴身保镖。
吴过租的这房子一厅一室一卫屋里有点脏乱杂志衣服都丢在沙发上桌子上放了盒吃完没丢的泡面地上还放着打包的饭盒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还有不少烟灰落到桌面上地板上也有块脏污可能是之前打翻了什么没洗干了后就这么黑了一块。
说实话这跟我想的差别很大他怎么也算是一家公司里的白领而现在房子里的脏乱和他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屌丝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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