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克的灵魂受到重创明暗不定被我掐住后动都不能动看他神情好像还挺痛苦的。
仇诗人没有阻止我而是在这车子里布满禁止既让牛克逃不掉也让外面的人无法探知车里的情况。
“说啊你说啊为什么要杀我!”我疯魔一样空出一只手狠狠地扇他的脸一下又一下每每想到自己死了每每想到他将自己恶心的心脏放在我身体里每每想到他为了获取力量设计那么多无辜的人丧命每每想到……我的身体沉入血河我就无法抑制我的愤怒。
仇诗人手指上出现一团火他托着这团火逼近牛克不管我怎么打都把自己当一团死肉的牛克立马惊惶起来支支吾吾地开口:“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
“不是你?我的身体都被你糟践成那个样子了还不是你?”我抓着他的脖子使劲摇晃着要不是他现在是鬼魂说不定脑袋都能被我甩出去我真的是气疯了。
“真的不是我”牛克惊恐地看着快贴近自己的火“你的身体是是我偷的。”
我一顿:“偷的?你哪偷的?”
牛克顾忌着什么闭上了嘴仇诗人冷笑一声直接将手上的火贴了过去牛克发出惨叫:“拿开快拿开……我说我说是你姐姐啊是你姐姐我老板班芷啊!”
我愣住:“你、说什么?”
随后我完全不信地将他抓起来:“你还敢撒这种谎真的是不想活了死人把火丢他嘴里让他吃下去!”
仇诗人还真打算照办牛克吓得大叫:“真的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的尸体真的是我从班芷那里偷的啊我要是说谎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啊!”
我卡在那好半天回过神来:“世上死去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偷我的尸体?你从我姐哪里偷的?是、是我姐杀的我?你都知道些什么说说啊!”
“我、我……”牛克正要说什么忽然噎住然后痛苦的嚎叫起来整个灵魂一下子收缩一下子膨胀那张脸一下子胖一下子瘦仇诗人面色一秉试图挽救但最后只能护着我滚到角落。
我被仇诗人牢牢锁在他怀里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一声爆炸待仇诗人放开我我往牛克那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
“怎么回事?”
“他的灵魂也被下了烙印他的主人估计是怕他说出什么将其摧毁了。”仇诗人脸色很不好居然在他面前杀死重要的鬼质让他很不爽。
闻言我虚软在仇诗人怀里当你仇恨的人突然在你面前被灭了你满腔的恨意不知该往哪发泄那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发了好一会的呆。
好一会我幽幽地出声:“如果如果我姐是杀害我的那个人那在牛克说出我姐的名字前就可以把他毁了完全不用等他要再往下说的时候才……”
既然都下了烙印了等他把我姐名字都说了再杀他有什么意义对吧?
我都不知道我是理智地在分析这些还是想为我姐姐找一个可以开脱的理由。
我无法接受是我姐姐害死我这件事!
整个脑子全乱了不知道什么是什么。
仇诗人捧起我的脸定定看了几秒后将我压到他的胸口强硬地说道:“现在什么都不准想了死都死了马上追究出谁是凶手没有意义你现在要做的是闭上眼睛休息。”
我实在太累了累得实在是不想再去想任何事所以仇诗人这样要求后我顺理成章地闭上眼睛将自己缩在他的怀里。
这是个安全的壁垒如果我可以一辈子躲在里面不用出去也不需要面对各种丑陋的事情那该多好。
那时那刻我真的很想很想逃避。
……
当一个人发生了一件很刺激的事想要完全不去想是不可能的我努力逼迫自己放空闭上眼睛休息可还是被杂七杂八的梦占据在梦里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却怎么都摆脱不掉身后追着自己的人。
喧哗声将我吵醒我一觉睡得比熬了三天夜的人还累。
始终抱着我的仇诗人没说什么只揉了揉我的头发再喂我喝了点玉瓶里的水。
“外面谁来了?”感觉自己好点了我问道。
“浮光和尚。”仇诗人扯了下嘴角“有的信徒会叫他圣僧。”
他语气不屑地说完见我好奇地往窗外瞧便道:“我带你去看看。”
我连忙点头。
装作没什么事不代表真的没什么事找点事情转移下注意力总比窝着控制不住胡思乱想的好。
现在是白天了车上有仇诗人下的禁制没太大感觉一下车哪怕已经是冬天了太阳的光依然让我很不舒服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虽然不能照到阳光但我有好几次不得不从阳光底下穿行如果不是我有实体换做其他刚新生鬼魂只怕被阳光一照就得化成空气了。
想想都后怕。
一把黑伞撑在头顶上仇诗人搂着我站在车旁不急着往哪走直到几辆高档轿车缓缓开了过来然后在他们跟旁停下。
后面的车当先下来几位和尚他们双手合十对仇诗人鞠了一躬念了声阿弥陀佛仇诗人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回了一礼之后和尚就先往日暮的大铁门走去。
这时候最前面那辆车才走下来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这个和尚高高瘦瘦身材看上去挺有劲的有着武僧的气魄但面上祥和慈悲而且他很年轻长得还挺俊。
他走到我们跟前挂着佛珠的手掌竖在身前:“阿弥陀佛仇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仇诗人“呵呵”一声对这个明显比刚才那些和尚更德高望重的人反而没了尊敬:“你动作可真慢现在才到。”
“其实我还可以更慢一点你要不要试试?”一脸慈悲的和尚说出了这么类似于赖皮的话。
我:“……”
“行了赶紧去吧不然小心你家佛主给你来个五雷轰顶。”
和尚像模像样地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朝我看了过来我当下心里发憷忍着躲开的冲动坚强地站在那好在仇诗人马上挡在了我面前隔断了和尚的目光:“兄弟的媳妇是能随便乱看的吗赶紧滚。”
和尚笑了笑反击一句抠脚大汉居然找到老婆了便转身进了日暮对我的情况不再探究。
“他叫浮光算是我的朋友。”仇诗人摸摸我的头道“林子底下的血河怨气太重就这么毁去可能会造成反噬让这家伙把这地方超度超度再改改风水应该能将底下的邪祟封印。”
“那日暮要关闭吗?”
“不。”
我疑惑地看他这样的地方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如果一下子所有人都撤离这里哪怕有过超度残留的阴气还是会日渐重新累积会给后世的人带来不小的影响和麻烦反倒是如果上头阳气充足时间久了阴气自然也就溃散了。”
而人多的地方阳气自然就足。
他往前一步望着日暮里的那些建筑和后头的大山:“可以将这里稍稍改建一下让它和都市连通不那么与世隔绝不一定要继续开着这精神病院可以弄点别的不过这些发展建设可以交给懂的人来做我只是给个意见。”
我点点头:“那赵星和叶子呢?”
“我让人看着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仇诗人冷酷地讽笑“日暮这地方意见暴露了上头有些人也该松动松动了。”
“能行吗?”
“要拔掉这些毒虫自然是不可能他们有的是办法找出一堆替罪羔羊不过让他们伤筋动骨折腾一番还是可以的。”
也只能这样了。
我疲乏地往仇诗人身上一靠:“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家了想小宝黑蛋了。
“浮光到了这里交给他就行我们现在就回。”仇诗人说做就做将我重新塞回车里让我再好好睡一觉他自己坐进驾驶座里启动车子从一排车中开了出去然后“咻”地开出老远。
坐在后座拿着毯子给自己盖上的我隐约听到车后有人在呼唤?
然后我就听到仇诗人的手机响了他点了免提我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的人的吼声:“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啊?”
“回去。”仇诗人淡定地仿佛这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回去?”那人却马上叫起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老大这里事情那么多我们都忙不过来你说你要回去了?”
“老子的媳妇不舒服那点小事你们慢慢处理我得带她回去好好修养。”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
我觉得好羞耻啊!
觉得羞耻的我在些许颠簸的车中自在地闭上了眼睛休息。
回到魔都天已经黑了接了小宝黑蛋后仇诗人带我回我那个小窝去在进公寓大门时我看到了飘荡在附近的一两只幽灵普通人都看不到他们他们自己更是两眼茫然听说孤魂野鬼做久了会慢慢的失去人世的记忆。
回到了小窝里这次我清楚地感受到有一股能量灌输到我的身体里疲乏的身体顿时被滋养得恢复不少。
而我在走进门后就站定了:“死人你说我这房里布了阵阵眼是一颗心脏那颗心脏不会就是我自己的吧?”
仇诗人将小宝赶去做功课不过幼儿园哪有什么功课不过是看看儿童书再拼拼雪花片小宝跟一般的小孩不同我也是后来发现的他居然认识不少字那些儿童书他可以看得飞起黑蛋自然是陪着他的。
安顿好儿子跟儿子的宠物后仇诗人再走到我跟前凝望了我一会终于承认了:“对!”
我僵硬半响勉强笑了笑:“也好比别人的心脏好。”
他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便把我抱起来再放到懒人沙发上自己拿起吸尘器整理几天没住人的房间洗了水壶装水烧水还拿抹布擦了擦贤惠得不得了。
待水烧开后倒了一杯塞到我手里他大概是害羞了叫我喝水时恶声恶气的但我一点都不怕了。
倒是看着手中的水杯我发了会呆然后忍不住问:“死人为什么我和其他的鬼不一样?为什么牛克想要我的尸体还能从我的尸体里得到能量?”
正将床单换下来准备丢洗衣机里洗的仇诗人将床单被套先丢到一边走过来时顺手将一张椅子拖了过来那椅子不大我以前逛淘宝时觉得好看买下来的仇诗人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坐在一张有点小的可爱风的椅子上乍一看很突兀可他表现得很自在看着看着倒也觉得顺眼。
我看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我面前下意识地跟着端正坐好。
仇诗人斟酌了一下才开口:“你死得蹊跷。”
“这我知道。”
“你死后你的尸体被做了手脚以至于你的灵魂能够化为实质像人一样‘活着’虽然之前看过你的尸体了但没有实质接触过还被牛克藏了一段时间所以我还不能确定究竟怎么回事唯一能肯定的一点是能做到这点的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至少是个存在上千年的邪祟。
当然能够做到这些跟你的体质也有关系你的祖上显然是真正的卦者无疑想当年卦者辉煌的时候绝不是你外婆如今的能力可比的而你可能是返祖了。”
“返祖?”我是看过小说的多少明白这话的意思。
仇诗人点头:“如果这世上有神那么卦者绝对是神最宠爱的孩子他们的能力不仅仅体现在预知上最强大的自然还是他们的灵魂所以若你原本具有返祖的力量再加上那个至少上千年的邪祟让你能够实体化也不算难事。
只是灵魂实体化也算是逆天行事了除非鬼修且真的修出一定道行的不然谁也无法一直保有实体所以他们在你房间布置了这个阵法让你能够及时的补充能量。”
我若有所思:“这么说来牛克说我的尸体是被他偷走的应该不是说谎了。”
因为他不具备那种实力。
可我姐也没这本事啊就算她其实也是个能力者她不可能已经上千岁了呀。
“这事还没完。”仇诗人郑重地看着我“你接下来要更小心。”
我赶紧点头想也知道他们让我保有实体肯定是要我为他们做什么事的。
“不过也不完全是坏事。”他勾起嘴角很有那种坏坏的感觉“这世上最难修炼的就是鬼修。”
灵魂其实就相当于意识体特别是很多幽灵他们连一些复杂的想法都没法拥有怎么能修炼至于厉害点的一般都是通过怨气和强烈的执念让自己壮大这种情况也很难修炼因为天道不容想在天道底下拼一条路出来不是没有但万中无一。
而一旦他们的怨气消散执念了去也就不会再留在阳世间了本来轮回才是世间的规则。
“但你有了实体你不需要靠怨气来生存。”仇诗人眼神火热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他们让你拥有实体是要利用你而你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们创造的这些条件来壮大自己。”
我眨了眨眼睛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还可以这样?”
“当然可以”仇诗人凶恶地眯起眼睛“对待敌人一点都不用客气。”
“可我要怎么做?”我还是挺期待的幻想着能像小说里写的那么厉害最重要的是我要是变强就不用一直拖累死人了。
“不着急修炼这种事也不是你有实体就能马上就成的。”他碰了碰我手中的杯子“都有点凉了赶紧喝了。
作为一只鬼我现在知道自己是不用吃东西的了不明白他怎么还会催我喝水等我抿了一口后才发觉他应该是在水里掺了什么东西可以帮我补充元气的。
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一口一口认真地喝完。
仇诗人则起身去收拾刚才丢下的床单被套了等他从阳台上回来我一边窝在懒人沙发里一边看着他铺上干净的床单想到了一件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骂我脏东西还说我臭!”
我幽怨地瞪着他哪怕我知道自己是一只鬼了也很难接受有人说我脏还说我臭。
仇诗人动作一顿然后背对着我继续铺床:“习惯性的称谓罢了。”
“那我身上真的很臭吗?”我还特意掀起自己的领口嗅了嗅虽然闻起来香香的可我很在意仇诗人的想法我怕他真的觉得我臭。
“不”将套好枕套的枕头往床头一丢“我那会说你臭是因为你身上有一股大粽子的味道。”
“粽子?你说僵尸吗?”
“差不多吧很浓的腐臭味估计你尸体之前存放的地方有粽子所以你的灵魂沾染上了那大粽子的味道。”
“那现在呢?”
“自然是没有了。”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起身站在仇诗人身后时不时动一下想问又有点不好意思:“那、那你说我现在是什么味道的?”
仇诗人没理我他还在套被子。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我问你呢我现在是什么味的?”
然后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被他扯了过去后被他压倒在了床上这套被单是我前不久洗好晒干收起来的我此时倒在被子里闻到一股洗衣液的香味望着欺身在我上方的仇诗人只觉得心跳加速……好吧我现在没有心跳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慢慢地俯下脑袋:“你现在当然是好闻的……肉味!”
还来满怀期待的谁知道他一出口居然是“肉味”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气鼓了脸颊果然不能期待他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仇诗人勾唇一笑头一低就吻住了我我没有反抗地抱住他的背正待他要加深这个吻时有一个物体扑到了我们身边:“爸爸妈妈你们在玩什么呀小宝也要玩!”
我赶忙推开仇诗人果然看到小宝趴在我身旁睁着一双澄亮的眼睛看着我们黑蛋就蹲在他的背上正在舔着自己的爪子。
“没玩什么呀小宝功课做好了吗?”
我一边亲切地询问着小宝一边暗暗掐了一把仇诗人居然在小孩子面前做坏事还被看到了把小宝教坏了怎么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这家伙一身的肉都硬邦邦的掐也掐不起什么肉来。
小宝看看我又看看仇诗人最后他将一本书捧到我面前:“妈妈你念故事给我听吧。”
“好!”
我靠在床头小宝侧身挨着我躺着黑蛋贴着他的背睡着这两小家伙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我捧起故事书缓缓讲起故事仇诗人则出门买饭去了这里现在没住人了自然也没存放食材。
等仇诗人打包饭菜回来小宝已经睡着了我们接他时他吃过东西了所以便没有叫醒他我和仇诗人到阳台上吃晚餐那里摆放着观赏性的桌椅。
“你后来为什么不抓了还保护我?”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个初见面时对我这只沾有大粽子味道的鬼特别没好感的捉鬼大师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还把我保护起来给我护身符只要我有危险他马上到。
仇诗人之前该说的都说了自然不会再对这事隐瞒:“你身上不是还戴着那个白玉?”
我赶忙将藏在衣服里的圆形白玉从脖子处将挂绳拉出来最下面挂着的圆形白玉上有两道交叉裂痕。
以前因为这是外婆给我的我便一直戴着这会知道我是只鬼后倒觉得这白玉不一般了这白玉应该戴在我尸体上的我死后它居然还跟着身为灵魂的我。
而且每当我快神志不清时都靠它撑过来的。
“这块玉是什么?”
仇诗人伸手接过白玉道:“这玉最早是属于仇家的。”
“啊?”
“很早了估计都有五六百年了具体什么事我无法知道了说简单点就是我曾经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祖先他将这块玉赠给了你的祖先还传下口谕第x代的传人一旦见到这块玉的主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保护好她因为……”
我认真地听着见他突然停下还不解地歪头看他。
“因为这块玉的主人……会是我媳妇!”
我:“……”
我跟他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内心剧烈波荡着:“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祖宗的口谕?”
“那当然不是。”仇诗人嗤鼻“怎么可能。”
他向来傲气哪怕是祖先也不可能让他遵守他不愿意的事。
他告诉我起先觉得既然让他保护我自是有深意的他对自己的祖先还是敬重的也清楚自己祖先的本事再说他不觉得这件事难办。
但是媳妇……一只鬼会是他媳妇?
他不相信可他又不能让一个可能未来是他媳妇的人被欺负自然而然地秉承祖志保护好这只鬼。
“或许知道你可能会是我媳妇让我对你多了关注也因此慢慢地了解你。”他的大手从我头发上穿过末了按住我的后脑让我朝他仰起头“但这只是始让我们能够有一个开始最终促成你成为我媳妇是因为……”
我屏息地等待着。。
“你喜欢我!”
“……”
“你还亲了我。”
“……”
“所以你对我负责做了我媳妇。”
“……”好想打死这个人。
——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精神等方面都恢复不少我也准备从鬼壳子钻出去迎接骨感的生活。
第一件事自然是找我姐姐班芷。
然而她的手机打不通了我又接连联系了她身边我认识的和m城班氏企业的那些高管这些人倒是都打通了可他们比我还着急我还没开口问呢他们就先问我班大小姐去哪了有一堆事等着她处理呢问我她什么时候回来。
半天后我确认了一件事:
我姐姐失踪了。
班芷在m城的班氏企业里的职位不低更别说她是班家的大小姐她失踪是一件大事而这件事的结果还影响到我的行踪将彻底暴露给我爸爸。
我还在给认识我姐的人打电话询问我姐的情况家里的电话就打来了。
不是我哥不是我妈是我爸亲自打的!
我以前觉得我并不怕我爸这会接个电话都是颤颤巍巍诚惶诚恐。
“班澜。”爸爸语气堪称平静可他是连名带姓的叫我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自己“不错长大了可以糊弄家里人是吧?”
“……对不起爸爸。”
“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了现在就在你公寓下面你马上回来。”
我听得一惊这行动力太惊人了:“不行的爸我有事……”
“你有事?就是当一个神棍?”
“爸。”我呐呐地说不出话爸爸果然都知道了。
“仇大师确实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我倒不反对你和他走动有时间我也会去好好拜访一下他但现在你必须回来。”
看来爸爸并不知道我和仇诗人在一起的事也对这事现在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情我爸再厉害能够查到仇诗人的身份已经很不错了。
并且看爸爸的意思对仇诗人还挺尊敬的这情况算很好了不过这也说明爸爸他是真的清楚仇诗人是干什么的。
“可是爸我……”
“你姐姐已经失踪了你妈这两天担心连饭都吃不下你要是还顾及这个家就给我回来。”
说完这些他就把电话挂了。
而他留下最后这两句话让我心里头沉甸甸的。
“那你就回去一趟吧。”
没想到仇诗人反倒先同意了。
我委屈地看着他:“但我回去了再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爸妈一定会牢牢看着我的。
“没事你尽管回去”他自信地勾唇笑“我会让你爸妈亲自把你交到我手上。”
知道他心里定然是打着什么算盘我还是不爽地锤他一下:“说的什么话跟土匪威胁人似得。”
仇诗人帮我简单收拾了点行礼带着我下楼了果然一到楼下就看到我熟悉的一位司机站在一辆车旁。
“晚上小宝回家你记得跟他好好解释。”我不放心地叮嘱着仇诗人“饭要好好吃你别再让孩子吃泡面了。”
“行我知道快走吧。”
我:“……”
怎么感觉他一点都不留恋我?
他拎着我的行礼跟拎一个小小的包一样轻松将行礼放在车后箱打开车门把我塞进车里再让司机好好开车末了把车门关上。
这些流程几乎一气呵成。
他从来不是一个婆妈的人想做什么都干净利索我是知道的但这会我闷闷的不快乐特别是车子开走了他站在后头只跟我挥了下手。
大概女人都比较感性想要他多抱抱我亲亲我哄哄我可就仇诗人这么一个糙老爷们能指望他这些吗?
我大大地叹了口气引得司机频频看我:“二小姐班先生也是为您好。”
我知道司机误会了但也没想解释“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想着回家后该怎么做。
……
用最快手段把我叫回来的爸爸并不在家家里只有我妈和我哥。
对于我欺骗他们在m城其实一直在魔都还在一个“神职人员”底下当神棍的事他们都没有提起老妈只一个劲地说我瘦了面色不好然后张罗着做饭。
其实我瘦不了死的时候什么样就会一直什么样面色不好倒是真的在日暮精神病院里损耗太多了只休息一晚上回温不了更何况我这脸色怎么着都不可能白里透红。
班戟也什么都没说老妈给我做了顿好吃的他就在旁边抢不过毕竟是兄妹我还是能察觉到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吃完饭我借着饭后散步到庭院走走发现家里久不见的保镖再次出动将我严密地看管起来保证我不能一个人踏出自家大门。
午后的太阳最让我不喜我便没再外多加逗留查探一番后回屋里再冲进班戟房间。
班戟正在打电话绷着面皮正在朝电话另一头的人发脾气我一打开他的门就听到了他的吼声哪有在老妈面前嘻哈的样子估摸着是不想让老妈担心才做出来的轻松。
他看到我后随意跟人交待两句就把电话挂了我关门走进去:“还没有姐姐的消息吗?”
班戟摇头将自己摔进沙发里先是沉默而后骂道:“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明明佣人都看见她进书房后再没看见她出来过她怎么会无端端地消失在自己房里?”
自从尸骨山的事解决后班芷就搬到m城的别墅里去住那里有聘请的佣人给她准备三餐和打扫房屋。
就在前天晚上也就是我们到日暮林子木屋底下的那晚八点那会我们都还没开始行动班芷回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十点多的时候佣人照例做了宵夜送进书房却没看到班芷。
佣人表示她在期间都是客厅和厨房厨房能够看到外头的情况所以班芷要是出门佣人一定知道后来还调出了别墅门口的监控都表明了班芷没有出去过。
时间上让我很疑惑如果说我姐是知道自己暴露了想逃走那她不见的时间我和仇诗人还在宿舍里没有出发呢。
看班戟气急败坏的样我试探地问:“你说姐她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邪祟?”
“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字还没说出口班戟就自己住了口因为他想起了尸骨山的事那几乎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半响他斟酌着重新说:“你说的是有可能但不能一有什么事就觉得是见鬼了这世上多的是人装神弄鬼还是要好好查查才行。”
而后他又道:“上次帮我的那两位大师挺有本事的要不请她们帮下忙?我们双管齐下?”
我赶紧点头:“人为方面的你来查鬼怪方面的交给我。”事实上仇诗人已经派人到m市了。
班戟狐疑地看看我:“听说你最近跑去当了一位捉鬼大师的助理?”
“呵呵呵是啊。”
“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怎么会呢老爸都认识呢你不信的话去问问。”
闻言班戟没再说什么我以为他信了谁知他却道:“反正你最近也出不去了是不是被骗也不重要。”
妈蛋!
还是不是亲哥了?
事实上他说对了我出不去了。
那天晚上爸爸回来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最近好好待家里哪都别去了。”
爸爸很疼我可当他下达一个命令后就不会再更该唯独这个时候我才体验到外人为何那般畏惧我的父亲他的命令没人敢违背。
然后我就发现我哪也没办法去了跟小时候一样被封锁在大大的别墅小小的空间里。
第一天晚上小宝给我发视频我哄他我是出来工作过几天才能回去大概仇诗人之前经常“出差”他习惯了便信了我的话。
至于仇诗人他好像有点忙我把我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他只让我安心等待微信上偶尔回我几句要不是知道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喜新厌旧的人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出轨了。
然而即便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相信仇诗人自己也不会一直被困在家里可还是越来越浮躁。
以前天天关家里习惯了不会多想可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后在被强硬地锁在一个地方里是一件让人打从心里感到压抑的事。
第二天晚上我实在苦闷就用手机玩游戏。
是最近比较流行的狼人杀。
规则就是好人阵营和狼人阵营好人里有神职和村民狼人夜里杀人好人白天将狼人找出来说白了就是个谎言类的游戏看谁更能说谎?
我心情不好不爱说话被认为划水早早地就把我当狼给投出去我这把就是个村民死了就死了我也没什么所谓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听着其他玩家争执的声音脑子在发着呆。
“叩叩”
什么声音?
我回过神发现声音是来自窗户那边而且这声音很熟悉分明是有人在敲我窗户有记忆以来只有闫斌爬过我家的墙敲过我家的窗。
可是长大后他就没再做这种事了呀。
我将手机放下起身往窗户走去天黑就拉上了窗帘我也不知道窗外有什么走近后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不会有什么邪祟跑到我家来了吧?
犹豫间窗户再次被敲响同时我隐隐有了某种感应外头的似乎是我认识的人?
我抓住窗帘一角不急着拉开而是自己探头往外看然后就看到仇诗人正站在我窗户外面。
又惊又喜慌忙拉开窗帘并把窗户打开:“你怎么来了?”
仇诗人手脚麻利地钻进来然后马上帮我把窗户关上隔绝外头的冷风已经一月份了天很冷了但其实我是感觉不到冷的。
以为自己是人的时候我还会习惯性的有各种人类的习惯和感知像天气热会流汗啊心跳加速啊等等可等我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鬼后很多感觉就慢慢的淡了当然目前还保留着大部分只是冷这类的实在是没有。
可仇诗人却下意识地为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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