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必清走后不久,龙庆生便来了王仁厚的办公室。
这段时间,龙庆生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甚至一天过来三四趟,来了便会谈起牛南。并且会对各个分厂出现的情况谈些自己的看法。王仁厚心里也清楚,龙庆生这样做,他是想做什么,打的是什么主意。虽然王仁厚心知肚明,却不愿说破。不过这个龙庆生绝不能小觎,对宏远的现状,他确实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对如何解决存在的问题也能摆出个子丑寅卯,不管他的想法是否能真正解决问题,起码说明他是个有心人。好在王仁厚知他根底,所以并不为所动,起码明面上表现出无动于衷。
在王仁厚看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尽管牛南身上毛病诸多,罪无可恕,但那应该是法律法规所追究的事情,而用不着同仁出来刀枪相向。首先得肯定是,他牛南为宏远所做的事情还是功大于过,可以这么说,没有牛南便没有宏远。宏远之所以有今天,牛南功不可没。而能掌管宏远的人,必须是有大局观的人,但这个龙庆生并不具备。王仁厚从心里就看不起喜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他有种感觉,这次牛南事情的爆发,十有八九,这个龙庆生脱不了干系。因为他不止一次的,在王仁厚面前说起过有关牛南的事情,从王仁厚进入宏远的第三天就开始说,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当然,这其中也有王仁厚的原因在内,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对龙庆生的说法提出过任何意见。好像龙庆生就认定,他王仁厚来宏远就是为了扳倒牛南而来的。
今天龙庆生坐下来便是开门见山:“跟程镇长谈得怎么样?”
王仁厚没接他的话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龙庆生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看来能出去的还只有你王书记了。你这是临危受命啊。”
“谈不上临危受命,只能是勉为其难。”
“我倒算得上是宏远的闲人,愿意为王书记拎包。”龙庆生说道。
“我不打算带包,至多拿一只茶杯,免得路上口渴。”王仁厚焉不知龙庆生在打什么主意:“现在是宏远的非常时期,公司所有的员工都要严守工作岗位,这个通知昨天就宣布了,如果违反是要受处分的。”
龙庆生有些怏怏不乐:“我是在为你王书记着想,毕竟我对财务方面还是了解的,如果能够跟去的话,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这次出去,只能算是为以后工作打一个前站,并不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所以不能劳师动众。”王仁厚解释道:“你是宏远的老人,应该多为工作组提供些服务,这样他们工作起来能方便许多。”
“他们是独立办案,不需要别人插手。”提起这个话头,龙庆生更觉郁闷。
王仁厚心里暗暗好笑,对于不请自来的人,大家的态度似乎都是出奇的一致,这大概是心理作用在作怪,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如果龙庆生知道,自己这次要带出去的两个人,龙庆生会是什么态度?会惋惜还是会摇头?
龙庆生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王仁厚忽然生出个念头,这次是拒绝了他,以后他还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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