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第二十八章

    王怜花哪知道贾珂的心思已经飘到柴玉关身上,他又仔细端详了足足一盏茶时分, 这才收回目光, 就见贾珂一面看着镜子, 一面把玩自己身上的裙子,见自己看向他,微微一笑,嘴唇凑到自己耳边,手指却轻轻一弹,王怜花横他一眼, 就听到他轻轻地道:“王姑娘, 你脱下裙子, 怎的和我的王公子看上去一模一样?”

    王怜花听他明知故问,真想咬断他的舌头,微微笑道:“我不止脱下裙子就和你的王公子一模一样,我脱下这件妆花衫, 也和你的王公子一模一样,你要不要看看?”

    贾珂展颜而笑,手指按在他的衣襟上,说道:“好主意, 那我现在就脱下来看看, 嘿嘿,想到王姑娘居然要我给她脱衣服,我心里当真说不出的快活!”

    王怜花忙握住他的手,干笑道:“这衣服你刚刚才给我穿上, 现在就脱下来,你不觉得麻烦,我还觉得麻烦呢。你心里知道这事就好了,何必非要亲眼看看。”又作出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说道:“贾公子,你已经成亲,怎能和我这般亲近?若是给旁人瞧见,岂不招来流言蜚语。你……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可要大喊非礼了!”

    贾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着迷道:“怎么办,你说要喊非礼,我竟然更想非礼你了,怜花,不如咱们……”

    王怜花回头看向贾珂,脸上似笑非笑,大有调侃之意,叹道:“我就知道你一到镜子前面就忍不住了。”

    贾珂笑道:“其实这次我真的只是想要你看看你和秦南琴是不是长得有点相似,可没有在想其他的事,只不过……只不过你穿裙子的模样实在新鲜,我好久没见过了,不免有些激动。”

    王怜花大笑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手移开?咱们一过来,你的手就放在我这里,还说没有在想别的事,你猜我相不相信你说的话?”

    贾珂咬他的耳垂,笑眯眯道:“那你想不想?”

    王怜花看着贾珂眼里自己的倒影,微微一笑,斩钉截铁地道:“不想。”

    不等贾珂回答,他又笑了一下,说道:“不过么,你也别灰心,你若是肯换上这条裙子变成贾姑娘

    ,我只怕就想了。我还真想看看你打扮成女人的模样。”

    贾珂噗嗤一笑,道:“原来你想看一个姑娘抱你?没想到王公子既然有这样的爱好,那咱们这就……”

    王怜花听到这话,忍不住在贾珂的嘴唇上轻轻一咬,打断了他说话,然后面不改色地微笑道:“我刚刚发现,我和秦南琴确实有一两分相似。”

    贾珂“哼哼”两声,并不说话。

    王怜花笑道:“你怎的不说话?”

    贾珂伸手指在王怜花手心上写道:“嘴唇都被咬破了,还怎么说话?”

    王怜花“哈”了一声,索性转过身来,靠在贾珂怀里,腿也压在他的腿上,双手捧着贾珂的脸,装模作样地打量半晌,然后道:“哪里破了,明明好好的呢。”

    贾珂又“哼哼”两声,似乎是在表示抗议。

    王怜花笑道:“小气鬼,我不就是在你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么,居然只因为这个,就不和我说话了。呐,我让你在我舌头上咬上一口,咱们算是扯平了,怎么样?”说着伸了伸舌头。

    贾珂又“哼哼”两声,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凑了过来,在王怜花舌头上轻轻一咬,王怜花的嘴唇就凑了上来,贾珂一面吻他,一面抱他起来,两人又重新躺回床上。

    王怜花将贾珂压在床上,然后自己趴到他的怀里,笑道:“贾兄,你现在肯说话了吗?”

    贾珂笑道:“王姑娘都把舌头给我了,我若是还不肯说话,岂非大大的对不住王姑娘的情意?”

    王怜花一听这话,才想起自己现在仍是女子装束,他眼珠一转,向贾珂一笑,娇怯怯,软洋洋地道:“贾兄,你说是我好看呢,还是王公子好看?”

    这问题实在难以回答,倘若王怜花生来是个女人,那么无论她的性子多么对贾珂的胃口,贾珂也不会爱上她,在贾珂的心里,王公子当然要比王姑娘好看。只不过倘若他告诉王怜花:“自然是我的王公子好看。”只怕王怜花就有借口说:“好啊,那你就和你那好看的王公子过一辈子,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了。”之后便心安理得地再不放王姑娘出来。贾珂心里雪亮,王怜花问这个问题,多半打的就是这个算盘,自己

    怎能教他如愿?

    贾珂脸上露出为难神色,说道:“王公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王姑娘明艳绝伦,楚楚动人,你们两位各有各的美,若说谁更好看一点……这……”

    王怜花不怀好意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涩声道:“你这样为难,是因为你内心深处,觉得王公子要胜过我,只是不好当着我的面说出心里话来,所以才……才这般迟疑不决吗?”

    贾珂道:“当然不是。”

    王怜花脸上喜气浮动,眼里却含嗔带怨,硬是将一个人拆成了两个人,说道:“那么你觉得我比王公子好看了?”

    贾珂道:“那也不是。”

    王怜花一怔,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贾珂嘻嘻一笑,说道:“反正你也好,王公子也好,都不如我好看,还有什么好比的?王姑娘,你什么时候想看美人了,就来找我,我一定让你看个够。”

    王怜花见自己给贾珂设下的圈套,竟然让他拿来自吹自擂了,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气,眯起眼睛,故作不屑地道:“有么?我怎么没看出你好看来?”

    贾珂笑道:“你这样眯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自然也看不见我的模样了。”说着手指按在王怜花的眼皮上,将他的眼睛撑开,向他吹了口气,轻轻一笑,说道:“怎样,在下的姿色,王公子和王姑娘还满意吗?”

    王怜花没料到贾珂竟会色|诱自己,他本来想要表现得对贾珂不屑一顾,这时睁眼一看,就见贾珂英俊无匹,眉眼含笑,一双眸子晶莹如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一颗心不由得怦怦跳动,低下头吻住贾珂。

    他一面亲吻,一面将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扔到一边,又将身上的衣服撕碎,扔到地上,然后神清气爽地道:“你的王公子满意极了,至于那王姑娘……就让她见鬼去!”

    贾珂噗嗤一笑,伸手将他头发盘好的发髻解开,然后拎起王怜花身上留下的布条,用布条将王怜花脸上嘴上的胭脂轻轻擦掉。

    王怜花待贾珂擦完,问道:“你刚刚说我配合你扮成王姑娘就能看出秦南琴的目的,我怎么没看出她的目的?”

    贾珂听到这话,登时想起书里王怜花知道白飞飞要杀死他后的不敢置信,还

    被白飞飞笑话他说话怎地像是个孩子。贾珂凝视着他,叹了口气,说道:“王公子啊王公子,万花门虽然是咱们两个一起创立的,但是平日里我忙于公务,门中事务多是你来打理,你要统率那么多或桀骜不驯,或阴险狡诈的人,怎么还这样天真烂漫,这可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王怜花脸上一红,很不服气地道:“谁天真烂漫了?你去江湖上问问,谁不说‘千面公子’足智多谋,心狠手辣,那么多人都怕我,哼,只有你总把我当成孩子!”

    贾珂噗嗤一笑,道:“我明明把你当成老婆,才没把你当成孩子。”叹了口气,正色道:“这秦南琴和你有一两分相似,你双眼瞧得清清楚楚,何况你已经想到她做了这么多事,都是为了接近你,你怎会猜不出她的目的?”

    王怜花咬着嘴唇,沉默半晌,一张脸越来越红,最后他将头埋进贾珂怀里,闷闷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真像个鸵鸟。”说完就感到胸口一痛,显是王怜花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口,贾珂不以为意,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继续道:“这几年来你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从没用‘王怜花’这个身份得罪过什么人,是不是?”

    王怜花道:“这个自然。”不然他也不会想不出秦南琴究竟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做这么多事来接近他。

    贾珂道:“并且她不在意我的死活,也不在意我会死在谁的手上,可见她不是因为我才迁怒了你,是不是?”

    王怜花笑道:“因为你迁怒我的人,这三年来我见过太多了,确实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

    贾珂道:“既然咱们两个都排除掉了,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就是她做这么多,不是因为你是王怜花,而是因为你是王云梦的儿子。”

    王怜花听到贾珂直呼母亲的名字,心里雪亮,知道贾珂从前看在王云梦是自己母亲的份上,对她屡屡忍让,这会儿知道昨晚杀他的人中有王云梦,心中恼怒,和她再没有半点儿情谊可言。

    他想到王云梦,心中顿觉一阵痛苦,一阵委屈,轻轻地道:“贾珂,你抱紧我。”

    贾珂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正想抱紧王怜

    花,忽然摸到他背上的伤,又感到他在自己怀里颤了一下,显是感到疼痛,于是将王怜花放在床上,后背朝上,然后他自己侧躺着将王怜花搂在怀里。

    王怜花侧过头来,向贾珂一笑,说道:“这三年来,咱们一直没有和我妈在明面上来往过,人人都当我为了和你在一起,就和我妈恩断义绝了,何况我妈的行踪也不难打听,倘若秦南琴做了这么多事,只是为了通过我找到我妈,那她何不直接去找我妈?”

    贾珂听到这话,不禁又爱又怜,一面觉得他天真烂漫,实在可爱,真恨不得他头发白了,都能保留住这孩子气的一面,一面又担心他会和书里一样,看人看事都太过天真,几次差点丢掉性命,自己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边保护他。

    贾珂沉吟片刻,说道:“老婆,我跟你说实话,你别生气,若论恶毒程度,那‘十大恶人’加在一起,只怕也赶不上你父母的一根手指头。”

    王怜花笑道:“你这说的是实话,我怎会生气?嗯,其实他们十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我。”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十大恶人’中的哈哈儿,因为他师妹喊了他一声‘肥猪’,便将恩师满门杀死,这种事你会做吗?”

    王怜花当然不会,但是他嘴硬道:“那可不好说,毕竟本公子这般英俊潇洒,还从没被人叫过‘肥猪’。”忽然眼珠一转,笑嘻嘻道:“只被你叫过‘小猪’,嘿嘿,你那些儿女可不都被我杀了么。”

    贾珂一怔,奇道:“什么儿女?”

    王怜花笑道:“你刚刚不还用他们在我身上画画吗?”

    贾珂噗嗤一笑,随即板起了脸,沉声道:“柴玉关二十岁的时候投入‘十二连环坞’,不久便得到帮主史松寿赏识,将他收为门下,六年后柴玉关和史松寿的小妾私通,两人逃跑之前,还不忘卷走了史松寿平生所有积蓄。

    之后史松寿发动所有弟子他的下落,柴玉关便将史松寿的小妾送给‘色魔’七心翁,借此拜入门下,七年后他将‘七心派’武功通通学会,便杀死七心翁,联合两河英豪扫平了‘十二连环坞’,重创史松寿。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柴玉关做的得心应手,炉火

    纯青,简直如同本能一般。”

    王怜花心想:“我妈的师门不也毁在她的手上了?唉,柴玉关对她忘恩负义,但其实他二人在忘恩负义上当真是半斤八两。”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倘若我也拜了个师父,说不定……”

    贾珂心中好笑,暗道:“怜花怎么和小鱼儿似的,拼了命的说自己有多么坏。”便截住他的话,说道:“你自小就待我很好,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会不清楚吗?”

    王怜花听到这话,不由一笑,说道:“贾珂,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好,若非当年我被石观音绑架后,你不顾性命地来救我,我……我也未必……”未必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他出生之前,他的父亲抛弃了他,他六岁的时候,他的母亲也抛弃了他,在遇见贾珂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滋味。最后他幽幽叹了口气,轻轻地道:“你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贾珂咬了咬他的耳朵,笑道:“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去。”说着打了一下王怜花的屁股,正色道:“咱们继续说你父母的事。”

    王怜花气鼓鼓地道:“你又打我屁股!我要收回刚刚的话,哼,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坏的人!”

    贾珂笑道:“别生气么,大不了让你打回来。”

    王怜花乐得心花怒放,笑道:“当真?”

    贾珂点点头,说道:“但你先听我说完。”

    王怜花摩拳擦掌,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随时准备挥起手来,大干一场,笑吟吟地道:“你说。”

    贾珂见他因为这点小事就高兴成这样,心中更觉可爱,在他嘴上亲了几口,说道:“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父母这般阴狠毒辣,你却还留着几分底线,想来全是我的功劳。”

    王怜花噗嗤一笑,道:“真不要脸!”

    贾珂只当没听见,继续厚颜无耻地道:“但是其他孩子就不像你这般走运了,他们天性中也许本来只有六分恶毒残忍,但是因为少了我在旁边用心呵护,这六分就变成了九分。”

    王怜花吃了一惊,没计较他的自吹自擂,问道:“其他孩子?”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是啊,其他孩子!刀白凤去世之前

    ,段正淳就在江湖上拈花惹草,情人无数,他离开以后,很多人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她们要么将孩子生下来后送给别人,要么趁着还没显怀先嫁给别人,要么带着孩子隐姓埋名。若非刀白凤去世以后,段正淳无人约束,便将他从前那些情人一一接到王府,外人也不会知道他有那么多儿女。柴玉关究竟有过多少情人我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和段正淳不相上下,你说他除了你以外,会不会有其他儿女?”

    王怜花倒真没想过这件事,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江湖上的风流浪子数不胜数,诸如楚留香、陆小凤之辈,不知道和多少女人共度过良宵,但是从没听说他们有私生子女找上门来——当然了,王怜花因为司徒静的话,一直怀疑楚留香的生育有问题,自然而然的,连陆小凤也怀疑上了——反倒是段正淳这样私生子女无数的风流浪子才是异类。

    何况他自小就没听王云梦提过柴玉关和别的女人生过孩子,难道母亲居然这般糊涂,连柴玉关有没有孩子都不知道,就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了?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看向贾珂,心中很是得意:为什么他的眼光这么好,他妈妈的眼光却这样糟糕呢?又想:多亏他妈妈的眼光不行,不然要是她发现了贾珂的好,过来和他抢贾珂,那可就麻烦大了。

    贾珂见王怜花凝视着自己,目光自惊愕变为鄙夷,又渐渐转为得意,不由大感惊奇,不知道王怜花究竟想到了什么,居然得意起来,就听王怜花道:“你是说……秦南琴是柴玉关的女儿?”

    贾珂点点头,说道:“秦南琴看上去比你大了两三岁,倘若她父亲是柴玉关,那么她母亲和柴玉关一定认识在先,之后柴玉关遇见王云梦,就抛弃了她母亲,投入王云梦的怀抱。当年柴玉关离开王云梦,是趁着她闭关修炼,从背后偷袭她,好将她毙于掌下,省得日后两人再有纠缠,还有史松寿的小妾,她直接被柴玉关当做礼物送给别人,当作自己的进身之阶,我想秦南琴的母亲多半也没落得一个好下场,她要么死了,要么残了。

    当年王云梦被柴玉关无情抛弃,还险些死在他的手上,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没有忘记过

    柴玉关,十九年如一日的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也一直告诉你,你要向柴玉关报仇。我想秦南琴的母亲多半也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女儿的,只不过和王云梦相比,秦南琴不仅恨无情抛弃她的柴玉关,更恨抢走了柴玉关的王云梦。

    因此她的女儿前来报仇,不去找柴玉关,而是先来中原找你。毕竟和落荒而逃的柴玉关还有形单影只的王云梦相比,你这个有相公疼,有相公爱的小猪仔,实在是太碍眼了。”

    王怜花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明明是我这个有娘子疼,有娘子爱的男人,实在太碍眼了。”

    贾珂向他一笑,继续道:“唉,我该怎么毁掉你这小猪仔的生活,让你变得和我一样痛苦不堪呢?嗯,当年我妈的相公被你妈抢走,害得她痛苦一生,我既然要报复你们母子,当然要将你的相公也夺走了。这时我听说有一帮杀手要来刺杀你相公,那我正好借他们的刺杀出现在你面前。

    倘若你的相公被他们杀死了,到时候你失魂落魄,伤心欲绝,我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日久天长,你总会被我打动,不久你八抬大轿来迎娶我,我自当和你洞房花烛,到得第二天,我就召来所有亲朋好友,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大家,你王怜花娶了自己的亲姐姐——”

    虽然王怜花坚信倘若贾珂昨晚死在金风楼上,他也不可能独活,更不可能会看上别人,但是听到这句“你王怜花娶了自己的亲姐姐”,仍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惊道:“好狠!”

    贾珂微微一笑,继续道:“到时候你身败名裂,遭人唾弃,我翩然离去,改名换姓,他日再见,谁还能认出我曾经是王怜花的妻子?”

    “倘若你相公没被他们杀死,那我一样借他们的刺杀出现在你们面前,我一来身中剧毒,二来孤苦无依,三来宁可死也不肯帮李阿萝杀死贾珂,但凡你们有点良心,定会对我心怀同情,我再对你们哭诉一二,你们八成就留我在家里做事了。

    嘿嘿,以我的容貌和手段,即使降服不了贾珂,也足够在你们二人之间制造裂痕了,只要你心里越痛苦,我心里就越开心,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给贾珂下药,或者给你下药,再来个捉

    奸在床,然后我只管在旁边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不信你或者贾珂能忍受对方红杏出墙。”

    王怜花听到这里,脑海中登时浮现贾珂和秦南琴共赴巫山的画面,只是稍微想想,他的心就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拼命抱住贾珂。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哪怕你们真的能够不计较这件事,我还可以装作怀孕了,到时候除非你一掌将我杀了,不然你们永远甩不掉我,当然了,你若是一掌杀了我,你和贾珂的感情也毁的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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