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这番话说完,卧室一时寂静异常, 王怜花闭上了眼, 很快又睁开眼, 灯光下但见贾珂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两人离得太近,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呼吸也拂在贾珂的脸上,但又折返回来,王怜花突然道:“会吗?”
贾珂抚摸他的头发, 笑道:“会什么?”
王怜花紧紧盯着他, 一字一字地道:“咱们两个的感情当真会因为这件事毁的干干净净吗?”
贾珂哈哈一笑, 傲然道:“贾珂岂是这么好骗的人?”
王怜花心想这倒不错,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见过贾珂在别人手上吃了亏,这位极可能与他同父异母的秦南琴, 更是打个照面就被贾珂看穿了目的和身世,但他仍然有些不放心,笑道:“是了,知道你厉害, 我只是在问你, 倘若她瞒过你了呢?”
贾珂笑道:“她怎么瞒过我?”
王怜花道:“倘若她照你说的那样,想办法给你下了药。”
贾珂笑道:“什么药?如果是春|药,药性发作的一瞬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了,怎么可能留下她的性命?如果是蒙汗药, 嘿嘿,昏倒以后还能不能做,王公子可比我有经验。”
王怜花知道他说的是从前他中了金波旬花的花毒,昏迷不醒,自己企图趁着他昏迷让他抱自己这件事,不由大为尴尬,吻了贾珂一口,贿赂他不要再提这件事,又道:“倘若她点住你的穴道,等到药性发作以后,才解开你的穴道呢?”
贾珂笑道:“我可看不出她的武功有这么高,能不被我发现就点住我的穴道。”见王怜花翻了个白眼,显是很不满意他的回答,便轻轻一笑,说道:“好,好,倘若她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不仅能给我下药,还能让我完全没有发现这药是她下的,之后我和她……”说到这里,见王怜花神色渐渐由不满转为难过,不由一笑,柔声道:“自己找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问我,来伤自己的心,你这是何苦呢?”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我偏要问,你还不说?”
贾珂笑道:“是,是,之后我意识模糊地脱下她的衣服,吻住她的嘴唇。”说着将王怜花翻过身来,正面朝
着天花板,继续道:“伸手一摸,咦,不对啊,她怎么没有一样东西?这不是我的王公子啊!那我当然就把她丢下床了。”
王怜花噗嗤一笑,道:“倘若你没有发现呢?”
贾珂双眼一翻,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发现不了?”
王怜花笑道:“倘若你中了一种药性极为猛烈的春|药,中毒以后,你便神志不清,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贾珂笑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可能还想着做那件事?”
王怜花一噎,然后道:“这是你中了春|药以后的本能。”
贾珂好奇道:“那为什么我中了春|药以后的本能是去找别人而不是自己玩呢?”
王怜花眨了眨眼睛,道:“自己玩?”
贾珂笑嘻嘻道:“你看没看过小猪怎么玩自己的尾巴的?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下?”
小猪当然不会玩自己的尾巴,贾珂说的当然也不是真的猪尾巴,王怜花知道贾珂说的合情合理,但他心里只觉的贾珂在强词夺理,哼了一声,说道:“你就当你中了春|药以后,就会神志不清,自发的去找别人了。”
贾珂哈哈大笑,说道:“我中的这是春|药吗?怎么中毒后就变得和那些被赶尸人驱赶的尸体一模一样了?我博闻强识的王公子,你跟我说说,世上当真有这么可怕的春|药吗?”
王怜花听他说的都是实情,无言可答,忍不住抓来贾珂,在他肩头一咬,听到他故作可怜的痛呼出声,心中顿觉快活起来,笑道:“好,那倘若我和她睡在一起了。”
贾珂微笑道:“是么,你是怎么和她睡在一起的?”
王怜花闻言一怔,心想倘若秦南琴真要用春|药将人哄上床,能得手无非是因为中药之人意志极不坚定,先前贾珂已经一一否定他中招的可能,若是自己再说自己会栽在秦南琴的手上,岂不是自认比不过贾珂了?
王怜花思来想去,索性伸手搂住贾珂的脖颈,将他拽到自己面前,笑道:“这倒奇了,你既然知道这办法算计不到你,也算计不到我,那你刚刚为何信誓旦旦地说她会用这法子?”
贾珂心道:“因为她书里就用春|药强|奸了沈浪,但是我怎能将这件还没发生的事告诉你。”
他心念一转,笑道:“我哪里信誓旦旦了?我只是说她很可能会用这办法。她若非是来挑拨离间咱们俩的感情的,又何必一对上我就这般害羞?此人口才极佳,容貌极美,对自己下得去狠手,聪明机警,深藏不露,当真是第一等人才,倘若我没有发现她编的故事中的破绽,只怕也被她假装善良柔弱,无依无靠的模样欺骗了,说不定就看她可怜,留她在家中做事。
到时候她待在咱们身边,见你我始终不对她感兴趣,当然就得行一步险招,用春|药可不就是一步险招。至于为什么用春|药么,我承认我是想到了王云梦那间画满了春宫图的待客室,自然而然地去想倘若王云梦是她,那么王云梦会怎么做,这不就想到春|药这一招了。”
王怜花嗤笑一声,道:“她才不屑用春|药呢,这些年来她从没在男人身上失过手,嗯,也不是,她大概只在你身上失过手。何况秦南琴既不是她的女儿,也不是她的妹妹,她是她,秦南琴是秦南琴,你干嘛把她们两个人混为一谈?”
贾珂心想:“她们一个是一方势力的老大,自己武功也是天下第一,为了招揽沈浪充当荆轲去刺杀柴玉关,就一面抓住沈浪的情人朋友充当筹码,一面强迫沈浪娶自己,逼自己儿子叫爸爸,还和他颠鸾倒凤,也不嫌掉价,最后看见白飞飞要嫁给柴玉关,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心只想自己嫁给柴玉关。
一个发誓为母亲复仇,想出的办法就是和柴玉关成亲,让所有人知道柴玉关娶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以为这样他就能痛不欲生了,真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自己辛辛苦苦练的武功,偏偏心有不甘,连着强|奸了沈浪七天,最后小瞧了柴玉关,小瞧了沈浪,更小瞧了王云梦的嫉妒心,落得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她们虽然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了……嗯,也不是,她们两个都睡过同一个男人,这叫什么?”
王怜花见贾珂神色古怪,不免有些好奇,就听贾珂笑道:“是啦!我的王公子才是王云梦的亲儿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背着我在画满了春宫图的房间里见客?”
王怜花哈哈一笑,道:“你才知道吗?我不仅喜欢在画满了春宫图的房
间里见客,我还喜欢自己画春宫图呢。”他这话当然是假的,说完这话,嘴唇贴在贾珂的耳朵上,轻轻地道:“老实交代,你从前是不是听说过秦南琴?”
贾珂一惊,不动声色地笑道:“怎么说?”
王怜花自然没有看见贾珂这一瞬间的瞳孔收缩,他全然没想过贾珂会有事情瞒着他,软洋洋地靠在贾珂怀里,伸手指去戳贾珂的脸颊,微笑着一字字地道:“‘难道是她?’‘果然是她!’这两句话不是你说的么?”
贾珂心里一松,笑道:“我倒没听过秦南琴这个名字,只不过我原来去西泥的时候,曾经听过一个故事。”
王怜花好奇道:“什么故事?”
贾珂在他嘴上吻了几下,借着亲吻的功夫,他已经想好该怎么和王怜花说,笑道:“那会儿我们还没遇见那三十六岛主、七十二洞主偷袭,一百多人白天赶路,晚上休息,每天要走多少路,在哪里落脚,全都是安排好了的。有一天途中忽然下起大雨,道路又滑又险,我们自然走得很慢,到得晚上,我们没看见村庄,只好在荒郊野岭休息。
你知道荒郊野岭最不缺动物了,偏偏那天晚上月光很淡,我们围着篝火吃过干粮,就听到远处响起狼嚎。当时有人听到狼嚎,心里害怕,抱怨了几句,那西泥国的使臣就笑道:‘老兄,狼嚎有什么吓人的?不是鬼哭就该庆幸了!’
另一个人听了,吓了一跳,说:‘怎么,这附近还闹鬼吗?’那使臣点了点头,神神秘秘地说:‘这一带不仅闹鬼,并且这些鬼都是女鬼!’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另一个西泥国的使臣喝了口酒,笑嘻嘻道:‘大家别害怕,他是故意吓人呢!这世上哪有鬼,只不过是些练‘鬼爪抓魂’的女人罢了。’”
王怜花沉吟道:“‘鬼爪抓魂’?这不是与你练的‘九阴白骨爪’齐名的‘白骨幽灵掌’的别称么,他们说的女鬼,莫非指的是幽灵门的群鬼?嗯,我记得这幽灵门建在阴山上,三十多年前就遭人灭门,怎的流传到那里去了?”
贾珂听到这话,不由好奇心起,问道:“‘白骨幽灵掌’为何会与‘九阴白骨爪’齐名?这两门武功有什么相似之处
吗?”说着左手松开王怜花,扬起手来,连着使了几招“九阴白骨爪”。
这“九阴白骨爪”摧筋破骨,狠辣无比,是一门极为强横的外家功夫,讲究的是“快、准、奇、狠、诡”,快、准、奇、狠,倒也罢了,这个“诡”字,是说出手须得飘忽灵动,变化无方,从常人想不到的方向攻去,梅超风和周芷若练的九阴白骨爪皆是如鬼似魅,不像尘世的武功,令人不寒而栗,便是这个缘故。
只是贾珂练的不是《九阴真经》,而是《神照经》,这《神照经》修炼时就须得心平气和,没有半点杂念,何况对敌之时,因此贾珂使出的“九阴白骨爪”,总是少了七分鬼气,他练到家后,在人前用出“九阴白骨爪”,竟然没有一人将他的爪功和昔日黑风双煞那臭名昭著的”九阴白骨爪“联系在一起。
王怜花笑道:“倒不是这两门武功多么厉害,只不过一来,这两门武功的名字中都有‘白骨’二字;二来黑风双煞喜欢用人的头骨练‘九阴白骨爪’,务须五指洞穿头骨,才算练到家了,而幽灵门的弟子喜欢用人的胸膛练‘白骨幽灵掌’,务须一掌击在胸口,胸骨尽碎而心脏完好无损,这才算练到家了;
三来无论是黑风双煞也好,幽灵门也罢,他们都喜欢捉活人练功,并且江湖传闻,黑风双煞用‘九阴白骨爪’在活人脑袋上戳了五个指洞后,就会将那人的脑袋割下来,然后倒提脑袋,顺着那五个指洞,将那人的脑浆一饮而尽,而幽灵门用‘白骨幽灵掌’将活人的胸骨打碎以后,就会将那人的心脏取来生吃。”
他见贾珂脸色发青,似乎很想呕吐,心中很是得意,笑嘻嘻地道:“据说当年幽灵门之所以被十几个门派联手围剿,就是因为门下弟子捉来了好多名门正派的弟子,这些幽灵群鬼将弟子们玩弄一番以后,便用‘白骨幽灵掌’打在他们的胸口上。”
说着手掌轻轻贴在贾珂的胸口,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处,继续道:“只听‘咯咯’几声,他们的胸骨应声碎裂,无数颗红彤彤、热乎乎的心脏就从他们的胸口掉落下来。幽灵群鬼伸手接住这些心脏,然后这些心脏吃进肚中。那时候那些名门正
派的弟子们还没死,就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恶鬼一口一口地将他们的心脏吃下去,然后连连称赞他们的心脏真是美味。”说完还舔了舔嘴角,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贾珂越想越恶心,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吃同类的心脏呢?并且还是生吃!李大嘴那吃人肉的爱好都是装出来吓唬别人的。
过了半晌,他干巴巴地道:“你再这样故意恶心我,我就不亲你了。”
王怜花哈哈大笑,说道:“不亲就不亲,难道我会怕你?”说着又舔了舔嘴唇,连连称赞道:“美味!真是美味!”见贾珂脸色铁青,他更是乐得心花怒放,凑过去吻住贾珂,撬开他的牙关,得意洋洋道:“你不来亲我,难道我不会来亲你吗?你快尝尝啊,我嘴里有没有血腥味?”
贾珂这时也缓过劲来,噗嗤一笑,道:“你嘴里哪来的血腥味?”说着握住王怜花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继续道:“其实我当年就听说过吃心脏这件事。嗯,毕竟西泥国的使臣说另一个使臣口中的‘女鬼’,指的是那些练‘鬼爪抓魂’的女人么。我们可不像王公子这般见多识广,当时听到他说‘鬼爪抓魂’这四个人,人人都心生好奇,就问那使臣,这‘鬼爪抓魂’是什么东西。
那使臣就说:‘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据说那时候有一帮武林中人在我们西泥争夺一本《幽灵秘谱》,这《幽灵秘谱》是你们卫国一个叫作幽灵门的门派的武学典籍,不知道诸位听没听说过这个门派?’我们听到这话,不由得面面相觑,我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门派。”
王怜花笑道:“早知如此,当年我一定每天都给你讲几个江湖上的故事,不教你跟我同床共枕这么久,竟然对江湖上的事情还是一问三不住。”
贾珂笑了一笑,道:“咱们俩倒是心有灵犀了,昨天我就下定决心,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要给你讲一个睡前故事。”
王怜花不疑有他,哈哈笑道:“怎么,这是新婚礼物吗?那你今天晚上要给我讲什么故事?”
贾珂微微一笑,笑得很是纯良,说道:“住在井里的女人的故事,住在家里的女人的故事,养了一堆木偶的女
人的故事,漂亮的娃娃的故事……”他一连串说了二十多个从前看过的鬼片和鬼故事,然后问道:“你想先听哪一个故事?”
王怜花微微皱眉,纳闷道:“这都是什么故事?”
贾珂面不改色的笑道:“听了就让人心跳加速,想亲吻,想拥抱,想合二为一的故事。”
王怜花听到这话,立时浮想联翩,以为贾珂要给他讲诸如《肉蒲团》、《怜香伴》、《金瓶梅》、《隔帘花影》和《绿野仙踪》这类故事,不由得手脚并用,紧紧缠住贾珂,眼中明晃晃的满是笑意,却故意叹了口气,说道:“你给我将这种睡前故事,我怎么睡得着。”
贾珂向他一笑,满脸纯良地道:“没关系,我抱着你睡。”
王怜花噗嗤一笑,显然将他口中的“抱”理解为了别的意思,说道:“那才更睡不着了。”
贾珂嘻嘻一笑,继续道:“那使臣见我们没人听说过这个门派,也没在意,继续说:‘当时好多人争夺这本《幽灵秘谱》,你用阴谋杀我,我用诡计杀你,到得最后,那些来争夺这本《幽灵秘谱》的人尽数死了,这《幽灵秘谱》竟然落到了一个烧饭的小姑娘手上。’”
王怜花赞道:“这小姑娘好厉害!”眼波一转,又道:“莫非这小姑娘后来就被柴玉关盯上了?”
贾珂点点头,说道:“当时我们听说这件事后,就问那使臣,那姑娘姓甚名谁,怎的这般了得,那使臣说:‘这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之后,再也没有幽灵群鬼出来抓活人吃心了。有人说那姑娘虽然拿到了这本武学典籍,但是并没有兴趣修炼,就将这本《幽灵秘谱》搁置一旁,再不理会,继续过她从前的日子。
也有人说当时有个居住在西域的武功高手听说这件事后,就想办法找到了这小姑娘,那时这姑娘已经是幽灵门的门主,只不过她武功还没练好,因此一直约束门下弟子不得出去生事,那武功高手使出浑身解数,令这小姑娘爱上了自己,但是这小姑娘知道这高手究竟是冲着什么来的,因此一直不肯告诉他这本《幽灵秘谱》放在哪里。
后来这个高手等得不耐烦了,就用酷刑折磨这姑娘,这姑娘倒也硬气,哪怕眼睛
瞎了,手脚断了,仍然不肯告诉他《幽灵秘谱》的下落。后来这高手去卫国办事,这小姑娘趁机逃了出来,之后再没有人听说过她去了哪里。’当时我们听完这话,就问那使臣,这武功高手是谁,怎的这般心狠手辣,那使臣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因此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隔了一天,我们到了兰州,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个老妪闯了进来,问道:‘请问哪位是贾珂贾公子?’我听到这话,不免吃了一惊,问她找我做什么。哪想到那老妪一言不发,走到我面前,离着三步的距离,忽然停下脚步,我正当心她是不是要对我不利,就见她跪在地上,对我磕了三个响头。我忙避开她,问道:‘老夫人,你这是做什么?’那老妪说:‘公子于我家主人有大恩,我听说公子来这里了,就专程过来给公子磕几个头,算是感激公子的大恩了。’
我听到这话,更觉吃惊,于是问她,她口中的‘大恩’指的是什么。那老妪叹了口气,说道:‘我家主人年轻时候遇到了一个恶贼,那恶贼觊觎我家主人的宝物,就假意欺骗了她,见我家主人不肯给他宝物,便不念半点旧情,将我家主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只为了夺走那件宝物。唉,若非公子,那恶贼仍在京城作威作福,现在他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出京城,当真是报应!’”
王怜花冷笑道:“他倒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在女人身上做文章了!”
贾珂赞同点头,忽然想起王怜花在书里可悲的女人缘来,不由一笑,不怀好意地道:“怜花,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柴玉关明明算不得多么英俊,怎么这么受女人欢迎。”
王怜花心想这我怎么知道,我妈看上他我都觉得是她眼瞎,心念一动,笑吟吟地道:“你问这事做什么?莫非我们贾公子看上哪个女人了,想向柴玉关讨讨经?”
贾珂一本正经地道:“我看上我那王姑娘了,还望王公子高抬贵手,时不时就放我那王姑娘出来和我见一面。”
王怜花噗嗤一笑,道:“你怎的说的我跟法海似的?”
贾珂笑眯眯地道:“倘若王公子是法海,那我也不要白蛇,就和你出家好了。这样我白天撞
钟,晚上撞你,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王怜花听到这话,脑海中登时浮现了他和贾珂穿着僧袍在寺院里颠鸾倒凤的画面,不由脸上发热,心里却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在少林寺里试试。”
当下嘿嘿一笑,说道:“好啊,只是你既然选择了我,那你那位前来报恩的王姑娘,就只得被我压在塔下了,终此一生,她都不得出塔和你相见,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终于算计到贾珂的快活和得意,见贾珂满脸哀怨地凝视着他,便伸手拍拍贾珂的脸颊,笑道:“忘了你的王姑娘,继续给你的王公子讲刚刚那件事!”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唉,当时她说完这话,就快步离去,似乎生怕我派人跟上。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没向你提起这事,直到刚刚,我推断出秦南琴是冲着你来的,忽然就想起这件事了。
一来,除了你父母的仇人以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般大费周章地算计你;二来,秦南琴比你大上几岁,正好能和这幽灵鬼女被柴玉关抛弃的时间对上,而柴玉关想要从幽灵鬼女手中拿到《幽灵秘谱》,我想他应该没有时间去应付其他女人;三来,刚刚我将内力送入秦南琴的体内,没有发现她有内力,可见要么她当真半点武功都不会,要么她练的内功极为奇特,而幽灵门的武功不正好以奇诡著称么。”
贾珂说完这话,只见王怜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很是心虚,霎时之间,他将自己编的故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于是睁大眼睛,和王怜花四目相对,比谁的眼睛更大。
王怜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然后道:“那你刚刚说的‘她’,指的就是这个幽灵鬼女了?”
贾珂“嗯”了一声,笑道:“其实当时我真的找了几个丐帮弟子,让他们跟着那老妪,看看那老妪要去哪里,到得第二天,那几个丐帮弟子向我回话,跟我说那老妪去了兴龙山上。我想那幽灵鬼女的老巢,一定就在兴龙山上,而秦南琴很可能就是幽灵门新任掌门人。眼下秦南琴已经来到咱们身边了,王公子,你有没有兴趣来玩一招釜底抽薪?”
作者有话要说:对,你们没看错,《绿野仙踪》,原来清朝有本咳咳的书就叫《绿野仙踪》,并且古龙、 金不换、连城璧都是这里面的人物。。。。我的妈啊,古巨基真的太污了,我现在百分之百确定王小花的《怜花宝鉴》名字来源于清代bl小说《品花宝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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