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围剿

    第四章围剿

    周芷若只觉赵敏温暖的脸颊蹭在自己鬓边，嗅到了他兰香香囊淡淡香气。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不禁一阵难舍，连尴尬都顾不得了。惊觉这突如其来的不舍，不知为何自己会对这个只认识两天的男子产生这般奇妙的感觉，但不想他离去的感觉却兀自在心间，挥之不去。

    周芷若尚未细细体会自己的感受，赵敏便抽身离去，空余她身侧余温变清凉。

    赵敏向前行了两步，突然转身，绽颜一笑，道：“有缘再会。”

    说罢几步轻轻巧巧的轻功便出了密道，周芷若见他动若惊鸿，矫若游龙之姿，轻功看来也是上上乘。

    又想到赵敏绝世姿容，一颦一笑霸道英气又雍容绝美，低眉阅览乾坤大挪移时目光专注，以及那不经意间勾起嘴角的笑意……想到此时潇洒一别不知何日相见，周芷若心下顿时怅然若失。

    思及赵敏答应她的戳穿成昆挽救光明顶一役之事，周芷若心下思量：赵敏既然答允了我，定会言出必行，到时……到时不知是否能见到他。想到这里，脚步加快，去寻那六大门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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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敏出了密道，见是一片树林葱郁，想必是有意用来掩饰这处山口。心思略动，便沿着树林行至一棵百年老槐树下。

    赵敏站在树林阴翳之下，从腰间抽出折扇，哗一声展开缓摇起来。他面容沉静，仿不如刚刚同周芷若在一起时一般笑意满眼，反而浑身上下都是慑人的气势，仿佛不动声色可立地斩人。

    他边摇扇子边说道：“陈友谅，你还要在那边躲多久。”

    一个高大阴魅的男子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赔笑作揖道：“赵公子。”

    赵敏瞥他一眼，目光转向别处，道：“六大门派攻到何处了？”

    陈友谅不敢改变姿势，仍抱拳道：“峨嵋少林等派在华山派鲜于通引路下已行至光明顶前殿门口的广场上，双方摆明了阵势，正在一一互斗，待得明教无人可以应战，六大门派即开始屠杀。”

    赵敏蹙眉不屑道：“当真是一群迂腐之辈。”说罢他合扇轻敲额角，思索片刻，又问道：“双方如今实力如何？”

    陈友谅阴笑道：“明教几乎全部立地待毙，六大门派实力尚余，只折损了些微末人物。多亏了师父将明教高手打得重伤，能上场的就剩白眉鹰王殷天正一人，五行旗早在山外阻击战时就实力大损，如今更是不堪一击。”

    赵敏笑不达眼底，勾起嘴角，道：“妙极。那个武当山张翠山和天鹰教殷素素之子呢？顶替小昭的小姑娘派去了吗？”

    陈友谅稍稍站直了些，回应道：“张无忌已然被引到密道内，已然“偶然”发现乾坤大挪移，马不停蹄地在学了，您神机妙策宛如天助……不过……”

    赵敏脸色清清淡淡，面无表情，问道：“不过如何？”

    陈友谅这才敢接着说道：“不过您为何要便宜了这小子……乾坤大挪移这般绝世神功……”

    话音未落，只见赵敏展扇如疾风掣电，扇尖利锋直抵陈友谅颈项，吓得他向后连退两步，瘫坐在地，一身冷汗不敢言语。

    赵敏降低身子，凑到他身边，用锋利的扇尖抵住陈友谅的脖子，道：“这般绝世神功，你是动心了不是？”

    陈友谅惊道：“属下不敢！”

    赵敏接着冷冷笑道：“陈友谅，你就是我汝阳王府的一条狗，别想着那些主子没给你的东西。以后我要杀你，还敢躲吗？”

    陈友谅跪伏在地：“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赵敏不看他，站起身来背过身去，声音不大却字字透在陈友谅耳边：“我选张无忌，不过是看中他两边正邪均沾的身份，武当护他，殷天正也要护他。若他习得乾坤大挪移，无论是出于殷天正还是谢逊的关系，那明教教主必是他的。”

    “如今六大门派主力尚在，我们这黄雀做的可不轻松。让张无忌替我们出面，做这螳螂，消磨一番六大门派的实力，他轮战群雄，还能余几多战力？到时候我们不是轻而易举一网打尽？”

    陈友谅听罢只觉背后已然被冷汗湿透，心惊赵敏年岁尚轻却心思筹谋骇人听闻。他还未来得及惊骇一二，又听赵敏说道：“你以为张无忌能习得多少乾坤大挪移？我已然把羊皮上的秘籍改动，张无忌至多练到四重神功……其余的？在我脑中留着才是安全之策。”

    陈友谅跪伏不动，不敢作声。赵敏低头看着他，突然软下语气说道：“你随成昆习的混元功，是练不得乾坤大挪移的你可知？”

    陈友谅惊讶地抬头应道：“属下……现今知晓了。属下不敢觊觎神功。”

    赵敏挥扇笑道：“做我赵敏的部下，没点心思抱负可是不成的，只不过，莫生那不该有的异心，便是了。”说到后面几个字，赵敏直视他的眼睛，字字锐利惑人。

    陈友谅被他望得只觉心思恍惚，不知所言只能应是。

    赵敏顿了片刻，又道：“本拟和成昆在密道相会，途中却出了小偏差，好在无碍于事，你替我跟你师父带句话。就说：此次围剿，他还是先死一死为好。”

    陈友谅知晓他的暗示，点头应是。

    赵敏不再理他，举步走开，边走边说道：“专心致志为我做事，还愁不能得盖世神功么。”说着留陈友谅一人跪伏在地，他向光明顶前殿缓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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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敏行得甚缓，晃晃悠悠顺着山间小道向光明顶峰行去，树林阴翳秋叶尚未被染，放眼望去仍是一片郁绿色，丛间小花簇簇，竟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想来若是平日里闲游野望和三五知己谈天说地也是不错。

    想到知己同游，赵敏不禁想起适才分手的周芷若来。他心道：绝美而离俗，清灵如汀芷。除去一副好皮囊不谈，这美人儿性子也是极好的，刚烈而不过，不易折；软糯而不娇，不易腻。端的是一位出尘绝世的女子。

    赵敏想起周芷若被他哄骗，不得不尴尬地躺在榻上时紧张得睫毛颤抖；青涩又好奇地提问时眼睛不经意地睁大；想起周芷若以为自己受伤牵着自己前行的时候，因为害怕握紧的手……赵敏想着不由笑起来，心道：周姑娘咬人也是狠绝。

    赵敏心中回忆，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周芷若额间那点朱砂红，艳烈入景，压过眼前无数芳华。

    周，芷若。赵敏嘴角微翘，心下温良喜悦。

    赵敏正神游太古思美人，脚下突然一个趔趄。

    他低头细看，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见一具明教五行旗弟子尸身，……跌落藏在在路边草丛中，着一身深黑火焰纹的服饰，匍匐在地，背心笔直的插着一柄断刀，鲜血蕴湿一地，看起来竟是有一种惨烈异样的美感。

    他向前先行了两步……转过一道山隘之后，又顿住……眼前一片姹紫嫣红花丛中躺着一片一片的死人……有穿着僧人服饰的少林和尚，有崆峒派的弟子，华山派弟子……却无武当和峨嵋弟子……赵敏看着轻哼两声，心道：果然峨嵋与武当弟子比其他门派厉害得多，想来资质甚佳，师长也是处处照拂，哼，这崆峒华山却是不把弟子当人啊……

    尸横遍野，血肉无数。赵敏也失了赏景的兴致，运起轻功，向光明顶前殿行去。

    一路穿过无数回廊，守着大门的人只觉眼前一花，人影便即不见。他取了捷径越过两处厅堂，踏步到一处广场开阔地。

    赵敏只见广场上满是拿着兵刃的武林人士，西边人数较少，大多已经坐卧在地，身负重伤，偶尔有人呕血昏迷。东边黑压压一片分六部分站列，战力尚余不少，领头的是六大门派掌事之人，来势汹汹，隐隐成合围之势。

    赵敏不动声色地藏身在六大门派身后，静静观战。

    广场中央正是与武当七侠之一宋远桥对势的白眉鹰王殷天正。赵敏看他二人相隔甚远，好似隔空打力一般，正疑惑道：何时江湖中竟有这般玄妙武功。竟可隔山打牛。却听闻身边峨嵋弟子赞叹道：“宋大侠果真君子之风，看那殷天正人老年迈，心存仁心不愿车轮战胜他。”

    赵敏登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宋远桥不愿趁人之危轮战殷天正，在殷天正力敌他的二位师弟之后，只与他对战虚招。

    殷天正外功刚猛，鹰爪如风，以快与疾制人，宋远桥跟随张三丰时间最长，早得精髓，绵掌柔力绵绵不断，潇洒如絮。二人缠斗在一起，一刚一柔，让人眼花缭乱，平常人已是难以分辨清楚招式往来。

    打得一会儿，二人均是酣畅淋漓，殷天正大叫一声：“好！”意思是赞武当武功果真奥妙无穷，宋远桥也旋即收势，抚须道：“佩服。”二人招式精妙，打法神奇，众人看得不明白，听得却是明白，武当宋远桥认了平局罢斗下场。

    宋远桥罢斗下场，白眉鹰王强自抖擞精神，撑着一口真气，大声道：“接下来武当哪位英雄来指教一二？”

    俞莲舟和殷梨亭看他强弩之末，不愿趁人之危，均摇头，俞莲舟道：“殷教主与我师兄打平，我二人却是远远不及宋师兄的，武当不愿再战。”言下之意竟是代武当向白眉鹰王认了平局。

    殷天正向武当方向一抱拳，道：“武当神技，老朽侥幸而已。”说罢略转身子，挺直腰身，向其他五个门派招呼道：“诸位谁先来，殷某尚有一战之力。”

    少林掌事空智大师见他头顶冉冉热气升起，已是精气大耗，语气却仍是豪迈异常，大有无畏生死之度，心中可惜这英雄豪杰入了邪教，只是合掌闭目，念道：“阿弥陀佛。”

    身后众僧应道：“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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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崆峒派唐文亮宗维侠向前一步，喝道：“殷天正！你还未接我崆峒派的战书！”

    殷天正白眉一立，仰首道：“殷某何惧？！崆峒派来战！”殷天正话音未落，唐文亮便是一个斜劈掠近，拳风如刀，直劈殷天正肩颈，殷天正上手格挡施展鹰爪绝技，丹田突然一阵翻涌，端得是虚耗过度内劲反伤，不由屈膝一软，受唐文亮一拳，呕血跪地。

    唐文亮见他跪倒在地喜出望外，大笑道：“哈哈殷天正，今日便将你毙于我掌下！……”心下得意，仰天大笑。又运足了劲力一拳劈将过来。

    殷天正伸手欲挡，心中却也明白这是无谓之举，如今丹田空空荡荡，腾挪躲避已是不能，这下格挡也是软绵绵毫无内劲，根本挡不住唐文亮的七伤拳。

    他干脆侧坐闭目，定神哑声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身后明教众人跟着齐声颂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唯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宋远桥看他们凛然赴死，神态庄严，死前诵念这经文，上到光明左使杨逍，下到厨工仆役，竟无一畏惧害怕。心中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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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天正闭目良久，却发现唐文亮一拳迟迟未到，不禁睁眼欲瞧。睁眼便惊讶地看到一衣衫褴褛的少年一掌接住唐文亮的七伤拳，握住他的右拳久久不松劲，唐文亮苦苦挣扎却挣脱不出。

    崆峒派宗维侠见状，上前一步，冲场中骂道：“小乞丐！你是何人？”

    少年朗声答道：“小子曾阿牛。”

    宗维侠见唐文亮苦苦运功面容狰狞青筋毕露，却始终挣扎不出少年的掌心。反观这少年还面容平静尚有闲暇回复他的问话，便知此人必有些手段，纵身便跃进场内，一拳直取少年灵台。

    灵台有损，百脉具废。这是练武之人无人不知的道理，他攻少年的灵台，便是要逼他收手回护，放开唐文亮。没成想少年只是略一转身，竟谜一般抓住他袭来的一拳，将他的拳握于另一掌中。他只觉一股绵力如漩涡般不可逃脱，迷迷糊糊地便将他的力道散了去。

    此时这少年一手一握一拳，两个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崆峒派长老竟被他似戏弄小孩儿一般握在手里，挣脱不出。

    赵敏笑着望着场中诡异景致，只低声道：“乾坤大挪移果真有些意思。”

    宗维侠惊骂：“你要如何？！”

    少年道：“我只希望双方罢斗，望宗长老成全。”

    宗维侠呸他一口，骂道：“你小子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放开我兄弟二人，让我们杀了这些魔教教徒。”

    少年面色冷凝，道：“既然这样……好。”话音刚落，就只见他双掌松开，二人倒飞出去，各自呕血扑地，竟都是受了七伤拳的内伤。

    唐文亮惊道：“师兄！这小子会七伤拳！”

    宗维侠很恨道：“放屁，他是会些借力打力的伎俩罢了。”

    少年不理他二人，在场中朗声道：“晚辈曾阿牛，不属明教也非六大门派中人，只敬佩殷前辈豪壮风度，愿代为之一战，接下来，殷前辈的战书都由小子来接了。”

    此言一罢，场中哗声四起。

    殷天正担忧道：“小友不是我明教中人，莫因此伤了性命，还是速速离去吧。”

    少年温声回应道：“外……殷前辈，莫将晚辈当做外人了，小子钦慕您的风范已久，怎能见得这些鼠辈趁机欺凌您。”

    殷天正长叹息道：“如今正邪早已一片混沌，少有明眼人看得清是是非非啊。”

    少年目光突然低沉落寞，蓦地又转而愤恨，道：“我只道有些人是心眼里面都是坏的，比如逼死武当张五侠的那些所谓英雄豪杰。崆峒派。哼。张五侠仁义一生，只因与殷……天鹰教殷素素相恋就被逼枉死，他们又自称什么正义之士？！”

    殷天正见他原本温文尔雅，此时提到张翠山殷素素两人竟如此悲痛愤怒，心中疑惑，却是不做声。

    少年适才一番宣战，惹得六大门派一片哗然，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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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的明教众人也议论纷纷，韦一笑眯眼瞧着少年，问道：“杨逍，此人你可认识？”

    杨逍望着场中央半晌，突然豪迈笑道：“此人我不认识，他的功夫我却认识。哈哈哈。当真是天不亡我明教。”

    韦一笑追问道：“什么功夫？”

    杨逍却只是闭目调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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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敏心知此人便是张无忌，见他已然赶到，力挽狂澜必成定势，心下无趣之情顿生。看他大败崆峒派，戏弄华山派，又胜了空性的龙爪手，最后激得灭绝拔出倚天剑与之对战。

    张无忌本就不懂剑法，被灭绝的快剑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灭绝一占上风，喝道：“峨嵋弟子听令，环围这小子！”

    赵敏只见周芷若指引一众师姐妹持剑环立，竟成五行八卦阵势，利刃冲着张无忌狼狈滚来的脊梁，逼得他四处遁逃，正是千钧一发之际，灭绝趁势一剑直刺张无忌背心。张无忌却是一个诡异地滚地，将峨嵋弟子中的剑都掠了去，瞬间出了包围圈。

    周颠呸吐出一口血痰，骂道：“老贼秃以多欺少，当真是流氓至极。”

    灭绝不理睬他，持剑向张无忌攻去。

    张无忌且战且退，运起乾坤大挪移施展起轻功来，灭绝也是难以伤他。张无忌边战边说道：“师太，今日之势全是成昆的挑拨。”

    灭绝喝道：“休得狡辩！”

    张无忌仍是一味腾挪闪避，接着解释道：“成昆化名圆真拜在少林门下，今日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全是受他挑唆，他害师杀人，只需叫他出来，对峙一番便知真假。”

    圆音怒道：“圆真师兄已死，如何与你对峙！贼子当真无耻！”

    张无忌一愣，又道：“小子所言非虚！我在光明顶殿中听成昆亲口对五散人等人所说！”他细思几瞬，格挡开灭绝一个利刺，紧着说道：“当时贵派周姑娘也和我一起在殿内！”

    灭绝闻言一顿，厉声问道：“芷若！？”

    周芷若应是，听见灭绝逼问道：“他说你当初在光明顶前殿内可有此事？”

    周芷若应有也不是，没有也不是。心下苦不堪言，心道：若我说有，师父必会疑我在五散人韦一笑等人手下如何活下来的，我替明教说话，师父定会以为我与明教中有了勾连…这如何解释得清…必成叛师重罪……若我说没有……又如何对得起良心？

    心下正想，踌躇不言。

    灭绝见她低头不语心中疑怒，怀疑难道爱徒与明教真有了勾连，喝道：“芷若！你敢欺师灭祖吗！”说罢一剑刺向周芷若试探张无忌等人。

    周芷若惊地抬头，道：“师父！我……！”话音未落只见张无忌已徒手抓住剑刃。倚天剑锋利无双，张无忌的鲜血纵流几近见骨，纵使他神功盖世，空手接倚天剑不致被斩断，但剑刃再深几分，只怕华佗也难以医治。周芷若惊道：“你！”

    灭绝怒骂道：“芷若！你当真要做背叛师门之事吗！”

    周芷若又惊又恐，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回应道：“弟子未曾见他！弟子不敢！”只见灭绝向她示意拔剑偷袭张无忌。

    张无忌见周芷若被逼的开不了口。向周芷若急道：“周姑娘！我当时看到你啊！快说啊”

    周芷若静默不语，拔出佩剑剑指张无忌。

    赵敏看到此处，冷哼了一声，道：“周芷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