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美人送来得爱心饭

    他这一笑,到是让顾汀州先前的感知都成了错觉。

    晓山青这人,除了野心肆虐,不知收敛,对待旁的人或事都做得极尽张扬,无形的遭至了一波反感。

    可以说除了师尊,整个玄华云顶就没有几个得意他的,可他却觉得自己这副人缘极好,我行我素的毫不收敛。

    尤其是这欠揍得微笑,吊人胃口,嚣张至极。

    顾汀州望了他片刻,说道:“是因为师尊在,所以你才不好唱双簧?”

    鬼才知道你说的双簧是个什么东西,原主干的事可跟我没关。

    晓山青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被黑暗淹没得半张脸,一脸平静道:“我没做过。”

    “你以为我会信?”顾汀州从半片暗影里走出来,绣织着飞鸾图案得广袖潋滟着一道清冷得幽光,“你不是一直暗戳戳地与陈府往来书信?此次陈府闹邪祟,不也是你极力的推举我去的吗?”

    晓山青浑身痛的要死,含着口里得血腥,咬牙说道:“那顾师弟为何不仔细想一想,若真是我串通了陈府想要暗害于你,干嘛还把目的表露得如此迫切?就算我们年少气盛,心思单纯,想不到如此之深,可师尊又不是稚童,你在陈府出了事,就不会联系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从而追溯到我身上?”

    将压在身下的一条腿抽出来,空气中霎时弥漫出一股瘆人得血腥味儿。

    “以师弟以往对我的偏见,师兄我不会傻到要杀人,先提前亮刀!”他继续说:“这样做得最后结果,岂非是你没被除去,我自己先暴露了。”

    顾汀州蹙眉,“......”

    “再者说了,我还没自私到因为以往的嫉妒之心,就至你于死地,你天资本来就比我高,这是不争的事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还没那么蠢。”

    晓山青用打着颤得双臂撑起鳞伤遍体得上半身,输人不输阵地懒散仰视着顾汀州,似乎这些戒鞭早已让他不会疼了。

    顾汀州不是没有想过这其中的隐晦,只是他们师兄弟四人,正直如叶轻舟,单纯似李雪绵,唯有这晓山青阴险狡诈,就算是有人要暗害他,这二师兄也是首当其中的怀疑对象。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金蝉脱壳得苦肉计。”

    “咋滴!还不准我玩累了,不想继续玩了啊!”晓山青偏头吐掉了口里攒存得血沫,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我没害过你,从前没有,今后也不屑。”

    就算原著里写他是作死的炮灰,所有恶事都是他干的,可现在是他本人穿过来了,他就是要做不一样的大呲花,就是要打破原著得人设与情节。

    反正当初所有人都追捧原著恶心他,那他就崩坏剧情,洗白BOSS,走上人生得最巅峰!

    想让我代替原主受罪,门都没有。

    “但愿你说得是真的。”顾汀州俊容嫌恶,转身便走,“不过我还是不信你。”

    晓山青对着他渐远的身影,笑嘻嘻道:“那就拭目以待喽!”

    顾汀州懒得跟他继续废话,快速地走出了惩戒室。

    却不想人未走出,背后便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啊~~太他妈疼了。”

    原来是得意忘形得晓山青无意间浮动过大崩裂了伤口,正龇牙咧嘴地仰头痛呼。

    一连七日,晓山青都被晾在惩戒室思过,而每隔两天,顾汀州都会没好脸色地丢给他一碗白饭外加一壶清水。

    冷透得白米饭上连跟咸菜条都没有,腹中饥饿得晓山青也顾不得太多,每一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顾汀州每一次都是面无表情的来,再面无表情地走,对于晓山青的言谢也不客气一句,整个人如冰霜凝就,比这森寒得惩戒室还要冷上几分。

    惩戒室白日夜里都维持在一个温度,一盏孱弱的灵灯发出清幽得白光,从视觉上就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根本起不到温暖得作用。加上这里有霸道得灵力压制,晓山青根本无法作息疗养,稍有不慎就挣开了伤口,鲜血直流。

    就这样狼狈地渡过了半个月,又到了顾汀州来送饭的时辰了。

    只是这一次,他是提着一个大食盒来的,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还有汤药的清苦味道。

    虽说是在惩戒室思过,可这一天得大部分时光晓山青都是用来睡觉的,坐着睡,躺着睡,歪着睡,斜着睡,洋相尽出。

    顾汀州进来的时候,晓山青正仰躺在地上,对着房梁发呆,空濛得凤眼透着秋水一般得波光,清幽得灵灯为他寂寥的俊颜渡上一层皎月般的清辉,看过去有些惑人。

    他们师兄弟四人,若论样貌与气魄,顾汀州是当之无愧得天下第一,美名在外,一剑惊华。

    可要论排名第二的,就算玄华云顶得同门再不喜晓山青这个人,他不经意间表露出得阴鸷与桀骜,都是让旁人望之生畏得强者霸气。再加上他极具攻击性得长相,与满是阴狠得肃戾,美的让人胆寒,美的让人惧怕。

    “你这一天到是悠闲,睡睡觉,发发呆,一点儿悔过之心都没有。”

    晓山青目不斜视,腹中酸泡沸涌,他满不在乎地说:“我就算在这里痛哭流涕,师尊也不会放我出来,何必假惺惺得浪费体力。”

    顾汀州放下食盒,了然地睁了睁眼。

    他说的也对,这惩戒室四面是封绝墓室得断龙石,又覆以极强得术法加固,就算里面的人叫破了喉咙,外面的人也不会感知到半分。

    他十岁那年因为修习有误,打伤了外门得一位长老,被花似霰丢进这里整整思过了三个月。

    “吃饭!今日师尊命我给你带一碗伤药,吃完饭,正好服药。”

    顾汀州蹲落下来,打开食盒得盖子,将里面的米饭青菜一一端出来,在地上摆好,最后才将炖得酥烂得牛肉与白灼鸡腿端出来,放在米饭得旁边。

    晓山青闻着米肉得香气,一股溜地爬了起来,顿时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道:“今日怎么这么丰盛,也是师尊让你准备的?”

    “师尊从不吃这些油腥味儿重的东西,这些,是我吩咐厨房为你准备的,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菜。”

    顾汀州毫不掩饰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转变,经过连日来的暗处观察,这家伙真得跟以往不一样了。

    晓山青没有推脱,也没有狐疑,反正有人送好吃的,岂有不吃得道理,于是他捧起尚有余温得米饭,一边言谢一边吃着。

    “谢谢啦!”

    还真别说,这玄华云顶的厨子就是水平挺高,瞧这青菜炒得碧绿鲜香,牛肉亦是炖得恰到火候,尤其是这白灼鸡腿,完美保留了鸡肉原由得鲜甜滋味,咬上一口汁水爆流。

    就着米饭,晓山青将顾汀州带来的八个菜风卷残云般全塞进了肚子里,活像一只百十年没吃过五谷得可怜虫。

    吃完了饭,顾汀州从食盒的最下层端出一盏白底紫花得瓷盅,掀开微烫得盖子,一股中药得清苦弥漫出来,微微地有些刺鼻。

    晓山青抬手接过,却未喝,而是捧在掌心里,暖着手。

    他先是舒服地吁了口气,随后对着顾汀州说道:“师尊这是气消了?”

    顾汀州本是垂眸收拾着碗筷,听他询问,便慢下动作,回答道:“师尊应宗主之邀,前去雷泽梦源城,参加季城主得生辰宴。 ”

    “季陨尘?”

    “是。”顾汀州说道。

    “他不是从不跟名门大派接触吗?怎么突然想起来办生辰宴了?”

    “雷泽地处十六洲最严酷的寒水之乡,周遭遍布泥沼,而寒水之外,就是魔宗盘踞得浮屠岛,残月楼里的那位,最近动作频繁,已经有魔宗的门人屡次骚扰雷泽的住民,季城主也是没有办法,他一门之力,不足以跟魔宗抗衡。”

    晓山青点了点头,说:“于是他想求助,却又拉不下面子,所以以生辰为由头,拉玄华云顶密谋商讨。”

    顾汀州知道他的二师兄七窍玲珑心,话不用点得太满,他就已经知晓了全部内容。

    “这季陨尘就是小心思多。”晓山青捧着药盏,笑着摇了摇头。

    在原著里,梦源城主跟游戏里没有太大改动,依旧是清冷出尘得君子之风,只是他修为不是很高,到是这奇门遁甲之术炉火纯青,无人能出其右。

    本来他还有一个亲弟弟,天资聪慧,根骨不凡,是打算作为下任门主培养的,却不知因何缘由离门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总之,这梦源城一直都是个事非缠绕之地,最后季陨尘干脆闭城谢客,自己脱离了道门一统。

    如今,他真是自顾不暇,能力有限,又不得不顾念自己当初闭城得狂妄,假借贺喜之名,实则暗中求助。

    顾汀州将餐具收拾熨帖,抬眸示意晓山青道:“怎么还不喝,都快凉了。”

    摸挲了几下温热得瓷盏,晓山青轻嗅了几缕飘荡上来得热气,说道:“师尊都走了,是怎么嘱咐你给我煎药的?”

    “是大师兄。”顾汀州说:“师尊走于五日前,今早大师兄突然嘱咐我说是师尊的授意,让我煎副伤药给你,毕竟一入云华殿的惩戒室,不满三个月是不可以出来的。”

    “啊!三个月?”晓山青惊呼道:“这是要闷死我呀!”

    “犯了错就要禁闭思过三个月,这是云华殿规第九条。”顾汀州盯着他,不咸不淡道:“怎么,冲撞了师尊一次,就无法无天到连云华戒规都忘了?”

    “没有,没有。”晓山青连忙推诿,心虚道:“我这不是没进来过,所以不知道真假嘛!”

    “好像当年我受罚说得是假的一样。”顾汀州剜了他一眼,继续收拾,

    “......”

    晓山青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这顾汀州已经开始学会话里试探了。

    捧着瓷盏将汤药喝完,顾汀州便收拾了,麻利地提着食盒出去了,晓山青吃饱喝足,体力也稍稍恢复了,便躺下来继续盯着房顶发呆。

    往后的日子到变得有趣得多,顾汀州开始每天送一顿饭来,有菜有肉,还有疗伤的汤药,见他实在无聊还会悄悄地捎进来两本功法秘籍。

    虽然惩戒室里压制灵力,但是熟读心法还是不耽误的,加上晓山青过目不忘,短短一个月就熟记了不少花似霰收藏的秘法典籍。

    也不知是不是这汤药的缘故,余下的半个月,晓山青开始频繁做梦,而这梦一做就很冗长,有几次还是前来送饭的顾汀州将他叫醒的。

    那梦很真实,就像身临其境一样,有风声,有花香,就连脚下的流水都泛着早春得冰凉,唯一让他困惑的却是,每一场梦境里,都会有花似霰这个人。

    有时候他站在群山之巅,夹杂着白雪的飓风吹拂起缥缈得衣袂与颀长得墨发。

    有时候他立在透如明镜得皓水上,两岸簌簌飘落得梨花,扭曲着他绝美得倒影。

    而今日,他却被铁链束缚在一座空旷得大殿里,悬吊在一只华丽无比得巨大鎏金鸟笼内。

    殿内诡谲无窗,却有一缕天光从上方垂下,微弱地打在花似霰的身上,一身单薄通透得白衣不足以遮蔽住他肌理分明得身体曲线,凌乱得碎发挣脱帛带的束缚,挡住了他大半张皙白且垂恹得脸。

    空气中飘荡着甜腻而□□得气味,是男人无比熟悉的那种羞耻味道,撩人心弦。

    晓山青站在笼子的外边,透过天光的映射,他能清晰地看到花似霰身上那些凌虐得痕迹,嫣红伴着青紫,齿痕映着细小得淤瘢,尤其是那段裸露得锁骨上,密集的齿痕还渗着血珠,显然被折腾得遍体鳞伤,已经没有了神志。

    尽管晓山青不明白谁敢这么大胆将BOSS凌|辱成了这副尊容,可是出于人道主义,他必须前去救下他。

    沿着围栏奔跑了半圈,晓山青摸到了那道狭窄的门缝,焦急地躬身钻了进去。

    许是奔跑的声音在空寂的大殿里过分回响,昏沉得花似霰竟然无力地抬起头来,一张绝艳倾城得俊容酡红似胭,见到愈来愈近得晓山青时,凄楚得杏眼里竟然晃动着如水般得涟漪,就这么不设防地望着他。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震撼,饶是晓山青救人心切,竟在花似霰无意识的视线里,可耻地,石更了。

    他慢慢地停下脚步,暗骂自己不分场合得性|起,却在这时,一阵阴风从背后袭过,仿佛一只无形而又急切得大手,猛地扯下了花似霰虚挂在身上的衣服,顿时一截白皙的肩头裸|露了出来,在天光得打磨下泛着琨玉般的白。

    这一次的震撼堪比实打实得勾引,晓山青猛地咽下一口横生得津液,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截肩头猛看,活像一只恶瞳矍铄得野兽。

    他想到了陈府中,那个尚未完成的淫|梦,那个一反常态,妖媚如水的花似霰。

    此时此刻,沉浑未醒的花似霰,与那个热火似妖得花似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得不说,在男人的眼里,清纯得诱惑往往比明目张胆得勾引,来得最为致命。

    于是一种既可耻又兴奋得念头划过脑海,恍如霹雳临头,让晓山青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想,对BOSS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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