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爷。” “桑爷。”……
桑离沙随着鹰勾鼻走进一间屋里,屋里坐着的人都站起来恭敬叫道。
这些人中有两名身穿普通服装的年青人,一看就知并非苗人。
鹰勾鼻看着几名苗人说:“你几人先出去,我们有话要相商。”
那几个苗人相互看了一下,不敢说话起身离开。
“桑爷,这是凡城陈家的余名和齐万,今天有事跟你相谈。”
“凡城陈家,可是陈世昌家族的人?”桑爷惊讶道,他也知道凡城的几大家族?看来他并非一介农夫这么简单。
“桑爷,正是陈世昌,我们陈少陈 豪带话来,知道海凡在苗疆出没,所以叫我们来,如果能抓到他并把他……”那余名在作了一割的手式。
“要杀他?他跟陈家有过节?”桑离沙不解道。
“正是,这是陈少的主意。”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大家看去,是桑离沙的儿子桑义。
“爸,我都听到了,海凡现在不是在你手上吗?何不……”桑义对桑离沙说道。
“这是你早就知道了?”桑离沙指了指余名的齐万道。
“爸,他们先找到了我才……”桑义低声道,不敢看父亲。
哼,桑离沙瞪眼看了在座的几个,眼神有些冷。
“桑爷,您别生气,我们来了两天了,一直见不到您,所以只好通过令公子引见引见……呵呵,当然我们也没说什么,一切都由你决定。”余名赶紧陪笑道。
“桑爷,海凡在您手里啊,太好了,桑爷,只要您答应陈少,我们陈少说了,给你这个数目。”余名说着,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千万,桑爷。”齐万在一旁补充道。
“爸,一千……”桑义刚说了一半见自己的老爸瞪眼,立马不敢再说。
“不行,现在老夫要把海凡招为女婿。”桑离沙想都不用说道。
啊?女婿?余名和齐万都大吃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互看了一眼,一时愣住了。
“爸,你骂我也得说,那海凡有什么好的,就长相好一点,你想想,一千万呐。”桑义说道。
“你这不是见钱眼开吗?那是你妹妹喜欢的男人,再说海凡可不简单,就十个你也比不上他。”桑离沙不由气道。
“桑爷,您再想想,一千万,在农村可是一大笔钱呐,再说你跟我陈少了这次交易,以后有什么好事,怎会少得您呢。”余名三寸不烂之舌呱呱不停道。
“是陈世昌还是陈少的主意?”桑离沙问道。
“……是陈少的主意,不过您想啊,日后陈家还不是陈少的,您说呢。”余名顿了一下,不敢隐瞒,那可是苗疆的蛊王啊,不要命还差不多。
“那就不用再说了,我当是陈家家主的话呢,看来海凡跟陈少只是个人的一点恩怨,还有,我希望你们俩给陈少带话,不要再打海凡的主意,我要招他为女婿。”
“桑爷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如果我们把价钱再加多一倍呢?”余名还不死心。
“两千万呐,爸。”桑义简直要疯了,赶忙劝说道。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已经作了决定。还有你们回去后记得带去我刚才所说的,不要再对海凡下手,否则老夫可不好惹的,”桑离沙对转头对儿子道:“包括你,如果你敢动他一指头,我决不饶你。”
“桑爷,你还不知道?除了陈少外,还有人想要他的性命。”余名道。
“还有其他人?是谁?”桑离沙眉头皱了一下,这海凡怎么惹这么大的祸,难怪他会到这苗疆来。
“具体我们不知道,据消息称,在大布岗大森林里,他遭到几名国际有名的杀手的袭击。”齐万道。
“那几名杀手呢?结果如何?”桑离沙问道。
“五名身副武装的杀手当场被海凡杀死,一名逃走。”
“这还不止呢,具消息称,海凡并没有武器,只用几颗小石子就干掉了五个杀手。”
“这么厉害,我还为他只不过长得相帅点而已。”桑义说道。
“所以我们在武力火力上对付不了,才请桑爷出马的啊。”余名这无形中给桑离沙戴了一顶高帽。
桑离沙听了脸上有光,想了一下道:“不管怎样,海凡作了我女婿后,这辈子都出不了苗疆了,他不可能再到外面去,所以你带话给陈少。”
“当然,我们一定带到,不过我刚才只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您,以后海凡真的出了事,可别怪到我们陈少身上来。”余名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查清楚,绝对不会放过伤害我女婿的人,我要让他陪葬。”桑离沙历声道。
说罢,桑离沙起身往屋外走去,留下三人在屋里面面相觑。
就这样海凡被桑家软禁下来,桑家请人看了黄历,订下了他和桑朵结婚的日子。
日子订在下月初八,距今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海凡被蛊王桑离沙的巫蛊压得死死的,根本运不了功力,更别说使用意念和感知力了。
连日来见海凡不闹不吵,只是平静的在家里吃吃喝喝,让桑家很是高兴,特别是桑朵,几乎每天身影不离。
在桑家想来,只要海凡跟桑朵成了亲,他就不会再离开了,这在苗疆强娶强嫁的事情很平常。
这日,见海凡呆在屋里院里着实闷得慌,桑朵就带着他在村里到处走动。
逢人相问,桑朵脸笑成花,告诉村里人结婚的日子,人们心知肚明,只有祝福他俩,这让桑朵做梦都会笑醒。
"大小姐,带男朋友逛街呢。"经过店铺,海凡以前在里面买过东西的年青老板娘笑问道。
“是啊,在家里无聊,出来走走。”桑朵笑道。
“哎呀,你男朋友真帅,在村里估计找不到人比得上他了,你真有福气。”
“哪里,苗盈姐你真会说话。”桑朵脸笑成花,心里甜死了。
“我们到树林走走,山间空气好。”海凡平静地对桑朵道。
“好,你知道在哪儿吗?”
“当然,以前不是到过那片果林吗?就是那里。”
“都听到你的。”说罢她也不怕害羞,当众挽着海凡的胳膊依在他的身上笑着跟着走。
这时大黄牙从店里走出来,苗盈朝他递了递眼色:“看见没,唉,真没眼看。”
“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理她家的事。”大黄牙小声紧张道。
“哼,我不怕呢,欺男霸女,不,是欺女霸男,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
“……”
海凡同桑朵走到那片果园里,看到几天前还硕果累累的果林,如今被摘到精光,偶尔有一颗在高处不易摘到的桃子在阳光下孤零零地吊树上。
海凡叹了口气,穿过果林走到一处小山坡上坐下来,望着远处开阔的山下,稻田一片,有苗人在田地上忙着农活。
桑朵偎依在海凡的身边,见他愣愣地望着远方,那专注的神情让她情不自禁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娇笑连连。
“你干什么?能不能庄重点?”海凡看了她一眼道。
“人家喜欢你嘛,再说我们很快就成夫妻了,有什么关系。”
“谁答应你跟你成亲了?有没有问过我?简直是强嫁强娶。”
“你还想不通啊,哼,小心我告诉我爹,让他收拾你哦,嗤……”桑朵轻笑起来,才不理他愿意与否呢,只要自己愿意开心就行。
海凡看她花痴样,懒得理她。
“海凡,你说我们成亲后,以后要几个孩子呢?我想只要三个就行了,再多我可不愿意哦,嘻嘻,你看,你又好看,我也好看,我们的孩子一定也是帅哥美女哦。”
“海凡,凡哥,你怎么不回答呀?”桑朵站起来,突然坐到海凡的双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小脸近近地鼓眼看他,见他的眉睫又浓又长,于是用小手去拨弄了几下道:“海凡,你的眉睫真长真好看。”
“你能不能下来,我这样挡住我的视线了,怎么看风景?”
“看我得喽,我不好看啊?”说罢,桑朵小嘴亲上了他的嘴。
“你怎么这么色呢,这是大白天不说,下面还有人看着呢。”海凡赶紧从她的小嘴移开,有些生气地说道。
“嘻嘻,怕什么。”然后倒在他怀里,心里甜蜜极了。
海凡懒得理她,望着远处,心里想着心事。
连日以来见海凡跟宝贝女儿在家里村里如影随形,双双出入,桑母和桑离沙很是开心。
海凡常常跟桑朵到那山上去坐,只是盯着远方不出声,桑朵也不管他,只要海凡不推开偎依在他怀里的自己就行。
时间一晃,离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桑家已经在开始张罗海凡和桑朵的婚事。
海凡心里很焦急但依然保持着平静,自己的功力一直没有半点反应和恢复的迹像。
这一日趁桑朵在屋里跟父母商谈结婚事宜,悄悄地走出来到那山坡上。
这时看见一个戴着草帽几乎看清脸的男人在远处向他招手,样子好像很急切。
海凡四周一下,赶紧跑到他跟前,那人拿掉草帽,示意他蹲了下来避开人眼。
两人蹲在一处大石后,海凡看他是个50岁左右苗人,一脸络腮胡,两眼深凹,有些瘦小。
“你是叫海凡?”那人问道。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红竹请过来帮你的,我听说你的事了,把你现在中蛊的情况跟我说说。”
海凡把具体如何中巫蛊的事说了一下。
那男人又给海凡把了脉,又看了看他的口腔,闻了闻他呼出来的气息,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事我得回去想想,你后天这个时候一个人来,我再给你解解,看看行不行?”
海凡点点头,那人赶紧戴上草帽迅速的离去。
这时海凡听到桑朵几乎是哭腔的声音在远处呼喊他的名字,海凡叹了口气,不得不现身出来见她。
“海凡,原来你在这里,吓死了。”海凡见桑朵小脸苍白,神色紧张,小手不住地拍着胸脯,气喘吁吁道。
“就出来走走,不要这么紧张?”
“以后你出来跟我说一声嘛,害得人担心死了。”
“好好,告诉你告诉你,行了。”海凡现在不得不先稳住她,让她放下介心。
“哼,亲我了一下,作为惩罚。”
要是自己所衷爱的女人,这哪里是惩罚,简直就是福利,但海凡不觉得,反而觉得头大得不得了。
“不肯呐,那好,我以后就不让你离开我一步,半步都不行。”桑朵气鼓鼓道。
“改天,下次。”海凡简单地说了两句,坐下来。
桑朵哪里放过他,嘴里嘻嘻笑了一下,朝他扑来,海凡见到他小嘴嘟着亲来,感觉像一头恶狼张开血盆大口向自己扑来,赶紧起身跑。
女人是老虎,一点都不假啊。
“站住,别跑……”桑朵你小女一样,边笑边在后面追逐起来,满山都是她的笑声……
相约的日期一到,海凡甩掉跟屁虫似的桑朵,如约而至,那人早已经在此等他。
“你先把这药吃下,试试看。”那人也干脆,递给海凡几粒如花生米般大小色如咖啡色的药丸。
海凡二话不说,直接吃下,坐在原地慢慢的运功起来,几分钟后,海凡感觉到小腹中有了一点真气,渐渐的,真气越来越浓厚,如波涛般在全身翻滚。
海凡大喜,不断地调动全身所有的真气运行几个大周期。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那人一脸专注地看着海凡,问道。
“我觉得可以运功了,全身恢复了所有的力量。”海凡高兴笑道。
“那就好,目前我只研究出可以解开你身上的散功蛊,你脑识里的那个巫蛊相当高明,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破解的。”
原来这是散功蛊,难怪自己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海凡心想。
“多谢前靠,不知前靠怎么称呼?海凡日后定当厚报。”
“不用客气,我叫苗仓海,受红竹之拖而已,不用谢我,我走了,过几天我会再来,到时会让人通知你。”他说罢赶紧离开。
现在有了功力,试试能不能把留在脑海里的巫蛊移除,于是海凡运功调动意念和感知力在脑部不停地探查,找到那段可怕的梦魇,把它移除到一株草上,不一会儿,那株小草竟然慢慢枯萎死去。
发现桑离沙所下的如马蜂鸣响和刺疼感的巫蛊并没有移出来,海凡大惊失色,一时不知所措,定在当场。
正当海凡全力想办法的时候,又传来桑朵在远处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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