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凡不得不放弃站出来向她走去,假装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可不敢让桑朵发现。
接下来的日子里,海凡不停地思考对策,或无人或半夜时分悄悄地运功调动意念和感知力去移除脑海中的巫蛊,不断的失败又不断的尝试。
又过了几天,海凡正桑家大院里静坐,看着人们在桑家进进出出地忙着张罗挂红灯笼和彩气球。
这时接到有人靠近他在他身上轻轻的点了三下,海凡看去,是苗盈,见她向自己递了一个眼色,然后直奔桑朵笑道:“大小姐,你看这是你们办喜事所订的瓜子饮料单,看看还缺啥?”
海凡明白,一定是苗仓海来了。
桑朵那着单子看了看,然后朝屋里走去,可能是给主事的人看。
海凡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闪身朝果园后的那片山坡跑去,一处大石的背后,苗仓海正等着他。
“前辈,你来了。”海凡叫道。
“来,坐下,我试试最近几日我所想到的破解方法。”
海凡立刻坐在地上,见苗仓海嘴里念念有词,并伸出双手在自己的头部不断的摇来摇去,像是在招魂一样,这时海凡听到一阵细小的脚步声。
“住手。”一声大喊突然传来,俩人吓了一跳,寻声看去。只见桑离沙夫妇和女儿桑朵带着一众人站在不远处。
“把它吃下,也许对你有用。”苗仓海见桑离沙等人来了,赶紧把一粒东西塞到海凡嘴里说。
“叫你住手,你还敢再给他吃东西,苗仓海,原来是你想救他。”桑离沙沉声道。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没错,这种巫蛊跟蛊主有细小的联系,但凡有一些异动,就会惊动到蛊主,他一直没有声张是想知道背后是谁,敢动自己所下的巫蛊。
“啊,原来是南蛊王苗仓海。”
“苗疆里除了他还有谁敢跟桑爷较量。”
“南蛊王和北蛊王历来不和,听说他们每一次见面就相互斗蛊,分个上下。看来今天要大饱眼福了。”
他是南蛊王。海凡耳目甚敏,听到桑离沙带来的人们小声的交头接耳,不由地看了苗仓海一眼,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蛊王还有南北之分。
“海凡,你过来。”桑朵朝前走去,被桑离沙拉住。
“你们都往后退开。”北蛊王桑离沙向夫人和爱女道,见桑朵站在原地盯着海凡,瞪了她一眼,她才跟众人往后退去。
“你也离远些,小心伤到你。”南蛊王苗仓海向海凡道。
海凡赶紧退到远处,运起功力来……
“苗仓海,你敢管我的闲事,是不是最近有什么新的研究让你迫不急待地来挑战我啊?”桑离沙沉声道。
“哼,本人只不过看不惯你强人所难,横行霸-道。”苗仓海拿掉草帽,头部露了出来,前额光秃,后脑系了一个马尾。
“这是我的事,我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管得这么宽,看来我们今天得好好过过手了。”
“哼,你想过手就来,别人怕你桑离沙,我可不怕。”
“岂有此理。”桑离沙大怒,挥手向苗仓海撒去,大家并未看到什么东西。
苗仓海也同样向前撒了一把,慢慢的两人面前的草丛竟然枯萎一片。
“啊,焚尸蛊。”众人中那名长长的鹰勾鼻轻声叫出来。
“啥是焚尸蛊?桑塔。”一人问道。
“哼,你们外行人当然不知道了,”鹰勾鼻桑塔得意说道:“那是一种比较厉害的无影无踪的巫蛊,中者半天如那草丛一般全身好像火烧般疼痛,最后死去,化为浓血一瘫。”
“这么厉害,死人连尸骨都不剩。”
“哈哈,苗仓海,不愧是南蛊王,连我最新发明的焚尸蛊你也立刻破掉。”阴笑连连的桑离沙慢慢靠近苗仓海,距离他5米处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他。
此刻山中竟然无半点风,苗疆两大蛊王相对站在平处对视,一动不动,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起来,让人紧张又压抑。
突然两人同时盘腿而坐,双手放在胸前,嘴皮不停地嚅动。桑离沙突然道:“苗仓海,接招。”
“尽管放马过来。”苗仓海沉声。
“去。”桑离沙嘴里喝了一声道。只见两人面前的草叶向苗仓海一偏,好像风吹过一样往苗仓海扑去。
大家立刻转向苗仓海,只见他满身粘了许多细小如蚂蚁的东西,拼命地在苗仓海身上钻,有的还不停的咬他身上的肉。
也不见苗仓海有惧色,并不拍掉自己的小东西,而是掏出一把东西在身上一撒,嘴皮不停的翻动。
“这是什么蛊,桑塔?”有人看不懂问道。
“好像是附骨蚁蛊,听说这种蛊虽然看得见,但实际上比焚尸蛊还要厉害。”
“哦?怎讲?”
“听说,养在身上并看不到,只有到了对方的身上才看得到,且如影随形,死咬不放,这些蚂蚁本身就有毒,又加上是把它们放在毒虫里培养的,毒性更烈,被他咬到不出半刻钟,身上的血肉都咬下来,只剩下一具尸骨。”
“那剩下尸骨啊,怎么比焚尸蛊厉害呢?”
“因为时间比焚尸蛊短啊,只要半刻钟的时间中的人已经死了。”
这时,苗仓海不知如何破解的,身上的细小的蚂蚁才不到两钟的时间全部掉落地上,慢慢地不动了。
桑离沙一看,一脸惊讶,想不到苗仓海竟然破解得这么快,还把自己的毒物弄死了。
“桑离沙,你也接我一招试试。”苗仓海挥手向他扫了一下,只见桑离沙身上出现了一条金蚕,在他手臂上一钻,消失不见。
“啊,金蚕蛊毒?”这时桑母桑朵突然叫了起来,桑塔和众人也惊骇地张大嘴巴。
金蚕蛊,以金蚕蛊制粉成毒,乃是天下毒物之最。它无形无色,极难提防,中毒者如有千万条虫在周身咬齿,痛楚难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种蛊一般是女人所豢养,苗仓海怎么会?桑离沙一惊,嘴皮不这个翻动,掏了一粒东西放进嘴里吞下,接着又掏出一颗不同的颗粒的东西往嘴里放。
桑母和女儿桑朵也提心吊胆,满脸惊骇地地看着桑离沙。
一直在一旁不断用意念移除巫蛊的海凡,吃了苗仓海所给的药丸后,虽然那巫蛊有点松动,但还是无法它将它移出来脑中。
这时见桑仓海忙于破解金蚕蛊毒,神情专注,脑中的巫蛊竟然被意念悍动得大了一些,海凡一喜,又一次调动所有的力量加持在意念中,全力把巫蛊一推,硬生生地把巫蛊给移到草丛里的一只蚂蚁身上,成功了,海凡高兴地站了起来。
正全力破解金蚕蛊毒的桑离沙突然一颤,扭着看了海凡一眼,又马上闭眼,集中精神对付身上的金蚕蛊。
苗仓海也朝海凡看了一眼,见他满脸高兴,知道他的蛊已经除去,不由有些惊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桑爷,你的巫蛊我已经解掉了。你这样对我,是你不仁再先,我可以不义在后,我现在可以要了你的命,但我不耻这么做。以后你们桑家不要再来烦我,不然我不会再放过你们。”海凡这时历声向桑离沙道,同时也警告桑家所有的人。
听了海凡这么说,桑离沙突然吐了一口血,黑色的血撒在胸前的衣服和地上的草叶上,他向后倒去。
“离沙——”
“爸——”
桑母和桑朵大惊,急忙跑到桑离沙的跟前,伸手去抚他。
“别碰我,有毒。”桑离沙睁开眼道,挣扎着坐起来,又赶紧把一粒东西放进嘴里吞下。
“桑离沙,我也放过你,劝你以后不要再做些有损族人的事,好自为之。”苗仓海这时说道,抬手一挥,招回金蚕蛊,
“还有你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炼制巫蛊了,好好养老,也不失一种福。”苗仓海又道。
桑离沙这才感觉好了一些,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苗仓海和海凡一眼,对桑线和女儿道:“我们走。”
“海凡,海凡,跟我走,跟我走,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桑朵突然哭道,向海凡跑来。
嘣,一声巨响。一块大石头把海凡一掌打得粉碎,尘土飞扬,把在场的人吓了一大跳,桑朵也被吓住呆呆的看着海凡。
“桑朵,我这是第二次放过你,别再来找我,包括你们桑家也别来找我,否则,我不会再客气。”
说罢,海凡跟苗仓海一起离开。
“呜——海凡……呜——”桑朵大哭不止,却又不敢再追来,眼望着海凡和苗仓海渐渐消失在在远处。
海凡和苗仓海一路朝大竹村走去。
路上,海凡问起红竹是怎么请到他来的。苗仓海直言告诉海凡是红竹给了他十万东古币请他来的。
“原来如此,前辈,我再给你五十万,谢你相助的一点心意。”海凡说道。
“不用叫我前辈,叫我大叔就行了,其实也帮不到什么大忙了,最后还不是你自己把它搞掉的。”
“海叔,”海凡道:“没有你帮我解去散功蛊和那粒药丸,我怎么能办得到?”
“海凡,你是怎么移除掉的?”苗仓海不解道。
“应该是气功。”海凡不敢说出真相。
“这么说,你用气功去移除小志的病?”
“算是。”
“哈哈,有意思。”苗仓海笑道。
路过乡镇时,看到有一家银行,海凡要了苗仓海的身份证帮他办了一张卡,在卡里存了50万后交给苗仓海,并告诉他密码。
苗仓海也不客气,笑了笑收下了。
海凡想了想,从银行里取出30万现金出来,跟银行人员要了一个包装起来背在背上,到外面跟苗仓海汇合。
又到商场里买了一些酒肉,叫了一辆三轮车,两人坐着一同往大竹村开去。
到达大竹林天近黄昏时分,两人一道进了红竹的家。
小白竟然在红竹家里,见到海凡叫了两声,欢快地跳到他肩上,海凡看到自己的背包在红竹家里,也明白了。原来是红竹把海凡的包和小白带到家一直养着。
晚上,红竹也把黎大爷和乔水楼孙女俩也叫到家里一同吃晚饭,大家都知道海凡被北蛊王桑离沙抓去的事,见他和南蛊王一起平安归来都很高兴,举杯共贺,尽情欢饮……
第二天吃过中饭,苗仓海告辞回去了。海凡把红竹叫无人的屋里,把从银行里取来的30万交给她道:“红竹姐,这里面是30万,你收好。”
“30万?”红竹大惊,哪里见到过这么多现金,惊呼。
“小声点,这是你帮我请苗仓海大叔救我的酬劳,你拿着收好,最好是存到银行里。”
“我不能要你的钱,你帮我治好了我儿子的病,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呢,能把你救出来,我心里好受一点,再说了,你这事也是被我们所累的。”红竹坚决不要,转身要走。
海凡一把拉住她道:“一事归一事,你把那十万都给了苗仓海大叔了,那是你的赔偿所得。”
“不行,海凡兄弟,我不能要。”红竹眼红起来,想哭。
“再不听我的话,我生气了,拿着。”海凡严肃着脸道。
“那我只要十万就够了。”见海凡有些生气红竹也不敢不要。
“都拿着,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又不缺这点钱,可对你和小志用处大着呢,你也不想小志小小年纪就跟你受苦?他还小还要长身体呢。”
红竹听了海凡这么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几年她是受了不少的苦啊。
“红竹姐,听我说,你这些钱存到银行,或者到乡镇或者在其他地方开个小店赚些轻松钱,比你一天到晚辛苦种庄稼要容易一些,只要好好经营能赚不少的钱,这样你和小志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知道吗?”
红竹突然扑到海凡的怀里痛哭起来,这么多年来,一个陌生人掏心掏肺地对自己,也只有海凡一人了,心里又辛酸又感动。
海凡让她哭了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来。”边说边轻轻地推开她。
红竹见他轻推开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低下着,不敢看海凡,她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
“红竹姐,如果你不想开店,我看乔水楼对你蛮好的,你也考虑一下是否跟他结婚,一起生活。”
红竹抬起头看了看海凡说:“我也知道乔水楼对我好,这些年他母子俩也经常帮我干些农活,我再想想。”
“当然这开店、再嫁人都是我的建议,你自己拿定主意,把自己的人生安排好。不过我觉得两者情况相比较的话,当然是开店做生意好轻松得多。”
“可是我没有经验,怎么开呢?”红竹一脸担忧道。
“村里不是有开店的人吗?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就行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海凡转身拿起背包带上小白准备走出屋里。
“海凡,你真的要走了吗?我们还能再见吗?”红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真的要走了,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好好考虑自己和小志的将来。”说罢出了家门。
到了村前,见许多站在村前的广场上,其中苗在洪也在。
苗在洪见到海凡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大惊失色,连桑离沙都奈何不了海凡?一边想一边向村里逃窜而去。
海凡见状,也不追他,叫红竹又返回家里,说:“我还是跟你一起拿钱到乡镇上存好,我担心你会让那苗在洪盯上。”
红竹想想也对,把小志交给黎大爷照看,背着钱跟海凡到乡镇里去。
半天后,到了乡镇银行,海凡叫她在外面等候,拿着她的身份证帮她办了一张银行卡,悄悄地交给她,并告诉她的密码,让她记住密码。
一切办妥后,海凡跟她告别而去。红竹望着海凡离开,眼泪几乎又要流出来。
海凡,以后来看望我这个姐姐,姐每天会求菩萨保佑你一生平安幸福,红竹心里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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