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蹙眉,“我去办。”
他心想叶轻如可不是瞎猜的,到时候让江春杏跑了。
错过揪出幕后主使的机会,导致裴拢月的毒无药可解。
白朗跟守在门口的青帮的人对话一番,那人听闻小跑着去办。
幽深、潮湿。
流水声潺潺而过。
这里是租界的一处下水道。
江春杏脚步仓促走着,忽然她听到了除了她的脚步声外。
还有其他人踩着水小跑的声音,猛的身子一怵。
不等她回头。
倏然,一记闷棍到了江春杏的后脑勺上。
她不知不觉中软倒在了地上,隐隐约约只能看到用石头把她砸晕那人。
用洋火点着烟,缓慢的抽着烟。
幽暗中那个人看不清面相,只觉得那人手中香烟明灭的火光像是地狱的磷火。
而她自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旁人宰割了。
可恶!
明明甩了追兵,为何还会被追上。
该死的……叶……
江春杏在心里对叶轻如的咒骂中合上双眼,陷入了昏迷。
当她醒来的时候。
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能听到一声声凄厉的尖叫,那声有点耳熟在哀求着什么,“曾爷,我成功逃出来了,我摆脱叶轻如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给我钱我走的远远的,绝对不会拖累您跟少爷的。爷,别杀我,别杀我!爷……”
“江春杏,你这个贱婢!本来你爬上我的床,我可以看在你服侍过我的份上饶了你,可是谁让你不小心,被叶轻如发现了。”
曾爷心狠手辣的道。
江春杏听到自己名字,心就是一揪。
那声音正是她自己的声音!
江春杏有种自己出现幻听,或者在梦里的错觉。
当她寻声走近是,朝曾爷的位置看了一眼。
就见曾爷手持一把圆形的弯刀,弯刀似恶魔之刃一样包裹着曾爷怀中那个身形衣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的脖子。
女人细嫩白皙的脖颈被弯刀划破,鲜血浸透了蓝白相间的碎花布。
怎么回事?
她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江春杏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还是保持原样。
曾爷的唇靠近他怀里的那个“江春杏”,咬住了她的耳垂,“闭上眼睛,不疼的,春杏,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给人做姘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除了我之外,还勾引过我其他兄弟。我选择忍气吞声到今日,春杏,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结果,你好好受着~”
“不要,曾爷,我给你生过孩子,没有功劳也有……”曾爷怀中的江春杏不可置信的发现自己气管已经被割断,血涌如洪水般奔涌而出。
流了自己满胸口,也流了曾爷满手。
被割断气管的“江春杏”有进气,没出气的战栗着身体,“我十六岁就跟你,还有过你的孩子,为何……为何……这般……”狠心。
话没说完,就彻底咽气了。
躲在角落里的江春杏竟脊背生寒,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她甚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
还好,没有伤口。
她尽心竭力的为曾爷办事,凡事都是为曾爷考虑。
曾爷不会对她下杀手,对!
这一定是做梦!
不然怎么解释她看到另外一个自己被杀,不是做梦就是神经失常看到幻觉了。
然后江春杏开始疑神疑鬼,怀疑是叶轻如在白天的那只小碗上做文章。
她心里笃定:一定是小碗上有什么致幻的毒药,导致她出现了幻觉。
很快,那边的曾爷杀完了人。
用旁边手下人的绢布擦了手,顺手将四方形的绣梅花的绢布扔在地上。
他扫了一眼死去的江春杏,毫无感情的转身离去,“还好她传递信号出来,跟我说要逃走,若继续留在宅子里,凭那位御太太的手段,怕是很快就能把实话从她嘴里套出来。”
哪怕叶轻如不出手,青帮刑堂里的刑具一出手。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扛着不住背叛。
曾爷丝毫不觉得自己心狠,只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对的事。
与其让江春杏死在青帮严刑拷打的折磨里,不如死在自己这个情人的手上,少受些屈辱,还能一箭双雕的保住他们所有人。
倒也是死得其所。
在江春杏看来,曾爷是不顾旧情。
为了自保落井下石,把她的真心踩踏糟践的细碎。
不过,她没有当真。
只是情感的冲击比较强烈,她把这些都当成了不真实的幻境。
是叶轻如伪造出来的幻觉。
在曾爷走后,她来到自己的尸体前。
一切的惨烈都是那般真实,鲜血灼了她的双眼。
江春杏跪下来,抚摸那张死不瞑目的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的脸。
女人脸上是大动脉里喷溅出来的鲜血,肌肤有些粗糙还带着血液的粘稠。
她整颗心都在颤。
过一会儿,那尸体触感变了。
变得像是细滑的流沙,最后血液和尸体都不见了。
只剩下一张翠绿的画了符文的桑叶。
在她身后,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副龙头夫人画的替身符替你当了一劫,否则,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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