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的,春杏还要多谢夫人提携。”江春杏一饮而尽,表情拘谨又十分的虔诚。
叶轻如冲她温婉一笑,“如今是乱世,遇到忠心之人不容易,有你在宅子里照应我很是放心,你先下去。”
江春杏紧张的腿脚发麻,为了不露马脚。
咬住嘴唇,尽量忍住不适正常走路。
到了拐角处她又不放心,顿住了脚步偷听叶轻如和裴拢月讲话。
裴拢月道:“轻如,还是你细心,让熬药的春杏也跟着尝一口,这样我的安胎药便是万无一失。诶,你怎么把药倒了……”
“怎会是万无一失,拢月你别忘了,你身上还中了慢性毒药,那毒药不长期服用,是毒不死人的。”叶轻如口吻带着不屑,“江春杏这贱奴敢喝,还不是因为这毒药一时半刻毒不死人。”
“太可怕了,你为何不将杀她杀了,反而留在身边。”裴拢月受惊的问。
叶轻如双手抱臂,冷哼一声,“哼,你乃是天生金狗之命,而那贱婢抽到了鼠字,乃是鼠辈之命。
你是天生的克她,她那么害你,你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间,玩厌了再杀,不仅更有意思,还利于你的命格。到时候你中的毒的解药,会不请自来。”
一字一句,江春杏听的一清二楚。
她慌不择路的迈着碎步逃到厨房,看向安胎药的药渣。
出了一脑门子汗,手脚控制不住的直哆嗦:叶轻如什么都知道了,还把此事告诉了龙头夫人。
让她办事的人明明说了,只要封住面相叶轻如就无计可施了。
可是,那人真不靠谱。
居然不知道叶轻如还会测字,仅凭一个鼠字就猜测她是下药之人。
江春杏看着厨房的菜刀,再盯着自己右手的手背。
有种想要砍断右手的冲动,都怪这只臭手抽什么字条不好,抽个最下贱的鼠字。
她还不自知哦。
鼠字最是下贱,可是跟她此人不谋而合。
与她那只抽纸蜻蜓的手基本上没什么大的关系。
江春杏继续留在凌公馆里,肯定会被叶轻如弄死的。
幸好,她留了条后路。
叶轻如和裴拢月这二人嘴刁,江春杏和冯诚都不是厨子出身。
做的菜光是样子就让人倒胃口,二女便嫌弃的出去外面吃。
她们要去粤菜做的好的新雅吃饭,吃那种中西结合改良过后的时髦菜。
“冯诚,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房休息。”江春杏脸色惨白的对正在烧锅炉,给女主人准备洗澡的热水的冯诚道。
冯诚眉头一皱,看着江春杏蹒跚的背影。
心里不爽到了极致,冰冷不屑的道:“懒驴不上磨,就剩两个人了,还要偷奸耍滑的偷懒。”
等二位夫人回来,他一定要告上一状。
新雅餐厅。
琴台上英俊高挑的外国人华生,正在指法优雅的演奏贝多芬的曲子。
白色的高级钢琴上,还有肖邦和贝多芬的铜制塑像。
桌椅之间,立着螺旋状的所罗门柱。
柔和的水晶灯光照耀下,厨师精心烹制的新式菜色摆盘精致,秀色可餐。
叶轻如吃着,却觉得不怎么对味。
虽然做法新颖,但远不如御冰夷做的好吃。
她蹙着眉头总在想,御冰夷到底要跟自己置气到什么时候。
若是这样躲起来,她找不到他。
想要当面诚恳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又赌气想着自己没错。
是那个男人小肚鸡肠,一点小事就要把她扔了。
小气啦的男人那里值得托付终生,一想到要离开他,又觉得心酸的难受。
她真的好想他,想他抱住她跟她说,“如儿,我就是躲起来让你着急一下,我说过要贴身保护你周全,怎么会食言而肥。”
就是食言了。
还说什么形影不离,一句话不交代就去了北地和北平。
这世间还有像他这般无良的人吗?
他这样抛弃她,良心不会痛吗?
反正她是想他想的心脏疼,疼的她只觉得身体里的脏器都不是自己的。
正吃着奶油蘑菇汤失神,白朗上前一步,道:“夫人,果然跟您说的一样,江春杏逃跑了。逃到一个死胡同,人就不见了,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从死胡同里消失了?可是用了什么障眼法之类的,被同伴救走了?”裴拢月吃着脆脆的炸马铃薯,问道。
马铃薯洒了切碎的香茅,很是开胃。
她本来胃口不好,吃叶轻如点的油炸马铃薯之后,倒是一下吃了好几块。
叶轻如嘴角上扬,“什么被同伴救走,她这样的人只会被灭口,白朗我跟你说,她去了哪里。”
随后,叶轻如说了个位置。
白朗一听,表情是惊呆了的目光,目光呆滞的焦距在叶轻如身上,“夫人,你怎么知道的?”
“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派人去就是了。”叶轻如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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