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杏回过头去,看到了那个人。
那人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宽檐帽斜靠着黑色的墙。
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不过从身形判断。
他就是刚才把她打晕的人。
“我看到的都是幻觉,是叶轻如伪造的幻觉。”江春杏只觉得自己一切假装的面具都被拆穿了,干脆直接承认了。
在她心里,恨不得将叶轻如千刀万剐。
那名负责追踪打晕她的青帮弟子,看都懒的看一眼这个陪睡过“曾爷”的奸细。
银色手铐直接将她拷住,单手就将江春杏押住往前推,“像你这种愚昧妇人,都喜欢自欺欺人么?若不是我们夫人给你做了替身,你就死了,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要狗咬吕洞宾冤枉我们夫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
被此人押解的一路上,江春杏身体都是虚软的。
除了害怕外,更多的是绝望。
曾爷杀人的过程一步步在眼前回放着,一切是那样血腥跟真实。
割开喉咙那一刻,濒死的反应那般无力。
像是在草原上遇到了猛兽,无法反抗被活活咬穿脖子的兔子。
每一次回想,都令江春杏觉得那一幕是真的。
最终她嘴角自嘲上扬,终于接受了自己被曾爷当做弃子,亲手杀死的真相。
原来曾爷早就对她不满,在曾爷眼里她只是蝼蚁罢了。
放在裴拢月身边的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从下水道的一个出口爬出来后,她被五花大绑扔上了一辆车运走。
新雅餐厅里的叶轻如恰好和裴拢月吃完了饭,两个女人吃饱了肚子手牵手压马路。
周遭是二十多个人保护,更有白朗和梅丽前后保护。
无人能靠近分毫。
包括青帮的自己人,有什么消息都要先通过白朗。
此刻。
有人跑来,和白朗耳语几句。
白朗听完惊骇看向叶轻如,见鬼了!
一切严丝合缝的安找叶轻如所预料的发生了,他瞳孔一点点的失去焦点。
叶轻如见他状态有异,还以为是有刺客之类的。
小声的问白朗,周遭是不是有情况。
她随身带了一把配枪,虽然叶轻如恐惧枪声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更是没有经过一天的训练,她可以确保发出子弹。
但她换弹夹很慢,如果子弹打完了。
她可能要花高手十倍的时间,去完成装填弹药的步骤。
在这过程中,她很可能会中弹身亡。
所以,叶轻如是最不希望遇到枪战之类的刺杀。
白朗忙摇头,告诉叶轻如她的计划成了。
“就这事啊。”叶轻如心情放松下来,不再当回事。
只要不逼她用枪,干什么都好!
以前他有多看不上叶轻如,此刻就有多打脸。zh
白朗心态已经崩溃了,“你……你会未卜先知吗?那可是神仙才……才可以做到的您……是……”
仙女二字,在白朗嘴边滚来滚去,她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仙女啊,可是他性子腼腆害羞,有点难以启齿呀。
反正御爷是没这本事,他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叶轻如哪来这么强悍的本事。
“以后我计划成的时候多着呢,这世上能难倒我的事不多了,你要学会习惯,不要轻易大惊小怪。”叶轻如见自己的水平镇住白朗了,干脆故弄玄虚,对自己判断的根据故意不提。
被三足金乌神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真是一件非常愉悦身心的事。
裴拢月自是知道,叶轻如不是神。
未卜先知恐怕是不行的,就是不知道是用什么根据判断的。
眼下她在白朗面前装的形象如此高大,温和一笑没有主动拆穿。
回到了公馆里。
两人分别去不同房间的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又凑到一起。
坐着相互之间闲聊,这时候裴拢月才问她如何预判江春杏的逃跑的方向和举动。
叶轻如是判断了具体的江春杏会去的巷子,还知道这个死胡同巷子有个下水道会让江春杏下去。
故而她直接派人,从新雅门前的下水道抄近路给江春杏敲闷棍。
要知道这地方是租界,下水道是洋人挖的。
采用的是西洋来的技术,下水道又深又四通八达。
没办法江南多雨,若不挖排水设施,城市会发生严重的内涝。
江春杏下去以后,不仅被叶轻如的人在叶轻如指定的地点敲闷棍,还把她拖到了和那个曾爷碰头的位置,可不是神女一般的举动吗?
“你竟会说我是神女?”叶轻如听了裴拢月说她神女的话,一脸好笑,裴拢月是最不该把她神话的人,她什么底细,裴拢月最清楚不过。
偷看了一眼角落里梅丽可能隐蔽的地方,叶轻如压低声音语调略带些许神秘和骄傲,“我只是继续用了那个测字的结果推算,可不是什么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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