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之书被盗取这件突发事件就在木叶忍者将藤原顺利捉捕归案后暂时告一段落。
虽然这起事件在忍者间造成了一系列的麻烦问题和不小的轰动,但好在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也没引起更大的危机。
藤原作为主要关系人,想必会受到惩处吧?就算只为了警告,木叶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由于这次不单单只是自家人的闹剧,其中还牵连到了外村,最后怎么判决也许三代目还需要稍微费个神考虑一下。
而接下来的后续,也就不是她可以参与的了,实际上对结果万分关切又只能适当身退的绯音默默心想。
将封印之书成功窃走甚至差点带出木叶的人竟然是个还在忍校上学外表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小女孩,这点是在场所有忍者没料想到的。与此同时更让人止不住地汗颜,木叶有段时日没产生动乱了,总是守着村子过着安稳生活的他们闲散了太久因此缺乏了一定的危机意识,在防御外敌和时刻戒备上都松懈了不少啊……
另外,更让他们纠结的是,抢在他们赶到之前首先追上偷书者的人,似乎也是忍校还没毕业的女孩子……
众成年忍者内心无比复杂。
心情该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是有种郑重其事地拿起又被若无其事地放下的感觉吧?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完成了从震惊到慌乱,从慌乱到紧张,从紧张又直接回归平静的过度。
这群忍者里还有人晚饭都没吃完就在家人惊诧好奇的眼神中扔下饭碗立刻赶到火影楼报道,接着就和其他人一样满村子乱窜。等得到消息集体赶往某处地点后却发现本该上演全武行的紧急事件貌似全部,解决完了?!
……只等着他们来收场。
说实话,他们刚刚在路上还很严谨地制定了各种围剿突击等计划,谁知,却一个都没派上用场。
……这就有些尴尬了。
其实之所以会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类似想法,只能说明一点——他们在这场对决中属于局外人。
因为,也只有在绯音和藤原二人心中才真正明白这场战斗之于她们的意义。
修尔交托给藤原的任务还是过于沉重了,她只想着如何去完成任务,却没有考虑能否完成,如果任务失败又要怎么交代。
然而失败者根本不会有为自己申辩的资格吧?在某些时候,结果远远比过程重要得多,失败就是失败了,藤原没有在心里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不再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只是在跟着木叶忍者回去之前,背对着绯音的她偏了偏头,露出小半张侧脸。
“宇智波,绯音。”
绯音一愣,自从和藤原相识,对方不曾连名带姓一起叫她,即便如此,这声全称却让绯音觉得比称呼她的姓氏来得更加亲切,也比叫昵称多了几分珍重。
静静的沉默,绯音低眸不言不语。面对这时的藤原,她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可能说得再多也显得很苍白吧。
看到这样的绯音,藤原倒是没太多心理负担地扬了扬唇角,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柔:“要是今后我们还有机会聚在一起,就再比试一次吧。”
即使之前二人没有交过手,藤原也知道这不是绯音的全部实力。
当然,在两个人的战斗中,她也有所保留,就像绯音说的,面对朋友,她有她的不忍。
所以,如果以后还有机会面对面,并且能够友好相视而笑,就认真的来一场点到为止却用尽全力的比赛吧。
心领神会地低笑出声,绯音不带犹豫地应道:“好啊,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你就做好觉悟吧!”
藤原弯了弯唇,人生有很多幸事也有诸多不幸,如果过去的那些年不幸占了大部分,那么认识宇智波绯音就是她不幸中唯一值得庆幸的事。还好,在最后是以朋友的身份,心平气和的与你说话。
一动不动地望着藤原远去的背影,直到被黑夜里的暗色淹没以及周围只剩下她和鼬二人,她才垂下了眸。
“我好像,稍微有点理解当初弥月的心情了。不过我很开心,我的同伴并没有选择自我了断的方式对抗命运的不公,否则推动了结局的我一生都会生活在害死同伴的阴影里。”
“……仅仅这么一想,都感觉好可怕。”
同时,她似乎也理解了所谓的忍者和卡卡西曾经说过的,木叶的忍者基本都会在两难中选择守护村子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她刚刚也在没有任何犹豫的情况下做出了和大多数忍者相同的选择。
那是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和荣耀感吧?她宇智波绯音,不仅姓宇智波,也是木叶的一员。
只希望,她现在想要守护的木叶不会令她日后感到失望。
伸手拍了拍绯音的头,鼬的声线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更加沉稳清透:“是你说过的,死要死的漂亮,也要死的更有价值,选择自我了断的人或许认为这样的价值就够了,因此并不需要替他们觉得伤感。”
话语一顿,他看向站在自己左侧的绯音,又道:“在很多观点上,你和你的朋友也许是一致的,因为有共通的地方才会被彼此牵引,只要共通点还在,就有再次结为同伴的可能。”
静默了片刻,绯音深深呼吸了口气,叹道:“说得对,既然有幸相识了,就一定会有个比现在更好也更能让人接受的结局吧?”
而后,感觉好像又被上了一课的绯音撇撇嘴,幽怨地睨着他:“你能别拍我的头吗?对佐助是戳额头,对我就是拍脑袋瓜,差别待遇不要太明显!佐助是弟弟,我就是宠物吗!”
咳……
突然感觉拍脑袋的举动确实有点像给猫顺毛,鼬收回手,轻咳。
居然没否认?你果然还是把她当成宠物对待了吧,鼬。→_→
很大程度是为了转移绯音的关注点,毕竟瞪在他身上的目光实在难以忽视,鼬向前踏出几步:“走了,回家吧。”
……这句话反而更像在招呼宠物了。
绯音抽动了下嘴角,不再纠结宠物的问题,随即便想迈开腿追上去:“好啦好啦,欺负我人矮腿短是吧?你走慢点……”
“呃……”行动全然没跟上大脑,在大脑对自己下达指令后,她竟没能往前挪动一步。
来自后方的动静使鼬回了下头,却看到绯音身体在僵硬了一瞬后直直扑向地面。
“?!”
连忙赶回趴在地上的绯音身边,小心将她扶起,鼬紧皱了下眉:“怎么回事?”
“动、动不了。”有那么一刻,被打穿的肩胛骨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她也在疼痛的感觉消失后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现在只剩下了麻痹无力,这让她连支撑自己的力量都没有。
是逆行运转查克拉,强行冲破空气波的束缚力产生的后遗症吗?
微微动了动手指,似乎对身体的控制又渐渐回归了自己,她将头撇向另一边,以手扶额:“那个,能背我回去吗?想拿回身体全部支配权可能还要等很久……”
提出这个要求的如果是普通女孩子也许会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同样的事情放在绯音身上,走向总会有那么点诡异……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有些懊恼道:“最近甜食吃多了,别说减肥了可能还会胖几斤,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提前做个心理准备。鼬,辛苦你了……”
“……”嘴角微抽,在短暂的无言后,背对着绯音蹲下:“我知道了。”
松了口气的绯音十分娴熟地往少年背上一趴,笑嘻嘻地道:“谁说尼桑的背上是佐助的专属位置来着?回去后我可以和小佐助炫耀很久了呢。”
背着实际上根本不是很重的绯音起身,并且将她向上托了托,鼬无语:“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因为佐助是个超级兄控!偶尔逗弄傲娇的弟弟也是日常生活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别玩过火了,小心佐助讨厌你。”
“嗨嗨,我自有分寸!”
大约又过了会儿,绯音想了想才问道:“我以为你早就回家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会来?”
背着绯音走在树林里,鼬的表情不见明显变化:“你不是也自己擅自行动了吗?况且……”
“况且?”绯音歪歪头,一脸困惑。
半晌没等到回复……
“明明还有话说,为什么又只说了一半啊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鼬也学着某些人故作深沉,讲话还要用猜的!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但是不论绯音如何追问,鼬都不再谈及未说完的话,只是淡淡回了她一句:“既然这么有精神就自己走回去吧,你又变胖了。”
虽然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没多少重量,但和以前比确实变胖了不少,嗯。
红色的十字路口突突突占满了整个额头,绯音抽搐着眼角,恨不得直接对着眼前那颗脑袋咬下去,咬牙切齿道:“没人告诉你千万不要这么直白地评价女孩子的体重吗!很失礼诶!”
抱歉,还真没人告诉他。
不过为了安抚炸毛的猫,鼬依然好脾气的回应道:“啊,下次我会记得不再直白评价的。”
“……”算了,你就当她什么都没说。
于是,这番神展开的话题暂时就被轻轻地揭过了。
不久前刚经历了一场打斗,这叫有些疲惫的绯音在彻底放松下来后精神开始涣散,思维也变得十分迟缓,因此完全不记得为什么会谈到体重问题,即使被带跑了思路都没察觉。
她抬起恢复了些许行动力的手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强撑着散乱的意识,却最终没坚持住地将下巴抵在鼬的肩膀上,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感觉到肩膀一侧的重量,鼬看向一旁,然后唇角浅浅微扬。
果然睡着的绯音安静地连呼吸都是清浅微弱的,全然不似平日的欢脱形象。
那番未说完的话,鼬终是没告诉绯音追问的答案。
其实只是因为解释起来麻烦又多余,他才宁可敷衍也不多言。
绯音会为了推翻自己的猜测而单独行动,会带着满心复杂追上偷取封印之书的女孩儿,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将那个女孩儿当做真正的朋友。
不愿相信朋友犯下大错和追捕可能犯下错误的朋友,再推翻一切假设,都在情理之中,更不矛盾。
而他的那句‘况且’,在目前看来也是有后文的。
他将绯音当做朋友,也视她为重要的家人,他会担忧她的安全,更是对她独身一人做不到完全放心。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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