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绯音睡得极熟又很沉,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是在自己房间的榻榻米上。
阳光照耀着和式窗户,同时也令整个房间染上了十足的暖色调,昏黄的光线明确提醒着绯音现在是什么时间。
已经第二天傍晚了么?虽然睡了很久,绯音还是按照以往起床的习惯打了个刚刚睡醒的哈欠并且伸了个懒腰。
在榻榻米上躺了太久的结果就是后背和肩膀都有点僵硬,以为自己只不过比平常多睡了几个小时的绯音忽略了自己身体的过于不舒适。
直到晚饭时分,仿佛几天没吃饭饿得头晕眼花的人嘴里叼着吃得只剩下鱼尾的烤鱼呆愣在了那里。
把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弥月将杯子重新放回桌子上,以一种‘你是睡傻了吗’的眼神看着对面那张呆滞的脸:“你在说什么傻话,考试的报名三天前就结束了哦。”
反应迟钝还没反应过来的绯音眨巴眨巴眼。
“啊,你不知道也可以理解,毕竟那时候你还在睡觉嘛。”弥月大气地摆摆手,眉眼弯弯笑得很假。
思维迟缓的绯音终于理解了弥月话里的意思,于是震惊过了头鱼尾从嘴里掉了下来。
“哈?!”=皿=!!绯音整个人完全石化了。
会有这么夸张的反应实在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只是把和藤原对战后的第二天睡掉了,却没想到……
果然她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进食了不是错觉吗?!(←重点明显跑偏的某只。)
抽搐着眼角,绯音说话的腔调都有些发颤地问着看上去好像还很悠哉的弥月:“你、你是说报名三天前结束了?”
“嗯嗯。”弥月点头。
“那、那毕业考试呢?”她颤抖着声音再问。
弥月的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单手托腮,笑:“还用问吗?当然也结束了,就在今天上午。”
“咦——?!”绯音发出一声惊呼,然后不可置信地继续问道:“我到底睡了多久啊!”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弥月的笑容就更灿烂了:“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星期。”
“噗……”被一觉睡一个星期的记录给惊呆了,绯音用头撞击桌面,而后猛然又跳起来,她身体前倾靠近弥月,表情抓狂:“为什么不叫醒我啊,这场考试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我想毕业啊!”
一直在用假笑掩饰自己狂躁心情的弥月也不打算再隐忍了,她拍案而起,用自己的额头顶着绯音的额头,气势极其强大地怒瞪:“要发表质问的应该是我才对吧!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鬼了?!”
没能用额头顶过弥月的绯音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地节节败退,却依然不甘示弱。
“我问你!”弥月冷冷地咧开嘴角:“是谁擅自行动去追偷禁.书的人?”
【HP值-50】
绯音顿时蔫了:“……是、是我。”
“是谁连敌人的底细都没摸清也不知道有没有埋伏就头脑发热跑去拦截人?”
【HP值-80】
绯音冷汗:“……是我。”
“还有,又是谁被背回来后睡得像死猪一样,别说叫醒了根本就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嘤嘤嘤说她睡得像死猪一样好过分!不过绯音还是没出息地继续屈服在弥月强大的气场之下了。
她笑得一脸尴尬:“呵呵……好像也是我。”
【温馨提示】
【您的血槽已清空】
经过一连串的打击,绯音彻底变成了霜打的茄子,生无可恋地趴在饭桌上把脑袋扭到一边,周围的气压非常低。
终是对这样的绯音软了再训斥的心思,弥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靠向椅背:“按照个人能力,就算不参加考试你也是可以毕业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的蔫茄子猛地抬起头,双眼里有亮晶晶名为希翼的光芒。
“然而……”弥月转移了视线,看灯看地看天花板,就是不看绯音。她清了清嗓子,道:“会无视忍者基本规定的你,还不符合成为忍者的资格,因此学校的老师在协议后让你再读一年。”
‘咚——’语毕,绯音的脑袋又砸在了桌子上,周围的气压创历史最低。
呃……看样子这件事还是不要和她说比较好吧?弥月汗颜。
“别那么失落嘛,今年不能毕业明年一定可以的。”弥月上前安慰地拍了拍绯音的脸蛋儿,却没得到该有的反应。
顿了顿动作,弥月又拍了几下,有点急了:“喂?喂!灵魂出窍也给我有个限度!醒醒!快醒醒!”
“……”绯音双目无神,深深陷入了过度的忧虑中。
一个毕业考中间竟然出现这么多波折,她应该可以从忍校毕业的吧?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一刻,绯音突然担心起自己真会应验一些人曾经的玩笑话。
之后在一个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几个人都休息在家无所事事比较适合修行的日子里,绯音还没从低落的状态中走出来。
佐助一手搭在精神萎靡的绯音肩膀上,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他刻意压低了音量,却相当具有忍笑意味地垂眸说道:“就算多读几年也没关系,大不了绯音姐你和我一起毕业吧,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中途有高年级插班生的事实好了。”
……别诅咒她留级啊混蛋小子!
原本双手托腮坐在木桩上无精打采的绯音立马起身一把抓过佐助的衣领,面部表情狰狞地朝着不远处连休息日也不放松修行的鼬喊道:“你家弟弟越长越歪了,你就不管管吗?他需要得到更深层次的教育!”
这小子说话简直一年比一年欠抽!原先那个非常傲娇可爱的佐助弟弟呢!
某位兄长大人神色平淡,看过来的眸光亦没什么波澜:“佐助被教育的很好。”
得到自家哥哥肯定的佐助一脸得意,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而绯音却觉得有点头疼。
鼬你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以此可看出,弟控眼中的弟弟永远是最棒的,弟控对弟弟的评价更不能当真!想让鼬多约束一下佐助根本就是她脑子秀逗了。_(:з」∠)_
对于和毕业考失之交臂无疑是遗憾的,但是再不甘心她似乎也只能接受今年不能毕业的事实。
醒来后她也疑惑过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久,虽然她平时懒洋洋的比较贪睡,可是一睡睡了一星期已经不算正常了。
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绝对不会是身体出了问题,后来她纳闷地问了弥月,而弥月的回答更是让她又一次在发飙的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逆行运转查克拉,和那种封印型的忍术硬碰硬?你做的很不错嘛!”
“……”
“是打算让我去给你收尸还是直接明年到你墓碑前给你除草?嗯?!”
“……我错了。”QAQ
其实之后弥月还说了一句话,据她了解,空气波属于封印术,是暂时封印忍术和行动力的特殊忍术,目前只能借用旁人之手解开封印,单凭自己的力量解开封印的她还是第一人……毕竟没人会蠢到和这种忍术冲撞,小命没丢就偷着笑去吧。
绯音:“……”
她只想哭不想笑,真的。
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自己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和谁都谈得上话却又仅限于认识的日子。
宫坂的伤势严重,即使昨天就从医院回了家,却也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回到学校,而她也已经去问候过他了。
只是这次他们各怀心事,气氛比往常凝重沉默了不少。
至于让事情演变成如今这样的那位……听说暂时被收押,最后会有什么处分还没人得知。而侦讯室那边也不是随意可以探视的地方。
明明她以前也经常一个人行动,可是在那个时候,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呢?没有人会在她身边分享新发现的趣事,也没人会随意互相调侃两句不是么?
只不过恢复了曾经的生活罢了,她却反而,不太习惯了。
绯音沉着眸,唇瓣紧抿。最近让她感到糟心的事不止今年不能毕业,还有同伴之间的关系问题也令她非常在意。
于是一开始主动要求加入兄弟二人修行的是她自己,最后直到修行结束她都一脸苦大仇深的作深沉状。
回程的路上,绯音去了趟花店,从花店里捧着一小盆植物出来时收到一高一矮俩兄弟诡异的目光。
似乎被质疑了目的性的绯音黑线,也不怪他们表现惊奇,谁让她压根就不像个会养花的人。
实际上喜欢盆栽的是藤原,在她家里的桌子和窗台上总是可以看到这类多年不会开花的绿色植物。直到此刻,她才明白,或许在藤原心里,绿色代表了生命和无限生机,是完全有别于实验室与黑暗过去的不同色彩。
不知为什么,看到花店的玻璃窗下摆放着和藤原养的相同品种的植物,她也去买了一盆。
她想,她该是非常希望在有限的生命以及这个世界上留下些许自己存在过的证明和印记吧。
说实话,有宫坂和藤原都在的这一年多,她过得很开心也很充实,所以就算现在他们难以再回到曾经,那些经历也不会被抹去的。
只是稍微,有些寂寞呢。
用手指拨弄了下植物的绿叶,绯音一阵恍惚,视线也似乎并没有落在某一处,变得悠远了些。
过了会儿,又在神游的人晃了晃头,终于拉回了点神智。
绯音一向是个乐观的人,而维持心情愉悦的法门就是在感到低落时用食物分散注意力,可是在许多事情上这个方式明显不太实用。
除此之外,她能想到的只剩下了弥月的办法,心情不好找人打一架,打得对方也心情不好自己心情就好了。←所谓的我不好过也不让你好过的典型。
思及此,她下意识看向走在前方低着头不知和佐助说什么的鼬,开始慎重考虑找他打架的可行性。
而就当她认为这个主意真是不错并且打算问鼬的意见时,几个孩童怀里抱着一些类似于工具的东西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我爸爸说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放天灯哦,材料也买好了我们抓紧时间吧!”
“可是,我不会做诶……”
“不用担心,每年我们家都会自己做天灯的,这方面我很擅长。”
“……”
天灯?
如果是天灯的话,她好像找到比打架更有意义的事情了。——虽然这个打架的行为在鼬心里本身就不具备任何意义!
行动总是跑到思想前面,在做出决定的同时,她的一只手已经拽上了鼬的衣角。
“什么事,绯音?”
不论打架或者放天灯,被绯音盯上的都是鼬一个人,真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绯音眨了眨眼,面部表情终于又生动了起来,她说道:“我们也去买材料吧。”
没能立即和绯音的跳脱思维接轨,鼬一愣:“买材料?”
“就是手工制作天灯的材料啊。”绯音歪着头,由于心中多了一份期待令她的笑容也变得十分甜美:“因为,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放天灯嘛。”
“……”所以说,为什么会突然想放天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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