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九出门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钟叔和栾云平。
"哪儿去啊九儿?"
"我去给大林送衣服。"郭云九提了一下手里的纸袋,小男生好像特别钟爱一个牌子就要一直买,郭麒麟也不例外。那天逛街的时候在那家店里看中了一件衬衫,结果没有合适的号,回来之后念叨半天。
她托人在国外找到了合适的号码,邮过来一来二去就几天过去了,眼看天儿是越来越热,不知道穿得着穿不着了。
"那不着急,进去说点儿事儿。"
"啊?"郭云九有点儿楞,被栾云平一拽就给拽了回去。
"现在就是11号北展、承德、大连和天津那边其他的助演名单还没定,然后小孟儿他们的意思是想带你去内蒙古玩儿,你要是想去他们就带你玩儿一趟。"
"你想上哪儿?"
郭德纲拍拍虎视眈眈地瞅着郭云九的栾云平。
"爱上哪儿上哪儿吧,别老憋家里。出去玩玩也挺好。"
"我啊——"郭云九歪歪头,"我去——"
#北京展览馆#
"老高!"郭云九还没进后台,支棱着嗓子就喊起来了。
"哎哎哎,这谁家孩子,别喊。像什么样子。"高峰穿着灰色卫衣,慢慢踱出来。看见郭云九,冲她眨眨眼。
"这一看就知道没想我。"孔云龙已经把大褂换上了,郭云九印象里,孔云龙经常穿红色的大褂。
深红色,热烈又克制。喜庆又辟邪。
深红又见一年春,春天里的红,岁岁平安。
"想你了呀!"
孔云龙接住扑过来的姑娘,抱了个满怀。
深夜,演出结束。郭德纲于谦弯着腰给观众签名。
郭云九站在台边儿护着父亲。
忽然有个醉醺醺的女子冲了过来,跳上了台子,大哭大叫,还向郭德纲扑过去!
——郭云九栾云平一边儿一个冲过去,保安马上围上去制止她。
"后面待着!"郭德纲把郭云九一扯一推,护到身后。
她没有待在父亲身后,她站到了他旁边,握住了他的手。
她不想看到父亲微弯的后背,不想总是束手无策,什么也不做。
她想告诉他,她可以试着——护一护他。
#承德#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黄鹤楼》,表演者郭云九,樊霄堂。"
底下的粉丝一窝蜂地涌上来送礼物。
"大家不要挤,不要挤,都注意安全诶。"
"别送啦,都回去吧,一会儿座儿丢了。"
"回去吧回去吧都,听话啊。"
可粉丝们怎么会听呢。
有些在后面的粉丝眼看快要上不了货了,特别着急,情急之下直接往台上扔!
"哎哟!"
樊霄堂被一只熊砸了个满头满脸,他捂着脑袋有些懵。
"九儿姐,"他扯郭云九的大褂,"出血了。"
"什么?"郭云九着急地扒拉开他的头发,刚刚那只熊上有一个金属扣,砸上来的时候刮到了樊霄堂的脑门儿。
"不收了!"郭云九给他擦擦渗出来的血,拉着他回了台上。
"都回去吧,我们要说相声了。"
"以后大家也别送礼物了,您支持我们买票看演出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了。"
"大家将心比心吧。"郭云九拉着樊霄堂站到台中央给大家鞠躬:
"郭云九樊霄堂,谢谢大家厚爱。"
#呼和浩特#
"我去那个车坐吧。"
谢金一把拉住她:"别介啊九儿,这都到这儿了,上车得了。"
郭云九看着车里坐着闭目养神的李鹤东,一咬牙就坐了过去。
"那边靠靠,我没地儿了。"谢金也坐了上来,把郭云九往李鹤东那边轻轻一推。
"砰!"
"谢金!谢金!"
郭云九被砸窗户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车内所有人一下子转过头去望着窗户。
一位中年妇女正疯狂地敲着玻璃。
郭云九往李鹤东那个方向靠了靠。谢金一把拉上了窗帘。
"甭害怕。丫就一神经病。"
"嗯。"
李鹤东没有看她,郭云九没有抬头。
二人都没有去管李鹤东搭在郭云九椅背上的手臂。
2019年5月13日晚12点。玫瑰园。
郭云九坐在黑暗里。
忽的,她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出了门。
二楼的黑暗里,只有书房的门开着。
她在门外站了很久。
"咔哒。"门开了。
"进来。"
她走进去,坐在郭德纲书桌椅子腿旁的软垫上。
"爸爸。"
郭德纲摸摸她的头。
"爸在呢。"
山阻石拦,大江毕竟东流去
雪辱霜欺,梅花依旧向阳红
从来秋风清瘴疠,自有明月照山河。
坚定、执着、热爱。
无惊无惧。
前路尸横遍野,只愿平安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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