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有了这条线索, 事情也就好办了。
幸而贾珂和王怜花先前用的作料,还剩下不少。黄蓉将那几只鸟雀烤了,吃过以后, 三人又去山林里找寻野味, 打了一头野猪,黄蓉还找到了一把红色的野果,原本埋在雪里, 只露出一点点红色,吃起来酸溜溜的, 微微有点甜味, 不怎么好吃, 倒是冲淡了烤肉的油腻。
三人回到火堆旁边, 贾珂用倚天剑将野猪切成长条,找了一些树上的干净积雪。他用积雪洗净猪肉, 然后用树枝串起来, 架在火堆上烤。
王怜花用屠龙刀砍了一大把长草,分给黄蓉一半, 两人用长草编了两个袋子。
等到猪肉烤好,三人吃了几串,剩下的猪肉,都从树枝上取了下来,放进这两个用长草编成的袋子里, 再用一件刚刚铺在地上的衣服,将这两个袋子包起来,袋子里的烤肉,留在路上吃。
这一晚三人沿着这条线索追了下去,因为时不时就要从跃下马来, 检查路面是否坚硬,平时一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现在得用一个半时辰。眼见天色渐明,仍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三人都有些疲惫,两匹马虽然神骏,但先前已经赶了很久的路,加上这一整晚,更是支持不住了。
三人便在附近找了一个挺大的山洞,将马缰系在山洞前面的两株大树上,又找了些干草,在山洞深处,铺了一个床位,在靠洞口的地方,铺了两个床位。
黄蓉内力不足,抵御不住寒气,她的行李都被那些人拿走了,贾珂和王怜花出去过生日,除了那件绣着遗书和地图的大红喜服以外,一共带了两件替换的衣服,如今都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在山洞深处睡下,贾珂和王怜花在洞口附近睡下,中间隔着行李,还有几块天然的石头,勉强算是一道屏障,两边都看不见对方,甚至可以换个衣服。
贾珂是不冷的,他知道王怜花也是不冷的,还是凑到王怜花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冷不冷啊?”
王怜花向贾珂一笑,突然使了缩骨功,缩成十三四岁的少年的身形,然后向贾珂怀里钻去。
贾珂本就搂着王怜花的身子,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他的身形这么一缩,贾珂的怀抱就比最初宽敞了几分,他再往贾珂怀里一钻,贾珂便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王怜花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好像有点冷。但没办法,咱们家太穷了,买不起被子,我就凑合凑合,把你当成被子盖。”
他用了缩骨功,身形变小了,衣服却没有。
十三四的少年,穿着十九岁少年的衣服,
衣服自然宽松的不成样子。
贾珂的手掌,顺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像一条鱼一样,灵活的游了进去。
游进去以后还不知足,还要在里面游来游去。
王怜花忍无可忍,一口咬住贾珂的手臂,将笑声憋了回去,顿了一顿,无声道:“干吗呢?”
贾珂一笑,无声道:“你叫一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王怜花也是一笑,无声道:“你想听我叫你哥哥,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怕你听到我叫你哥哥,把持不住,直接在这里胡来了。”
贾珂一笑,无声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你这个模样,叫我爸爸,我或许会把持不住,叫我哥哥,我忍上一忍,还是能把持住的。”
王怜花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摸了一把,同时扬起脸来,无声道:“哥哥?”
手上做的明明是最销魂蚀骨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却一派天真烂漫。
贾珂浑身发麻,忍不住一笑,随即手臂一收,将王怜花抱得更紧,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王怜花这只煽风点火的手,自然而然地留在两人之间,此时便是想要离开,却也离不开了。
贾珂一动也不敢动,又是一笑,无声道:“真乖!我先亲你一口,给你添个彩头,再告诉你,我刚刚是在做什么。”
王怜花脸上露出苦恼之色,无声道:“你要我叫你哥哥,可见咱俩其实是兄弟。你是我哥哥,却来亲我的嘴,便是乱|伦。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想拖累别人,为了你好,你还是别来亲我了。”说着垂下了头,留给贾珂一个头顶。
贾珂一笑,也不挑剔,低头去亲他的头顶。
连着亲了几下,王怜花就抬起头来,脸上的苦恼之色愈发浓重。
贾珂一笑,无声道:“我不用你拖累,就已经是个坏人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个坏人?”
王怜花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想了想,然后仰起了脸。
贾珂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笑着无声道:“欢迎来到坏人的世界啊,王小花。”
王怜花对他这副前辈的模样十分不满,咬了他的嘴唇一下,无声道:“要欢迎也是老子对你表示欢迎,老子三岁就在这里了。”
贾珂一笑,无声道:“三岁就在这里的是王怜花,和你王小花有什么关系?还有啊,‘老子’这两个字,也是王怜花用的,王小花,你是一个乖宝宝,不能用这两个字,知不知道?”
王怜花咬了贾珂一口,无声道:“是不是只有王怜花能咬你,王小花就不能咬你啊?”
贾珂笑着点了点头,无声道:“好像是啊。”
王怜花于是又咬了贾珂一口,微微一笑,无声道:“真是可惜。王小花现在已经学坏了,坏的和王怜花一样了。王怜花能做的事情,现在王小花都能做了。”突然倒吸一口气,一口咬住贾珂的肩头,将唇齿间细碎的声音逼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无声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啊?”
贾珂微微一笑,无声道:“我一直在摸你的皮肤啊。你的骨头缩小了,皮肤可缩不了,我就想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皮肤会不会变松。”
王怜花咬了贾珂一口,无声道:“你想看我皮肤变没变松,就来这里看啊?”
贾珂一本正经,无声道:“这里都是皮肤,我不来这里看,又去哪里看?”
他一面说话,一面乱动,王怜花很快就受不了了,将脸埋在贾珂胸口。
幸好贾珂也没打算来真的,只是想要逗逗王怜花,王怜花很快找回自己的声音,向贾珂一笑,无声道:“那我的皮肤松不松啊?”
贾珂仍是一本正经,无声道:“挺松的。”然后一笑,问道:“听说松垮的皮肤,多揉揉,多搓搓,就会变紧。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紧一紧啊?”
王怜花鄙视地瞧了贾珂一眼,明明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还在这里煽风点火,这和在少林寺里杀猪宰羊,大开烤肉宴会,然后站在佛像之前,举着烤肉,热情地劝光头们来一口有什么区别?
他微微一笑,无声道:“你还真是热心,但我对自己已经很满意了,不需要你再帮我做什么了。我现在只要睡觉。”说着将头埋进贾珂怀里,闭上眼睛,一开始是装睡,渐渐真的睡着了。
贾珂低头注视着王怜花,这时王怜花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只给他留下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有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
他看不见王怜花的脸,只能看见王怜花的头发。
十三四岁的头发,和十九岁的头发,并没有多大区别。
贾珂忍不住一笑,笑容如水纹一般,在脸上漾开,久久都没消失。
他心中有七分满足,又有三分的遗憾,心想:“原来你十三四岁的时候,从背后看是这个模样,抱起来是这个感觉啊。”
这般胡思乱想地抱着王怜花,忽听得王怜花的体内传来一阵轻响,贾珂连忙放开王怜花,就见王怜花手脚伸长,身形舒展,转眼间就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王怜花从睡梦中惊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睁开了眼,见贾珂就躺在他面前,又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地道:“怎么了?”
贾珂重新搂住他,柔声道:“没事,睡。”
王怜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三人起来吃过东西,便即沿着线索追去。他们三人虽能支撑,两匹马却没有休息过来,当晚三人只好又找了山洞过夜,次晨继续赶路。
这天傍晚,三人来到一座山的山下,找了几株大树,将缰绳系在树上,准备找点野味,填饱肚子。
没走几步,王怜花忽地向东北方向瞧了一眼,低声道:“有人来了!”
贾珂“嗯”了一声,放开王怜花的手,走到两匹马旁边,解开缰绳,跃上一匹马的马背,牵着另一匹马,向西南方向驰去。他找了一片树林,将这两匹马藏在树林里,然后返回原处,就见地面上一片白茫茫的,已经不见半点足印和马蹄印了。
贾珂这时也已听见脚步声和说话声了,他向东北方向瞧了一眼,看不见人影,只能看见一座巍峨的山峰。不等他寻找藏身之所,就听得口哨声响,贾珂侧头看去,这座山峰对面,也有一座小山,半山腰上有几块巨大的岩石,王怜花和黄蓉站在岩石之后,露出小半个身子,向他招了招手。
贾珂不禁一笑,先将地上的脚印清干净,然后运起轻功,来到王怜花身旁,抓住了王怜花的手。
三人躲在石头后面,等了一会儿,就见十七八个人沿着山道走了下来
这十七八人高高矮矮,身上穿着冬衣,腰间背着猎刀,背后负着弓箭,看着像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昆仑山附近的普通猎户。只是人人手中都拎着一把铁铲,十五六人走在前面,两人走在后面,不断用铁铲铲起山道上的积雪,再将积雪压平,每隔一会儿,走在前面的人,便会选出两人,去接替后面这两人的工作。
贾珂和黄蓉心下大喜,忍不住对望一眼。饶是王怜花对别人的生死毫不在意,但他对在路上寻找线索这一麻烦工作厌恶之极,这时瞧见这十几把铁铲,还有这些人的奇怪举动,知道这项麻烦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忍不住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找到这些人了!”
过了一盏茶时分,这十七八人终于走到山下。
贾珂三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只见他们拨开长草,走到几株紧贴着山峰的大榆树之前,排成一条歪歪扭扭的队伍,从上面看去,这条队伍实在像是一条多足蜈蚣。
只听得哗啦哗啦一阵轻响,其中一人伸手拨开几根垂下来的树枝,余下十几人向前而行,直奔山石,就好像这十几人都想不开了,决定撞山自杀似的。
第一个人迈出一脚,向山石走去,眼看他就要结结实实地撞在山石上,撞得头破血流,脑袋开花,岂知转眼之间,他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个,第三个……
不过二十几个数的时间,这十七八人便都消失在长草高树之中。
贾珂三人等了一顿饭时分,见再没人出现,便走到山下,来到那十七八人消失的地方,只见两株大榆树之间,有一个山洞,洞口被树叶挡住,十分隐蔽,一眼望去,很难找到。
他们站在洞口之前,只觉冷风迎面而来,显然这个山洞其实是一条隧道,对面另有出口。
那十七八人走的就是这条隧道,显然他们顺着这条隧道前行,即使找不到小鱼儿他们,也能找到些许线索。
王怜花看着这条隧道,突然想起先前贾珂带他去的那座山谷,要去那座山谷,也得经过一段长长的隧道。
他忍不住向贾珂瞧了一眼。
贾珂也想起这件事来,忍不住向他一笑,从背囊中取出倚天剑来,递给了他,说道:“怜花,一会儿我走前面,你走后面。”
走在前面和走在后面,都可能遇到危险。
他们三人之中,就数黄蓉武功最低,自然应该让黄蓉走在中间。
王怜花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从前和贾珂来这种地方,两人一向走在一起。
他突然抓住贾珂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手,向洞口望了一眼,见洞口勉容两人并肩而行,不知里面会是什么光景,屠龙刀又重又宽,在隧道之中,未必能施展得开,便将倚天剑递给贾珂,说道:“既然你要打头阵,那你用剑,我用刀。”
贾珂忍不住微笑着叹了口气,揉了揉王怜花的耳朵,却没说话,抽出屠龙刀,递了过去。
贾珂提着倚天剑,也不除下剑鞘,当先走进隧道,黄蓉跟着走了进去,王怜花提着屠龙刀,走在最后。
隧道中一团漆黑,寒气极重,他们想着这些人是如何在殿里下毒的,也不敢点灯照明,贾珂一路上将倚天剑当成登山杖,点点这里,点点那里,以此来确定前面都有什么东西。
他们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洞口。
贾珂走在最前面,还未看见隧道外的景物,便觉阵阵冷风扑面,空气中夹裹着一股油烟味和饭菜的香味。
他精神一震,快步钻出隧道,第一眼先看见头顶深蓝色的天空,显然时候已经不早了,向前望去,原来隧道外面,是一个山谷,谷中东西南北一共上百间屋宇,有院子,有田地,有牛棚,有猪圈。好些屋子的烟囱中不断冒出白烟,显然是在烧火做饭,就在他走出隧道的那一刻,几只雪白的大鹅在他面前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
很快黄蓉和王怜花也从隧道中走了出来,见到此景,都觉惊奇。
王怜花向贾珂一笑,低声道:“原来这才是桃花源。”
贾珂笑道:“这里若是桃花源,桃花源的先秦遗民,干吗要出来绑架人啊?”
王怜花耸了耸肩,开玩笑道:“大概是因为他们就这么点人,几百年过去,家家户户都是亲戚,谁也看不上谁,以致没人成亲,也没人生子,人口一代少过一代,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离开桃花源,绑架点儿外面的人回来补充人口了。”
然后侧过头去,向黄蓉不怀好意地一笑:“你知道世间有些男人,自己身体有问题,生不了孩子,就会让老婆去找别的男人,做些大人做的事情,等老婆怀孕以后,再把老婆接回家来,老婆生下的孩子,充当自己的孩子吗?你的小鱼儿,现下说不定就被人抓去做这件事了。”
黄蓉虽知王怜花是在瞎说八道,逗自己玩,仍是脸上飞红,说道:“你怎么一下就想到这种事了?难道你从前有过这样的想法?”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像我这样博闻强识,过目不忘的人,只要听说过一件事,这辈子就不会忘了,一下想到这件事,又有什么奇怪的。你若是和我一样,听人说过这样的故事,你也一下就能想到了。”
黄蓉脸上微微一红,说道:“谁要听这样的故事啊!再说,我便是想听,也没人跟我说啊。你又是听谁说的?”
王怜花微微一笑,脸上神情颇为神秘,说道:“此乃天机,不可轻易泄露。”然后斜眼向贾珂瞥了一眼,觉得不够,又挑了挑眉,神情极是得意。
王怜花还能从哪里听说这事。
当然是贾珂在床上跟他说的。
说完以后,两个人就兴致勃勃地玩起了这个游戏。
贾珂突然听到王怜花提起这件事,脑海中便即浮现出那晚的旖旎风光,这时见王怜花眼光向他射来,眉毛还在这里乱动,显然是在跟他说:“我是听你说的这个故事哦。”心里就跟有只小耗子似的,在胸口钻来钻去,直往王怜花的胸口扑。
贾珂抓住王怜花的手,用手指挠王怜花的手心,面上却淡定自若,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是讨论小鱼儿有没有被抓壮丁的时候吗?咱们先悄悄过去,看看小鱼儿他们在不在这里。”
三人放轻脚步,走到一座宅子后面,挨墙而行,来到后院,□□跃入院里,见一扇后门半开半闭,便闪身进去。
这时天色已黑,屋里亮着灯烛,进去就是后厨,四五个人在厨房里做饭。有人用菜刀在菜板上哐哐哐地切菜剁肉,有人用锅铲在锅里当当当地刮来刮去,有人提起水桶,哗啦一声响,水从桶中泼了出来,有人提起油桶,冷油倒进热锅里,立时发出吱吱之声。
阵阵香气从厨房涌了出来,三人站在门口,闻了一下,均想:“这些饭菜闻着可不像是中原的做法。”
三人走过厨房,沿着一条黑沉沉的走廊,向南边走去,很快瞧见左手边有一扇门紧紧关着。
三人走到门前,贾珂伸手去转门柄,竟然一下就转动了。
他打开屋门,向屋里张望。
这间屋子的四壁都是灰色,除了东西两面墙壁上,各自悬着一盏油灯以外,墙壁上再没有任何装饰。
屋里摆着一张很大的床,占据了这间屋子至少三分之二的空间,三四十人肩并肩躺在这张床上,高高矮矮,衣服的颜色和样式并不一样,乍一看去,宛如有人将一把彩色铅笔,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一起。
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将门关上,然后走到大床前面,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打量这些排成一长溜,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
贾珂凝神注视一会儿,实在找不出一张熟悉面孔,于是看向王怜花和黄蓉,问道:“他们是咱们的人吗?”
王怜花耸了耸肩,说道:“不知道。咱们一口气找了好几千人,各门各派的掌门,我都没有认全呢,何况是这些掌门的弟子了。”
黄蓉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倘若这里有个姑娘,我也许能认出来,她是不是咱们的人。”
贾珂也没有办法,说道:“那咱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他们离开这间屋子,很快又找到一间屋子,屋里也躺着三四十人,他们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熟悉面孔,只好去找下一间屋子。
三人连着转了十几间屋子,又来到一间屋子,照例走到床前,凝目打量排成一溜,躺在床上的这些人。
贾珂看着看着,忽然看见一张熟悉面孔,不由大喜,说道:“找到了!”
王怜花和黄蓉也都松了口气,齐声道:“是谁?”
贾珂走到其中一人前面,说道:“这人叫尹志平,是全真教的。”
王怜花和黄蓉顺着贾珂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身穿青色冬衣,眉清目朗,颇为俊秀。
王怜花奇道:“你什么时候和他打过交道,我怎么不知道?”
他不是在吃醋,是真的奇怪。
毕竟他和贾珂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直没见贾珂和全真教有过什么来往。
全真教经常在京城活动,贾珂虽然看不上全真教的人,但想到全真教里有尹志平这个侵犯了小龙女的败类,因此在遇到尹志平的时候,特意记了一下这人的长相。
当然了,金庸后来将尹志平改名为甄志丙,贾珂也不知是只有甄志丙会做这种事,还是尹志平也会做这种事,只好将这两人一起定义为潜在的强|奸犯。
这件事还没发生,贾珂自然没法告诉王怜花,只好道:“我从前在京城见过他,那时你还没来找我呢。京城那些贵族子弟,最喜欢拜全真教的道士为师,跟他们学几手武功,也好作为聚会时的谈资。
有时我去他们家里做客,就会在席上见到这些全真教的道士。尹志平是丘处机的关门弟子,总是服侍在丘处机左右。丘处机武功高,名气大,一直是全真七子中,最受欢迎的一个,我见到他们师徒的次数当然是最多的,所以这么多年没见过尹志平,还是一下就认出他来了。”
黄蓉略一沉吟,说道:“奇怪,奇怪。我记得那天晚上,全真教的人是睡在一起的。这位尹道长既然总是服侍在丘道长左右,现在尹道长躺在这里,丘道长人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不只是丘处机。咱们去了这么多间屋子,一个熟悉面孔都没有看到,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偶然。我想现在待在这里的人,都是各门各派的弟子,而各门各派的掌门人,或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都被他们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王怜花立时想起那十七八人,说道:“刚刚那十几个人是从山上下来的。你说的另一个地方,莫非就是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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