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开封府之后,众人就分散开来查案了,展昭则是换上红色的官服,借着巡街打探消息,顺带带着回到府衙,就用灵力遮掩了印记,装作换了衣服的修茗满大街跑。
“怎么昨个没有见你巡街过来吃馄饨?是病了吗?”此时两人正坐在锦绣阁不远地方的摊子上吃馄饨,由展昭请客,这时候展昭在和卖馄饨的老伯说话。
展昭咬一口馄饨,摇了摇头,“昨天有事去开封府外了,就没有巡街过来,我的身体好着呢。”
“没病就好啊。”老伯说话间又给展昭装了一碗,“多吃点,看你吃的欢我就高兴。”说完看向修茗,“这是你朋友?看来也是个好小伙,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修茗笑着摇头,“我吃过了。”说着把面前的馄饨推给展昭,“你解决吧,看你吃我有点撑得慌,你吃归吃,别忘了包大人交待的事。”
“你放心。”展昭对着馄饨吹气,刚出锅的有点烫,这时候也没人来摊子,老伯闲的很,展昭就跟人打听起锦绣阁的事了。
老伯见展昭有事问,干脆就坐下来了,“你问这锦绣阁啊,是个正经做买卖的,布料好,连小老儿我这个不舍得买衣裳的都知道,这生意好的店总多的是人眼红,这不,前几天就来了个混子,见天的捣乱,搞得店里生意一落千丈,不过我刚刚听来这里卖菜的一个老妇说那混子死了,想来是老天也不愿意让这种人好过,所以说这人啊,就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那老伯你这几天有看到什么生面孔吗?”修茗接着问道。
“那可多了。”老伯笑了笑,“小伙你不知道,这开封来来往往的人可多了,方圆百里的村子每天都有来这卖吃食蔬果的,新面孔多的是啊。”
“修茗你问错了。”展昭给补充了一句,“是看起来就贵气的新面孔。”
展昭的这一补充,让老伯忙点头,“有有有,说起来这人跟锦绣阁也有关,是他们少东家的弟弟,长得可俊,看起来可贵气了。”
“长什么样?老伯给我具体说说呗。”展昭笑眯眯地说着,手悄悄地伸向了第二碗馄饨。
“不好说不好说,总之就是俊的厉害的很,小老儿就记得这个了。”
老伯还没说完,摊上就来人了,“店家一碗馄饨。”来人声音轻轻淡淡,让听着的人无端联想起夏日里的冰块来。
“你不就是锦绣阁掌柜口中的少东家弟弟么,头回来小老儿摊上,不知道要吃什么馄饨?”说了一大段,修茗怎么听怎么像是老伯在给展昭提示什么,果不其然,展昭一听老伯的话,馄饨也不吃了,视线转向来的人身上。
修茗也跟着一看,顿时明白老伯为什么说形容不出来那人的样貌,只记得俊的厉害了,因为来人的样貌真的是俊,不说五官,就连身架子都是堪称完美的,再加上一身白衣,这种俊美给人的冲击力非常强,能让人看愣神,这不同于展昭,展昭样貌也俊,但他的是俊秀的俊,俊中带着秀气,加上性子,给人很温润平和的感觉。
当然,修茗的样貌也是俊,他的俊又是另一种感觉了,因为修者的气质使然,别人第一眼看他都会忽视他的样貌,觉得人长得一般,只有慢慢地、细细地看他,才会猛地在心里想到,诶~这小哥长得挺俊。
“鲜虾馄饨。”那人只说了四个字,就不再说什么了,眼神也极为规矩,没事可做就看着桌面,仿佛能看出一朵花来,十分无趣的样子。
就在修茗想着怎么跟人搭话的时候,展昭还在慢慢悠悠地吃完碗中的最后一个馄饨,还从怀中拿出帕子擦干净嘴,看得修茗十分无语,“你那帕子擦过多少回了?”
“一回啊,就这一回。”生怕修茗不信,展昭还给人解释,“要是擦过好几次我还哪敢再接着用,我有好多这种帕子,出来吃一次东西用一次,下一次用别的,这条洗净晒干才会再用。”
修茗点头,“行我知道了,你现在吃饱没有?”
展昭摸摸肚子,“不太好说。”
“还饿?”
摇头,却一本正经地说,“不饿,但是有好吃的总能再吃几口。”
“咳咳……”修茗明显听到旁边那人咳嗽的声音,从他那没来的及用手遮掩的地方,还能看到微微翘起的嘴角。
还没等修茗默哀展昭再次丢失的面皮子,就见他站起来往旁边那桌走去,心想,不会是要找回场子吧?
正准备看好戏,就看见展昭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隔壁那人,“这是你掉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颗比鸽蛋小一圈的石子,还听展昭笑着说了句,“猫窝没空,多谢关心。”
办完这事,展昭回来找修茗,“走吧,我们继续巡街。”还没等修茗起身跟着一起离开,就听见那个白衣人说,“等等……”
然后那个白衣人站到了修茗面前,“你是楚家公子?我找你要债。”
修茗一脸懵逼,怎么火又烧到自己身上了?“你是谁?我好像没欠你银子吧。”
“我叫白玉堂,锦绣阁、百花楼以及桃花庵是我家开的,与你娘亲婉瑶公主租了好几年的店铺,店租说好十年不变,但半月之前,店租开始提高,且一日高过一日,因没有合理的解释,遭掌柜拒绝后就频频找事,且声称要收回店铺,这次我是来要说法的。”
修茗皱了皱眉,原身的娘亲半个月前去世,然后地契那些东西就全到了楚临,或者说红袖等人手上,不会是他们想钱想疯了,恶意抬价吧?想到这里,修茗看向白玉堂,“这里不好说话,我们到锦绣阁好好说说可好?”
白玉堂没有拒绝,在桌子上放下馄饨钱,径直往自家的店铺走去。
“五爷,您这是?”锦绣阁的掌柜见刚出去没多久的白玉堂又回来了,还带着两个人回来,一个带着面具就不说了,另一个竟然是开封府里有名的展护卫,不由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虽说展昭在开封名声不错,可到底是官差啊。
“要个清静地方。”
想归想,白玉堂的吩咐掌柜不敢耽搁,把三人请上楼,送了壶热茶上去,自己则在下边楼梯边守着,不让人上去打搅。
上去二楼,三人才有了安静说话的地方,修茗先是问白玉堂店铺涨租子的事情,想了解清楚具体的情况。
白玉堂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才说起自己为什么来,“兄长半月之前病倒,却一直挂念开封府的生意,为安他心我才来这,到这里,一是为解决在我店铺捣乱的混子,二是想找将军府的人问清楚,签了十年租约的店铺,曾约定十年内绝不涨租,为何突然涨租,还一日一涨,当然,兄长不是不讲理的人,有合理的理由涨价无可厚非,但你将军府的管家没有正当理由,却还仗势硬要提租,是否该给我个说法?”
“白兄可能不知道,这店铺是我娘的私产,但半月之前我娘病逝,地契没到我这个儿子的手上,反而在不拿正妻嫁妆的父亲以及一个妾的手上,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此我向白兄道歉,租子不会涨,且往后铺租减三成。”
白玉堂摇头,为没有为难的意思,“按原价就行,不过听你说现在这地契不在你手上?恐怕将军府的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真会仗势毁了契约,将我那些店的管事赶走。”
修茗冷笑,“任他们再怎么仗势,没有地契就是讹人。”说着从怀中拿出了地契,“地契我已经拿回来了,但不想让他们太早知道,所以还望白兄隐瞒一二,事成之后必有报答。”
“让那管事吃吃苦头就行。”白玉堂人挺记仇,不过要求简单,“他联合周高到我店里赶客,只要你能让他吃苦头就好。”
一旁的展昭听到周高两字就打起精神来了,“昨晚你是不是去找过周高了?那时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是,他让掌柜的告知我,想要解决事情,就带着五千两银子找他,因好奇是谁干的,就独自前往了,没想到刚到那里,就看见有一个黑衣人正在拿匕首在那胸口划口子。”
展昭想了想,“你就是他口中的贵客?”说完摇了摇头,“他明摆要讹人,不恶言恶语就算好的,更别说好好招待了,难道贵客是那陈福来?那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喝着茶低头不语的白玉堂突然来了句,让两人心一动,连忙追问其中具体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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