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城璧的打算和程瑾一样,对待这些人,他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斩草除根!
利用由纪为饵,逼太玄信一郎现身。
又利用江湖中人造势,逼太玄信一郎不得不调动黑衣人倾巢而出,来为自己壮势,甚至在必要的时候,牺牲黑衣人来保全他自己。
这样以来,才能保证真正能把潜入武林的东瀛人一网打尽。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虽然涟城璧君子如圣人一般,可他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善,用在敌人身上。
对待敌人,他只会如同寒冬一般严酷!
让涟城璧意外的是,在他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太玄信一郎竟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旋即眼中闪耀出了满满的狂喜。
他一口应了下来,道:“好!”
可刚应下来,围观的武林众人又像是一盆冷水一样兜头浇下,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谨慎道:“涟少庄主真的能做主吗?若我赢了,涟少庄主,如何能保证我们全身而退呢?”
这般扭捏的态度让脾气火爆的柳色青忍不住了,他大怒道:“哪来的野毛贼,你还想着全身而退?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今日,涟兄就要把你们的命全部留下,我要是你,早早的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也省得再废一趟事了!”
他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这下,太玄信一郎更是咬死了涟城璧的话,紧紧的盯着涟城璧,一定要让他给出一个承诺。
否则,在这么多江湖人士的围剿之下,别说全身而退了,他们真要被连根拔起了。
他这样的态度不由得激怒了在场的武林众人,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喊道:“涟少侠,我们相信你!”
“给他这个承诺又如何?反正他也赢不了,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之中,已经隐隐形成了以涟城璧为首的趋势。
也可以略略窥见,此事之后,涟城璧的威望只会更高。
“好!”涟城璧应道,“若你赢了,我保证你们全身而退。”
“但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若输了,我也绝不手下留情。”
“拔刀吧!”
“好!”话出口的瞬间,太玄信一郎已经迫不及待的拔出了腰间的□□,飞身相前,直冲向涟城璧的方向。
众人看着他的动作,觉得他像是疯了一般,就这样直挺挺的撞上去,这不是在送人头吗?
涟城璧却未曾大意,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这个时候,他却选择闭上了眼睛。
这下可让众人摸不清头脑了,一个冲上去送人头,一个却闭上了眼睛,看着像是要放水一般,这真的是生死决战吗?
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众人都惊掉了眼珠子。
太玄信一郎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围观的众人直接傻眼了,他们从未见到过这样的手段!
但让人惊讶的是,他的消失似乎在涟城璧的意料之中,涟城璧闭着眼睛,全部的注意力却在仔细的辨别空气中每一分波动。
看起来,他十分从容,甚至还信步在空地前走了起来,仿佛他并不是在进行生死决战,而是在翼虎关外悠闲地散步一般。
当真是君子如玉,美得像是一幅画。
程瑾的目光紧紧的贴在涟城璧身上,贪婪的不想错过任何一幅画面,仿佛要把每一刻都牢牢的印在心里一样。
或许是闭上了眼睛,其他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了起来,涟城璧竟然捕捉到了程瑾向他投来的目光。
那炽热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目光让人心里发颤。
他不由得分了神。
正是在这个时候,隐藏了自己踪影的太玄信一郎终于抓住了机会,果断出手。
利器划破空气,发出了微不可查的响声。
涟城璧的反应有了一瞬间的迟钝,可是凭借着直觉,他将剑身送出,“叮当——”一声,正好挡住了太玄信一郎射来的暗器。
两枚闪着寒光的暗器应声而落,仔细观察的话,暗器上面还隐隐泛着幽绿的光,落在地上的时候,周围的花草也在瞬间枯死。
上面有毒。
“宵小竟如此歹毒!”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由得怒火中烧,对于武林人士而言,这些鬼魅的伎俩是他们最不屑一顾,也是他们最深恶痛绝的。
好男儿要讲究光明磊落,用暗器,上面还淬了毒,这样隐私的手段,一下子惹怒了所有人。
他们恼恨太玄信一郎,可又怕自己喊出来,影响到涟城璧,只能一个个涨红了脸,把满腹愤怒都憋了起来,只恶狠狠的盯着黑衣人众。
这般手段鬼魅,又心思狠毒的人,果然是留不得了!
在太玄信一郎还未注意到的时候,武林人士已经悄悄的将所有的黑衣人都包围在了中间,堵住了他们的后路。
一击不成,太玄信一郎再次潜伏了起来,涟城璧找不到他的踪影,他也奈何不得涟城璧,一时间,局势不由得陷入了僵局。
“姑娘,现在这算是个什么情况啊?”怜心有些焦急。
“僵持,不过没多大问题,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隐藏起来的,总归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程瑾仔细思考着,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等他坚持不住,或者我哥找到了他这套鬼魅伎俩的破绽,就是他落败的时候。”
她说得非常肯定。
怜心这才恍然大悟,再看向场中的时候,形态就已经变了,完全是以一种已经知道了大团圆结局,欣赏过程的心态来看的。
她的心态摆的很正,可有人的心态摆不正了,那就是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东瀛女人由纪。
由纪跟在太玄信一郎身边,自然也有自己的本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悄悄的把绳索挣脱了,只是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在静静的等待着机会。
听到了程瑾和怜心对话,由纪心有不甘,再加上失手被擒的仇恨,两相叠加,她在程瑾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场中的时候,突然暴起发难,一下子将程瑾劫持在了身边。
“姑娘!”怜心惊呼。
“小瑾!”
“涟家妹子!”
“涟姑娘!”
在发现了由纪的动作以后,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由纪很高兴自己引起了这么多人的注意力,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收紧了手,紧紧的捏着程瑾的脖子。
“都别动!否则涟姑娘的脖子可要遭殃了!”她威胁道。
在威慑住众人,让他们止步不敢上前以后,由纪又对着场中大喝道:“涟城璧,你最重要的女人在我手里!”
他们说的妹妹,她也听到了,可是对于由纪来说她看得十分清楚,涟城璧明明已经把程瑾疼到了骨子里。
最重要的女人。
这个说法让涟城璧心中一惊,再次露出了破绽,让太玄信一郎抓住了机会攻了过来。
一时间,他竟落了下风。
由纪奸计得逞,就想要故技重施,可还没等她张口,就听到程瑾勉强发出了声音。
程瑾问她:“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够制得住我吗?”
“你的血肉之躯和青霜剑,哪个更硬一些呢?”
一丝不祥的念头划过由纪心间,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种感觉是什么,就看到一道寒光闪过,她只觉得手上一阵剧痛。
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解决了由纪,程瑾摸着脖子咳嗽几声,暗自想着,自己这次可真是牺牲大发了。
不过,为了速战速决,适当的牺牲还是有必要的~
可在场中的涟城璧却并不这么想,他的余光注意到程瑾已经脱困,心中顿时升起了满满的愤怒的火苗。
他一招比一招凌厉,打得太玄信一郎措手不及,仿佛刚才被压制住的那个,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如今这般,才是涟城璧真正的水准。
面对这样的涟城璧,太玄信一郎不由得慌了手脚,他的攻势也变成了守势,可即便如此,还是只能艰难的抵抗。
百招不过,涟城璧一剑刺来,直奔太玄信一郎的心脏。
“手下留情!”
远远地,一个身影直奔着翼虎关前而来,那人脸上带着满满的急切,恨不得瞬间能够冲到那边,阻止涟城璧的动作。
可惜他还是个肉身凡胎,只能用了秘法将声音传过去,期望能够略略阻挡一下涟城璧的攻势。
突然出现的人像是给太玄信一郎注入了强心剂一般,他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拼着自己重伤,也要将涟城璧斩于马下。
至少,也要让涟城璧挂彩,否则他就这么输了,颜面何存!
涟城璧毫不意外,他手腕一转,将太玄信一郎的□□挑开,催动内力,更是震得他不得不脱手。
□□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
寒光闪过,长剑直接刺入太玄信一郎的心脏,他捂着胸口,鲜红的血涓涓留下,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死死地看着涟城璧。
“你……你!”
涟城璧面带寒霜,冷冷的盯着他,道:“敢掳走我妹妹,我必要你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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