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传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东瀛人对江湖有所图谋”。
这个消息一出,就像是病毒一样,疯狂的传播了出去,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或许是中原人从骨子里对东瀛就有一种厌恶和抵抗,一时间,对东瀛人对声讨甚至超过了对魔教的声讨。
东瀛人是比魔教还要让人厌恶的存在。
众人义愤填膺,在得知东瀛人还要与六君子一决胜负的时候,他们更是立誓要与六君子共进退,一起把东瀛人赶回老家去。
但是东瀛人到底在哪儿呢?
在经过多方打听之后,他们才终于探听到了一个消息——
决战之地在翼虎关外。
一时之间,江湖各界人士闻风而动,齐聚到了翼虎关外,为六君子声援。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约定的时间到来之前,翼虎关外人头攒动看起来十分热闹。
六君子站在人群正中,旁边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女人有些狼狈,倒是看不出来她的容貌如何。
让人意外的是,六君子身边竟然还站立着两位清秀佳人。
这样的组合让在场的江湖人士都不由自主的燃起了八卦之心。
要知道,除了当初可人追着涟城璧跑的时候之外,他们还真没见过六君子身边有女人出没。
可即使是可人追着涟城璧跑的时候,也只是可人一腔热枕单相思,这两位姑娘却完全不一样,为首的那位恰如其分的融到了六君子的气氛当中。
而且仔细观察还能发现,离她最近的竟是涟城璧。
这还是那个心如寒冰无法撼动的“涟君”吗?
总不至于涟君真的要被某个女子降服了吧?
围观的江湖中人不由得悄悄讨论了起来。
这场面看起来很是热闹,可在由纪的眼中,却完全不一样了。
在她看来,眼前每一个人都像是张牙舞抓的妖怪一样,他们是饿鬼,一个个都在饥饿的、贪婪的等待着她家主人的出现。
到时候,他们就会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一口一口将她的主人撕咬成碎片。
想象到那样的场景,由纪的脸色变得惨白。
程瑾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蹲下/身,故意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怕了吗?”
“还是再担心你的主人胆小如鼠不敢来,要把你当成弃子给扔了?”
在由纪的心中,她的主人就像是天神一样,她拼了自己的命,也不允许别人污蔑他!
听程瑾这么说,她更是涨红了脸,如果不是嘴巴被堵着,她一定会狠狠的反驳。
如她所愿,程瑾扯下了她嘴里塞的破布。
由纪干咳几声,声音嘶哑的反驳道:“不许你侮辱他!”
程瑾嗤笑一声,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这么弱鸡的反抗,在她看来就像是“小拳拳捶你胸口”一样。
“死鸭子嘴硬。”她勾起唇角,“你的主子可没你想的那么英勇,他怕是要当缩头乌龟了。”
再好脾气的人也经不住程瑾这么三番四次的刺激,由纪涨红了脸,顾不得自己还被五花大绑着,挣扎着就要上去和程瑾拼命。
可在别人眼里,她就像是个不断涌动的蠕虫一样,十分可笑。
柳色青挑眉:“涟家妹子,你又刺激她了?”
这三日的功夫,已经足够让他们几个人深刻的体会到程瑾是个什么样的小恶魔。
她心情好的时候,嘴巴甜极了,能哄的你合不拢嘴。
可等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除了涟城璧,谁靠近她都会被怼得怀疑人生。
一张利嘴真是让人又气,又喜欢。
不过在她怼的目标不是你的时候,你就可以乐滋滋的坐着看戏了,这个时候,柳色青就很乐得看程瑾刺激这个东瀛女人的戏码。
看来,幕后之人迟迟不肯露面,已经让程瑾很烦躁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旷野目光所及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人数众多,乌压压一片,每个人都披着漆黑的袍子,朝着翼虎关的方向飞奔而来。
他们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近前,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好像用的是传说中缩地成寸的仙术一般。
这一首可把众人都给震住了。
涟城璧却并不在意,睫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东瀛人的功夫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归根到底,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六君子也不过如此,一群仗势欺人之徒,中原武林如此之大,却无半个可看之人,真是可悲、可叹。”
为首的黑衣人上来就是一顿嘲讽,让人吃惊的是,他甚至连嘴巴都没有张开,声音却穿到了每个人的耳边。
这下,围观的武林人士彻底失去了话语的能力,他们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他们甚至在想,东瀛人都功夫已经登峰造极到这种地步了吗?
人群中,程瑾听了黑衣人的话,直接翻了个白眼。
论吵架,论嘴皮子都利索程度?这事她擅长啊!
“哪来的老鸹,藏头露尾见不得人,区区无名鼠辈,搞几个糊弄人的鬼把戏,就以为自己是绝世高手了?要不要姑奶奶找几个江湖卖艺的骗子来和你比较比较?”
涟城璧一时没拦住,程瑾的话就已经怼出去了。
不过,效果意外的不错。
也不知道是被程瑾话里面哪个词刺激到了,为首的黑衣人终于张嘴说话了。
他道:“吾名太玄信一郎。”
这个名字……涟城璧若有所思。
“没听过,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的,还真是个无名之辈。”程瑾敏锐地发现了能够刺激到他的点。
果不其然,太玄信一郎一听到“无名”两个字,周身的气压再次低了一些。
“吾不与女子一般见识,涟城璧涟少庄主,你要躲在女人身后吗?”他将目标对准了涟城璧。
不与女子一般见识?这缩头乌龟竟然还是个直男癌!
程瑾挑眉,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看不起女人的人。
正在她刚准备要上前,好好给这太玄什么的长长记性的时候,涟城璧却拦住了她。
他道:“尔等心怀有异,谋算中原,武林中有识之士人人得而诛之!”
有了前面程瑾的铺垫,众人才发现,原来这神秘的黑衣人也没那么玄乎,不还是要张嘴说话吗?
有本事,他全程别张嘴。
还有程瑾打的比方,江湖卖艺的骗子,靠几手鬼把戏来骗人。
这些关键词里面的信息量都很大啊。
在场的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江湖骗子们多少都会一些障眼法。
仔细想想,所谓的缩地成寸,其实也只是障眼法吧。
仙术又不是大白菜,是能几百斤几百斤的批发,还是能买一送一百啊?
这么多人都会,其中肯定有鬼!
这样一想,太玄信一郎好不容易才营造出来的神秘气氛,给中原武林人士的下马威,就这么被戳破了。
再听到涟城璧这番大义凛然的话,他们不由得连声叫好。
声音震得翼虎关都要抖三抖。
气势这种东西是一种玄学,彼竭我盈,胜算就会大出很多。
反过来,自己心里都会慌乱。
这边武林人士气势如虹,太玄信一郎不由得有些慌乱,他的目光扫过身后黑压压的一群黑衣人,心里才略略有了一些安慰。
但他自己也十分清楚,黑衣人再多一倍,恐怕也难以从众人的围剿中脱身。
更何况,他也损失不起这么多的黑衣人。
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剑走偏锋来增加胜算,没想到一个女子就打破了他苦心谋算出来的赢面。
这个时候,他只能焦急的在心中思考者,想着自己该如何脱身。
“涟少庄主误会了,在下无意冒犯中原武林,只是心向往之,才来到了这里,见众位如此不欢迎在下,心中委屈,才说出了刚刚那番话,还望各位海涵。”
太玄信一郎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没能先声夺人把这些人的气势压下去,他果断转变了方式。
“在下听说由纪冒犯了涟姑娘,也难怪涟少庄主会对在下有误会。”
“误会?”涟城璧挑眉,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能屈能伸,当真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可惜,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是否误会,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他想起了当初发现程瑾被劫走时的愤怒,心中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怒火此时再次被点燃。
“你的手下掳走我妹妹,此仇涟某铭记在心,绝不善罢甘休!”
太玄信一郎不由得有些头疼,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旁边被五花大绑的由纪,只觉得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么涟少庄主准备如何呢?”他知道,涟城璧在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果不其然,涟城璧缓缓的抽出身侧的长剑,直指太玄信一郎:“生死决战!”
“若你胜了,人领走,此事两清。”
“若你输了,命留下。”
如同当初对待汝玉一般,涟城璧在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冒犯程瑾,仅这一条,就足矣让涟城璧将他千刀万剐!
虽然未曾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口,可涟城璧与程瑾是一样的心思。
对待这些人,他一个都没打算放过,就像是程瑾说的一样,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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