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天现火流星

    桃花村南湖边上有一块巨石,巨石长宽十几尺,高九尺。巨石立在湖边的空地上,显得高大突兀。传说,太上老君就曾在巨石上修炼过,所以,这块巨石充满了灵气。后来,太上老君修炼完毕,升仙了,继续在天上修炼,这块巨石便闲置了。

    这块闲置的巨石成为了村民的“问道台”。村民经常在这里举行“问道”活动。问道台是充满着灵气的,在村民心里是神圣的,桃花村的人都为之骄傲。每当有外地人慕名而来,瞻仰问道台时,村民都会叫他摸摸巨石,沾点灵气。村民指着巨石,告诉来人:“这是太上老君修炼过的地方,现在是我们的问道台,我们是识天道之人。

    外地人问:“识天道之人又怎么讲”

    村民回答:“识天道之人,修心实腹,不与人争。”

    于是,大家都不用再言语。他们望着巨石,仿佛感觉到天上的老君正在举目注视着他们。夕阳西下,湖水鳞鳞。巨石的投影映在湖水中,像太上老君的头像一般,显得深沉。

    立在湖边的巨石问道台承载着村民的信仰和精神寄托。每当村民有迷惑不解之事,都愿登上讲道台,学太上老君一样,盘双腿而坐,结手印,面向湖水,清静清静。他们发现这样在巨石上静坐,呼吸会变得平顺,心灵会得到净化,精神会得到安宁,人也就会变得不烦不燥。

    在人们的记忆里,无论风雨雷电,问道台坚如磐石。

    这段时间天气怪的很,雨水来得早,还不到惊蛰日,便渐有春雷。南湖边上巨石问道台也显得湿漉漉的,石头下面长了不少苔藓。这天傍晚,黑压压的乌云从村子西南方向飘过来,伴着几声雷声,天空骤然变得昏暗。人们感觉到,暴风雨要来了,于是纷纷躲进家里。有几个小孩在外面玩耍,也被大人吆喝了回去。

    一会儿,狂风大作,吹的树枝“哗哗”响。狂风吹一阵就过去了,接着是倾盆大雨,雨点又大又急,打在地面水花溅起。突然,空中一声爆雷炸响,仿佛空气都在颤抖一样。一个发光火球出现在南湖岸边,围着湖边的巨石问道台飘来飘去,火球耀眼夺目,这是一个球状闪电,俗称滚地雷。球状闪电主体呈橙红色,闪跳着蓝白色和绿色的光环,色彩斑斓。

    球状闪电像幽灵一样,围着湖边的巨石问道台不停地旋转、飘浮,似乎不肯离去。它把问道台当成了自己攻击的目标。球状闪电一会儿在地面翻滚,一会儿在近地空飞转,发出“嘶嘶”的声音,碰到物体,又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紧。巨石问道台地面上的草木被点燃,生起阵阵浓烟,巨石也在球状闪电的反复触击下,不断爆出火花。球状闪电随着气流不断起伏,最后悬空停滞了一下,然后呼啸着,迎面快速碰向巨石。“砰”的一声巨响,球状闪电爆炸了,消失了。

    有人在家里,透过窗户望着球状闪电攻击问道台,不免心急。闪电呀闪电,你为什么像幽灵一样围住道台不肯离去?道台是我们的神圣之地,我们修心实腹,不与人争,你为什么还要与之过不去?难道你是魔鬼的化身,肆虐成性?你不知道巨石是太上老君曾经的修炼过的地方,你胆敢对老君不敬?

    次日,风住雨停,村民纷纷来到南湖岸边,查看球状闪电对问道台的破坏情况。但见地面一片草木灰烬,巨石上留下了不少焦痕,所幸问道台安然无恙。“幸好无事!幸好无事!”有人唠唠叨叨,其他人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球状闪电对问道台侵袭在巨石表面留有一些痕迹,但是没有造成实质的损伤,也算是幸事。不过,球状闪电像幽灵一样,萦绕在人们心中。人们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

    时维二月,序属仲春。这天是惊蛰日,天气转暖,春雷响起 。天上的春雷惊醒蛰居的动物,冬眠中爬虫走蚁应声而起,四处觅食。所以惊蛰日,人们会手持艾草,熏家中四角,以香草味驱赶爬虫走蚁,也驱赶霉味。大叶姑娘受父母之命,到野外去采些艾草,作为家里驱虫、驱赶霉味之用。大叶姑娘慢悠悠地走在路上,遇见了小伙子大生。大生正在起劲地敲锣,口中念念有词:“仲春之时,林木茂盛,口啄尚柔,不能捕鸟。”中国古代不少地方在春季有禁渔,禁猎禽兽的规定。古人认为,春季动物有孕,不可以捕杀。大生既为猎人,又为森林看护员,在路上转悠着,宣传春天禁捕鸟之事。大生见到大叶姑娘很高兴,停住敲锣,问她干什么去?大叶姑娘告诉他自己要到野外去采艾草。大生说:”我知道哪里艾草长得茂盛,我陪你一起去。”大叶姑娘高兴地点点头。

    大叶姑娘和大生二人出了村子到了野外,迎面遇到了小伙子小生。

    小生背着满满一竹筐艾草。见着他俩,问他们二人到那里去?大生得意地回答:“我陪大叶姑娘采艾草去。”小生听了一笑,告诉他们:“不用去了!我采艾草时特意多采了一些,给大叶姑娘留了一份,正准备送过去。遇见你们正好,大叶姑娘到我竹筐挑一些拿回家去。”

    大叶姑娘很高兴,夸赞:“这样倒省了我不少事。还是小生心细,考虑周全,会办事!”于是,三人返回村里。一路上,大叶姑娘和小生不停地说说笑笑,大生则闷闷不乐。大生心想:“这个小生处处向大叶姑娘献殷勤,事事抢在自己前面,真可恶。”

    惊蛰日,民间有“打小人“的习俗,用意在于拍打代表仇家的纸小人,驱赶霉运,宣泄内心的不满,同时希望身边的小人知难而退。村子的小溪边,有人在“打小人”。有位妇人一边用木拖鞋拍打纸小人,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说咒语,“打你个小人脚啊,让你没鞋穿呀;打你个小人嘴啊,让你没办法亲嘴呀;打你个小人头啊,打到你发抖不害人呀。”小生笑嘻嘻地说:”打小人嘴有点狠,打得人家没办法亲嘴。”大叶姑娘听后,“咯咯”大笑。大生不笑,觉得小生说话有点轻浮。

    大叶姑娘笑罢,问他们二人:“你们打小人了吗?今年你们准备打那个小人?”小生说,“今年事事顺心,不打小人,也没有什么小人要打。”大生心想,“你小生事事顺心,我大生可是不顺心。你在大叶姑娘面前乱献殷勤,就让我最不顺心。”大生觉得自己不顺心,应该打小人,最好把小生做成小纸人,打一打,谁叫他好向大叶姑娘献殷勤。他想好了打小人的词:“我打你个小人头啊,打的你远离大叶姑娘不回头呀!”不过,大生又觉得自己若是这样做,过于歹毒,也于心不忍。他看看小生,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大叶姑娘没有注意到大生的的情绪,她说:“惊蛰日‘打小人’活动,总是要做的。打一打,可以抒发自己内心的不忿。但是,我们打谁的小人呢?”她想了想,接着说,“干脆,我们打王母娘娘这个小人,谁叫她阻碍牛郎、织女相亲相会。”小生觉得有道理,表示赞同。大生则觉得这样做,太大胆了,他担心地说:“王母娘娘是天上仙人,神通广大,我们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见。她知道了我们打小人打她,还不发难?那样,我们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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