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李话音刚落,一群人牵着一匹枣红马赶了过来,为首的大汉上前作揖答谢道:“道长神机妙算,为我等指点迷津,如今才能这么快找到马,这银子是我们全家人的心意,请道长笑纳!”
庚睿眯着眼睛,难以排除是不是媳妇为了营造她百试百灵的卦术,自编自演的。何李讲那块银子推出去:“施主多虑了,本道的规矩,算错了分文不取,对了只收五纹,多一不取!”
如此更显道长高风亮节,高深莫测,杨母深感悔恨,她看看儿子,杨庆禄急忙上前:“道长,请饶恕母亲糊涂吧,敢问道长的破解之术,请道长为我指点一二。”
何李站起身来:“你的破解术就是把你媳妇三拜九叩的接回家,好好对待!”
杨母感觉此话耳熟,不过她怎么也无法把此时这个老道和彼时的那个救儿媳的丫头联系起来。
杨庆禄得到提示,拜别道长,就要去大舅哥家接媳妇孩子了,这时杨母才不得不实话实说,媳妇是被个穿红衣的丫头,赶着马车带走的,杨庆禄闻言不由又急又怒,何李微笑:“施主不必急躁,我算尊夫人并未走远,她是遇到贵人了,此时应在城里的悦山客栈里面第三间房里落脚,公子要抓紧时间,不要横生枝节,不然公子日后别说光宗耀祖了,就是生计都艰难呀!”
杨庆禄闻言哪敢怠慢,一路跑步而去,杨母脸色微红,讪讪的说道:“道长连媳妇住哪都能算出来,能不能算出老身什么时候能抱到孙子呀?”
三妹命中注定女多男少,何李低头一合计,然后抬头道:“有句话叫爷爷奶奶积孙子,这何时抱孙子还是看老夫人如何积德行善,只要夫人迷途知返,抱孙子也定是指日可待!”
杨母脸色难看,这生不生孙子的锅硬给扔到自己身上来了,他日若是还不生男丁,别人岂不是会说是自己不够善良,这老太太气得咬牙,却又发作不得。
何李向前走了几步:“诸位记住,家和万事兴,媳妇娶进门,就是一家人,父慈子孝,做长辈的要学会装聋作哑,不然怎做家翁?”说罢告辞欲走,那群人顿时沸腾:“道长也给我等算算吧,我们也想算一卦!”
何李颔首作揖:“天机不可泄露,今日已算七卦,贫道不能再多说了,不然会有天谴,大家多多行善积德,必有后福!”说罢,扬长而去!
此时杨庆禄已经找到三妹,道长如此神机妙算,杨庆禄不疑有他,对着三妹就是叩拜,可把三妹吓坏了:“夫君如此是要折煞妾身吗?”
两人正在推拉着,一个红衣女子推门进来,见有外人,杨庆禄赶紧起身,又拿出家主的样子来,三妹赶紧介绍,这位女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杨庆禄上前跪拜磕头,何李倒没有扶他起来,而是欣然接受。
三妹再次上前:“恩人,请留下姓名,三妹不跪神不拜庙,今后只拜恩人,请您留下名讳,三妹愿意日日为恩人祈福。“
红衣女微微一笑:“小娘子不必如此,那样岂不折煞我了,这里有纹银十两,你先拿去贴补家用,相信你们夫妻日后日子肯定红红火火!”
如此杨庆禄夫妇千恩万谢的拜别而去,那三妹若知道何李还为她装成道士,点化婆母,不知心里又是何感想。
看着杨庆禄夫妻离去,庚睿心中也有颇多感想:“李儿,那老太婆若非信佛也不会对你说的深信不疑,可是信佛为何却不善良?”
何李叹气道:“她拜的佛,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欲望,为自己求财求福,而真正的修行不在山中,不在庙宇,而在人心,像哥哥看似轻狂薄凉,实则是怜悯慈悲,只是世人有几个能看懂,看透!”
庚睿忍不住再次搂住媳妇:“李儿,我也是自私的,我愿意做善事,是想多得上天垂爱,让她能降福给李儿,让我的妻子此生永远快快乐乐!”
两人相拥片刻,何李说道:“我们一会去告诉知县,让杨庆禄回县衙吧!”
庚睿点头:“然后呢?”
何李往庚睿身上一靠:“当然是回家了!”
两人说走就走,飞身跃起,庚睿还不忘调侃媳妇:“李儿,这个闲事管的,我当时真怕你一怒之下,把那老太太杀了!”
何李大笑:“那女人虽然刁钻,蛮横,但是罪不致死呀,我这样不用一兵一卒,就让那老太太再不敢刁难媳妇了。”
庚睿点头称赞:“媳妇,不过你今天有点吝啬呀,怎么才给人那么点银子,够干什么?”
何李又笑:“你放心,他们以后虽然不大富大贵,但也缺不了钱的,我给多了就没意思了,饱暖思□□,别再让那姓杨的有了娶妾之心,我不是好心办坏事了!”
庚睿恍然大悟,这媳妇真是鬼精灵。
两个人给县令留了书信,便驾马回城,不过因为是出来散心,虽然骑着马,走的却很悠闲:“哥,看前面!”
庚睿桥头勒住马匹,此处一条大河,因是雨季,水位很高,两人将马拴好,走着下了桥,沿河岸没走多远,绿荫掩映下,一片广阔的湖泊,水面微波荡漾,林间鸟语花香。
何李看着庚睿,坏笑一下:“哥,我要划船!”
庚睿以为媳妇只是过来观景,闻言一愣:“李儿,这方圆几里都不见人家,哪里能找到小船!”
“你帮我做一只!”
庚睿深感无奈:“李儿,别闹了,就算做个木筏也要有工具才行吗?”
何李小嘴一撅:“人家只要一根竹竿足矣!”
庚睿欲哭无泪,这凤炎之血的用量实在难以掌握,少了怕保不住媳妇容颜,多了媳妇就欲壑难平,各种折腾,否则凤炎带来的热血沸腾之感难于消融。
何李不管庚睿如何琢磨,她突然指着前面的一个竹子道:“哥,就这根了,帮我砍下来,长度呢?随意吧!”
这李儿此时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庚睿无奈抽出身上的匕首,凌空飞掷出去“刷”高耸的竹子晃着脑袋栽倒下来,匕首空中打转,又踅回来,落到庚睿手上,上面的竹梢下来,庚睿再次发力,匕首呼啸着沿着竹子根部砍入,速度之快,竹竿还没来得及倒下,已经被庚睿扶在手里:“李儿,我再砍几棵,帮你做成竹筏玩!”
何李此时已经用剩下的竹梢做成一个细长的竹竿,她拿在手里,比划几下,太长了,不跳起来难以驾驭,听到庚睿还要砍竹子,她忙开口道:“不用,哥把它扔到水里就行!”
庚睿摇头,还是依言把手中粗粗的竹竿掷向湖里。
但闻竹竿破水之音,何李已经脱下鞋子,用手中的细竹竿一撑,身体领空跃起,赤着脚,飘飘然落于庚睿抛下的竹竿之上,然后将手里的细竹竿左右划开,瞬间破开水波,只见那粗竹竿稳稳的被何李踩在脚下,何李左右手不疾不徐的来回摇晃,就像在操纵船桨一样,远远看去,一道倩影立于碧波之上,聘聘袅袅,庚睿也不由一时失神,等到何李掉转船头,庚睿才恍然说道:“李儿,真会玩!”
何李顽皮的点头:“哥,你也上来!”
庚睿犹豫一下,怕两人一根竹竿就没这么灵巧了,却听何李激将道:“哥不敢上我这贼船!”
公子美颜含笑:“本公子早就上贼船了,还怕这一回吗?”说罢,玉笛公子身形移动,脚下一点直奔竹竿而来。
何李眼色诡异,见公子双脚刚要落在竹竿上,她趁机身起,玉笛双足落下□□,何李跃起的身形又坠下来,往竹竿上一跺,庚睿惊呼一声李儿,不得不再次腾空而起,只是这一折腾,那竹竿已经飘出他能落足的距离。
“啪”庚睿貌似失足落水了,何李得意洋洋的撑着一叶小舟,赶紧加快速度,能把庚睿戏弄成这样,是够乐上一阵子了……
只是何李正忙着划船,一双大手已经从身后将她拦腰搂住,庚睿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李儿莫不是嫌热,想要下去凉快一下!”
果然孙猴子怎么蹦业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何李把手中竹竿一丢,身体往庚睿身上一靠,庚睿吓了一跳:“李儿,你怎么了?”
何李回手抱住庚睿:“让哥陪我下去凉快!”
庚睿真是毫无办法,被媳妇拥着就下了水,一时童心遂起:“李儿,拖我下水,看怎么收拾你!”
何李闻言慌忙游走,于是这两个在水里穿来穿去,一会跳上竹竿,一会又跌下来,玩的甚是尽兴,也终于把何李累的像个泄气的皮球,筋疲力尽,终于告饶了:“哥,我认输了,完一步也走不动了!”
好吗,庚睿双手一抄,把媳妇抱在怀里,何李裸露的小脚还在调皮的踢打着,人则是一脸阴谋得逞的笑着,庚睿只想说:“认输的是我才对,哪有胜利者这么抓俘虏的?还要心甘情愿的抱着!”不过看着媳妇的秀发还在滴答水滴,庚睿不得不将骄阳开启,暖暖的安适感,让何李闭上眼睛,貌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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