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睿陪着媳妇转了些日子,何李终于从心兰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两人便又回到家,陪着老父亲和唯一的儿子。
不过此后不到半年的时间,马宝仓、马宝库分别来信告之,父亲意欲迎娶一孀居寡女,因兄弟两人反对,父亲已经移居别处,与那妇人同住......”
这变化也未免太大了,本来马伟如此消沉大家都很担心,但是这还不足半年就另娶佳人,别说马家的两个儿子难以接受,就是何李也不由义愤填膺。
庚睿又以血调了半碗药端过了:“李儿吃药!”
因为与马家相距较远,何李责备不了马伟,便将愤怒发泄到庚睿身上:“不喝,我原来就看那马伟不配我们心兰,低嫁于他,想不到我心兰尸骨未寒,他就另娶新欢!”
看何李气得咬牙切齿,庚睿一皱眉:“李儿,心兰在世之时,不是常夸马伟对她体贴入微,人活着知道疼爱,死了便是了了,就不要计较太多,如果马伟一直消沉,我们不是也跟着着急吗?”
何李余怒未消:“我现在才知道,马伟缺的是一个媳妇,并不是我家心兰,我也不是要他终身不娶,可也不要如此心急,这让心兰泉下有知,该多伤心!”
庚睿吐一口气,这媳妇跟心兰感情深厚,还真是难以解劝,他想了想道:“李儿,我猜马伟也并非是忘记心兰,只是人表达的方式不同,有人愁则哭,有人愁则唱,有人愁则饮酒,有人......”不待庚睿话说完,何李拍案而起:“你想说马伟是愁的去娶新娘,真是化悲痛为力量.....想我家心兰真是太傻了,居然把养生保健的紫河车让给他吃,这下好了,人家身强体壮,另娶新欢了!”
庚睿一阵无语:“媳妇,我不说了,干脆我现在就赶去马家,把那马伟暴打一顿,他胆敢辜负心兰,气我夫人,看我怎么教训他!”说罢作势出门要走。何李一惊,这夫君宠妻无度,莫不是真要去打人家一顿,赶紧上前拉住庚睿:“算了,马伟如今已经自立门户,你管得了三尺门里,也管不了三尺门外,只是这件事让我看到了,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能健康长寿才是王道,来,把药给我,我可得保养自己坐稳这玉笛夫人的位置。”
庚睿这是以退为进,并不是真的要去教训马伟,只是听媳妇说的如此绝望,庚睿不由心疼,好在她肯喝药,如此才能保住青春,看何李喝完了药,庚睿才继续问道:“看马家这小兄弟俩对他父亲这么快就找了继室,也是异常反感,我们要怎么回信?”
何李闻言,反问庚睿:“我是关心则乱,请问玉笛公子有何高见?”
见媳妇又顽皮起来,庚睿脸上写满了笑意:“李儿,人生苦短,心兰去了,马伟也扔下五十奔六十了,我觉得你应该回信给他的儿子,让他们不要再与马伟因此事争执,做为父亲,把他们养大,已经帮他们成家立业,父亲的责任已尽。作为儿子,父亲在他们母亲在世之时,从未拈花惹草,一个妾侍也没娶,而今母亲不在,父亲时日无多,他们应该支持父亲,不能看着父亲抑郁而终吧!”
何李虽然心有不甘,不过死者已矣,也只好如此了。
又是二十年过去,金良也已经辞世,金平也娶妻生子,他们又一次搬家,江湖上关于玉笛公子的消息已经越来越少,只剩传说,只是谁都不曾想过,这夫妻两人也许正混迹人群之中,或与他们擦肩而过。就连庚睿家的仆人也不知道,这小夫妻就是凤尊传人,玉笛公子夫妇。要说知道他们行踪的,就是大师兄周鹤了,由于儿子金平接管家业,这两夫妻玩耍的更加尽兴,这一日有仆人引见周鹤的侍卫来见,庚睿、何李猜是大师兄有事,赶紧迎出去,那侍卫见眼前是一对年轻夫妻,忙道:“此来是奉驸马之命,来给你们的父母,哦,不,是给你们的祖父母送个信,驸马八十寿辰,希望你们的老祖能大驾光临!”何李与庚睿对望一眼,他们两个的双方父母都不在了、祖母祖父那更是连面都不曾见过,何李赶紧说:“你没送错信?”
侍卫掏出信函:“我们驸马说是邀请他的师妹夫妻赏光前往!”
何李一咧嘴,点头接了请帖,这人长的年轻,真掉辈呀!
侍卫请帖送到正往外走,碰到往里走的金平,侍卫见金平后面还跟着两个仆人,居然看了他一眼,侍卫赶紧上前说道:“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个请帖我已经交给令公子了!”说着告辞而去,留下这一家三口在风中凌乱。这爹跟儿子硬给整颠倒了。
京城郊外的山坡上,此处人迹罕至,公子一身白袍,站于山巅之上,玉笛放于唇边,迎风吹奏,山下两个女子悄然而至,她们以树为掩体,时隐时现向山上而来,何李坐在树枝上,俯瞰下方,看来这听曲的可不止我一人呀!只见那两个丫头竟停在树下,如此离庚睿的位置不远不近,不光笛声听的清晰,人也看着清楚,一个丫头说道:“表姐,我没骗你吧,听说这公子已经在此吹过三天的笛子了!”
那姐姐赞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莫非说的是他!”
何李这才听明白,原来庚睿自以为低调的跑到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居然还勾出两个爱慕者,不由心里生气,可也不好意思发作,她长叹一口气:“这公子自视清高,从不招惹莺莺燕燕的,想不到这两个小姑娘自己找上来,罢了,老娘已经过了争芳斗艳的年纪了!”索性就地取材的把自己仪容成个老太婆,这两丫头看的太专注,竟不知树上有人,何李飘然落下,一身贵妇打扮,她轻轻咳嗽一声。两个姑娘吓了一跳,见是个衣着华丽的老太婆,不由面露不悦小声道:“你也是来偷看公子吹笛的?”
何李近看这两个不过十七八岁,穿戴华贵,应是大家闺秀,不过这公子不是别的,即便你两人爱慕,我也不能出让呀!所以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是偷看,我可不是,那公子是我的人!”
“哇”这话一出来,两个丫头差点没吐了,就你这鹤发鸡皮的,还公子是你的?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两人交换一下眼色,姐姐说道:“敢问婆婆,那公子是您的什么人呀,比如,孙儿什么的?”
何李微笑摆手:“猜错了,错的太离谱,他是我的男宠,或者说面首,可能你们还不懂吧!“
两美女脸一下子通红,她们不是不懂,是想不出这老妇人能说出如此有伤风化的话来,各个一脸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何李继续说道:“姑娘,看人且记不可看表面,你们怎么都无法相信这细致如瓷的肌肤,美得让人窒息的眼眸,略显稚气的脸庞,每天居然与老妪我同榻而眠....”
两姐妹闻言,不知道是头疼还是牙疼了,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若不看你若大年纪,敢如此胡说八道,我们......”
何李一努嘴:“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着,我说他是我的男宠他就是,一点不作假!”说着话,何李驼着背,猫着腰的往山上走去,这小姐妹心里作呕,亏得那吹笛子少年一副好皮囊,若真是屈膝献媚取宠于这个不正经的老妇人,那也真是让人不得不鄙视了,不过这姐妹没忍住又跟上去几步意图看个明白。
庚睿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没想到实际年龄也快七十几岁的老婆还如此调皮,他见何李过来,忙收了玉笛,伸手扶住媳妇,何李顺势坐在巨石之上,一副老迈不堪的样子道:“睿儿,帮我揉揉肩!”
庚睿心中暗笑,这是让自己演示一遍男宠的日常?既然媳妇要玩,他也只好配合了。只见他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把玉笛插于腰间,然后甚是献媚的帮着何李轻轻捶打揉捏着肩头。何李用余光看到两个美人还在看,索性伸出脚来,庚睿立即脱去她的鞋子,然后把小脚握在手里揉捏,何李闭着眼睛陶醉了一下,又让庚睿帮她穿好,庚睿又帮她穿好了鞋子,然后就势身体前倾,两个人脸几乎碰到了脸,庚睿眼神凌厉,又似藏了一团火,他手臂伸出,将何李拢在怀里,因为还有两个姑娘看着,何李不由老脸一红,小声道:“你要干什么?”
庚睿低声道:“当然是干男宠该干的事!”
这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何李小声说道:“你敢白日宣淫?”
庚睿一本正经地说道:“你都敢养男宠、面首,我有何不敢?”
何李小脚一蹬,意欲脱逃,庚睿附耳说道:“媳妇再调皮,莫不是想就地双修?”
何李闻言果然不敢妄动了,这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在看着呢!难不成真的不要老脸了,如此只好乖乖被庚睿抱在怀里,耳边是庚睿得意的笑声,两个丫头羞得满脸通红,根本就不敢看,等她们再度抬头,只能看到庚睿夫妇,一白一紫两色衣服,在空中相拥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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