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仆从走进校场,来至李潇娘面前,禀道:“小姐,金阙大人来了,带了两位太医,想要拜见将军。现在前厅。”李潇娘问道:“前面接客的是谁?”仆从道:“是青霭姐姐。”李潇娘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仆从退下。李潇娘笑对祝寻常道:“祝大哥,闹了这许久,你一定累了,我教他们送你回去。”祝寻常知道她有事,向李潇娘和银汉告辞,便欲离去。那四名女奴见祝寻常走了,忙起身跟上。
李潇娘忽然想到了什么,叫道:“祝大哥,且等等。”祝寻常止步,问道:“小姐,何事?”李潇娘笑道:“祝大哥,这一件事,你可须帮一帮我。”祝寻常道:“小姐请说。”李潇娘道:“祝大哥也听见了,前面有客来了。这位金阙大人是从宫里来的,我父亲病重,不能起床,教下人们接待,又嫌简慢,还须我亲自去见他才可。我这里只有银汉将军一人,再去叫人太耽误工夫,祝大哥,能否暂且屈尊作我的亲随,与我同去见客?”祝寻常心中对那宫中使者很是好奇,口中却道:“小姐,我一介布衣,并不懂得规矩,恐怕失了礼数。”李潇娘笑道:“那你是答应了,这也不妨,你只要看着银汉将军怎样,你便也怎样就好了。”向左右吩咐道:“我们走吧。”
几名仆从在前引导,银汉、祝寻常随在李潇娘之后,后面又跟了十几名仆从,一行人浩浩荡荡,来至前厅。金阙与两位太医正坐在厅上喝茶,一位姑娘坐在下首相陪,正是府中管事的丫鬟青霭。他们听见仆从说道:“小姐来了。”连忙起身。李潇娘走至厅上,盈盈一拜,道:“金阙大人。”其余仆从都在厅外,只有银汉、祝寻常进了厅,银汉拱手作礼,祝寻常亦随他行礼。金阙与两位太医忙与李潇娘还礼,道:“小姐不要多礼。”李潇娘先请金阙与二位太医坐了,自己方坐,银汉、祝寻常侍立在侧。青霭又重新奉上茶来。
李潇娘笑道:“我来得晚了,劳金阙大人和两位大人久候,切莫见怪。”金阙见了她的装束,便已猜到一二,笑道:“岂敢。臣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李潇娘起身恭听,金阙道:“太后娘娘听说李将军病了,说道李将军是国之栋梁,不可有失,命臣来探望李将军,又遣了张、刘二位太医来为将军诊病。臣见小姐并无忧色,便放了心,想来李将军的病没有大碍。”李潇娘谢过太后之恩,方坐下道:“金阙大人,我父亲的病确是颇为沉重。我适才在校场设祭,命人射柳,也是为了祈求上天见怜,使我父亲转危为安。”
金阙关心道:“将军身有旧患,我们都是知道的。每到春、秋时节,这病便容易发作。而今正当盛夏,将军怎会突然病得这般严重?”李潇娘轻叹一声,道:“金阙大人说得不错。今年春天,父亲的病便发作过一回,又兼国中事多,父亲忙于公务,也未曾好好调养,连药也是断断续续地吃着。前几日父亲着了风寒,便病倒了,如今还不能起床。二位太医是宫里来的,医术必然高明,稍后便请为父亲看看,该当如何用药。”金阙道:“既如此,便请小姐带我们去见一见李将军,请二位太医看脉开方,我回去以后,也好向太后娘娘回话。”
李潇娘便带了金阙与张、刘往后面去,银汉、祝寻常、青霭与众仆从亦随着。来至李暮关的居室之外,李潇娘对众人道:“父亲病中怕吵,我与金阙大人、二位太医进去便是,你们且在外面等候。”众人应是。祝寻常见李潇娘进屋前对他眨了下眼,也不作他想,随众人在外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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