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赵青岩带他们到四楼足球室内训练地。一进门，是一片漆黑。赵青岩将灯打开，室内亮起来了，室内足球训练机械设备一应俱全的展现眼前。

    赵青岩走到里面打开一扇门来，走了进去。原来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他走到里面，将百叶窗拉上，一道玻璃窗将房间外的八角枫众人，与房间内的赵青岩薄薄的隔了开来。

    “里面好像var室。”黄泽彬凑到玻璃窗前贴着看向里面说。

    朱华颖也贴到一边去看。

    “这里是专门观察大家运动情况的分析室。”手指叩叩着玻璃窗，赵青岩开门从里走出，告诉他们说，一边迎他们进来。

    只见分析室亦有一块玻璃隔开个人训练与分析窗。个人训练地还有各种体检似的线专门贴到球员身上。

    “不止这间是。对面的房间也是足球训练室。”说着，赵青岩将他们带到另一边。有一扇紧闭的大门，看上去同其他房间都好像不同。赵青岩一将门打开，先是有尘封味道似的扑了出来，待光一亮，大家看清室内情状，惊叹四起，纷纷新奇地叫出了声。

    这是一间异常开阔的房间，无论深度还是宽度都很可观，于此面积极大，一眼望不到尽头似的。他们慢慢走近，发现这个房子就像一间游戏厅一般，陈列有各色的足球械具机器。

    门将有专门发射足球的扑救机，射门亦有专门扑救机。一看到这娃娃一般的“守门员”，陈乾倪杰二人就像小孩看到玩具一般，亮起新奇世界的光来。

    “这是专门练射门。”

    赵青岩指指小型草地上的白线标：“这是一般任意球位置。”他又指了指娃娃身上的数据表：“机器人手上会有感应器。你的球一被他身上任何一处碰到，都会立刻测出球速来。”

    “如果不碰到呢？”倪杰理所应当问。

    “你试试看。”

    赵青岩神秘一笑，不置可否答。

    赵青岩又介绍了其他。除了这些会专门训练一项技能的足球机器，也有类似场外足球训练地的草地，上摆有红、黄、蓝、白各色小三角标，球员带球迂回地在期间穿过，训练带球能力与触球感。

    当一行人拿了足球开始训练之际，室内光亦开到最大，室内墙壁涂成蓝与黑显得很有质感。一边陈乾拿了球，开启守门机的开关。他将球在脚上一转试球感般的颠了几下。

    “难道会比真人还厉害？”一边传来王明石的声音。陈乾扭头一看，见王明石、徐适文二人正从这边走来。“机器到底是机器，不可能有人的预判。”

    “谁知道呢。”

    陈乾笑了笑。守门机被打开开关，好像活过来般嗡嗡地响起震鸣声音，同时，他那条本来僵硬的手臂活动起来，同时机器人被输送着在滑道左右滑来滑去，姿态灵活，好似真人一般等待着皮球，一双专注的眼睛放出光来，真像栩栩如生的真人，好似随时会跃起扑球似的。

    “这好像足球综艺里的游戏机，好有意思！”

    一边的倪杰惊叹着跳过身来。

    “这就是仿照综艺的足球机。”一边探过头的赵青岩笑眯眯地和他们说道。

    “球队的经费已经够了吗？！”

    “不用担心。成绩好后，自然都会有赞助找来。”赵青岩眼镜下的一双眼都弯成月牙，伸出手来朝他们比了剪刀手。

    “真的把游戏当训练~哦~有趣呢。”

    王明石笑呵呵说道，扭过头去的瞬间，小声对徐适文说：“简直无趣至极。”

    陈乾先小踢一下，试了球感。足球机的机器人好似有手上也有一双眼睛，直接将球挡出门外。次回，陈乾不敢大意，站在球后方，使定点在足球的下侧方，“po”的一声将球踢出。此次的弧度已堪称完美，却依然被似有三头六臂的机器人扑球出门。

    “好难！”陈乾扭头，见是倪杰在一边摩拳擦掌说话。“好难，好有趣。我说你该把力度和速度都提上。你踢的角度再钻，这机器人都有非人的手臂，会把死角的球扑出。”

    “这样还不够吗？”

    陈乾喃喃地说，偏着一侧头好似不解。

    “你要吧有点干劲啊。干劲，干劲。别总是一副蔫蔫的样子。”

    倪杰狠狠白他一眼，“我来。”他从陈乾手中夺来足球，摆在画有白线的位置。二人屏气凝神。倪杰摆好足球，稍稍退后，深吸一口气，等一脚踢出超高速足球，把球射入门框，气也缓缓吐出。

    “可惜。还是差一点点。”

    足球撞到机器人身上，大力被弹了回来。机器人好似疼痛一般嗡鸣了起来。

    “你看他，刚才像不像屁股忽然扭了一下，然后腰也一并扭到一样哭起来了。”

    倪杰的生动描述使陈乾捧腹大笑。

    二人轮流射门。几次好球都被扑救机器人击出。接连几次，扬起陈乾的斗志来。又轮到陈乾。陈乾将球摆好，眼睛闪起亮光。他平复着因战斗燃起的兴奋，脸上之色却难以掩饰。“这次要用力，把速度提上去！”

    倪杰趴在一边的桌子提醒还不忘提醒。

    “我会。”陈乾点点头。

    他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紧闭嘴唇，眼神锐利地一扫扑救机器人。在倪杰逐渐因期待而忘记呼吸的凝视中，将球沉稳而又飞快地发出。

    皮球飞向死角。

    球本是被机器人的手指碰到了。然而球忽而改变方向，笔直向下，又因速率极快，机器人根本不及去扑，球从机器人的手指一跳，挣开机器人的束缚，成功漏进了机器人手后，沉沉地坠入框内。

    “成功了！”

    眼见倪杰要飞奔而来，“我也要试试你这种提踢法”说着，他费飞快跑来，一副跃跃欲试、急欲挑战，一展身手之状。

    倪杰才摆好足球，李新阳从一边冒出，朝他们走来，边走边问：“你们在玩什么？”

    “射门。这个机器人扑球太强悍了。”

    “比江凡还厉害？”

    “拿人类跟机器人比机械的扑救，本身就很苛刻。”

    “明石刚才不还说，机器人没有自主思维，不会预判？”李新阳笑道。

    “我是在注入思维程序的假设之前。”王明石连忙为自己辩解。

    “那不跟没说一样么？”

    从分析室出来的李新阳经历一场热汗消耗运动，此刻神清气爽，不但不觉疲倦，反而精力充沛，好似要用不完它。他一见陈乾倪杰二人玩着好玩的游戏，撩起刚穿上的球衣外套的袖管，磨拳擦撞说：“让我也来一试。”

    霎时，灯噗嗤噗嗤地全灭了。

    忽而世界一片黑暗。

    方才还吵闹着的足球训练室一瞬坠入沉寂之黑。

    一秒之后。

    “呜哇哇。”

    “发生什么事了？”

    “末日来啦！”扯着嗓子乱叫的一听就知是翁星传。他本刚刚拿球，忽而世界一片漆黑，眼前一物，深黑中唯机器的绿光，如猫眼一般点点幽幽地闪烁。

    “是停电了。大家不要惊慌，我已向馆内人员确认，大家待在原地，维修人员也迅速赶去，暂时没有危险，最多不过三十分钟就会来电。”

    不知哪来的笃定，赵青岩磕磕绊绊地从分析室冲了出来。

    同时，他亮起手机的手电筒光，将原本漆黑一片的室内照亮。

    “为什么会忽然停电？理应这么大的体育馆，更会注意天气情况，提前做好防护措施。”说这话的即是季威。

    “目前原因不明。但很快就会知道。”

    赵青岩扶了扶眼镜，以公式化的口吻说。不过停电原因与否皆与八角枫几人无关。此刻，他们心里已不约而同浮起一些怪想法来。

    “现在总无法继续练习。趁大家都在，不如玩一点有意思的游戏。”

    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翁星传睁着他一双俊秀清澈的眼睛看向众人说。

    “你训练都没法进行，还有玩游戏？……正合我意。要玩什么游戏，我一定参加。”原以为会说出反对话来的李新阳，却异常兴奋地举起手来。

    “不要玩危险性很严重的游戏。”

    季威一边担忧说道。

    “不会，不会。躲猫猫，就是捉迷藏。大家总听过吧？现在这个情况来玩，不是正好？”翁星传举着手电筒将自己的脸照得惨白地站起。

    “整个体育馆也很大，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谁来当捉猫人，那就新阳吧。新阳来。我来当中立人。我把新阳带到楼下，大家就要在这段时间抓紧躲起来。”

    翁星传颇有游戏领导人天赋似的，一边说，一边拍起掌来呼吁大家说：“前三个被找到的，要接受很严重的惩罚。惩罚是什么嘛……我暂时还没想好。吃辣椒啦、喷胡椒粉啦，这些就都等游戏结束后，大家投票选出。现在，大家都站起来，游戏快点开始吧。”

    并非游戏有多好玩，他们纯粹是被“严重的惩罚”吸引，才纷纷都站起身来。“真的可以提议是什么惩罚么？”有人一问，翁星传便大大点头。

    “太好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可别想偷偷告密什么，把我往火坑推。我告诉你，我可没那么蠢！”

    “为什么不呢。游戏规则又没说禁止。好期待，迫不及待快开始！”

    ……

    八角枫一行都窸窸窣窣站起要参与进去之刻，赵青岩像要阻止一般的慌慌张张拦到门前：“现在楼下都还有其他训练运动员。大家最好不要玩什么游戏，会打扰到他们……”

    话还没完，忽然，赵青岩的声音中断了。同时，他自觉地让开了道，一行人捂着嘴弯着腰一溜烟地纷纷钻出了门。

    “欸，我的眼镜呢？谁拿走了我的眼镜。是星传吗？还是新阳？江凡、季威，你们帮我把眼镜从他们那里拿回来。”

    扑在地上找眼镜的赵青岩如此叫着。可怜室内室外都已溜光了人，而他拿着手电筒都无济于事。起先声音还有身为教练的威严与指责，到最后已是越来越轻，干脆不再寄希望于其，而独自在地上摸索眼镜先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