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化险为夷

小说:丝玉奇缘 作者:王妃妃儿
    一阵秋风吹过,泛起几丝凉意,好像也把这不想大亮的天给吹醒了。如那冬日里耍赖不起的孩童。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也不情愿的与温暖的被窝分别。阳光一点一点的照在金黄的桂花上,感受到了太阳的温暖。桂花越发散着通体的香气。真是”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满城尽是桂花香。

    昨日那一通折腾,小两口现下还睡意正浓呢。还没到“日上三竿”的时辰。便听到司清扬的贴身侍女初心在屋外说道:“公主,宫里来了人,说是皇上宣公主和驸马进宫。”司清扬虽是睡意浓浓可是警觉性倒是丝毫不减,便回道:“知道了。”试图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醒了醒神便去推了推身边的玉落殇。公子,快醒醒……。这玉公子翻了个身说“让我再睡会,别闹。”司清扬便自己起了身说:“皇上宣咱俩觐见呢,你且睡着,我自己去。”,玉落殇一听到“皇上”两个字,一骨碌爬了起来说:“皇上?完了!完了!皇上不会是知道我诓了他吧?”司清扬对门外喊了声:“来人,伺候本宫梳洗更衣”。然后对玉落殇说:

    司清扬:“皇上今天定是要……要了你的脑袋了。”

    玉落殇:“这,要了我的脑袋是小,欺君可是要灭九族的。”

    司清扬:“哈哈,那第一个灭的便是本宫了。”

    玉落殇:“你还笑,皇上莫不是要毁了你我的婚约,再灭了我的九族?”

    司清扬:“你赶紧梳洗更衣,到了宫里再做打算。”

    玉落殇:“心里没底啊”

    司清扬:“把你的心好好揣着,哥哥要是敢动你分毫,我就当场抹了脖子。让他心疼去吧。别说了,赶紧穿戴。”

    这贴身伺候的还好,低下粗使的人看到公主和驸马还未成婚就宿在了一起,眼珠子都瞪大了,倒也不敢吱声。

    玉落殇:“以后为夫每日替你梳妆打扮,不必假他人之手。”

    司清扬:“旁人的夫君顶多也就画个娥眉,而我夫君能化妆容能梳发髻。旁人都说我是“下嫁”,殊不知我这可是得了大便宜。不过今日怕是赶不急了,得快些,这公主的服制昨日我穿了好一会呢,穿这一身什么也不干都能累死。

    正说着浩浩荡荡来了一排女婢,拿着各种式样,色彩各异的服饰。还有那许许多多闪亮的刺眼的珠宝。

    司清扬:这些是?

    领头的一个面生穿着女官服饰少许上了些岁数的女子答道:禀公主,皇上怕府上来不及备下,昨日亲自挑了些上好的让奴婢们连夜送来。

    司清扬:看吧,哥哥定是舍不得杀我的。

    初心:皇上对咱们公主是真真的好。

    玉落殇:“那我就来仿张敞替娇妻画个娥眉吧。”玉落殇和几个近身的丫鬟给司清扬上了妆容,梳了发髻。玉落殇替他媳妇儿挑选了珠钗。左比一比,右画一画。

    玉落殇:带这些可好?简单却不失华贵。不会失了皇家的面子,你戴着也自在些。

    司清扬:嗯,嗯。平日也就罢了,进宫还是得合礼制。总不能我一个公主穿的还不如宫女吧。

    玉落殇:“衣裳嘛,就穿这一套吧。虽也是层层叠叠,但是料子轻盈。倒不会走起路来东倒西歪。”

    司清扬:“你惯会取笑我,这衣裳看着是好看,穿起来可真叫一个受罪啊。”

    玉落殇:“这罪你还得受着。也差不多了,赶紧进宫吧。”

    二人便急急忙忙往宫里去了。一路上司清扬哪都不自在,一会捋捋衣服,一会摸摸发髻。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得劲的。玉落殇倒是没什么兴致,大概还在担心脑袋的事吧。

    少顷,便来到了宫里,今日到不是在巍峨的大殿里。皇上在政德殿的寝殿候着,一进去才发现,大长公主和皇后也在。司清扬心想娘亲都来了,怕是不妙了。二人便行了礼准备起身。百花大长公主气急败坏的说:“给我跪着,本宫拼了命就生出了这么个东西。真是女大不中留,如今竟伙同这个外人来诓自己的哥哥。本宫自己的孩儿身上有没有痣,本宫能不知道?”

    司清扬:娘亲息怒,孩儿知错了。驸马昨日确实是为救孩儿才出此下策。娘亲饶了他吧!

    大长公主:“要不是念他舍命救你的份上,本宫还能让他在这待着。”

    玉落殇:“小婿知罪,损了公主的名节,请岳母大人降罪。”

    大长公主:“谁是你岳母?”

    皇后:“姑母息怒,先喝口茶,坐下来慢慢说。”

    皇后便扶了大长公主坐下

    皇上:降罪?你这桩桩可都是诛九族的罪。

    玉落殇:“请皇上开恩,小人罪该万死。一人做事一人当,请皇上饶了小人亲族人吧。”

    司清扬:九族?我是他的正妻,哥哥第一个就杀了我吧。

    皇上:杀你,哥哥不忍。不过毁了你的婚约倒是轻而易举。

    司清扬:冷笑一下,君无戏言。昨日才昭告天下,今日就悔了。你让天下人如何看你?再者,哥哥毁了这婚约便是要将我嫁给敕勒。一别千万里,哥哥送我走容易,再想见我怕就难了。

    皇上:好一个庐阳公主,反将朕一车。姑母,这丫头朕现在是管不了。

    大长公主: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就是一辈子将你养在深闺。本宫也不会让你嫁给一个戏子,皇家的脸都要你给丢尽了。

    司清扬:戏子怎么了?要说身份卑贱商人也好不到哪去,当年李白虽富有千金裘,可却因为是商人之子不得参加科举。母亲能嫁得商人女儿如何嫁不得伶人?

    大长公主:好啊,本宫的亲生的女儿竟然来侮辱本宫,为了这个混账一刀一刀的戳本宫的心窝子。

    皇后:丝儿,不得鲁莽。

    皇上:姑母。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妹妹自小当男儿养大,又在边关数年。这说话不过脑子也是有的。

    玉落殇:“大长公主息怒,公主心性天真。说话不走心并非本意。”

    玉落殇拉了拉自己媳妇,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说了。司清扬一把把他甩开

    司清扬:我就是要让这天下人知道,我这皇家的帝姬能嫁得伶人,他们的女儿也能。我就是要让这天下人都知道,驸马都能登台唱戏,他们的孩子如何学不得。那些个十年寒窗,锥心刺骨的书生们,一旦中举便是光耀门楣,红袍加身,鞭炮锣鼓齐鸣。还能混个一官半职。从此便是受尽尊荣的人上人。而我夫君,多少个寒暑在梨园中流下多少血汗,如今也是诗词歌赋,唱练做打无不精通。即使贵为当朝驸马也还是饱受流言蜚语。自小师父就告诉我,众生平等,难道就不能给伶人一个应有的身份吗?即使现在不能,千百年后一定呢。夫君他日定能入载《无双录》。

    娘亲,女儿方才造次了,给娘亲磕头赔礼。娘亲就遂了女儿的心愿吧,女儿真心爱慕驸马,驸马如今就是女儿的命,要是娘亲执意拆散,女儿当即了解了自己。

    皇后:姑母,您就随遂了妹妹吧,昨日本宫看驸马也是出于真情,必会真心待妹妹。再说,在这京城之中什么时候想见了也是方便。要是去了敕勒姑母和皇上再想看一看妹妹怕也难了。妹妹要是嫁的不顺心,想回来与娘亲说说体己的话都不能。到时候只能独自垂泪。让人好不心疼啊。如此说来驸马不但无罪还立了大功一件。

    司清扬:既然是立了功,皇上向来赏罚分明。该赏才是……

    皇上:什么?朕暂且留了他的项上人头。又遂了你的一往情深。你到开口邀赏?

    司清扬:皇后娘娘都说驸马有功?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心有灵犀难道是假?

    皇上:好,好,你说你想要啥?

    司清扬:我要皇上在梨园荟对面建一座规模数倍的戏楼。

    皇上:戏楼?为何而建?

    司清扬:夫君负天下之盛名,如今又是驸马。这往后必多了不少莫名而来的人。梨园荟怕是略显拥挤。

    皇上:你是说他还要登台?

    司清扬:正是。

    皇上:朕的妹夫,登台供那些个人取乐?既然当了驸马不能弃皇家颜面于不顾,不宜再登台。

    玉落殇:小人虽贵为驸马,却不能忘了家师的重托和这喜爱听我唱戏的百姓。此生只为唱动天下,望皇上成全。

    皇上:当驸马和当戏子你选一个吧。

    司清扬:那就请皇兄废了我这个公主,公主不是公主了。驸马自然也就不是驸马了。

    皇上:今天你是要将朕与姑母活活气死吗?

    司清扬:“哥哥,那些个秀才你要是终生不让他们拿笔,那些个裁缝终生不让他们拿剪刀,那些个琵琶手你要是一辈子不允他们摸弦。不让妹妹我舞刀弄剑了。你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驸马登台为百姓献唱不正是与民同乐吗?天下人只会说皇兄体恤民情。驸马不得独去与达官贵人献艺便是。”

    皇上:哪个贵人敢让驸马去唱戏?也罢,随了你吧。朕总不能昨日封了公主,转天就废了你。

    司清扬:哥哥,我还想要……

    皇上:还要?你这狮口有多大?戏楼都塞不饱?

    司清扬:“我还要宫里的绣娘和裁缝,还有乐府的乐手。”

    皇上:又是给你夫君做戏服?

    司清扬:正是

    皇上:你干脆把朕的皇宫都要了去得了。

    司清扬:皇宫太大,搬不动。哥哥,哥哥,对外只说给妹妹用的便是,本公主要做几身衣裳也不过分。

    皇上:朕就是平日里太娇惯你了。

    皇后:皇上,这妹妹是您自己的妹妹,这娇惯也是您自己娇惯的。如今已是这般了,也只能惯着了。

    皇上:好,好,朕自己种的因,自己吃苦果。许了你。

    司清扬:哥哥……

    皇上:你不是还想要命吧?

    司清扬:我……饿……

    皇上:饿?未曾用膳?

    司清扬:我与驸马睡的正酣,正做梦吃烤鹅呢。哥哥一个圣旨就把我俩提溜来了。昨天那么一大阵仗。乏得未用膳就睡下了。现在这肚子咕咕叫呢!

    皇上:传膳。

    司清扬:多传点。吃完。包上拿回府里吃。

    皇上:等会……你刚才说昨晚你与驸马?

    司清扬:嗯。

    大长公主:你这丫头,你可知你的身份,竟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

    司清扬:有什么害臊的,他是我夫君。

    大长公主:玉落殇,公主没有分寸,你也跟胡闹嘛?

    玉落殇:回禀大长公主,小人也是情到浓时不自禁。

    司清扬一听这话得意的坏笑了起来。

    皇上和大长公主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此时宫女们呈了早膳上来。红的,绿的,圆的,方的。各式各样,不亏是出自御厨之手。个个都精致的下不去口。小两口坐在内殿用着膳,大长公主,皇上,皇后隔着珠帘朝里望着。只见……公主左手拿个包子,右手拿个荷花酥。一个劲的嘴里塞。

    玉儿:丝儿,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丝儿:我真真是饿急了。夫君你吃。(顺手朝玉落殇口里塞了块白松糕)

    玉儿:我不饿,丝儿先吃。慢点……

    说着就用筷子夹着点心准备喂自己媳妇,谁知道这公主真给自己吃噎着了,玉落殇赶紧递上豆汁说道:让你慢点,快喝口豆汁压压。放下碗一只手赶紧在公主胸口捋了捋。恰巧被帘外的看客看了个正着。

    大长公主:你看看,居然上手了。怕不是昨日真圆了房了吧?

    皇上:姑母,这大婚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既已圆了房。日后还得将驸马当自己人待啊。

    大长公主:再怎么不济也是本宫的女婿,本宫自不会亏了他。

    皇后:小两口好着呢,看着驸马对公主呵护备至的,自己都未曾用膳,巴巴的想着喂公主呢。姑母和皇上尽管宽心。眼下,大婚将至,不光礼部要备着。咱们也得抓紧备着了。

    皇上:皇后说的是,一切辛苦皇后了。

    大长公主:底细干净吗?

    皇上:姑母放心。身份不干净早就是刀下亡魂了,妹妹再糊涂也不会放个逆贼在身边。

    正说着就听到公主在说“夫君快吃吧,刚才光顾着我了。

    玉落殇:“在这用膳挺难为情的”

    司清扬:“那你快吃,吃完咱们回府”

    不一会儿工夫,二人用完了膳从内殿走了出来

    司清扬:来人,给本宫多包点点心。本宫拿回府。

    皇上:你这吃都吃了,还想着往回带呢?你府上厨子呢?

    司清扬:“谁都知道这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便都在这宫里了。我府上那些个厨子怎比的了御厨的手艺。”

    皇上:来人,拨几个御厨去伺候公主。这满宫的后妃都奈何不了皇帝半分,却被这个妹妹给拿的死死地。赏也赏了,吃了吃了。有一件事你得替朕办好了。

    司清扬:知道,敕勒和亲不成,木赫又对我……。这一片深情我必是要负了他。哥哥放心,他们一天未回大漠。我便陪一天。只是和亲事大。我既已不能为君分忧了,还请皇上另择佳人配之。

    皇上:一会你去驿馆替朕安抚一二。

    司清扬:今日哥哥又是要治罪,又是要毁婚的。我这魂都被吓没了。我得回府压压惊。明日便去。

    皇上:也不急于一时,这二天你也乏了,好生休息吧。

    司清扬:夫君,皇上赏了这么多,夫君还不一曲谢圣恩?。

    玉落殇:是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唱戏的唱完了,这听戏的还在戏里。蓦然回神

    皇上:就这几句,就没了?

    玉落殇:皇上要是喜欢、小人再唱一曲。

    司清扬:再唱嗓子累坏了可如何是好?哥哥要想听戏。就赶紧盖戏楼。臣妹夫妇先行告退。

    大长公主:慢着,本宫给你挑了些宫婢和内侍。一并与你回府伺候。

    司清扬:娘亲,我和驸马有手有脚的,这府里本就有百十号人了。那用的着这么多人。

    大长公主:你如今是嫡长公主,礼制还是要有的。

    司清扬:我当日也是亲王啊,没有亲王礼制不也好好的吗?

    大长公主:当日你回朝不久,又是男儿身。本宫与皇上不想太拘着你。这女儿身可得规矩着来,断断不能如往日般娇纵跋扈。宣卢夫人……

    卢夫人: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大长公主,长公主,驸马。

    大长公主:卢夫人出身高门之家,身份尊贵。且在宫中多年,通悉各种礼仪。以后就由她负责你府上的事。

    司清扬:是

    皇上:赐庐阳公主鸾驾一副。赐乘金顶金轿。

    司清扬:皇上,鸾驾乃皇后所用,皇嫂母仪天下。臣妹怎能僭越?

    皇上:皇妹思虑周全。赐你半幅鸾驾。

    司清扬:臣妹领旨谢恩。

    皇上:时候不早了,你与驸马退下吧。

    夫妇二人便走出了政德殿,走到殿外卢夫人提醒的说:请公主乘金轿。

    司清扬:本宫与驸马走走,也好带驸马看看这雕楼红墙。你们别跟太近,出了宫本宫自会乘轿撵。

    说完就拉着玉落殇东看看,西望望。玉儿:这还在宫里,这么携手怕是不合规矩。

    丝儿:管他什么规矩,我就拉着。夫君,前面有个“摘星楼”,是这宫里最高处。以前我常与哥哥一起在那看星星。你随我来。二个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摘星楼下。玉儿:这楼可真高啊。丝儿:我们快上去吧。二人爬上去后都已经气喘吁吁了,满宫殿宇尽呈目下,云彩仿佛就在头顶飘动。

    玉儿:“摘星楼”“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山人。

    丝儿:这天上的神仙多半孤单寂寞,或许被这凡尘惊一惊也好。

    玉儿:是啊,天上仙也羡慕这池中鸳啊。

    丝儿:那天上仙可是要羡慕我与夫君了。说着丝儿靠着在玉儿的肩膀上,玉儿将丝儿拥入怀中。

    玉儿:你方才在殿上说的是心中所想?

    丝儿:哪一句?

    玉儿:你说让天下人都知道,公主嫁得伶人他们的女儿也嫁得,你说驸马都可登台献唱他们的儿子也学得戏。你说……你说我是你的命。

    丝儿:这些啊,只不过是糊弄哥哥的。

    玉儿一下放开丝儿:什么?糊弄皇上的,我当你真这么想。丝儿自己又扎进玉儿怀里。

    丝儿:逗你的,刚才殿上所说句句发自肺腑。我记得夫君说过的每一句话。

    玉儿:包括那些我对她……夫君不好,夫君伤了你。

    丝儿:夫君,坦诚相待何错之有?这些都无妨,就让她留在你的心上。让我陪在你的身旁就好。

    玉儿:不,你已经刻在了我的心上。有人说一生中必有一个人惊艳了你的时光,而另一个人温暖了你的岁月。而她只是划过了我的时空。那个惊艳了时光,陪我共度温暖岁月的人只是你。只有你一个。

    这时的丝儿已经在玉儿的怀里泣不成声,只有眼泪湿了玉儿的衣衫。

    丝儿:夫君,当真只我一人?

    玉儿:为夫何时诓过你?又哭鼻子。嫡长公主哭鼻子,让宫人们看了可得笑话你了。

    丝儿:笑话就笑话,我就与夫君撒娇哭鼻子。我们回去吧,回你府上。看我包了好些点心带给公公婆婆。

    玉儿:回我府上?

    丝儿:这圣旨昨日定是已经下到你府上了。别说你当了驸马,就是我是女儿身估计公公婆婆也得吓的够呛。也不知道公公婆婆是不是可心我这个儿媳。回去看看,也好放心。

    玉儿:这被皇上吓的我都忘了这事了,不过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母亲常常与我说起大元帅怎么怎么好。定是可心的很。

    丝儿:你说我丑?你等着,看本公主不收拾你,别跑……

    二人你追我赶的跑下了摘星楼。只见一众宫人候着,卢夫人规矩惯了是见不得公主如此的。

    卢夫人:公主,宫中不得追赶嬉戏。让宫人们看见了怕是有失公主威严。

    司清扬:走吧。回玉府。

    卢夫人:公主还未成婚就去夫家不合礼数。

    司清扬:怎么皇上和母亲都做不了本宫的主,你小小女官竟要做本宫的主?本宫今日非去不可,你要是想跟就跟着。不想跟回了皇上拿我问罪便是。

    卢夫人:奴婢不敢。

    二人便往宫外走,后面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半幅鸾驾

    玉落殇:你今天也太过放肆了,你真不怕皇上罚你?

    司清扬:哥哥才舍不得罚我,只是觉得这堂堂天子被一个唱戏的诓了有失帝王威严。就算砍头也是砍你的头,我怕什么?

    玉落殇:砍我的头你不心疼?不过今日为夫对你可是刮目相看,本来是来领罚的,可是被你这一番“巧舌如簧,颠倒乾坤。”还白白领了这些个赏赐。这吃不了你还包着走,你要是生在战国,估计“六国封相”的就不是张子了。

    司清扬:我才不要生在战国,六国封相也不及遇上夫君的好。

    玉落殇:这话为夫爱听,不过今日皇上说不让我唱戏。真是吓出一身冷汗。

    司清扬:夫君说过此生为那高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要是再也上不了台,即便拥这天下富贵也如粪土,我可不想身边天天跟着个丢了魂的行尸走肉。

    玉落殇:是啊,身份地位又如何?富贵无比又如何?于我都不及那满堂喝彩。如若真是不能登台,我这后半生便不会再有半点欢愉。幸好你知我心意,为夫在此谢过了。

    司清扬:我不要夫君谢我,我要你爱我,宠我。只我一人。

    玉落殇:好,我一定把你当成我手心里的宝。

    司清扬:这还差不多,等下,婆婆要是不喜欢我,你可得帮我。

    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心咚咚的跳。

    出了宫门,司清扬乘着金顶金娇,一行人等声势浩大的往玉府去了。先前已打发人去通知玉府准备接驾。半晌功夫才到,只见一声:“庐阳公主到”玉府上下整齐的跪在地上。这时司清扬由宫女搀扶出来玉落殇走在身边。刚到门口玉老夫人就跪地行礼“民妇参见公主,参见驸马。我家老爷行动不便,未能来迎还望公主恕罪。”

    司清扬:夫人请起。

    昨日圣旨到时,可把老两口吓坏了。这儿子怎么就成了驸马,只听过庐阳王,这庐阳公主到底何许人也。询了宣旨的公公才知道,就是这个与儿子交好的庐阳王。要不是公公亲口所答,还以为是坊间讹传呢。不过没有亲眼所见谁也不相信司清扬是个女儿身。

    这时玉老夫人才敢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儿媳,确是那个常来府上的“大元帅”。真是纱帽照了婵娟,好一个娇俏的公主啊。司清扬赶紧进了府,扶着老夫人走到了老两口的住所前。便吩咐道:“都在门外伺候着,不得令都不许进来。”便将老夫人扶到床边坐下,关上了屋门。

    丝儿:夫人坐,请夫君将公公扶起。

    玉儿:你这是要?

    丝儿:你先扶。

    玉儿将父亲扶起靠在床上,丝儿扑通一下跪地:“儿媳见过公公婆婆,方才众目之下顾着国礼只能接受婆婆参拜。现在屋里没有君臣只有婆媳,还请婆婆见谅。”

    老两口和玉儿都吓了怔住了,赶紧去拉丝儿。

    丝儿:婆婆您请上座,我说完了就起。我虽是公主,却自小长在深山。琴棋书画,女红绣花样样不会,可是我是真心喜欢夫君的。望公公婆婆不弃。

    玉儿:爹,娘。儿子不孝,因事出突然,未经二老同意就定下了婚约。公主待儿子极好,儿子也是爱慕公主的。本因身份悬殊不敢有此妄心,蒙上天眷念成此姻缘。请父亲母亲成双。

    玉夫人:殇儿,快扶公主起来。天家赐婚百姓之家,是我玉家的福分。先祖庇佑!公主金枝玉叶下嫁小儿,老妇人感激不尽。世人都说公主心狠手辣,人间阎王。而民妇看见的公主却是舍己救人的菩萨。公主有大义知礼节。有这样的媳妇是我玉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能嫌弃?殇儿,要好好待公主,否则为娘的第一个不饶你。

    玉儿:请母亲放心,儿子定将公主视如珍宝。

    丝儿:婆婆,夫君脸皮薄。在宫里用膳难为情。没吃饱,回头饿坏了身子。这些是从宫里带的点心,给公公婆婆尝个新鲜。我陪夫君下去吃点,要是饿坏了。我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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