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英雄救美

小说:丝玉奇缘 作者:王妃妃儿
    又近一岁中秋夜,万巷皆闻月饼甜,人间户户思月娘。纵是吴刚勤伐桂,不掩金桂香天下。金秋八月已到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时候了。白日里到还是寒暖适宜,午后和煦的日辉温柔的撒落在古朴的道路上。金冠银履锦华衣的司清扬纵身下马至玉府前,前几回都是没了日头才来,到也没注意看,只见古色古香的原木柱之上用黑漆写着:“不羡牡丹动京城,只求梨花没天下。”字写的是隽永飘逸,桀骜不驯。司清扬看着这对联想着:“公子好大的气魄啊,他日一定名动天下。”一个人不花几步就走到了“落花枯”,一把推开门,本想给玉落殇一个惊喜。没承想人根本不在。就自己走到书桌前,先把手上拿的好些个应节糕点放在桌子上。然后跃身直接坐在桌子上。只见宣纸上写着: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司清扬小嘴一嘟:“这些个文人跟宋玉似的整日里悲秋殇离愁,哼,肯定是余情未了。还亏的本小爷亲自来送信,你想人家,人家又不想你,自作多情。”托着腮想了想在另半边之上写下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二个穿着姣好的丫鬟,看这打扮想必也不是一般的粗使丫头。一个生的是眉清目秀,一个生的是娇俏可爱。她们是玉落殇的贴丫鬟玉燕和玉梅。这二个丫头被玉落殇惯的没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府里的小姐呢。正看见司清扬拿个毛笔在那瞎捣鼓。

    玉燕:大元帅,我家公子性格孤僻,不喜人动屋内的摆设。

    玉梅:堂堂大元帅,怎么不请自进。我家公子的屋子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

    司清扬放下手中的狼豪:“好伶俐的丫头,这也摸不得那也动不了,怎么……还让本帅站着不成?”

    玉燕:还望元帅海涵,我家公子视这些如命,平日里我和玉梅也只是能清扫。旁人怕是更动弹不得。

    司清扬:笔墨纸砚动不得?凤冠朱钗动不得?那极好看的绣鞋也动不得?那这床更坐不得了?

    玉梅:统统动不得,要不然公子回来。小女可不好交代,大元帅怕是不会强人所难吧?

    司清扬心想这些我统统动得,别说这屋里的东西本小爷动得,就是你们家公子本爷想动也早就动了,不过心里还是暗暗高兴,因为他唯独对她是不同的,他可以任她在屋里“胡作非为”,也可以任她拥他抱他。

    司清扬:“看你二人这派头怕不会只是个丫鬟吧,也没听说玉公子取妻,不过自古才子多风流,收个房纳个妾也不足为奇,你俩到底是姨娘呢?还是只是个通房呢?”

    玉梅和玉燕这时满脸通红说:“奴婢只是公子贴身丫鬟。”

    司清扬:贴身?怎么个贴法?暖被窝?说着似笑非笑的坏笑着。

    玉梅:“元帅身份显赫,别失了身份。”

    司清扬:“本帅乃天子表亲,这身份与生俱来。怕是想失也失不了。这天下敢跟我顶嘴的没几人,你二人有此胆,本爷喜欢。既然你们公子不解风情,你俩不如跟了本爷吧,纵是没有这庐阳王正妃的名分,在这王府中做个夫人享这天家富贵岂不是比你们在这强?”说着司清扬用手挑起玉燕的下巴。

    此话一出吓的玉梅和玉燕一个哆嗦的说道:“奴婢身份低贱,入不得王府。”谁人敢嫁“杀人魔”啊!

    司清扬:“不情愿?向来没有人敢拒绝本帅。那就只能拉出去杖毙了。”

    玉燕:“大元帅饶命啊,”

    玉梅不愿意求饶,很有骨气的说:“死就死。死也不嫁。”

    这时玉燕拉了拉玉梅的衣角说:“快跪下,什么时候了别死犟了。死了就见不到公子了。”

    司清扬:“不怕死是吧?那我不杀你,我杀了你家人,五服之内一个不留。我让你尝尝什么是生离之苦。”

    玉梅听到这么一说,一下跪在了地上:“元帅要杀就杀我,不要杀我的家人。求元帅成全”。

    司清扬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说也是个忠仆,明日是中秋月圆,暂且留了你家人的脑袋。以后见到本爷再敢造次,这就是你家最后一个月圆夜了。玉公子心怀仁慈惯的你们没个样,本帅可是不杀人心痒痒的”。

    司清扬:告诉你们公子,让他明晚推了梨园荟的戏,御前献唱。

    玉燕吓的说话都哆嗦:“大元帅,你不知我家公子唱戏全看心情,不一定肯去!。”

    司清扬:“你只要跟他说是本帅想让他唱。来不来不怪你,话带到就行,对了,让他着男装来。你们老爷夫人现下是午睡吗?”

    玉梅:“这个时辰怕还在休息。”

    司清扬:“那就不打扰了,这点心让你们公子拿去给老爷夫人,本帅的一点心意。”

    说完司清扬便走了,这二个丫头还没缓过来。

    次日便是中秋夜,天空中一轮皎皎的明月照应着这宫墙内的碉楼玉阶。这宫内今夜也是好不热闹,原来是皇上宴请敕勒贵宾,这大漠到是没有中秋的风俗,既然是赶上了,就好好招待一番吧。只见皇上坐在中央的龙座上。左右分别坐着的是百花大长公主张敬合和皇后李氏。堂下左边依次坐着的是:敕勒国主阿夫至罗,王子木赫,公主阿热依。

    右边坐着的是:庐阳王司清扬,丞相杜如海,礼部尚书钱忠益。

    皇上:庐阳王今日你负责这中秋夜宴,办的不好朕可要罚你酒。

    司清扬:皇上放心,定不负圣望。

    夜宴开始,歌舞曲乐一一呈上,下一个献唱的就是这一曲动天下的玉落殇,与往日不同今日他着的是男装。司清扬怕他扮女装被木赫发现。只见他翩翩唱道:

    “蓝正好,青花含烟。相似如染,情如线,情如线。冰心叹,玉壶浅斟,杨柳岸。川波东流,入海天,入海天。黄正好,圆月缱绻。朦胧香檀,玲珑眼,玲珑眼。君不见,迷沙依然唱阳关。浮沉无边,雁儿还,雁儿还。白正好,总在云端。放鹤西山,快活仙,快活仙。声声慢,琵琶遥寄,采莲船。伴钟飞雪,过江南,过江南。黑正好,闲愁似醉。小楼伊人,画娥眉。凝眸处,斌舒斌卷,柔若水。梦里梦外,春不寐,春不寐。红正好,牡丹开遍。旭日升空,照大千,舞蹁跹。风华绝代,火之烟,一笑倾城倾国欢。”一曲唱罢,满堂喝彩。

    皇上:好,好,好一个玉落殇,果然名不虚传。不过都说你善于裙钗今日怎么男儿身献唱?

    还未等玉落殇开口,司清扬忙接过话:“回禀皇上,什么东西看多了便没有什么稀奇。人人都知他善扮女儿。而我却觉得他更是铮铮男儿,既然御前献唱因显男儿本色。“(其实是怕被木赫发现)

    皇上:皇弟见解独特,不过今日中秋月圆,自古文人多“咏中秋,盼团圆。”能否再唱一曲颂佳节的?

    玉落殇:“小人领命。”

    只听琴声扬起,公子唱道: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

    好,好。唱的好,还未唱罢阿夫至罗就大喝道。皇上,这汉家歌舞果然不凡。我大漠歌舞也别有一番风情,请皇帝陛下欣赏。

    玉落殇正准备退下,司清扬说到:“公子留步,可否请公子一同入席,欣赏着大漠歌舞。也好取众家之长。”

    玉落殇忙低头答到:“小人乃一介伶工,能献唱御前已是皇恩浩荡,怎敢与王爷平起平坐?”

    皇上:“无妨,无妨。庐阳王开心就好。”

    玉落殇坐到了司清扬旁边说是欣赏大漠歌舞,二人根本无心看表演,一直在下面嘀嘀咕咕。

    玉落殇:“你今日怎么一定要我来?这大殿之上就是有什么事我也帮不上忙啊!”

    司清扬:“昨天晨起,我这眼皮子就一直跳,总感觉今日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慌慌的。所以让你在这陪着我,给我定定心。”说着便想去拉玉落殇。

    玉落殇:“这么多人,收着点,你当在府里呢?”

    司清扬:“哦”

    这时已是曲终舞罢,只听阿夫至罗说:“皇上,小女看上了令弟?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知道皇上是否愿金口御成美事?”

    皇上:朕兄弟众多,不知公主属意的是哪一位?

    阿夫至罗:“就是大殿之上的庐阳王。”

    司清扬和玉落殇还在嘀嘀咕咕,突然听到说“庐阳王”怔了一怔。

    皇上这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毕竟这个弟弟其实是个妹妹啊。司清扬自己接了话:谢公主美意,只不过本王已有了心仪的姑娘,怕负了公主一番美意,还请另择佳婿。

    皇上顺水推舟的说:“既然庐阳王已心有所属,怕是委屈了公主,你看这样,未娶妻的王爷随公主挑。”

    阿热依:“本公主不稀罕别人,只要清扬哥哥。在说我们有定情信物,素闻皖国以礼治天下,总不能抵赖吧?”

    司清扬和玉落殇相视一笑,心想我看你拿出什么来。

    皇上:“信物?可否让朕过目?”

    阿热依着人拿来了那个木盒子呈给了皇上,皇上打开一看,一个空盒子,这下的是哪步棋?

    各位看客一看什么都没有,在下面交头接耳。

    阿热依见此情此景:“前几日还在,定是被清扬哥哥偷走了。”

    司清扬:“本王再不济也是个亲王,公主污我与你私定终身,拿不出信物又说我偷盗?请公主自重”

    阿热依:没有信物又如何。皇上,清扬哥哥与我已经睡过了。现下我失了身子,皇上得给我敕勒一个说法。

    这时皇上都哭笑不得,看了看姑母百花大长公主,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知道一个女子是怎样睡了另一个女子。

    但是朝臣们不知真相啊,都说一个姑娘家定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再说司清扬平时杀人都和玩似的。还不知道轻薄了多少女子。

    玉落殇和司清扬二人对视了一下,有苦说不出。已是越描越黑了。

    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情急之下,皇上看了看姑母,百花大长公主点了点头。皇上便说:“我汉家女儿绝不会拿自己的清白诓人,公主果真如此?”

    阿热依:“当然如此,我可对天神发誓(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没有底气。)”

    皇上:朕却不知一个女子怎样轻薄另一女子?庐阳王身负家国忍辱负重十八载,今日也该还你女儿身了。

    此话一出,哗然一片。纵是皇上金口玉言,也没人敢相信。

    皇上:带庐阳王殿后更衣。

    可能是这公主服饰太华贵雍容,司清扬又是头会穿。穿了好一会。半晌,才在几个宫女左右前后的搀扶下走进大殿,只见她:“远山黛,点绛唇。杏眼圆睁,身形婀娜且不失健美。”身着银色底的华服,后面通体绣的是“百花竟妍”那各式各样的花朵犹如:“仙女散落了胭脂盒,姹紫嫣红随意丢。”前面绣的是“国色天香”一朵朵牡丹大红的,粉的,黄的争奇斗艳。这公主服制真是一层又一层,光是罗衣就穿了五层,朦胧中透过罗衣还能看见胸口的朱砂痣。头上更是满头珠翠,那九凤贺春步摇,荷荷如意华胜,还有那翠鸟羽毛制成的点翠。如从画中走出的美人,别说是这大殿上的宾客,就是拥她入怀的玉落殇也是被她的美惊住了,原来他每天抱着的是这么一位佳人。只是头回穿女装略显笨拙,走路都是歪歪倒倒。不过,看的进了眼,入了心的是这木赫王子。就因为这一眼,他为她付出了一生的爱恋。阿热依和她的父王此时还没有回过神。

    静寂中皇帝开了口:“公主还是否有话要说?”

    阿热依:“这不可能,清扬哥哥怎么可能是女儿身?”说的声嘶力竭,也许她接受不了她思慕已久的清扬哥哥居然是个女儿。

    阿夫至罗:“带公主下去歇息。皇帝陛下,小女造次了,还望皇上和王爷海涵。不,应该是公主。”

    皇上:“我汉家女儿视贞洁如命,我汉家儿郎也不是能任人玷污的。念公主年幼,此事不在追究。”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木赫开了口:“皇帝陛下,我与贤弟大漠共度了这许多岁月,却不知她是女儿身。请求皇帝陛下割爱将公主下嫁我敕勒,本王愿为公主罢黜□□,他日我登王位,公主必为我敕勒王后。公主所出之子为我敕勒储君。本王愿一生护公主左右,唯公主马首是瞻。还望皇帝陛下成全木赫一片痴心。”

    刚才还若无其事的司清扬没想到木赫竟对自己痴心一片,被这一番话小小的感动了。但是边上的玉落殇着急了,坊间流传的木赫各种谣言一哄跃进他的耳朵,又想起那晚木赫对自己的色狼行径。想着丝儿可千万不能嫁给这个豺狼虎豹。也许心底里他也对她有深情,被这么一激才荡起片片涟漪。

    司清扬昨日看到玉落殇书案上的诗词就知道他旧情未了。纵是自己再喜欢他,他心里恐怕也装不下她。再者,和亲本就是公主的职责。我不下地狱,还有谁能下?要是哥哥和母亲点头,嫁了便是。

    只是在这时他看了看身边的玉落殇,未开口却已眼含泪珠,她多想扑进他的怀抱。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再也不能了。只是说了一句:“此去山高水长,公子多保重。”玉落殇这时也是满眶泪水,他也多想拥他入怀,但是他不能。他看着丝儿说:“有我在,就是拼了这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人面畜生。”司清扬:“这是什么地方别逞能,他不是畜生。木赫其实挺好的。别轻举妄动惹了天子之威。”

    皇上到是也没想到木赫来了这一手,虽不知他是否对妹妹真心,不过和亲是大势所趋,并且司清扬确实也能抵得上这百万雄兵。只不过皇上舍不得这个滴滴亲亲的妹妹远嫁大漠,虽是君王却更是兄长。他从姑母眼中也看到了不舍,毕竟大长公主夫妇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不过,生在帝王之家也许这就是命。便问了妹妹:“皇妹,意下如何?”司清扬起身低头回到:“一切凭皇兄做主便是。”此时眼泪已如江河般涌出,她知道她和她的玉哥哥此身就要缘尽于此了。不过,她愿意舍这一己之身为这普天黎民。

    皇上知道妹妹或许只是为这天下安宁,对木赫并没有情义,却也是无奈。

    皇上:“庐阳王听旨,”

    这时只听玉落殇道:“且慢……”皇上小人有话要说,便起身跪于殿下,

    这时司清扬是又急又恼,让你不要逞能非逞能。回头掉了脑袋,我这衣服也换了,袖口里的银针也不在了,否则一个飞针,还让你在这胡言乱语。

    皇上:“但说无妨”

    玉落殇:“小人与公主两心相悦,早已私定终身。小人虽身份卑贱,斗胆请皇上赐嫁公主。”

    别说皇上皇后和大长公主懵了,在场无不惊诧,历朝历代哪有公主嫁给伶人的,你小子怕是痴人说梦吧?攀龙附凤连命都不要了。

    皇上:“玉落殇,纵然知道身份悬殊,就断了这个念想,就是私定终身朕也不会将亲妹妹嫁给一个唱戏的,岂不成了这天下笑柄。赐你一百金,退下吧!”

    玉落殇:小人虽只是个伶工。但也是名扬天下的伶工,在这梨园中也有显赫地位。小人有一事只能与皇上说,不知皇上可否移龙驾,皇上走到玉落殇身旁,玉落殇伏耳说到:“我与公主已有夫妻之实,公主脐下有颗黑痣。”听完皇上直接脸绿了,快步走去问自己的妹妹,司清扬已经泪流满面,她知道他为了她在以卵击石,以命相博。皇上问起,她便点了点头,如果不点头,这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更别说污了公主清白。皇上心想有夫妻之实又怎样?皇帝的妹妹就是嫁过人养育过儿女,也不愁再嫁。不过看着妹妹好像真对这小子有心思。姑母也是千万个不舍。这时候冒出这么一个人,我不如先就坡下驴。回头找个幌子踢了就是。总比嫁到那万里之遥,天高水长的大漠好。

    便到殿前:“刚才皇妹也说心系玉落殇,朕就这一个如嫡亲的妹妹,不忍让她落泪,木赫王子若真爱极了妹妹,也于心不忍吧。”木赫确实看到了一直默默落泪的司清扬,也是心痛到了骨头里。便跟皇上说:“本王只求公主心愿顺遂,愿将挚爱拱手相让,望公子珍之重之”。请皇上准许木赫为送亲使亲自送公主出嫁。

    皇上:好,就命王子为送亲使,既然王子能成人之美,那么我这个做兄长的怎忍棒打鸳鸯?

    皇上:司清扬听旨

    司清扬:臣妹在

    皇上:庐阳王,骠骑大元帅司清扬为保家国不得已以男儿身示人,今日既已脱去弱冠换裙钗,撤去庐阳王爵位,加封“庐阳护国长公主”位同藩王,授內宫从一品衔。赐婚玉落殇,按嫡长公主礼制备婚。本月二十八完婚。另赐嫡长公主府邸。

    司清扬:庐阳护国长公主谢吾皇圣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公主府就不用了,皇兄既没有削我元帅之职也未收我元帅之权,不必在铺张了。臣妹已嫁为人妇,眼下天下太平,臣妹只想相夫教子,请皇兄收去臣妹兵权。留一万近军即可。

    皇上:准。

    皇上:玉落殇听旨

    玉落殇:小人在

    皇上:玉落殇才华横溢,乃伶界圣手,国无第二。赐封“驸马都尉”赐婚于“庐阳护国长公主。”

    玉落殇:谢主隆恩!

    司清扬和玉落殇退出了殿外,司清扬穿着这一身根本就走不了,一步一拐的走,玉落殇准备去扶她,被她一把甩开,二人进了马车。司清扬一句话也不说,愣愣的瞪着玉落殇。玉落殇吓的也不敢言语。一路上二人没有说一句话,到了元帅府司清扬气冲冲的往自己的卧房走,玉落殇虽不知公主何故如此生气,还是跟随其后。走到到屋外看着上面的匾了吓了一跳: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非人间”,门口还开着一簇一簇的彼岸花。看着更是渗人。司清扬推门进去,玉落殇也跟着进去了,只见屋里放着各种兵器,跟个刑场似的,司清扬把门反锁死,让人放下所有的布帘后吩咐道:“这屋今天就是死了人都不许来收尸。”

    本来就被屋里布置吓了一跳的玉落殇,打了个寒颤。司清扬把衣服左一件又一件的脱下扔在地上,只剩二件薄如蝉翼的罗衣,满头稀世珍宝的朱钗全都扔了。只见司清扬随手拿起一把剑,直接向玉落殇身上滑去,外衣一片一片如花瓣般落下,白色里衬却丝毫没有损伤。司清扬直接把剑扔在地上,掐着玉落殇的脖子直接将他提起扔飞到床上。

    丝儿:“污我清白,毁我姻缘。我今天就让你如愿,你是从呢?还是自尽呢?不过你要死了,你前脚断气我后脚就让杜若心给你陪葬,让你们:生不能同寝,死同穴。”

    玉落殇从来就是吃软不怕硬,他想说什么,不过司清扬掐的太死,说不出来。扭头看到墙上挂着“牛头马面”,吓的是脸都青了。

    丝儿:“从不从?”顺手扯开玉落殇的衣服。好像看到玉落殇脸色不对,别自己不知轻重,掐死了。赶紧松了手。

    丝儿:“玉哥哥,你没事吧?”

    玉落殇心想我好心救你不领情算了,差点被你掐死,便不想理她。

    丝儿:我不是要伤你,今天是我哥哥一时被你蒙蔽了,要不然你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让你不要逞能,与其被皇上一刀斩了,还不如我掐死你算了。

    说完便抱着双膝,下巴搭在膝盖上落泪,他见过飞身挡恶霸的她,他见过骁勇无比的她。可是今天他第一见到这个梨花带雨的她。

    玉儿:“今日是怎么了?怕是这一辈子的眼泪都要今日流完?”

    丝儿:“你居然宁死不从,可是为了她你居然愿意舍了自己。如此痴情,却为什么要拿命趟这浑水?就是那青楼女子你都愿意与她们共度春宵,唯独不愿与我!我堂堂公主,竟也不如那花魁。”

    玉儿:我去青楼,也只是喝喝酒并没有肌肤之亲。只要能不让你嫁给那个大色狼我舍了命又如何?别哭了,我给你擦擦。不哭了。今日我敞开心扉与你说。

    丝儿:你逛青楼就喝个酒,不过也是,我也常去。

    玉儿:“你常去难道木赫不会发现。”

    丝儿把在大漠和木赫的事情都说了一说。

    丝儿:“在大漠他也带我寻花问柳,我就告诉他太医说我“受伤太重,不宜行男女之事。”其实太医说的不是这句。

    玉儿:“哪里受的伤?我看看”

    丝儿:“胸口。差点射穿心脏。”玉儿准备解开她的罗衣,真准备看时却不好意思了。

    玉儿:太医说的是?

    丝儿伏在玉儿的耳边:“太医说我伤的太重,不能行房,怕是坐不住胎,滑了胎更损身子。”

    玉儿:“那你还天天对我如狼似虎?”

    丝儿:“哈哈,这句居然出自谦谦君子之口,哈哈,我那都是逗你的,我知道你有心上人,定不会做让你伤心之事,要不然那么多天我早得逞了。”

    玉儿:“我知道你真心待我,与你朝朝暮暮我也愉悦其中,你不来时我也相思苦深,我不与人亲近,我冷漠孤僻,也许当我遇到更好的你时,我已将最好的自己消耗殆尽。但是,你却敲开我冰封已久的心灵。只是我给不了你那个最好的自己了。”

    丝儿:“我不要最好的你,现在的你就是最好的,哪怕我只能有一点一滴的你,就足够我用一生去守候,你可以把你最美好的记忆留存在心里,我只要你的记忆里有我就行,不求最好。”

    丝儿说着就抱着了玉儿,玉儿说:“那你真愿意嫁给那个豺狼虎豹?”

    丝儿:玉哥哥你才高八斗你可知什么是:“混淆视听”什么是“掩人耳目”?就是他真是豺狼又怎样?鬼见了我都愁我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玉儿:“你是说那一切都是做戏?”

    丝儿:“当然,其实木赫王子可是大漠雄鹰。为人坦荡,有智谋有胸怀,怀大义,是个响当当的君子。嫁给他其实也未必不好”

    玉儿一把把丝儿推开:“你居然还想嫁给他?”

    丝儿:“是啊,嫁给他我日后就是这一国之母,辉照大漠,何其尊贵。再说他又痴心于我,肯定不会负了我。

    玉儿:我只当你与旁人不一样,不会看不起低下的伶工。我却忘了你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怎能嫁给一个戏子。如果他真的待你好,如果他真是君子。我就是掉了脑袋也成全。

    丝儿又抱紧了玉儿:不许推开我,我不要这母仪天下之尊,我不要这荣华富贵。我只想每天能与心上人在一起。可是玉哥哥心中却没有我。嫁给一个爱慕自己的人,总比嫁给一个心中已有良人的人好,总不会每天看着自己的夫君整日里写诗作词都是思慕旧人。”

    玉儿:“你说昨天那书案上的诗词?我的姑奶奶,那个只不过写来当唱词的,不过你回的那首《秋词》到是回的极好。我只当你看不懂诗词呢。”

    丝儿:“哼,你当一个莽夫真能打胜仗?你果真不想她了?”

    玉儿:“有时会念念不忘,有时也分不清我念念不忘的是她还是那个年轻的自己。”

    丝儿:“越想忘记就越难忘记,所以不要逼自己去忘记。”

    玉儿:“你不在意这些?”

    丝儿:“今日差点我就要远嫁大漠了,差点就与你缘尽此生了。在我向你道别的那一刻我真想豁出性命抱紧你不离去,但是我不能。而现在你成了我的夫君,能与你朝朝暮暮,我还在乎那些个有的没的做什么?”

    玉儿:“夫君,你说我是你夫君?”

    丝儿:“你好像还不太情愿做这个驸马都尉哦?”

    玉儿:“管他什么驸马都尉呢?我只想唱好我的戏,还有待好我的丝儿。”(说着用手无比宠溺的摸着丝儿的鼻子)

    丝儿:“这还差不多,不过这点倒是与我父亲极像,他从来不当自己是驸马,也从来不出席皇家宴会,他只想做好他的生意。”

    丝儿:不过我俩算是花好月圆了,可是派谁去和亲?

    玉儿:“自古和亲不是可以选合适女子封为公主吗?再说宗室贵女也应该不少啊?”

    丝儿:“别说是皇族的女儿了,就是百姓家的女儿怕也受不了这大漠的苦寒啊,再说这个女子必须能抵得上百万雄兵啊。不说了,折腾半天。乏的紧。要不然你从了本公主?”(直接俯身向玉儿压过去,指尖触碰着的玉儿胸口)

    玉儿:“乖乖睡觉,别动歪心思,你忘了御医的嘱咐。况且你又失了青鸾血,好生养着。”

    丝儿:“也是,你现在已经是我夫君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我也不怕你跑了。不过你自今日起,夜夜来陪我。不对,是日日夜夜。”

    玉儿:我可不敢来,你这屋子太渗人了,叫什么不好叫“非人间”?

    丝儿:我在九子峰修炼时,通往天台的山门叫“非人间”。我思故地念师父,所以就叫这个了。

    玉儿:“那……那些彼岸花?

    丝儿:蜀山上满山都是,甚是好看,和合欢花一样的颜色。我就栽了点”

    玉儿:这兵器和牛头马面?

    丝儿:这些兵器跟了我多年,一直放着身边,否则睡不踏实。这牛头马面是木赫送我的。大漠帐中也挂这个。

    玉儿:他送的?明天扔了去。

    丝儿:小气鬼

    玉儿:“虽然赐婚了,毕竟还没有大婚,我这天天来怕是对你名声不好?”

    丝儿:“我现在还有名声?也罢,还是翻墙去找你吧。”

    玉儿唱起“月亮啊月亮,”拥着丝儿哄她入睡。

    要是岁月都是这般该多好,可是生活往往会波澜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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