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释吸了口气，沉声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出ICU？”
主治医师：“目前病人生命体征稳定，但系统、脏器功能是否在稳定恢复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用多久就能转出了。”
林释又问了几句，把情况了解了个通透，终于肯放人走了。
系统：“以人类躯体溢放出的能量来看，楚谚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
林释揉了揉太阳穴：“嗯，我知道。”
但一想起楚谚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就让林释止不住得慌乱。
不过……人类躯体溢放出的能量……系统需要吸收的能源是这个吗……
林释叹了口气，不再作想，转身却看见祁原与方泽在交谈。
从祁原脸色上来看，谈话并不愉快。
林释走近了，听到祁原冷道：“……滚远点。”他脚步顿了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咳嗽了几声，说：“方警员？”
方泽侧头看他：“喊我方泽就行。”顿了顿又说：“怎么了？跟医生谈完了？”
方泽话语间自带的亲近让林释皱了皱眉：“谈完了，方警员吃饭了没？”
林释边说着跃过方泽身侧，站定在祁原身边。
方泽没有再纠正林释话中的称呼，说：“还没有。”
“方警员还是尽早去吃晚餐吧，饿久了对胃不好，这些天也多谢你了”林释说着场面话。
“说什么谢不谢的。”方泽轻笑着说
林释笑了一下，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方泽眼眸暗了暗，：“路上小心。”
林释应了声，握住祁原的手腕往外走。
方泽看着他们的背影，唇角浮起一抹恶劣的笑意，音量极微的说：“期待我们下次的再见。”
“单独的见面。”
——
林释将祁原握紧的拳头一点一点掰开，将自己的手塞了进去，十指相扣，说：“你认识他？”
“方泽，方衡的儿子。”祁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林释诧异的抬眸看他：“可是……方泽看起来已经二十多岁了。”
祁原吸了口气，“我跟他没有见过面，之前也是线人送来的照片，还是几年前的。”他眸色渐厉：“我也是才知道他居然比我大这么多岁。”
林释踌躇着，少顷才开口：“祁姨……她……当年，祁姨知道吗？”
这句话说的含糊其辞，是在问当年祁笙跟方衡结婚的时候，祁笙是不知情被方衡骗到手上的吗。
“妈并不知道。”
那个阳光温和的下午，小祁原磕磕绊绊的回到了家，一进家门，他就冲进了厨房，揪着祁笙的衣角问。
“妈妈妈妈，爸爸是什么？为什么放学出了校门他们都在喊爸爸，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小祁原仰着头，问。
祁笙炒菜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手颤抖了下，锅铲上的才抖落了大部分下去。
祁笙熄了火，握起小祁原抓着他衣角的那只受，蹲下身。
周围的场景在记忆中全模糊了去，但祁笙那时深不见底的眼眸像是噩梦罩住了祁原多年。
祁笙的嗓音是往常一般温柔的，却有种诡异的异样感：“阿原，以后别提爸爸这个词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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