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其余的问题……”
林释打断：“我知道，你先前说昨晚哥他家人来了。”
方泽扶了扶眼镜，点头：“只不过等楚哥情况稳定了又走了。”
方泽将林释手中空了的纸杯抽了出来，似是无意，方泽屈起的食指指节刮蹭过林释的掌心。
方泽重新走到饮水机前装水是，林释阻止：“不用了谢谢，等会我就要走了。”
方泽看向他。
林释：“我还有课，下午我再来看哥。”他顿了顿又道：“费用交了吗，没有的话我去补交。”
“楚哥的家人交过了，也报销了一部分。”
林释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方泽将纸杯揉成一团丢进了饮水机旁的垃圾桶，“嗯。”
方泽眯了眯眸，将眼镜摘下。他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没点燃，只放在唇间轻轻含着。
方泽看着林释渐远的背影，轻笑了声。
——
林释回到学校时，班内正在上课，他喊了声报告，几十双眼睛瞬间朝他行注目礼。
林释唇紧抿着，面不改色进了去，坐到座位上。
楚谚苍白虚弱的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怎么就中枪了，不是没有人员伤亡吗。
林释忍不住低声啐了句：“虚假报道。”
祁原趴桌上半睡半醒间，听到旁边位置凳子腿划拉瓷砖的声音，跟一道熟悉的嗓音。
他撑起身子来看了过去，不出意外是他家小男朋友，祁原眸中漫上些许笑意，轻声问道：“怎么了？”
问完才发现林释的脸色不对劲，祁原脸上的笑意退了去，紧跟着沉声说：“出什么事了？”
“昨晚城南旧街，哥中弹了。”林释皱着眉说，他握笔的手有点颤，顿了顿，林释吸了口气道：“哥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祁原把林释手中的笔抽出来扔到桌上，握住林释的手腕，“我们下去医院看看楚哥。”
林释点头：“嗯。”
祁原轻轻揉了下林释手腕的骨节，下一瞬收回了手：“别怕。”
——
下午放学，林释带着祁原坐着出租车向医院飞驰。
方泽靠着椅背，正闭眼休息着，听到脚步声，唇角往上轻勾。
来了。
方泽将手中的眼镜戴上，起身，看清来人的一刻眯了眯眸。
祁原？
林释看见方泽怔了下，随即介绍：“照顾楚哥的警员，方泽。”顿了顿，“祁原，我朋友。”
祁原眸色有一瞬晦暗，“你好。”
方泽回道：“你好。”
林释介绍完，略过他们，向前对正准备进去病房的一名医生询问情况。
林释一走远，祁原脸色沉了下来。
方泽唇角弧度不变：“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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