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凛冬将至1

    1943

    史蒂夫和巴基已经因为史蒂夫想参军的事情产生了几次争执。

    “你可以去找个工作!”

    “什么工作?倒垃圾吗?” 史蒂夫反驳道

    爱丽丝躲在门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史蒂夫,巴基,不要吵架,好吗?” 她的声音小小的,嗓音很甜,像撒娇一样。

    “对不起,爱丽丝,我们没有吵架。” 史蒂夫歉意的望向爱丽丝。

    爱丽丝不再是九年前那个瘦弱矮小的女孩儿了,她的长发及腰,鲜艳的红发让她不管在哪儿总能吸引人的注意。她的皮肤细腻,肤色白皙,脸颊两侧有着淡淡的红晕。她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牢牢的盯着对方的眼睛,黑色的眼眸仿佛只能装的下你一个人。爱丽丝长高了许多,几天前刚对比过,她已经快到巴基的肩膀啦。

    整个布鲁克林的少年们都知道巴恩斯家有一个漂亮又可爱的迷人姑娘,每天经常有小伙子装作路过企图吸引爱丽丝的注意。可惜爱丽丝的身边,永远会有一个人会让他们知难而退。

    詹姆斯巴恩斯,这个和爱丽丝巴恩斯一样,撩动着布鲁克林的姑娘们的心。他像小王子一般吸引着姑娘们的注意,灰绿色的眼眸总是带着笑意,他能哄的女孩儿们心花怒放。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已经有将近九年没有和某个姑娘交往了,都有人在私底下打赌最后谁能摘下这朵布鲁克林一枝花。近期,他穿起了军装,显得更加迷人,有好些姑娘碰到他都红着脸。

    为什么这两个祸害形影不离?!这是布鲁克林年轻人们心中的悲愤,这是浪费资源。

    “爱丽丝也到了找男朋友的年纪。” 史蒂夫欣慰的说。

    “不,她没有。他们配不上她。” 巴基飞快的反驳。

    “巴基,你知道你这样的心态不对吧?爱丽丝已经长大了。”

    “我只是试图保护她。”

    “是的,如果你指的保护是阻止异性靠近她。” 史蒂夫已经收到过很多暗示,比如,如何从爱丽丝巴恩斯的身边,把詹姆斯巴恩斯支开。

    巴基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我是男人,我懂外面那些男人的想法。”

    “巴基,爱丽丝已经不是九年前的小女孩儿了,她已经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她得有自己的选择。”

    “...先生们,你们也不可以因为我而发生争执,况且,史蒂夫,我是自愿的,我只愿意和你们呆在一起。” 爱丽丝路过,忍不住打断他们的对话,然后又走往客厅,留给他们俩一道纤细的背影。

    巴基听完,扯出一抹笑容:“史蒂夫,你瞧,爱丽丝并不反感。”

    “...巴基,你真的是个笨蛋,以及,你自己想想怎么和爱丽丝解释你要参军的事吧。” 说完,史蒂夫双手插在裤兜里,留意巴基的视线一直盯着爱丽丝的背影,无奈的伸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背。

    巴基每次见爱丽丝的时候,都会把军装脱了,粉饰太平,装作没什么事发生的样子。

    “你说的对,史蒂夫...我是该好好想想。” 巴基轻声回答。“事实上,今晚斯塔克未来科技博览会,我准备和爱丽丝摊牌,你一定得来。”

    【斯塔克未来科技博览会】

    巴基在去往博览会的路上,心情很忐忑,他已经准备了好几套说辞,觉得自己可以说服爱丽丝。所以巴基今晚换上了军装,想让爱丽丝看到他的决心,也是因为过两天他就得随军离开。

    另一边,爱丽丝和史蒂夫站在会场外围,等待着某人的到来。爱丽丝今天穿了新的裙子,是一条碎花裙。史蒂夫有点害怕,他认为爱丽丝知道了。

    不远处,熟悉的身影逐渐靠近,巴基看到他们,笑着冲他们挥挥手。史蒂夫看了看巴基的军装,又看了看爱丽丝没有表情的脸。我的朋友,你真的该再晚点来。

    “走吧。” 爱丽丝的语气很平静,仿佛看不到巴基今天穿着军装,转身带头走在了前方。

    巴基咽下准备说出口的话,苦笑着和史蒂夫对视一眼,两个人老实的跟了上去

    三个人沉默的走进会场,史蒂夫想了想,决定给他们俩一点空间。

    “嘿,我准备离舞台近点,你们可以在这里先聊聊。”说完,急忙挤进人群,好像身后有东西在撵着他走。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巴基。

    被强行留在原地的爱丽丝和巴基之间环绕着沉默,和四周热情洋溢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也是军迷吗?” 爱丽丝打破寂静。“我是指你的衣服。” 她伸手摸了摸巴基的衣袖。

    巴基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揣摩着爱丽丝的心情:“事实上,我有话对你说,爱丽丝。”

    “你说。”

    “……其实,我,我参军了,马上就要上前线,过两天。” 他紧张的就像即将面对审判。

    台上是霍华德斯塔克的演讲,周围是激动着欢呼的观众。

    “你要抛弃我吗,巴基。” 爱丽丝的目光从他的衣服转移到那双灰绿色的眼睛,轻声问道。

    巴基感到十分的诧异:“No,爱丽丝,你怎么会这样想,只是参军,等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再也不离开你。”

    “可是你现在就是在告诉我,你要离开我。” 爱丽丝的双眼微红,语气强忍着颤抖,试图平息汹涌而出的情绪。

    “爱丽丝,到处都是战争,我想……” 巴基的话还未说完,爱丽丝就好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般,转身跑出了会场,他都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

    “爱丽丝!” 她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回头。

    身边的人奇怪的看着巴基,在所有人都关注着演讲和表演时,这个士兵居然在和会场的大门深情对望?

    “我搞砸了是吗?” 巴基沮丧的望着爱丽丝离开的方向。

    “是的,詹姆斯巴恩斯中士,你搞砸了。” 史蒂夫走到他身边,感慨的回答道。

    虽说史蒂夫让巴基自己想办法,但是他也不会真的眼看着爱丽丝和巴基冷战。

    “爱丽丝,我认为我们得谈谈。” 她昨晚就从巴恩斯家里跑到他家住了,离家出走,从一个家搬到另一个,也许只是不想见到某个人。

    “我知道的呀,史蒂夫,我知道。” 爱丽丝捧着书,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

    “所以...”

    “我生气他不与我商量,我跟他商量所有的事,可是他居然连参军这样的事都不告诉我,然后在离开的前两天,他告诉我,他要上前线了。”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把书页的一角折起来,又摊开来抚平。

    听到爱丽丝的话,史蒂夫感到有些心虚,想到自己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昨晚从厄金斯博士那里拿到的入军同意书。万一爱丽丝发现了,他会不会跟巴基一个待遇?

    “没错,爱丽丝,他真的太过分了,你真的应该生气。” 对不起,巴基,他想,这回我可帮不了你,我自身难保。史蒂夫和爱丽丝互道了晚安。

    “巴基是太阳,我只是追逐太阳的人。” 爱丽丝望着史蒂夫离去的背影自语,她合上书,再也看不进去。

    “而且你们是同一类人。” 她也知道史蒂夫藏起来的许多伪造文件和各种被标‘ 4F’的征兵体检。

    几天之后的火车站。

    今天是士兵们离开的日子,去往107军团前线驻扎点的火车旁,许多士兵在和亲人道别。

    “等你到了营地,记得给我们写信。” 史蒂夫嘱咐。

    巴基点点头:“史蒂夫,爱丽丝是不是还在生气,她都不愿来送我。” 语气忐忑,他们从博览会那晚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应该说是爱丽丝单方面跟他冷战。

    “...我相信只要你写信,总有一天她会回信的,耐心,巴基,耐心。”

    “好吧,等战争结束了,我会好好跟她道歉的。” 他的心情很低落。

    “你最好是。”

    身后的火车发出了呜呜的轰鸣声,火车旁的警卫员已经开始吹哨催促,新兵们纷纷和来送别的家人爱人拥抱。

    “在我回来之前,别做任何傻事,史蒂夫。”

    “怎么会,你已经把所有的傻事都做了。”

    “You’re a punk。”

    “Jerk,小心点。别等我还没到就打赢这场战争。”

    他们互相拥抱,用力拍了几下对方的背,巴基走到车门前,停下脚步,朝史蒂夫敬了个有模有样的军礼。

    史蒂夫看着巴基登上火车,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来到柱子后。爱丽丝背抵着柱子,出神的盯着那些或哭泣,或欢喜,或自豪,或者在拥吻,拥抱,挥舞着手的人们。

    “你真的不去和他道别?”

    她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史蒂夫看不清她的表情。

    “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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